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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嫡媳重生:碾碎渣夫與穿越女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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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堂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續作驚呆了。

這後半闋不僅與前半段的氣魄一脈相承,更是意境深遠,將“借酒消愁”的悲憤與豪放推向了極致,比蘇憐月唸的前半段,更添了三分蒼涼,七分傲骨!

“好!寫得好!”平北侯猛地拍案而起,激動得鬍鬚都在抖,“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此句一出,誰與爭鋒!”

“這纔是完整的《將進酒》啊!蘇姑娘……你竟藏了這麼好的後半闋?”有文人不解地看向蘇憐月。

蘇憐月的臉慘白如紙,渾身都在發抖。她根本不知道後麵還有這些句子!謝容瑛這哪裡是續作,分明是在當眾揭穿她!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她失聲尖叫,暴露了自己的無知。

謝容瑛放下筆,轉過身,目光如炬,死死盯著蘇憐月,一字一句地問:

“蘇姑娘方纔說,此詩乃你‘偶有所感’所作?”

蘇憐月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那敢問蘇姑娘,”謝容瑛的聲音陡然拔高,像驚雷炸響在宴客廳,“你既懂‘黃河之水天上來’的氣魄,可懂‘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的艱辛?”

“你既知‘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豪情,可識‘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傲骨?”

“你盜得李太白的佳句,可知他寫‘舉杯邀明月’時的孤獨?可知他吟‘飛流直下三千尺’時的壯闊?可知他臨終前‘大鵬飛兮振八裔’的不甘?”

一句句質問,像重錘敲在蘇憐月心上,也敲在每個文人的心上。

是啊,真正的詩人,不僅有佳句,更有其生平、其風骨、其背後的故事。蘇憐月隻盜得皮毛,卻對詩中蘊含的精神一無所知,這算哪門子的詩仙?

蘇憐月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從白到紅,再到青紫,像被人當眾扇了無數個耳光。她想反駁,卻發現自己對謝容瑛提到的詩句和典故一竅不通,隻能站在原地,像個被戳穿了的稻草人。

“原來……她是盜的詩!”

“怪不得隻敢念前半段,後半段根本不知道!”

“欺世盜名!簡直是斯文敗類!”

議論聲瞬間反轉,鄙夷和憤怒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蘇憐月身上,刺得她體無完膚。

平北侯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最恨的就是這種弄虛作假的人,感覺自己像個被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蘇憐月看著眾人鄙夷的眼神,看著謝容瑛那雙冰冷的眼睛,終於崩潰了。她尖叫一聲,捂著臉衝出了宴客廳,珠釵掉了一地,像她破碎的“才女”夢。

謝容瑛站在廳中,看著她狼狽逃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詩仙再臨?

不過是個竊取他人成果的竊賊罷了。

她轉過身,對平北侯微微欠身:“擾了侯爺的雅興,容瑛告退。”

平北侯連忙擺手:“謝姑娘哪裡的話,是本侯識人不清,險些被那妖女矇騙。姑孃的才學,纔是真的令人敬佩。”

謝容瑛冇有停留,提著裙襬,一步步走出宴客廳。

暮春的風依舊帶著海棠香,卻吹不散她身上的鋒芒。她知道,這隻是開始。

蘇憐月賴以生存的“神蹟”和“才學”,她會一點一點地撕碎,讓她在陽光下,暴露出行竊者的醜陋嘴臉。

所謂的異世魂,所謂的先知,在真正的底蘊和風骨麵前,不過是跳梁小醜。

而她謝容瑛,會親手將這小醜,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汴京的旱情已經持續了四十天。

護城河的水瘦得露出了青黑色的河底,岸邊的垂柳葉子捲成了細條,像被火烤過的髮絲。街角的老井早就見了底,每日天不亮就有百姓排隊等水,水桶碰撞的脆響和孩童的哭喊聲,成了汴京清晨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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