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直播:開乾!玩的就是真實! 第1103章 誰說女子 不如男
終於回家了,是回到了真正的家!陳無憂和陳無慮,早早就從沈母那邊得到了老爸陳澤和老媽沈涵回家的訊息,
孩子就是這樣,當了一年多的“留守兒童”,就恨不得讓爸媽留在自己身邊,不願他們離去……
沈父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他很清楚,陳澤現如今的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也是京都為數不多的人中龍鳳!“無憂無慮,待會兒媽媽和爸爸回家,你們記得放鞭炮,喊口號哦!
”
龍鳳胎的好處就是,有個說話的人。但是沈母卻發現,無憂無慮的性格,老大陳無憂居然和陳澤性格一般,
反而是外孫女陳無慮性格和沈涵一樣!
女孩子,又多了個女漢子,沈母怎能啊擔憂啊?“外孫女怎麼了?女漢子又怎樣!”
沈父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緩緩踱步到陽台邊,望著樓下那條熟悉的小巷。夜色已深,巷口的老槐樹在風中輕輕搖曳,樹影斑駁,像是鋪了一地碎銀……
“你還記得二十年前,老陳家被抄那天嗎?
”
沈父忽然說,語氣低沉,
“那天,也是這樣的夜晚,雖然那天風很大,雨也沒下,
但是……當時的人心可是比雨還要冷。”
屋裡的人都靜了下來。
沈母一愣,
“你怎麼突然提這個?”
沈父沒有回答,隻是繼續望著窗外,
“那時候,陳澤才五歲,躲在你母親床底下,一聲不吭。
我去找他的時候,他手裡攥著半塊燒餅,說是留給妹妹的,雖然那時候根本還沒你妹妹。”
他頓了頓,嘴角浮起一絲苦笑,
“那個孩子,從小就倔,有擔當。
彆人欺負他,他從不哭,隻是一次次爬起來。後來他失蹤了三年,再出現時,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拿捏的陳家小子了。”
房間裡一片寂靜。
陳無憂眨著眼睛,小聲問,
“外公,爸爸……是不是很厲害?”
沈父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看著兩個孩子,
“你們的父親,不是‘很厲害’這麼簡單,他是踏著屍山血海走回來的。
他本可以留在京都,享儘榮華,不必回來麵對這些舊賬、舊人。可他回來了,為什麼?”
沒人回答。“因為他記得根。”
沈父的聲音輕了下來,
“他知道,真正的家不在高門大院,而在這一盞昏黃的燈下,在兩個喊他‘爸爸’的孩子身邊。
”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他們到了。”沈母猛地站起身,壓低聲音,
“快!放鞭炮!口號還記得吧?”
陳無憂和陳無慮對視一眼,齊聲
whisper,
“歡迎爸爸媽媽回家!
我們再也不分開!”
“劈裡啪啦!!”
“劈裡啪啦!!”
鞭炮聲驟然炸響,火光映紅了窗欞。門開了,風卷著寒氣湧入,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肩上還落著幾片未化的雪。
男人脫下黑色大衣,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是陳澤,回來了。而他身後,沈涵抱著一盒熱騰騰的桂花糕,眼眶微紅,
“媽,我們……回家了。
”
可就在這一刻,沈父忽然神色一凜,低聲喃喃,
“不對……太快了。”
他盯著陳澤的鞋尖,那一抹暗紅,在燈光下幾乎看不出異樣。
但沈父認得那種紅,那是血乾了之後的顏色,
隻有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人,才會在不經意間沾染上它!真正的重逢,或許才剛剛開始……
那抹暗紅像一根細針,刺破了重逢的暖意。
沈父緩緩後退半步,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陳澤的衣領、袖口,
一切如常,整潔得近乎刻意。可正是這份“整潔”,才更顯異常!真正從京都風塵仆仆歸來的人,怎會連一絲旅途的褶皺都無?
“爸,您站那麼遠乾嘛?”
陳澤忽然笑了,聲音低沉而溫和,像是冬日裡曬透的棉被,
“咱們快一年沒見,連您也要先驗明正身?”
這話本該是玩笑,可他說得太過自然,彷彿早已預料到這一幕。
沈父心頭一震,他居然知道我會查他?“你小時候逃學去河灘摸魚,回來也是這副樣子。”
沈父終於開口,語氣緩了下來,甚至帶了點笑意,
“鞋擦得鋥亮,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就差在臉上寫‘我很乖’三個字。
可你耳朵後麵還沾著泥巴。”
屋裡氣氛稍稍鬆弛。陳無憂咯咯笑出聲,
“爸爸也乾過壞事!”
陳無慮卻沒笑,她盯著“父親”的手,那隻剛脫下大衣的手,骨節分明,
右手食指第二關節處,有一道淺白的疤痕。
她記得媽媽說過,爸爸在一次談判中為震懾對手,當眾用裁紙刀劃傷自己,以示決絕。那道疤,是他在京都立身的!可……形狀不對,媽媽說,那道疤是斜的,從指節外側切入,像一道閃電。
而現在這道,卻是橫貫指腹,像是切菜時留下的尋常刀痕?“叔叔……”陳無慮忽然開口,聲音清脆卻不怯,
“你左手戴錶嗎?”
全場一靜,陳澤,或者說,那個男人,動作明顯微滯了一下。
“怎麼突然問這個?”
他笑著反問,順勢抬起雙手,左手腕空空如也,
“表早就不戴了,你說是不是,涵涵?”
沈涵點頭,輕聲說,
“嗯,說是怕金屬乾擾心率監測儀。
”
但陳無慮記得清楚:上個月視訊通話時,爸爸的左手腕上,
分明戴著一塊老式機械表,表盤背麵刻著“陳”字篆文。那是沈家傳給長媳的信物,隻有真正的陳家人,才能繼承!
她悄悄拉了拉哥哥的衣角,用唇語說:這不是爸爸。陳無憂瞳孔一縮,而就在此時,門外又響起一陣腳步聲,
這次是兩個人,節奏錯落,踩在樓梯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叮!!”一聲輕響,像是風鈴晃動。沈母皺眉,“不是說就他們倆回來嗎?”
沒人回答,門,再次被推開。寒風卷著雪粒撲入屋內,燈火劇烈搖曳……
門口站著另一個陳澤,他渾身是血,大衣破爛如戰旗,
左臂不自然地垂著,可眼神卻亮得驚人。
他望著屋內,聲音沙啞卻堅定,
“彆信他……我纔是你們的父親。”
空氣凝固,而屋內的“陳澤”,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嘴角竟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哎呀……來得可真快。
”
他拍了拍手,身上的衣物開始扭曲、剝落,如同融化一般,露出底下漆黑如墨的緊身作戰服。他的臉也開始變化,五官重組,最後化作一張蒼白無須的麵孔,雙眼泛著幽綠的光。
“不過,”他輕聲道,
“我也沒浪費時間。”
他猛地轉身,一掌推向尚未反應過來的沈涵!千鈞一發之際,真正的陳澤暴喝一聲,身形如獵豹般撲出,
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刃,直刺對方咽喉!
“鐺!!!”
金鐵交鳴,火花四濺。假陳澤的脖頸竟如鋼鐵般堅硬,短刃隻劃出一道火星。“你是誰?!”陳澤怒吼。“我是你走不出的影子。
”那人冷笑,
“也是你回不了的家。”
話音未落,窗外驟然亮起數十點紅光,無數黑影攀附在樓宇外牆,
如同夜行的蜘蛛,迅速向這裡逼近!
真正的家門已破,而真正的戰爭,此刻才正式打響……
爸爸不一定能打贏自己的影子。但爸爸能為了守護這個家,燃燒自己,把影子燒成灰燼。
真正的陳澤沒有退,他擋在沈涵和孩子麵前,
斷臂垂落,卻仍緊握那柄染血的短刃!“你們聽我說。”
他頭也不回,聲音沙啞卻如鐵釘入牆,
“不管接下來看到什麼,都彆閉眼,記住了,
我是誰,你們的父親是誰,答案不在他的臉上,不在他的手,而在這兒!
”
他用刀尖,輕輕點了點胸口。“我流的血,是熱的。”
話音未落,那“影子”忽然笑了,笑聲像是從地底爬出的風,帶著腐朽與譏諷……
“熱?
可你心裡早就冷了。”
影子緩緩抬起手,掌心竟浮現出一枚黑色懷表,滴答倒轉,
“三年前你跪在雪地裡發誓複仇時,心就死了。你早就不記得燒餅的味道,不記得妹妹的笑聲,不記得媽媽喊你‘小澤’的聲音。
”
他一步踏前,空間彷彿扭曲,
“我是你遺忘的一切,也是你最深的執念!你殺過多少人?踩過多少屍骨?為了權力,連親叔叔都親手送進監獄……
你說你回家是為了孩子?
嗬……你回來,也不過是為了清算而已。”
陳無憂顫抖著抓住妹妹的手,他知道,有些話,是真的。爸爸的書房裡,有張照片被紅筆圈住,整整七個人,每一個後來都“意外身亡”。
可陳無慮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穿透一切,
“那你為什麼還會受傷?”
她指著那個影子,
“你說你是他的執念,是他的黑暗,那你應該是完美的、無敵的。
可剛才爸爸那一刀,你在躲,你不隻是能硬接,會不會,是你怕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