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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18章 醫院裡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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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症監護病房的消毒水味濃得嗆人,衛藍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指尖輕輕碰了碰女子露在被子外的手腕。她的麵板依舊溫熱,脈搏卻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主治醫生剛剛離開,臉上的困惑還未散去:「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中毒跡象很明顯。我們做了初步化驗,她血液裡的毒素成分前所未見,既不是已知的生物毒素,也不是化學製劑。最奇怪的是,她體內在自動產生一種抗毒酶,正在和毒素拉鋸……能不能挺過去,就看她自己的意誌力了。」

衛藍的目光緊緊粘在女子熟睡的臉上,怎麼也移不開。她的睫毛很長,像兩把小扇子,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嘴唇的顏色很淡,卻透著健康的粉色。他總覺得這張臉無比熟悉,彷彿在無數個夢裡見過,那種親切感強烈到讓他心慌,這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他卻像認識了她一輩子。

「也許上輩子我們是一對夫妻吧,你一定是我那前世的愛人……」他無意識地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像歎息。這些話荒唐得可笑,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倦意再次襲來,他趴在床邊,伴著女子平穩的呼吸聲,沉沉睡了過去。

夢裡一片混沌,隻有一股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帶著熟悉的甜香。一個溫柔的女聲在呼喚他,像浸在溫水裡的絲綢:「醒醒,醒醒吧,我的愛人,這裡危險,帶我離開這裡吧……」

衛藍猛地驚醒,額頭上全是冷汗。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病房裡隻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女子的呼吸似乎比之前平穩了些,但他後頸的汗毛卻突然豎了起來,那是他在無數次生死邊緣練出的第六感,危險正在逼近。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病房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盛夏的醫院走廊本該悶熱難當,可走廊儘頭卻站著兩個穿風衣的男人,連帽子都戴得嚴嚴實實,與周圍穿著短袖的醫護人員格格不入。他們正和一個護士說話,手指時不時朝病房的方向點一下,動作隱晦卻帶著不容錯辨的目的性。

衛藍立刻縮回頭,心臟狂跳。他轉身衝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抱著女子翻身躍出窗外,用雙腿死死勾住窗台外沿,整個人像壁虎一樣倒吊在牆上。這個動作難度極大,既要保持平衡,又不能驚醒懷中的人,可他此刻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被發現。

「暗之血眼!」他默唸起多拉維特教他的法咒,雙眼瞬間蒙上一層猩紅。衛藍已經使用的非常純熟了,能透過障礙物看到生物的氣息。他集中精神,試圖探測病房內的動靜,可眼前隻有一片模糊的灰色,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太緊張了?他正想翻身回去,頭頂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像是金屬在互相刮擦。

「應該沒錯,我用儀器探測了那個護士,說的全是真話。」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像老式收音機的雜音。

另一個聲音同樣冰冷,帶著金屬的質感:「衛藍的資料已經調出來了,直接去他的公寓守著。最好在她破壞時空秩序前抓住她,萬不得已……按條約,相關人員格殺勿論。」

衛藍的血液幾乎在瞬間凍結。他竟然完全沒察覺到這兩個人的存在!他猛地看向懷中的女子,血眼術下,她的身上同樣沒有任何氣息波動,隻有胸腔的位置,一顆晶亮的珠子在隱隱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像一顆跳動的星辰。

他又轉頭看向其他病房,那些熟睡的病人、走動的醫生、低聲交談的護士,他們身上都散發著五顏六色的不同的氣息,紅的是憤怒,藍的是平靜,黃的是疲憊,清晰得如同調色盤。

一個荒謬卻又無比清晰的結論浮現在腦海:這兩個追捕者,還有懷中的女子,他們都不是人類,甚至不是「活著」的存在。

可懷裡的溫度是真實的,她平穩的呼吸吹在他的頸窩,帶著微癢的觸感,怎麼可能是假的?衛藍用力搖了搖頭,管她是什麼,他都不可能放手。從在晨光中抱住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已經和她綁在了一起。

心底突然冒出一個詞——舔狗?

他自嘲地笑了笑,把這個念頭甩出去。為了認定的人奮不顧身,這叫深情,不是嗎?

等了足足十分鐘,確定那兩個「警察」已經離開,衛藍才抱著女子翻回病房。他把她輕輕放回床上,揉了揉發酸的雙腿,眉頭緊鎖:醫院不能待了,單身公寓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也不能去。

他立刻給安全域性總部打了個電話,用最簡潔的語氣彙報:「有不明危險人物潛入我的公寓,請求支援。」他沒說更多,安全域性的人都懂,「危險人物」這四個字足以調動資源。不管總部派來的人能不能對付那兩個非人的存在,至少能拖延時間。

處理好一切,他再次抱起女子,像一道影子般溜出了醫院。夜色成了他最好的掩護,他避開監控,專挑偏僻的小巷走,直到口袋裡的硬幣叮當作響,纔想起身上的錢幾乎都交了住院費。

最終,他在一片破敗的街區找到了一家小旅館。旅館老闆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子,看到衛藍懷裡昏迷的女子時,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光。衛藍直接掏出20英鎊拍在櫃台上,聲音冷得像冰:「管好你的嘴,我不想聽到任何多餘的話。」

胖子掂了掂鈔票,立刻換上諂媚的笑,做了個「明白」的手勢,連身份證都沒要就把鑰匙扔了過來。

衛藍抱著女子上了二樓,推開房門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黴味撲麵而來。房間小得可憐,牆壁上的牆皮大片脫落,露出裡麵灰黑色的水泥,唯一的窗戶蒙著厚厚的灰塵,透進來的月光都顯得汙濁。他把女子放在那張吱呀作響的小床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突然覺得這幾天的遭遇像一場荒誕的夢。

自己這是走了什麼黴運?從教廷的追殺到現在的離奇事件,簡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當目光落在女子臉上時,他又忍不住笑了——也許這場黴運裡,藏著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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