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爸,你兩個兒子都是gay 第六十七章:要打電話給哪個哥哥?
要打電話給哪個哥哥?
烤架裡的炭火逐漸熄滅。
許景和夏之呈喝了不少啤酒。
雖然啤酒度數低,不過吹著海風加速血液迴圈,竟也覺得頭暈起來。
“感覺酒量變差了,喝啤酒都能頭疼。”
許景嘟嘟囔囔地取下眼鏡,用袖子隨便擦拭幾下又戴回臉上。
夏之呈輕拍他後腦勺:“我給你打幾下你醒醒酒,這也太廢物了,你看人家恩恩怎麼就沒你這樣?”
說話間,話頭落到宋以恩身上。
他有些懵地答應著:“嗯?”
疑惑句過後又肯定地點點頭:“嗯。”
宋以恩眼前都開始變得朦朧,起初他原以為自己隻是困了,慢慢發現頭越來越重。
他酒量有那麼差勁?
平日和徐嘉意唱歌也能喝個半杯左右的洋酒,他今天也不過是喝了半瓶不到的啤酒而已。
還是配著烤串喝的。
夏之呈晃到他身邊,一屁股坐到沙灘上,把手機二維碼亮到他麵前:“加個好友,以後還可以一起出來玩啊。”
許景不甘其後,借著酒勁把手機丟擲去:“我也加一個,到時候有內測還找你買。”
“對,恩恩這生意有保障,還帶攻略呢。”
宋以恩挨個將兩個人的聯係方式都新增到列表裡。
他低著頭搗鼓。
—夏之呈(內測購買大客戶,紅毛)
—許景(內測購買大客戶,眼鏡)
妥妥的微商備注味道。
夏之呈見人在鍵盤上猛敲,好奇地湊過去看:“寫啥呢?”
宋以恩很迅速把手機放進口袋。
“沒有。”
天機不可泄露,商機也不可。
林承禮將啤酒瓶裡最後的一口喝完,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粘上的沙子。
“休息了。”
他用手挨個點過地上的人:“都淩晨了,明天早上早點起還能去喝個早茶。”
宋以恩也緊跟著站起來。
起的太猛,他眼前突然變黑,腳步晃悠幾下差點沒跪回沙地上。
林承禮眼疾手快把他抓住。
“怎麼了這是,喝多了?”
宋以恩把手臂抽出來:“沒有,就那點度數怎麼會。”
就隻是頭有點暈,應該睡一覺就好了。
四個人分彆回到各自紮好的帳篷。
林少爺特意吩咐管家買的豪華款,帳篷裡麵空間很大,彆說容納兩個人,就算是四個人都足夠。
宋以恩爬進去後就在最右邊的角落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
他的額角蹭蹭有些硬的布料,眼睛已經無法完全睜開。
林承禮見狀給他丟過去一個睡袋:“用這個啊,半夜這裡冷。”
宋以恩沒什麼力氣去弄這個東西,隻是淡淡掃了眼,沒有動作。
見人這樣,林承禮又給人扔過去麵包形狀的抱枕。
“這個估計是我媽給帶的,裡麵是毯子,你不想用睡袋就用這個吧。”
“謝謝。”
意識無法支撐宋以恩說更多其他的話,隻能簡單道個謝。
林承禮也是累壞了,沒有注意到帳篷另一邊人的臉色,自顧自把自己塞進睡袋裡,在最左邊找了個空位準備入睡。
睡覺也不安穩。
他腦海中突然出現張冷硬的臉,差點把林承禮嚇得一哆嗦。
林承禮抱緊自己,在腦海中瘋狂禱告:阿彌陀佛,宋四少不要纏著我,我和宋以恩睡覺離十萬八千米,絕對沒挨著一下。
這頭的林承禮被夢魘纏繞,那頭的宋以恩也沒好到哪去。
他睡沒半個小時就感覺渾身發熱。
不是單純的熱,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蒸騰的熱。
宋以恩把被子掀到肚子下方,讓上半身都露出來。
涼涼的空氣覆蓋身體,宋以恩眉頭有幾秒鐘的舒展。
隻是還沒過多久,那股熱浪就重新席捲而來,這次無論他把被子踢走,還是用手扇風都不管用。
“咳……”
宋以恩剛想開口喊不遠的林承禮,嗓子就一陣乾癢,促使他不停咳嗽。
好像不是喝醉了。
他的尾椎骨頭那裡很痛。
宋以恩把手機拿出來,撐著帳篷內柔軟的墊子坐起來。
做完這簡單的兩件事他已經氣喘籲籲。
好累,好想睡覺。
宋以恩對抗著身體裡瘋狂叫囂的瞌睡蟲,調出手機聯係人列表。
要打電話叫人來。
他頭昏腦脹,就像被漿糊糊住思維。
叫誰來好?
宋以恩提起精神努力思索。
按照生物鐘,大哥這個時間點已經睡著了,還是不要打擾他了,明天還得上班。
三哥……
二哥在乾什麼呢?
宋以恩的精神隻提起幾分鐘就開始飄忽。
迷糊之間,他的手指很堅定地點下去其中一個聯係人,就像是習慣性,或者肌肉記憶。
嘟嘟嘟的雜音從手機內傳來,帶著滋滋的電流聲。
睡睡得很香的林承禮沒有被這細微的聲音影響,他咂咂嘴,翻了個身。
一秒。
兩秒。
三秒。
人在生病的時候時間總是會變得漫長。
宋以恩感覺額頭冷冷的,眼皮也很重。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睡過去時,電話終於被人接起來。
那頭傳來的聲音有點焦急:“恩恩?”
宋以恩雙手拿著手機貼在臉上:“喂——”
他說話的語氣軟綿綿的,嗓子眼黏糊糊,聽起來像是睡迷糊了。
“怎麼了恩恩,慢慢說?”
“不太舒服。”
宋以恩很誠實地表達自己的感覺,眉頭緊緊皺著:“很熱,想睡覺。”
電話那頭的人停頓幾秒,隨即就是一陣雜音,有衣料摩擦的窸窣聲,也有燈被開啟的脆響。
“找個被子蓋好,我去找你。”
宋以恩聽著低沉的聲音,莫名就很想反抗:“但是很熱……”
“乖一點,好不好?”
“我很快就到,你睜開眼就到了。”
宋以恩手抓住毯子的一角:“真的?”
“嗯,真的。”
不知是男人的聲音太過沉穩,讓他格外有安全感,還是因為聯係到熟悉的人。
宋以恩很快就安分下來。
電話沒有被結束通話,掉落在他身邊的地麵上。
他聽從電話裡麵人說的話,用毯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
“恩恩。”
“嗯?”
聽見自己的名字,宋以恩輕飄飄應了聲。
“現在怎麼樣,我上車了。”
“嗯……”
宋以恩沒有力氣作答,隻是發出個帶著鼻音的音節。
“等我。”
這是他清醒時,聽清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