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17章 晨霧中的不速之客
倫敦的清晨總帶著一股洗不掉的潮濕,像一塊擰不乾的抹布,沉甸甸地壓在街道上空。淡金色的晨光掙紮著穿透薄霧,給灰黑色的建築鍍上一層朦朧的金邊,街麵上空蕩蕩的,連平日裡最勤勉的報童都不見蹤影,隻有偶爾駛過的汽車輪胎碾過濕漉漉的路麵,留下短暫的嘶鳴,旋即又被更深的寂靜吞沒。
衛藍的腦袋像灌了鉛,每走一步都覺得太陽穴在突突直跳。昨晚處理安全域性的一樁舊案到淩晨,此刻酒意與倦意交織,讓他腳步發飄。他晃了晃腦袋,試圖驅散混沌,安全域性的單身宿舍就在前麵兩條街,那間分配給每個軍人的公寓雖算不上奢華,卻足夠寬敞,空調永遠開放,冰箱裡總有喝不完的啤酒,這是英國政府籠絡這些賣命者的手段,用物質的安穩捆住他們漂泊的神經。
就在他拐過街角時,一股異樣的氣流突然擦過臉頰,像有無數細小的冰針在麵板上遊走。衛藍瞬間清醒了大半,多年的特工本能讓他猛地頓住腳步。
前方二十多米處,空氣像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的水麵,正劇烈地扭曲波動。緊接著,無數道亮藍色的閃電憑空竄出,像一群被激怒的毒蛇,瘋狂地在地麵上抽打、纏繞,發出「啪啪」的脆響,每一次撞擊都讓水泥地麵迸出細碎的白痕。衛藍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配槍,指節卻在觸到冰冷槍身的前一秒僵住,一團濃鬱的紫色光芒在電光中炸開,像一朵驟然綻放的毒花,光芒深處,似乎有個人影在緩緩凝聚。
「魔鬼終結者第三集?」衛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腳步不受控製地往前挪了幾步。電影裡的畫麵突然在腦海中炸開,那些穿越時空的機械人,不就是這樣伴隨著電光火石出現的嗎?
紫光還在膨脹,藍色的電蛇愈發狂躁,幾乎要衝破光芒的束縛。當那團光膨脹到一人多高時,所有的光華卻在刹那間斂去,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滅的燭火。光芒散儘的中心,果然站著一個人——一個渾身**的女人。
「我靠……」衛藍的呼吸漏了半拍,眼睛像被釘死在那裡。這場景,簡直和記憶裡的膠片重合到詭異。
她的金發如融化的陽光,濕漉漉地披在肩頭,幾縷發絲貼在頸側,隨著微弱的氣流輕輕晃動。朝陽的初暉像最細膩的金粉,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胴體,每一寸線條都像是上帝最精心的雕刻。麵板是那種冷調的白,卻又透著健康的緋紅,彷彿上好的羊脂玉被染上了朝霞的顏色。最讓人心神激蕩的是她身上矛盾的氣質——分明是典型的西方輪廓,眼窩深邃,鼻梁高挺,卻偏偏帶著東方女子特有的溫婉神韻,尤其是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像含著一汪化不開的春水。
她就那樣懸在離地半尺的空中,雙手自然攤開,雙目緊閉,兩腮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像一尊被供奉在神殿裡的天使,聖潔得讓人不敢褻瀆。
衛藍感覺心臟快要撞碎肋骨,一種陌生的情愫像藤蔓般瞬間纏緊了他的五臟六腑。他活了二十二年,執行過無數次生死任務,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彷彿靈魂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連呼吸都帶著灼燒般的疼痛。他第一次懂得了什麼叫「一見鐘情」,不是膚淺的**,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熟悉,彷彿這個人,他已經等了一輩子。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際,女子的身體突然一軟,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直直墜下。衛藍幾乎是憑著本能衝過去,在她落地前一秒將人攬入懷中。
溫香軟玉的觸感瞬間擊潰了他所有的防線。懷中的身體柔軟而有彈性,肌膚溫潤得像上好的絲綢,視覺與觸感的雙重衝擊讓他渾身一僵,臉頰「騰」地燒了起來。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零距離地接觸一個女人,她短促的呼吸拂過他的脖頸,帶著一絲奇異的甜香,引得他身體某處不受控製地躁動起來。
「該死。」衛藍猛地晃了晃頭,用意誌力壓下心底的邪火,指尖卻突然觸到一片粘稠。他心頭一緊,抬手一看,掌心竟沾滿了黑綠色的液體——是血!
他連忙將女子輕輕翻過來,隻見她光滑的背上赫然有道兩寸多長的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青黑色,雖然不深,卻在不斷滲出血液,那黑綠色的血珠像壞掉的漿果,一顆顆砸落在他的手背上。看來她是失血過多才昏迷的。
衛藍再也顧不上其他,迅速從戰術腰包裡掏出軍用急救帶,撕開包裝時手指都在發顫。他儘量放輕動作,將傷口草草包紮好,又猛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裹在女子身上,將那些惹火的曲線妥帖遮蓋。做完這一切,他彎腰抱起女子,朝著最近的醫院狂奔而去,晨霧中,他的背影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衛藍的身影剛消失在街角,剛才那片空地上便再次紫光乍現。兩道身影憑空出現,都是標準的警察裝束,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其中一人的右臂從肘部以下齊齊消失,斷口處沒有血肉,隻有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截麵。斷臂警察低頭看了看地上未乾的黑綠色血跡,僅剩的左手朝衛藍離去的方向一擺,兩人便像兩道影子般追了上去,腳步聲輕得像貓爪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