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爸,你兩個兒子都是gay 第六十八章:哄哄他吧
哄哄他吧
“對不起弟……”
弟夫哥三個字被林承禮半嚼半咽吞進肚子裡。
他差點沒擡手打自己巴掌。
沒睡醒嗎,到底在亂說什麼。
宋斯延把地上躺著的人輕輕抱起來,順手把掉落的手機也放進自己口袋。
林承禮站在旁邊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幫些什麼忙。
天殺的。
誰知道多嚇人。
本來他就躺在地上做被這位宋家四少爺追殺的夢,半夢半醒間感覺到帳篷被人開啟。
睜開眼,正好撞上這位的冷臉,差點沒被嚇得從地上蹦起來。
林承禮跟在人屁股後麵磨蹭:“那個哥,我真不知道恩恩生病了,抱歉啊。”
“我找管家送你們去醫院!”
“不用。”
帳篷簾子被掀開,帳篷灌進來的冷風把宋斯延說出口的兩個字也鍍上層冰霜。
林承禮立刻被凍在原地不能挪動。
算了。
感覺他跟上去要被砍成血霧了。
保命要緊。
站在門口等著的宋澤川見人出來,急忙迎上去:“恩恩怎麼樣?”
宋斯延不著痕跡地躲開宋澤川要來接人的手臂,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
“很燙,就近找家醫院掛急診。”
“嘖。”
宋澤川跟在後麵罵罵咧咧。
“我就知道放恩恩出來不安全,不出來也不會生病。”
說完他不解氣,大半夜對腦海中兩個人強製喚醒。
[宋澤川:睡睡睡,還有心情睡覺。]
[宋淵:……]
[宋司哲: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宋司哲:雖然我明天不用上班,但是你打擾我玩排位賽也是很嚴重的事情。]
[宋澤川:一天到晚就知道抱著那個破手機玩,恩恩生病了你知道嗎?]
[宋淵:怎麼回事?]
[宋澤川:在海邊發燒了,我在不遠處偷窺,看他們睡了準備就近找個酒店,沒想到斯延趕過來了。]
[宋澤川:不對啊,斯延怎麼會知道恩恩發燒了?]
[宋淵:彆想這些了,先把人送醫院。]
[宋司哲:當個事辦知道嗎?彆把我們恩兒燒成傻子,不然我就把你打傻,你還跟蹤上了,跟了個寂寞。]
頭好痛。
宋以恩被腦海中吵來吵去的聲音煩的不行,把臉往溫暖的熱源埋了埋。
鼻尖嗅到淡淡的茉莉花冷香,讓他身體的燥熱減輕了些。
好舒服,喜歡。
他把整張臉都在上麵挨挨蹭蹭,試圖獲得更多涼意。
宋斯延垂下眼看懷裡這個不安分的蠶蛹,在心裡無聲地歎氣。
真是根很會折磨人的木頭。
——
“吊完這瓶之後可以按鈴喊我。”
護士給兩個男人叮囑著:“讓病人好好休息,著涼發燒很容易反複發熱,如果後半夜燒起來就喊我們來。”
宋斯延應著:“麻煩你了。”
宋澤川還不太放心,在護士走後依然跟在人屁股後麵:“我弟弟有沒有其他……”
人走開之後,走廊陷入沉寂。
宋斯延放輕力道開啟門,再慢慢合上,這個過程中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病床上的人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從喉嚨裡發出幾聲低哼。
“嗯……熱。”
宋斯延的心被這幾聲揪起來,他快步走到病床旁邊。
宋以恩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細汗,碎發也被汗水沾濕,幾縷貼在腦門。
他的臉頰鋪滿潮紅,蔓延到兩隻耳朵。
宋斯延皺起眉,彎下腰用手背貼到他的額頭上,從手背傳來的熱意還是燙的厲害。
他轉身走向廁所,很快從裡麵拿出一條打濕的毛巾。
毛巾溫度冰涼,宋以恩被擦拭臉頰很舒適,連表情都放鬆許多。
宋斯延擦拭完一輪準備拿毛巾去廁所再次衝洗,那張臉卻追著毛巾離開的方向湊過來。
宋以恩像粘人的小動物,下意識做出依賴的姿態。
男人把手裡的毛巾捏緊,猶豫片刻還是走進廁所。
“斯延,怎麼大半夜還發條資訊來?”
電話裡的李月明語氣擔憂。
剛才宋斯延給他發去訊息,大致意思是明天想請假。
他年紀大覺少,這個點還沒睡,收到資訊第一時間就打電話送來關心。
宋斯延把毛巾搭在架子上:“沒事,恩恩發燒了,我現在在g市,可能明早回不去。”
“抱歉,事發突然,沒有提前和老師說。”
李月明聽後“害”了一聲:“道什麼歉,家人的身體最重要,中醫館剛開業也不是很忙,我一個人也能應付過來,放心。”
一句話畢,電話那頭頓了頓又追問:“怎麼會突然發燒?”
“海邊吹風著涼了。”
宋斯延邊說著話邊走出廁所,隨手搬了張折疊椅放到床邊。
宋以恩聽見聲響,放在被子上的手動彈幾下。
“那老師不打擾你們了,這大半夜的也是夠辛苦的……掛了啊。”
宋斯延的手掌將人亂動的那隻手覆蓋,刻意壓低嗓音:“好。”
把工作的事情處理好,他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手接觸到的麵板很冷。
宋斯延眉心中間的褶皺更深,站起身把房間裡麵的空調調高纔回到床邊坐下。
那隻手紮著針,他刻意避開針的位置,儘可能把兩隻手都捂熱。
按理來說,人在身邊,他應該冷靜下來才對。
宋斯延薄唇繃成一條直線,臉上的肉也是緊繃的,沒有絲毫要放鬆的痕跡。
很煩躁。
這個人離開視野範圍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也怪自己。
如果打視訊電話的時候早點察覺到恩恩身體的異常,沒有隻顧自己的情緒,就不會導致高燒才送來醫院。
宋斯延的眼神從握著的那雙手慢慢挪到那張熟睡的臉上。
宋以恩的睫毛很長,對著它吹氣的時候應該會微微顫抖。
火氣裹挾著那股躁動湧上胸口。
宋斯延眼底的黑沉翻湧成海,病房內掛著的鐘在走秒的時候發出“哢哢”的聲響,與他的心跳同頻,一下又一下。
可能,心跳比秒鐘要更快些。
他緩緩起身,上半身朝著床上的人靠近。
漸漸的,兩人的距離越過那條名為“克製”警戒線。
鼻息交融,變得滾燙。
在貼到那柔軟的同時,宋斯延合上了眼。
他不敢看,也沒臉看。
觸感太軟太軟,軟到宋斯延隻捨得就這樣靜靜碰著。
心裡的躁鬱與不安都被安撫,逐漸平息。
真的快要控製不住了。
想把人藏起來。
宋斯延自暴自棄地想著。
恩恩,就當哄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