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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外直播:開乾!玩的就是真實! 第1104章 走過的千山萬水 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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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一靜,影子臉上的冷笑微微一滯。“因為……”陳無慮一步步上前,眼神亮得驚人,
“真正的黑暗不會質問彆人是否冷血,隻有人才會?

所以妹妹說的沒錯,你不是影子。”
她指向真正的陳澤,眼中含淚卻笑,
“你是爸爸心裡那個不想變成的人,但他終究沒變成你。”
刹那間,那黑影發出一聲嘶吼,身形暴漲,如煙霧般撲來!

陳澤怒吼迎上,刀光如月斬破長夜,兩人交擊瞬間,時間彷彿凝固……
一道金光自屋內爆閃而出!是那盒桂花糕旁,一枚小小的銅鈴突然震顫,叮咚作響。

那是沈母小時候掛在嬰兒床邊的鈴鐺,說是能驅邪避祟。可此刻,鈴聲所至,黑影竟如遇烈陽,開始灼燒、潰散!“不可能!”影子咆哮,“你已不信這些……迷信!


“我不信。”陳澤喘息著,嘴角帶血,卻笑了,“但我信她。”
他望向沈涵,望向兩個孩子,望向這盞昏黃的燈。“我信這個家。


鈴聲大作,金光如瀑。黑影在哀嚎中崩解,化作一縷黑煙,被吸入那枚銅鈴深處。一切歸於寂靜,但是,雪,還在下……
陳澤終於支撐不住,單膝跪地。

沈涵衝上前抱住他,淚水滾落,
“傻子……你明明可以不說真相的……”
“如果連家都不敢麵對真實……”他抬頭,望著妻子,望著孩子,輕聲道,
“那我走過的千山萬水,又算什麼回家?


窗外,天邊微亮。第一縷晨光,照進了這個真正團圓的家。而那枚銅鈴,悄然裂開一道細縫,彷彿在說:
黑暗從未消失,隻是被愛暫時封印。

下一次,門再開啟時,誰又能確定,站在門口的,究竟是誰?雪,停了。但屋簷下的風鈴仍在輕響,不是被風吹動,而是因地脈震顫而鳴。

那聲音細碎如語,彷彿整座老宅正在蘇醒,低語著百年前埋下的秘密……
真正的陳澤半跪於地,肩頭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門檻前彙成一小窪暗紅。

他死死盯著那個“影子”,喉嚨裡滾出嘶啞的質問,
“你不是克隆人……也不是替身。你是‘溯形者’。”
“溯形者?”陳無憂顫抖著重複,抱緊妹妹。

沈母忽然臉色煞白,猛地抓住牆邊的柺杖,
“不可能……那是禁術!是沈家列祖列宗封印的……”
“沒錯。

”影子緩緩抬起手,幽綠的眼瞳中浮現出層層疊疊的記憶影像,
“我是你拋棄的那一部分,你逃離京都時斬斷的‘過去之身’,
被遺棄在‘迴音井’底,浸泡在你們祖先用血煉成的‘映魂水’中,整整三年。


他聲音低沉,卻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每當你在夜裡說夢話,是我替你喊出‘媽媽’。每次你在談判桌上冷血決斷,是我替你壓下心頭的顫抖!

每次你想回家,是我替你翻看老照片……可你從不回頭看我一眼。”
他指向真正的陳澤,
“你把我當成代價,當成必須舍棄的‘舊我’。

可人怎能斬影而不損其形?你走後,影子便自行生長,靠恨、靠憶、靠你不願麵對的一切,長成了我。


屋外,那些黑影已攀至窗欞,紛紛躍入室內……
但他們並未進攻,而是單膝跪地,齊刷刷低頭,他們的臉,竟全是陳澤年輕時的模樣,
隻是眼神空洞,如同被抽離了靈魂的傀儡。

“這些都是……失敗品。”影子輕聲道,
“最初的九十九次嘗試,都無法承載完整的‘你’。直到第一百次,我成功了。”
陳無慮忽然開口,
“所以你冒充爸爸回來,不隻是為了複仇。


“果然是陳家的種,是個聰明的孩子。”
影子笑了,繼續說道,
“我是來‘接替’的,當一個‘我’在家中被接納,另一個‘我’就將徹底消亡,這是‘映魂法則’。

隻要我在這家中站穩腳跟,得到你們的承認,真正的你,就會從這個世界上……一點點消失。”
他說著,抬起手,指尖竟開始透明,如同正在融入空氣。

“你看,他已經快撐不住了,情感的歸屬,比血液更真實。誰被愛著,誰纔是真的。”
陳澤咬牙,猛然扯開衣領,胸口赫然有一道貫穿傷疤,形狀宛如古篆的“囚”字。

“這是我母親親手刻的。”他喘息著說,
“她說,若有一天我迷失在京都的權利漩渦裡,忘了自己是誰,
那就讓這‘心囚印’提醒我,真正的家,不在廟堂之高,而在灶火微光之中。


他望向沈涵,眼中含淚,
“寶貝老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做飯嗎?我把糖當成鹽,孩子哭了半小時才肯吃一口飯……
可你說,這是你吃過最甜的一頓。


沈涵淚如雨下,點頭。“我記得。”
“我也記得。”陳無憂哽咽,
“那次下雪,爸爸揹我去看冰燈,摔了三跤……但他一直沒鬆手。


“我還記得爸爸講故事的聲音。”
陳無慮輕聲說,
“哪怕後來視訊通話再短,他也從不說‘忙’。”
屋內的溫度彷彿悄然回升……
而那“影子”的身體,竟開始出現裂痕,像是玻璃被無形之力撕扯,
一道道漆黑的縫隙中,透出猩紅的光。

“不……不可能!”他怒吼,“我也有記憶!我也是他!”
“但是,你沒有感情溫度。”
陳澤站起身,一步踏前,聲音如雷,
“你隻是執唸的聚合體,是怨恨的回聲。

你可以模仿我的聲音、我的傷疤、我的經曆……
但你永遠不會明白,為什麼我會甘願為一頓糊掉的飯,而笑出眼淚來!”
他舉起短刃,指向自己的心臟,
“要證明真假,不必靠刀劍,得靠這裡。


就在此時,那枚銅鈴驟然飛起,懸於空中,鈴舌自動撞擊內壁,發出清越長鳴!老宅地板轟然裂開,一道青銅門緩緩升起,門上刻著八個古字:
影不代人,心歸者真。

“這是……沈家祖祠的地門?!”
沈母震驚,滿臉不可置信,她很清楚,它從未為外人開啟過!銅鈴旋轉著,灑下點點金光,直落陳澤頭頂。

他的身影在光芒中竟微微虛化,卻又更加清晰,彷彿被某種古老儀式重新認證。“你聽好了。”
陳澤盯著那即將崩解的影子,一字一句道,
“我可以原諒,那個在京都變得冷酷的自己!

也可以原諒,那個為了家人踩過屍骨的自己,
甚至可以原諒,那個差點迷失的自己……
但我絕不允許,任何東西披著我的皮囊,奪走我的家!


話音落下,銅鈴猛地震顫,一聲清嘯劃破長夜!金光如瀑傾瀉而下,將那“影子”徹底吞噬。哀嚎聲中,黑影四散潰逃,那些“失敗品”也在光芒中化作灰燼,隨風而去。

一切歸於寂靜,天邊,第一縷晨光穿透雲層,照在門檻上,
那裡,兩行腳印並列延伸:一深一淺,一實一虛,最終合為一行,走向屋內。

真正的父親,終於回家了!而地底的青銅門緩緩閉合前,最後一道銘文悄然浮現:
當影亦生情,人將何以自證?陳無慮蹲在門檻邊,指尖輕輕撫過那行即將消融的足跡。

她忽然輕聲問,
“爸爸……如果‘他’也有記憶,也懂得疼我們,甚至願意為我們去死……
那他還隻是‘假’的嗎?”
屋裡無人應答,沈涵站在廚房門口,手裡攥著一條舊圍裙,
那是陳澤第一次下廚時穿的,燒焦了一角。

她望著丈夫正在爐前熬粥的身影,熱氣氤氳中,他的側臉與昨夜那個“影子”重疊了一瞬。她猛地閉眼,不,不一樣。那個“他”說話時太完美了,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點笨拙。

而眼前這個人,會把米撒在地上,會忘記關火,會在孩子哭哄時,手足無措地看向她,像一隻淋濕的狗。正是這些破綻,讓她相信他是真的!

“人不是靠完美來證明存在的。”
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卻像刀割開迷霧,
“是靠缺陷,靠後悔,靠想改卻改不掉的壞習慣。”
陳無憂默默走到父親身邊,遞上一杯溫水。

他記得,小時候每次發燒,爸爸都會這樣守著他,一邊唸叨“男子漢彆哭”,一邊偷偷抹眼角。“爸。”
“你怕黑嗎?”
陳澤一怔,隨即苦笑,
“怕啊,自從媽媽感冒那晚,我抱著她在急診室等了一夜,燈突然滅了……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敢喜歡過黑暗了。


而那個“影子”,從不曾提及此事。夜儘天明,風雪止息。但遠方山脊之上,一道孤影佇立。他穿著漆黑如墨的作戰服,麵容蒼白,眼中幽綠微光未熄。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尖正緩緩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原來……被愛纔是活著的憑證。”
他喃喃自語,聲音竟已帶上一絲疲憊與溫柔。

身後,一座廢墟般的井口靜靜矗立,井壁刻滿符文,
底部殘存著一汪暗紅色的水,泛著詭異波光,那是“迴音井”,孕育了百年的執念之池!

他轉身,走向井邊,拾起一塊碎石,在井沿上刻下最後一行字:
若心能歸,影亦可人。然後,他縱身躍進井中,沒有聲響,水麵連漣漪都未泛起……
片刻後,井底忽然亮起微光,如同星辰初生。

一縷極淡的影子從水中升起,不再是猙獰可怖的模樣,
而是披著一件舊式風衣,手裡提著一袋水果糖,那是陳澤從前最愛買給女兒的牌子。

它靜靜地站在雪中,望向老宅方向,久久不動。終於,它抬起腳,卻並未前行,隻是輕輕在雪地上寫下三個字:
我回家了。字跡未成,朝陽乍現,金光灑落,
那道影子如霧般消散,隻餘下一枚鏽跡斑斑的銅鈴掛件,靜靜躺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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