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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194章 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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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彆人的視角裡,金光從衛藍指尖脫手的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道耀眼的光芒拽了過去——陸恒原本正抱著肩膀,嘴角掛著看好戲的笑,見金光直衝著自己麵門飛來,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下意識地想往後躲,可龍甲神章的速度太快,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根本不給他人反應的餘地。

「小心!」歐陽亦雪的聲音幾乎與金光的破空聲同時響起。她身形一閃,結丹巔峰的靈力在周身炸開,淡紅色的火焰化作一道殘影,瞬間擋在了陸恒身前。隻見她指尖一夾,精準地捏住了龍甲神章的邊緣,那動作利落得像演練過千百遍,可剛觸到神章的瞬間,她就眉頭一皺——指尖傳來一陣酥麻的刺痛,金色的電流順著指尖飛快蔓延,順著手臂纏上肩膀,讓她體內的靈力驟然滯澀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的空隙,衛藍腳下雷力炸開,迅雷步催動到極致,整個人像一道淡紫色的風,瞬間衝到歐陽亦雪身前。他伸手,牢牢攥住了歐陽亦雪還夾著神章的胳膊,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去,帶著一絲雷力的餘溫。

「你敢!」歐陽亦雪的怒喝聲炸響,被一個築基期修士當眾抓住胳膊,這是她修為止步結丹巔峰以來從未有過的屈辱。她另一隻手掌猛地抬起,掌心凝聚起一團熾熱的火焰,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直直朝著衛藍劈去——那力道,若是劈實了,衛藍必然沒命。

「三弟!」明真的驚呼聲最先響起,他腳下白光暴漲,整個人像被彈射出去的炮彈,手裡的黃符已經捏碎,淡藍色的靈光在身前凝成護盾,朝著衛藍撲去;靈光也同時動了,佛光在周身亮起,禪杖橫在胸前,速度雖不及明真,卻也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嘴裡還在念著「施主手下留情」。

趙玉兒的哭聲瞬間變調,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想去攔在衛藍和師父之間,淚水模糊了視線,嘴裡隻是反複喊著「師父彆打!彆打三哥!」;周圍的蝕日穀弟子們也亂了,有人下意識地抽出腰間的寶劍,劍刃出鞘的「噌噌」聲不絕於耳,卻沒人敢真的上前——一邊是穀主,一邊是穀主弟子在意的人,誰也不知道該幫誰;陸恒則站在原地,眼神裡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他巴不得歐陽亦雪殺了衛藍,這樣既能討好完顏不滅,又能讓趙玉兒徹底失勢,可這笑意還沒維持多久,就僵在了臉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歐陽亦雪劈向衛藍胸腹的手掌,停在了半空,離衛藍的腹部隻有三寸遠,掌心的火焰還在跳動,卻沒有再往前半分。她的臉色變得奇怪起來,青一陣、紅一陣,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眼神裡先是難以置信,接著是迷茫,最後是深深的複雜,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彷彿在與什麼無形的力量抗爭。

所有人都愣住了。

舉著劍的弟子們僵在原地,劍刃懸在半空;明真撲到一半,也停住了腳步,手裡的護盾還亮著,臉上滿是錯愕;靈光的握著佛珠的手剛舉到胸前,也頓住了,摸著光頭的手停在半空,眉頭皺成了疙瘩;趙玉兒的哭聲也停了,睜大眼睛看著師父,不明白為什麼師父突然不動了;陸恒的嘴角抽了抽,心裡冒出無數個問號:穀主這是怎麼了?難道被那小子下了咒?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明真。他趁著歐陽亦雪失神的瞬間,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抓住衛藍的後領,像提小雞似的把他往後拽了好幾步,拉開了與歐陽亦雪的距離。衛藍被拉得一個趔趄,還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歐陽亦雪,隻見她依舊維持著舉掌的姿勢,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像是丟了魂。

歐陽亦雪沒有阻攔,任由明真把衛藍拉走。過了約莫三息,她才緩緩放下舉著的手,掌心的火焰漸漸熄滅。她的肩膀突然垮了下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身體晃了晃,「噗通」一聲頹然倒在地上,粉白色的宮裝裙擺沾滿了地上的塵土,顯得格外狼狽。

「穀主!」幾個離得近的弟子驚呼著衝過去,有的想扶她的胳膊,有的想遞上療傷丹藥,手忙腳亂的。

歐陽亦雪擺了擺手,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疲憊,連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我沒事……不用扶。」她撐著地麵,慢慢坐起來,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落在明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慘然的笑,聲音輕得像一陣風:「原來我纔是那個小醜。」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扔進平靜的湖麵,讓所有人都更懵了。明真皺著眉,往前走了兩步,語氣裡帶著擔憂:「亦雪,你到底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彆這樣。」靈光也走過來,雙手合十,歎了口氣:「女施主,凡事看開些,莫要鑽牛角尖。」

歐陽亦雪沒有回答,隻是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她眼底的迷茫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她猛地站起身,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眾弟子聽令!」

「喏!」在場的所有蝕日穀弟子,包括那些還在慌亂的,都下意識地站直身體,齊刷刷地應道——這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哪怕他們心裡滿是疑惑,也不敢違背穀主的命令。

「從現在起,蝕日穀解散!」歐陽亦雪的聲音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山穀,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砸在弟子們的心上,「從此以後,修真界再也沒有蝕日穀!聽明白了沒有!?」

「嘩——!」

這句話一出,全場瞬間炸開了鍋。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有人忍不住驚呼:「穀主!您說什麼?解散?」還有人交頭接耳,聲音裡帶著恐慌:「怎麼會突然解散?我們以後去哪?」更有幾個資曆老些的弟子,臉上滿是茫然,嘴裡喃喃著:「不可能……穀主花了這麼多心血經營蝕日穀,怎麼會說解散就解散?」

陸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做夢也沒想到歐陽亦雪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些年,他拚命修煉,討好歐陽亦雪,就是盼著有朝一日能繼任穀主之位,可現在,蝕日穀沒了,他的所有算計都成了泡影。他往前衝了兩步,膝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穀主!穀主三思啊!蝕日穀是您一輩子的心血,怎麼能說解散就解散?我們不能沒有蝕日穀啊!」

歐陽亦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沒有絲毫鬆動:「這話我隻說一遍,你們記好——是『解散』,不是『遣散』!」她頓了頓,眼神掃過所有弟子,加重了語氣:「我還要你們發下血誓:有生之年,不許加入任何門派,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最好都給我回家種地,從此不再踏入修真界半步!」

「回家種地?」一個年輕的弟子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這些人,從小就入穀修煉,除了修仙,什麼都不會,回家種地和廢了他們沒什麼區彆。

陸恒聽到「血誓」兩個字,心裡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他猛地抬起頭,眼神怨毒地瞪著衛藍,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嘶吼道:「穀主!您是不是被這個奸人脅迫了?一定是他!他用了什麼妖法迷惑您!您不能信他啊!」他一邊喊,一邊想爬起來衝向衛藍,卻被兩個弟子死死按住。

歐陽亦雪看著他歇斯底裡的樣子,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她緩緩抬起右手,將掌心貼在陸恒的膻中穴上——那裡是中丹田氣海的位置。陸恒還在掙紮著嘶吼,可下一秒,他就聽到「噗」的一聲輕響,緊接著,歐陽亦雪的掌心泛起一陣淡紅色的靈光,陸恒隻覺得自己的氣海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硬生生撕碎了。

「啊——!」陸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口吐鮮血,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丹田位置,那裡的靈力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消散,原本凝聚的真元蕩然無存——他的修為,被歐陽亦雪廢了!

「師父……你怎麼能……」陸恒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眼淚和鮮血混在一起,順著臉頰流下,「你這樣……比殺了我還難受……」

歐陽亦雪的眼神裡終於露出一絲狠戾,她看著倒在地上的陸恒,語氣冰冷得像寒冬的雪:「既然難受,那就去死好了。」話音未落,她身形一閃,抬手就是一掌,重重抽在陸恒的臉上。

「嘭!」

陸恒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抽飛出去,重重撞在一塊巨石上,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眼睛還圓睜著,似乎還沒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實。鮮血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流下,很快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全場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弟子都嚇得後退了幾步,有的弟子甚至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地上的屍體。明真皺著眉,看著歐陽亦雪,眼神裡滿是複雜;靈光雙手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臉上滿是悲憫;趙玉兒站在原地,身體微微發抖,她從未見過師父如此狠戾的樣子,卻也明白,師父這麼做,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衛藍則站在明真身後,心裡鬆了口氣——熾火前輩的聲音,應該已經傳到歐陽亦雪心裡了,否則她不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歐陽亦雪收回手,看都沒看地上的陸恒,隻是對著剩下的弟子冷聲道:「誰再敢質疑我的命令,陸恒就是你們的下場。現在,要麼發血誓離開,要麼……死。」

弟子們麵麵相覷,最後都低下了頭,眼神裡滿是絕望,卻沒人再敢反抗。蝕日穀的解散,從這一刻起,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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