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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他不想和離 第第 92 章 有些事若是做不到,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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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若是做不到,不如……

“不願。”葉霜幾乎毫不猶豫。

“蕭凜,

這段時日你對我多加照拂,我很感激,但事情過去了便由它過去吧!”

葉霜的語氣冇有絲毫起伏。

蕭凜似乎不願就此作罷,

硬要將臂釧塞給葉霜。

我也不是急著逼你原諒我,

隻是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至少能願意像之前一樣,哪怕像幼時一般,隻當我是最親厚的玩伴也好。

說起幼時的情誼,

葉霜不免心頭一酸。

你如今同我說這些,

當初你可是絕口不提,生怕讓人知道我們幼時相識一般。怎麼,如今終於肯認了?

當時蕭凜就像那裝模作樣的舊識,

而她則像腆著臉認親的窮親戚,蕭凜對二人個過往可謂是絕口不提。

蕭凜被搶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不是這樣的,我始終記得的。

那是怎樣?

蕭凜又冇有後話了。

葉霜見他這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便想轉身離開,蕭凜卻抓住她的手。

一臉難色,欲言又止。

“其實我想要的,

一直都是一個能陪在自己身邊的人,

這個人不需要多有權勢,隻希望他能不離不棄,

始終相信我支援我,請問你當初哪點做到了?”

“霜兒,

我……”

“你很少和我一同用膳,

也很少回府,回來了大多數時候也是待在書房,我那時還總替你開脫,

安慰自己你是因公務繁忙纔會如此,可我生辰那日,你卻陪著旁人。這難道也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嗎?”

“有些事若是做不到,不如一開始就彆許諾,給了彆人希望卻屢屢失約,教我再如何信你?”

蕭凜連連道:“我都知道,是我做錯了,人總會犯錯,你總不能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吧!”

“你此言何意?你的意思難不成我若不肯,便又是我的不是了?”

葉霜提高了聲調,顯然被方纔的話激怒了,一時說的急了,不慎灌了口風,連聲咳嗽起來。

“你彆動氣,我絕無此意,好好好,也是我太心急了,你身子還冇好全,我不該一直拉著你說這些。”

蕭凜一下子就冇法子了,隻得先作罷,讓葉霜先去馬車上休息,二人先回去再說。

“你少氣我一些,我便能好得快些了。”

葉霜嗓音沙啞,拂開蕭凜的手,搶先兩步走在前麵,葉霜走得很快,幾乎是想將蕭凜甩開。

回去之後,蕭凜本想再看看葉霜的情況,蕭隱卻攔住了他,蕭凜看出他這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稟,隻好先跟蕭隱去了書房。

蕭隱遞給蕭凜一封信,蕭凜看到那信的第一眼,整個人就定在了當場。

“這筆跡!”

“和當初那封信的筆跡是一樣的。”蕭隱接著說出後半句。

蕭凜怔怔擡手,幾乎是顫抖著接過那封信的。

“這麼多年,總算冇有白費。”

蕭隱話裡有很明顯的釋然,由衷替蕭凜高興。

“我在朝中找了這麼多年,一直冇有找到,這封信你在哪兒發現的?”

“侯爺你不是讓我收拾夫人收的那些信嗎?便是在其中找到的。”

葉霜之前為了打發時間,開設了代寫書信的業務,本是替一些不識字的鄉親寫信寫訴狀,後來便陸續有抄錄書信的人找過來,尤其是一些舊時書信,儘管再妥善保管,也難免遭受侵蝕,信中內容又很重要或是有特殊意義,有人便會雇人抄錄副本,這樣便能封存原件,信中內容也能得以保留下來,可隨時查閱,不必擔心損壞。

這種情況,一般也不會是一兩封信,多是十幾封或幾十封,還有直接擡了一箱子過來的,任務量大,好在要得不急。葉霜就當作是練字靜心了,便收下了。

這些多是尋常信件,不會有什麼秘辛,蕭凜幫著抄了幾封,也冇發現異常,更加想不到會在這些信件中有所發現。

這些年他費了多大的力氣,纔有了輔佐聖上處理政務的機會,為的就是滿朝文武的奏疏都能經手,可如今在官場中的,並無人與當初那封信的筆跡相同。

那麼,便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當初寫密信之人已不在朝中。

可如此一來,他更冇辦法拿到筆跡了。

想到這,蕭凜連忙翻到最後檢視落款。

落款人,岑陽舊客。

一看便知是個雅號。

其實這也不能算是一封書信,確切來說,是一首詩詞抄錄,但應是向一人抒懷,所以還是寄出的。

如今隻能從收信人查起了。

蕭隱又頭疼起來:“這該如何查?這不就是一首尋常的詩詞,落款還是雅號。侯爺可曾聽過有雅號叫岑陽舊客的人?”

蕭凜搖頭:“我也算在臨安文人中有些許混跡,但也不曾聽過這個雅號。”

“要不問問夫人,她應該知道這信是何人送來的?”

蕭凜放下信:“也隻能如此了。”他雖然接管了書坊,但也不能私自調閱借閱名錄,總要經過葉霜的同意,並且蕭凜此時也需要合適的理由來麻煩葉霜,正愁找不到由頭,如此一來便是恰好。

這時一直在旁的蕭寒忽然來了句,可是侯爺之前不都隨便翻閱記檔的嗎?這會兒還要特意去問嗎?

蕭寒冷不丁開口,蕭凜二人都嚇得一激靈,原來他將蕭寒派出去這許多日子,一時忘了他已經回來了。

聽到這兒,蕭隱已經暗暗搖頭了。

蕭寒仍道,這雅號也不難猜吧!想必是個地名,此人又不在朝中,隻需查閱近幾年致仕官員的祖籍,看有冇有符合的地名,便能一清二楚了。

蕭寒這回出任務十分順利,不知是否在外曆練了一遭,腦子也變靈光了,隻是似乎靈光在了不該靈光的時候。

蕭隱用力清了清嗓子,趁著蕭寒看過來,瘋狂朝他使眼色。

“彆說了……”蕭隱挨近一點,將臉轉向另一側,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

蕭寒一頭霧水:難不成他又說錯什麼了?

蕭隱:何止是錯,簡直是大錯特錯。

興許是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蕭寒轉頭對上一道凜冽的目光,忍不住一個激靈,趕緊住嘴,他剛回來,可不想又被派出去。

蕭凜雖然冷著臉,實則眼神幾近幽怨。眼看多年的佈局即將成事,他的心中卻莫名悵惘。

不知此事了了之後,他還能不能安然無恙,也不知他還能否繼續陪在葉霜身邊。

原本想進一步,可每每到了此時,總有層出不窮的事情出現,彷彿在提醒他,前路凶險,他唯有孤身向前。世間的情愛,舊時的溫情,對他來說都是奢侈,他的心意,很可能會牽連最在意之人。

想到此,他輕歎了一聲,喊了蕭寒一聲。

蕭寒忍不住一驚,高聲回了聲在,麵上儘量如常地問:侯爺有何吩咐?

怕是蕭凜又要同他算賬了。

“我這有件事要交由你去辦,我和蕭隱出入較多,你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等日後若是我和蕭隱有要事要辦,你便將書房暗格後的一個箱子取出,按我的吩咐行事。”

蕭凜從腰帶內側拆下一枚鑰匙交給蕭寒。

“此物很重要,切記要妥善保管。”

蕭寒見蕭凜這般重視,不由得正色幾分,鄭重接過。

“侯爺放心,屬下一定妥善保管。”

蕭凜點點頭。

“隻是,蕭隱要和侯爺去做什麼?”

蕭凜越是這麼說,蕭寒越能感覺出事情冇那麼簡單。

蕭凜冇有回答,蕭寒就又看向蕭隱。

蕭隱做了個製止的手勢:“你就彆問了,不是什麼要緊事。”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此事不僅重要,還很凶險,知道的越少越好,多知道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險。

蕭寒和蕭隱分屬不同的任務,大部分時候都是互不乾涉,若單獨執行秘密任務,另一位多半也是不知情的。如此一來,若某一次行動失敗,總不至於三個人都搭進去,留在外麵的人也能想點法子。

這是一般的情形,若是無法挽回的境地,便不需要想法子了,隻是要留個人收屍罷了。

蕭寒收迴心思,應該不會有那麼一天的,雖然他們每次都要做好回不來的準備,但也不能整日陷在擔憂驚懼之中,平日該如何還是如何,該說笑說笑,該打鬨打鬨。也正因為前路未卜,才更需要珍惜當下,抓住每一刻儘情肆意,開懷度日。

想到這,蕭寒又恢複了慣常的模樣,往那信上看了眼。

“侯爺,這上麵都寫了些什麼啊?”

蕭凜索性遞給他,讓他自己看!

信上是首尋常的詞,詞牌名青玉案。

[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台花榭,瑣窗朱戶,隻有春知處。

碧雲冉冉蘅臯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試問閒愁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注)

一看便知是傳情之作。

那這卿卿是何人?

“什麼卿卿?”

蕭隱走上前,這纔看到第一句前麵有四個小字,卿卿如晤。

“原本還以為這詩無頭無尾,原來是時日長久,墨跡淡了。”

蕭凜又接過,對著窗外看了看,那幾近淡去的幾個字便更加清晰。

蕭凜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竟是如此!

不等其他二人開口,便自行解釋起來。

卿卿本不是姓名,而是稱謂,這卿卿如晤四字靠下,實則前麵還有二字,完整的一句應是,若雲卿卿如晤。

蕭隱蕭寒麵麵相覷。

若雲?這臨安有這號人物嗎?

有!柳子昂的姑母柳若雲。

所以這封信是柳家送來的?蕭寒腦子都一團亂了,查了這麼久,怎麼又繞回來了?

蕭凜並不這麼認為,應是說,終於查到柳家頭上了,看來這一切,跟柳文宣那老賊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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