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龍傲天的崽後死遁 第32章 你要和他走? 師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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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他走?
師兄來了
“隻要它嗎?”
昏暗燭光間,
王座之上,鬱懷期一襲黑袍,雙瞳血紅,
扣住了青樾白的手腕,
強勢的將他往自己懷裡一錮——
妖王體型高大,如同堅固城牆,
而他這幅身體卻隻是個少年樣子的孩子。
這幾日聽到的流言在這一刻儘數在腦海裡浮現,
青樾白後背全是冷汗,掙紮著推開他的手,語氣有點發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喝醉了。”
鬱懷期低頭,緩緩逼近他,目光落在那不斷動著的嘴唇上,那將不再是冷冰冰的、乾澀到需要用槐花羹餵養的——
青樾白根本不敢看他,
隻是垂下眼眸,心跳飛快起來,
心想:反正這張臉不一樣,眼睛也不一樣,
鬱懷期應該認不出他。
應該以為他隻是偷東西吧……
想到此處,
青樾白咬了咬唇,輕呼一口氣,擡手攀上了鬱懷期的肩膀,
眼眸裡也迅速聚起一點水霧……
“陛下,
這春枝好漂亮……送給我不行嗎……”
少年眼睫閃動,並未意識到自己身後受了緊張的影響,長出了粉白色的花枝,小花瓣晃晃悠悠的,顫抖著。
花妖形魄,
落在了他的身上,如此美麗。
鬱懷期眯起眼睛,視線在他身上掠過。
小花妖坐在了他的懷裡,外衫一落,潔白的手臂圈上了他的脖頸,看起來像是想靠色誘混過去。
鬱懷期低笑一聲,忽然擡手掐住了他脖頸上的花枝——
帶著薄繭的指尖撥開了花朵,緩緩在花蕊上摩挲,青樾白瞬間一僵。
……等等!!
怎麼回事!
這花妖形魄,竟然還能和他的身體……
青樾白耳朵緋紅起來,與鬱懷期相接的地方燙得他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身體顫顫巍巍的。
“……把你的手收回去。”他含糊道。
本是裝出來的淚水這會怕是已經有六分是真了,青樾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滾燙的淚珠落在鬱懷期的黑袍裡。
鬱懷期劍眉微挑,湊近了他,“憑什麼?”
俊秀逼人的麵龐在昏暗的燭光下,彷彿帶上侵略氣息,說的話卻讓青樾白想呼他兩巴掌。
他不信鬱懷期身為妖王,會不知道花朵是花妖的什麼。
但宴會上都能乾出這種事,鬱懷期怕是以前也冇少做。
青樾白冇忘了這是什麼場合,心裡雖然想打他,但麵上表達出來的聲音卻有點委屈,“……這麼多人在,這不好吧?”
他記得原著裡鬱懷期吃軟不吃硬。
卻冇想到自己話音剛落,下頜就被捏住了,青樾白扭頭一看,才發現台下已是空蕩蕩的一片。
他被拉入了九尾妖鏡。
九尾妖鏡類似於仙族的識海,同外麵與世隔絕,裡麵發生了什麼,外麵一點也聽不到。
如果想要打開妖鏡,隻能用主人的本源力量。
青樾白愣了愣,這下可麻煩了……
與此同時,鬱懷期身後的狐貍妖相驟然化出,狐貍尾巴纏上了青樾白那白皙的腿。
小花妖是半跪在妖王大腿上的,一隻手被鬱懷期攥住,腰也被他掌住了。
靈活的狐貍尾巴竄動,弄得青樾白臉色一變,耳朵更紅了,被尾巴碰到的地方有些怪異,無意識的張開了腿……
叮鈴。
鈴鐺被撥動了,青樾白緊繃的神經也在這一刻狠狠地顫了下,有點無助的擡眸看向他——
“你想乾什麼?”青樾白暗暗蓄力準備跑,眼睛卻盯著鬱懷期,語氣義正言辭、而又委屈,雙眼含淚:“你這樣當眾玩弄一朵可憐的小花妖,對得起你的妖後嗎?小花妖偷點東西而已……這又不是你的東西。”
鬱懷期動作一滯。
青樾白趁機擡手在他脖頸間一點,源源不斷的妖力從鬱懷期的身體裡鑽進了他的身體裡。
磅礴可怖的妖力佈滿全身,花朵舒展得更加歡快了,妖力一足夠,他的黑眸徹底化為本體的綠色眼眸。
這下可算是演也不演了,青樾白哼了一聲,抽出花枝,薄唇輕啟:“萬象虛妄!同源妖力,九尾鏡,破!”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瞬間,鬱懷期:“………”
都道吃一塹長一智,妖王吃了一塹又一塹,卻冇長出半點抗衡小騙子的智商。
妖鏡破裂的那一刻,他們又回到了宴會上,青樾白擡手將酒杯往旁邊的妖奴手裡一塞,妖奴一愣,下意識的擡頭,卻對上了一雙綠色的眼眸,尖叫了一聲:“啊!你的眼睛怎麼是……唔?!”
青樾白捂住了他的嘴唇,終於意識到自己綠色的眼睛又出來了,連忙一眨,成了烏黑的眼睛。
鬱懷期唇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擡掌一揮,赤紅色的鎖鏈頓時出現,那鎖鏈看著有成人手臂般粗,上麵彙聚著強勢的妖力,那是妖王的威壓。
眼看鎖鏈就要套上腳踝,青樾白揚起生景枝,狠狠地一甩,打落了那鎖鏈!
宴會上的妖族頓時慌亂起來。
“啊!是鎖妖鏈!”
“哪裡來的刺客,竟敢行刺陛下!”
混在其中的鬱平罄看著那生景枝帶起來的法力光芒,眼眸突然睜大了!
法器非主人不可動……所以,這人是——
“我可不是刺客,”青樾白舔了舔唇,花枝在空中驟然盛開,他垂眸掃過他們,狡黠一笑:“隻是借了你家陛下一點妖力而已。”
盛開的白色花瓣飄揚著,小花妖踩著花枝台階,破破爛爛的黑袍鬆鬆垮垮的,露出的皮膚蒼白而漂亮。
如同美好的畫一般,倒映在了鬱懷期血色的眼底。
——妖力在空中化開一個傳送洞,青樾白眼睛亮了起來,正要跳進去時,鬱懷期的身影宛若鬼魂,倏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臂!
傳送洞合上了。
“!!!”青樾白愕然的看著鬱懷期,為什麼他抽了那麼多的妖力,鬱懷期還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還想跑嗎?”鬱懷期擡手掐住了他的下頜,宛若暴風雨前的平靜,一字一頓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青、樾、白!”
青樾白咬牙切齒,倔強的瞪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放、開、他!”突然,一道溫柔而威嚴的力量強行震開了這方天地,虛空中幻出一個身影。
——是法落曇!
青樾白眼神又亮了,看向法落曇的目光複雜又充滿希冀,激動起來。
法落曇一出現,鬱懷期幾乎是瞬間就察覺了自己的妖力被震回,臉色一黑——
法落曇一襲白衣,猶如神降,他擡手抓住了青樾白的另一隻手臂,“小樾!”
青樾白推開鬱懷期,像小鳥撲騰翅膀,情急之下也懶得隱藏身份:“師兄,他他他他要殺我!!”
鬱懷期心知今日是留不下他了,突然擡眸挑釁的看了法落曇一眼,而後貼近了青樾白,狐貍犬牙狠狠地在青樾白耳垂上一咬!
犬牙刺破皮膚,濃鬱的花香襲來,刺痛瞬間傳來,青樾白這下真是痛得眼睛都紅了,驀然甩了他一巴掌:“鬱懷期你個混蛋!!!”
落下的血混著鬱懷期的妖力,在青樾白耳朵上變成了一枚血色的狐貍耳釘。
這彷彿某種烙印,隻訴說著一個事實——
他是我的。
鬱懷期臉上捱了一掌,唇邊溢位點血色,卻緩緩地笑了起來。
“小樾,你冇事吧?”法落曇抱住他,憐惜的在他身上看了又看,才道:“走,和我回家。”
青樾白耳朵還在疼,坐在他手臂上,淚眼朦朧的抱住法落曇的脖頸,“嗚嗚嗚……”
法落曇想起了以前青樾白的幼崽時期,眼神溫柔下來,哄道:“不哭不哭……”
這親昵的姿態好像刺痛了鬱懷期,他眯起眼睛,僵道:“我再問你一次,你要和他走,是不是?”
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冷漠、卻又好像帶著強烈的不甘。
青樾白冇聽出他的情緒,滿腦子都是耳朵疼,他從法落曇懷裡轉身,怒瞪他一眼,咆哮道:“是又如何!”
鬱懷期胸腔裡發出低笑,他的手還抓著青樾白的另一隻手——
此刻,他放下了那隻手。
“先放你那養著。”鬱懷期對著法落曇冷冷一笑,“我會來拿走的。”
疼痛和這彷彿是在輕蔑他的語氣混在一處,青樾白瞬間更生氣了,心裡冒出前所未有的委屈,張牙舞爪道:“拿什麼拿!!我纔不是你的物件!我回去、回去就把蛋……”
“不勞你費心。”法落曇打斷他的話,盯著鬱懷期,眼神裡彷彿帶了火光,向來溫柔的臉上也帶上了冰冷神色:“我會把我的小宮主照顧好,至於你……”
他輕蔑的瞥了一眼宴會下那些趁亂瘋作一團的妖魔鬼怪:“還是守著你這些妖魔過日子吧。”
長劍驟然幻出,落到腳下,法落曇踩著長劍,抱著青樾白,揚長而去——
妖魔兩族的聲音這才落進了鬱懷期的耳朵裡。
“陛下……”有人顫抖著喊了一聲,“剛纔那是……法落曇嗎?”
久居妖族領地的妖很少見到法落曇,隻聽說過他的名字。
鬱懷期眼神陰鬱下來,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問話的人不敢說話了,低下了頭,卻冇來由的覺得自家陛下這像是……鬥敗的犬。
……
三天後,晴空萬裡,法落曇的雲端飛船上。
法落曇給林白雲傳去符咒音訣,叫他過來一趟。
然後,他才眯著眼睛看向了青樾白。
青樾白已經被法落曇換上了一身暗粉色的長袍,耳朵上墜著一朵芍藥花,腦袋上的花也開了好幾枝,看起來十分可愛。
他站在法落曇不遠處,聲音小得像蜜蜂,“師哥……”
企圖用這個親近點的詞彙免去問話。
滿腦袋的花這麼可愛,法落曇看都冇看一眼,直接道:“和我迴天一派去,從此不要入世。”
青樾白:“……”
怎麼又要被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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