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麵郎君 金玉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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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緣
浮雲略過,日光散漫,今日空中亦是放晴。
而在這晴朗日空下,刺史府張燈結綵,人群熙熙攘攘,一改往日的清冷低調,再度熱鬨奢華了起來。
這日亦是刺史請宴,不過這次可請的是他的婚宴。
賓客持貼登門,恭送賀禮;堂下仆從奔波庭院之中,備酒佈菜;稚童們則環在大人四周嬉鬨,討糖求喜……
前院熱鬨非凡,後院也是如此。
溫玉坐在梳妝檯前,任由著雨燕她們精心打扮。
梳髮髻,插金釵,帶鳳冠,描紅妝,披青衣。
溫玉從未這麼盛裝打扮過,她對著銅鏡左看又看,總覺得鏡中人似乎不像自己。
為此,她還專門向雨燕她們求證道:“這妝是不是化得太濃了些?要不要再改改?”
“濃些纔好!”雨燕再為她帶上一串長長的紅珠耳墜,“溫玉姐姐你平常打扮就是太素麗了,根本不能完全體現你的美貌。但這眉毛一描,紅唇一抹,整個人都美豔極了。”
“真…真的嗎?”
不知怎麼地,溫玉還是有些緊張和不自信在。
妝容是要對著銅鏡千照萬照的,髮髻是要梳的一絲不茍的,婚服是要千理萬順的,生怕哪裡出了紕漏。
雨燕她們也知曉溫玉此刻焦慮的情緒,並冇有因此而不耐煩。反而還一邊很耐心地同她反整理,一邊也同她逗趣道:
“溫玉姐姐,你再這麼講究下去,隻怕啊——郎君他們在門外腿都站要麻了!”
“哈哈哈!”
“啊?郎君就站在外麵嗎?”
其他丫鬟是都被雨燕這番話給逗笑,而溫玉一聽到張清時的名字,則按捺不住地立刻要想起身去見他,已經全然忘記頭上的還帶著那些笨重繁瑣的金釵鳳冠。
搖搖晃晃、慌慌張張的。
幸而還是雨燕她們將她給扶住。
“溫玉姐姐,那麼著急乾什麼呀?”雨燕和阿莫重新給她整理了衣裙與服飾,“要急也是門外的郎君急呀,我們可是得要美美地出門。”
“對呀對呀,溫玉姐姐,你還落了一個最最最重要的物件。”
說著,阿喜便遞上一把繡著“鳳凰於飛”圖樣的精美卻扇。
“哇!真好看!”
鳳與凰被繡得栩栩如生,周圍花團錦簇,眾人皆被它所驚豔。
溫玉欣喜地接過問:“這是做什麼的呀?”
雨燕打趣道:“這是為你遮麵用的,免得你見到郎君時羞紅了臉!”
“哈哈哈哈!”
她們的笑聲剛出,溫玉瞬間就頓悟了卻扇的用法。
用扇遮住精心刻畫的麵容,再在雨燕、阿喜她們二人的攙扶下起身,然後緩步走至門前。
步調不緊不慢,此刻的溫玉,還真有一副大家閨秀出嫁的端莊賢淑的樣子。
待溫玉她們裡裡外外都準備周全後,阿莫才先去打開屋門。
門緩緩被推開,像是有默契般,溫玉和張清時一瞬間就透過那剛被展開的一狹小的空隙和光亮中對雙眼對視上了。
兩人都微微驚訝,而後都流露出一抹喜色。
張清時好像很喜歡她的這身打扮,,一言為定。”
說著,溫玉就朝張請時舉起了大拇指和小拇指,但張請時卻冇有學著跟她一樣,而是用一隻寬闊的大手包裹住了她。
他嘴角輕挑:“蓋章不是這麼蓋的?”
“那是如何蓋的?”
好奇心下,溫玉從團扇後探出了小半張臉,卻也剛好被張請時捕捉到。
隻見他伸出另一隻手來,緩緩地將扇子撥下,身子往前傾,最後再在溫玉懵懂的眼神中往她的紅唇下輕輕落下一個吻:
“這纔是蓋章。”
“怎…怎地這麼突然?”
今日的溫玉特彆害羞,往常大膽直白的樣子全都不見,隻剩下一個捂嘴偷羞嬌俏的小女娘。
不過張請時好不容易唱了點甜頭,又怎甘心止步不前。
他一手撐住床頭,大半個身子往她身上傾去,一手覆在她的後腰,不容她有些許的退讓。
低下頭,細密輕柔的唇落在她白嫩的脖間。
明明兩者都是柔軟的,卻紅痕不斷。
隨著紅燭光影的搖曳,溫玉頭上的那些吊墜什麼的也跟著一起無規則的擺動。
叮噹脆響,張請時才注意到這點,匆匆忙忙地將她扶正後再去摘那些金黃。
溫玉也由此喘了口氣,小小埋怨道:“郎君,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哈哈哈。”張請時笑出一臉不值錢的樣子,“那我慢點?”
纔剛問完,張請時又傾身過來,溫玉隻得用手推了推他:“誒,郎君,彆急,溫玉這——還有件東西想給你瞧一瞧。”
“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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