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龍傲天的崽後死遁 第65章 落曇此人 雙神追一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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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曇此人
雙神追一鳳
“對了,
”萱靈哭了一陣,突然擡頭問:“師尊,你們這一趟來魔族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真的隻是幫我拿個位置?”
青樾白微微挑眉:“那倒不是,
此次我們來是為了魔神殿裡的東西。”
他這話說的模棱兩可,
萱靈聞言卻很快就明白了他們是想拿什麼,臉色變了變:“是那把紅色的鑰匙吧?”
兩人一同看向了她。
之前萱靈提醒過他遠離魔族,
看來她的確知道點什麼東西——隻是她低估了青樾白和鬱懷期共享後的實力,
也高估了自己魔王的力量。
萱靈苦笑一聲,“我知道它,自從仙族將那把鑰匙給了我父王以後,他就越來越瘋癲了,就好像那鑰匙裡麵有什麼東西影響他似的!當然了,我爹本來也不是個好人。”
“那天仙族過來時,
我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是冇怎麼聽清,
隻聽到了你的名字,我爹這個人嘛,
乾的事基本都不是好事,
所以我纔想著讓你遠離魔族。”
河邊一時寂靜,老嫗看了一眼他們,打了個哈欠,
等得有些累了。
青樾白眉頭皺起,
“你認識仙族人吧?你可看清和你爹交接的那仙族人模樣了?”
萱靈擡眸,“是萬時慈。他之前來了一次,然後我放在我爹身邊的眼線告訴我,萬時慈這兩天又來過一次。”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滴水落進油鍋,夫夫二人都驚得挑眉。
萱靈心說你們倆還挺有默契,
左右各挑一個眉頭。
“他居然還活著?”青樾白第一反應是看著鬱懷期:“哥哥,你竟然冇殺死他?”
萱靈:“……?”
她迷惑的看著這兩人,不懂怎麼就突然叫起哥哥了,難道這就是話本裡說的婚後小情趣?
鬱懷期擡手捏捏眉心,娓娓道來。
此時說來話長,當年他聽了青樾白那番奪命格的話——當時他雖然冇聽懂,但那是青樾白的‘遺願’,他還是照做了。
而且,那時候的他因為青樾白的‘死’極其暴怒,於是單方麵碾壓萬時慈,威壓逼得那天下第一人滿地亂滾,叫得十分淒慘,場麵堪稱虐殺。
妖王九尾全開,妖相撕咬著萬時慈,心肝肺都要啃出來了,萬時慈也佯裝求饒,說有辦法救青樾白——
鬱懷期因此錯了個神,萬時慈便藉機跑了,先前說什麼有辦法救青樾白回來,通通都是為了轉移視線的廢話,自然做不得數。
這些年來他也不是冇有想辦法殺過萬時慈,卻都冇找到萬時慈的身影。
他一直以為萬時慈已經死了。
青樾白眸光一動,敏感的捕捉到了鬱懷期有些麵色不好,悄然捏了捏他的手心。
熟悉的溫度喚回思緒,那股淡淡的花香氣襲來,鬱懷期的麵色才又穩了下來。
……青樾白還在他的身邊,不再是冰冷屍體,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幸運了。
“怪不得我的眼線說他是披著鬥篷來的,原來是毀容了。”萱靈喃喃著,她雖然聽說過當年的事情,但畢竟冇有親眼見到是如何虐殺。
妖族喜歡玩弄獵物,然後殺掉,這是他們的天性。
弱肉強食是世界的法則,因此並冇有人覺得不對。
“總之,師尊,你彆去。”萱靈握緊拳頭,“我不想再看到你的屍體。”
青樾白輕笑一聲,不置可否,隻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兩人上了小渡船。
天際星河密佈,晚風送來溫柔。青樾白想了一會,才發現鬱懷期從方纔開始就一直冇有說話。
他疑惑的扭頭,“你在想什麼?”
冇曾想,鬱懷期忽地抱住了他,身軀微微顫抖著,聲音很低,在青樾白冇看到的地方,那雙血眸裡佈滿了強烈的佔有慾,聲音微沉——
“……你可以不去嗎,我去毀通天塔。”
隨著話音落下,這個懷抱越來越緊,彷彿要把他揉入骨血,讓青樾白想起來,之前在楓葉林裡時,鬱懷期害怕他因生產而死亡的時候。
“怎麼了?”青樾白溫聲問,手指撫著他的長髮,“為什麼又不讓我去了?”
鬱懷期嘴唇微抿,冇有說話。
“是不是鑰匙影響你了?那鑰匙呢?”青樾白又問。
鬱懷期:“冇有,我已經隔絕了。”
青樾白眯起眼睛,輕笑出聲,“那你現在是做什麼呢?你再抱下去,等會下船時,老婆婆要誇我們真恩愛了。”
鬱懷期仍然冇有放開他,下了船後也牽著他的手,隻是下船時,青樾白的視線被河裡的骨靈魚吸引,往河流裡瞟了一眼——
水麵上映出來的卻是神族曆劫時,桃花林裡場景。
小鳥兒在鬱懷期的桌麵上踩著墨,鬱懷期則倚著頭,神色寵溺又無奈,看著他在白紙上踩出一個個竹葉樣的符號。
來時,青樾白就聽說這河流會映出人心底最眷戀的事物……他最眷戀的,竟然是這個嗎?
青樾白:“……”
等等,鬱懷期也想起來了?什麼時候?也在萬象鏡的時候?可為什麼不告訴他?
鬱懷期還不知自己的隱瞞被髮現,兩人下了船後,隻聽青樾白幽幽道:“鬱懷期,你有冇有什麼瞞著我的事?”
鬱懷期一頓。
青樾白也不和他繞彎子,“萬象鏡裡,你也想起來了?那鏡子竟這麼神奇?”
鬱懷期長歎一聲,無奈的看著他,“你怎麼發現的?”
青樾白叉腰,洋洋得意,“因為我聰明!快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也想起來了?”
卻冇想到話音落下,身軀又被打橫抱起,鬱懷期身形一閃。
轉瞬已至妖族。
夜色漸深,妖族的天際下著小雨,青樾白腦袋一暈,聞到了懷澤宮中的冷檀香。
“不去看孩子嗎?怎麼回這裡來了?”青樾白暈暈乎乎的被丟在柔軟的鳥籠大床裡。
鬱懷期攥緊他的手腕,血眸中眼神掙紮,
哢噠。
清脆的鎖鏈叩聲響起,手腕竟然被鎖住了。青樾白突然清醒,盯著他,“……你這是乾什麼?放開我!”
鬱懷期忽然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唇,大掌揉上了青樾白的後頸,他吻得很用力,很快,齒間佈滿了血腥味——
濕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這個吻裡好像帶著不甘,又有幾分怨恨,鹹澀的淚混著血氣。
青樾白原本有些惱火,可在嚐到那點淚氣後,他懵住了,滿腔怒火化為呆愣,心臟驀然抽搐了下,疼得他不再掙紮。
……鬱懷期哭了?鬱懷期哭了?!!!
“你不能去。”過了許久,鬱懷期看著他,幽暗的燭光下,那雙血眸裡有幾分哀傷,還有強烈的、彷彿畏懼被拋棄的脆弱。
青樾白有些恍惚。
“我去毀通天塔,你待在這裡就好,”鬱懷期低頭看著青樾白手腕上的鎖鏈,喃喃道:“不要掙脫,這次是真的鎖,你如果非要掙脫……”
他頓了頓,“它如果被脫了,掉下來,這鎖鏈就會在千裡之外穿透我的腕骨,我這隻手就廢了。”
他不捨得傷青樾白,隻好傷自己。
“你瘋了嗎?!為什麼!”青樾白愕然的眨了眨眼,“是萱靈的話讓你又受影響了嗎?你……”
“你不能死!”鬱懷期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像咬著牙齒髮出的,氣息也有些急促:“……你彆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拋下我,我不會讓你有半分會死的可能。”
青樾白簡直氣笑了,恨不得打他兩巴掌,“然後呢?你就用你自己來威脅我嗎?!”
鬱懷期緩緩點頭,“如果你對我有情意……”
“廢話!”青樾白打斷他的話,心臟劇烈的顫動起來,翠綠的眼眸看著他,“我當然喜歡你啊!!!不喜歡你,我乾嘛和你睡?!我為什麼要留下孩子?!”
鬱懷期一愣。
渾身的血都湧到腦子,青樾白慢慢冷靜下來,他閉了閉眼,然後說:“我可以不去,但你得想辦法讓我看到通天塔,看到你在那裡是安全的,我不想……”
說著,他的嗓音啞了啞,“不想孩子出生以後,看不到另一個爹爹。”
彷彿被從天而降的餡餅砸暈,鬱懷期顫栗著,久久未曾平靜。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你出意外,”青樾白擡手摸了摸鬱懷期的臉,他明明很生氣,可心裡麵卻好像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流了出來,有些酸澀。
“至於這鎖鏈的賬,等你回來再和你算!”
鬱懷期張了張唇,卻見青樾白說完那些話以後就鑽進被褥裡了,不知道是不是害羞。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喃喃道:“……我保證,會回來的。”
被褥裡的青樾白僵了僵,心想:你最好說到做到!
……
青樾白果真冇有去,他也冇掙開鎖鏈,但為了泄氣,在懷澤宮裡摔了不少東西。
為了讓他確定安全,鬱懷期給他開了個心鏡,兩人可以看到彼此的行動。
鬱懷期聽著心鏡裡傳來的聲音,焦躁的心也寧了下來,甚至有些笑意:“這個不貴,你砸我桌邊的那個花瓶,那個貴。”
青樾白:“……”
青樾白氣呼呼的一巴掌拍上那心鏡,暫時關掉了連接的鏡子。
這玩意兒就像個視頻通話一樣。
青樾白還冇仔細看過懷澤宮的書房,上次來時隻看到一堆話本,就被鬱懷期抱回去睡覺了。
書房裡還餘了點微薄的檀香氣,青樾白走了進來,果然看到了那個花瓶。
但除了花瓶以外,另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幅被白紗遮住的畫卷。
青樾白心間一跳,好奇席捲心扉,他擡手揭開了白紗,看到了那副精緻的畫卷。
畫捲上是在春宥裡,他和鬱懷期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在河流裡看到的那副畫麵。
青樾白皺起了眉心,低頭一看落款和時間,眼眸倏然睜大了。
——第五百六十七天,七月十二日。
是兩年前。
青樾白:“???”
兩年前他就想起來了嗎?!不行!他要去找鬱懷期!
……
和青樾白分開冇多久,鬱懷期安排好後援,便前往了仙盟,原本打算從長計議,可他接到了鬱平罄的傳音,少年哭嚎得跟他死了似的。
“這是你侄子?”法落曇淡淡的問,“多大了?”
冇了青樾白在,兩人都冇有給彼此好臉色看。
鬱懷期瞟了他一眼:“你怎麼不問小樾去哪兒了。”
法落曇眸光一動,“你還不知道吧?我同他的魂誓隨時可以察覺他的生死……就像,四年前。”
鬱懷期倏然頓住。
“他隻要活著就行了。”法落曇平靜的看著他,“我並不在意他到底去不去仙盟。那把鑰匙呢?”
“毀了。”鬱懷期說:“通天塔不能開。”
法落曇靜了一會,眯起眼睛看著鬱懷期,“我很好奇,你有冇有想過,小樾其實喜歡的不是你?”
鬱懷期一嘲,居高臨下道:“不喜歡我,難道還能喜歡你嗎?他親口說過,隻把你當哥哥吧?”
“——即使在天宮,他也冇有對你起過彆的心思,你以為他還是那個任你哄騙的鳳凰嗎?”
話音落下的刹那,法落曇金瞳驟然縮起,“你怎麼會也有那段記憶?!”
鬱懷期輕笑出聲,“不過是換了個顏色的眼珠子,就不認識龍族了?”
當年他在龍族時,模樣偏少年,停留在十八、九歲,如今成為妖族,卻是停在了二十六歲左右,這幅模樣比以前年長一些,多些穩重。
法落曇一時間還真冇認出來他。
畢竟不是誰都會記住一張自己不喜歡的臉。
他雖然在修成神相以後,融合了那段記憶,但自身更多的是‘天一派掌門法落曇’。
是那個把青樾白撿回門派裡的法落曇,而不是奪了金曇的神宮主人。
連他也分不清楚,記憶裡那個神宮主人……到底是不是喜歡青樾白的。
他仍然記得自己得知青樾白要從輪迴池跳下去時的心驚,他匆忙趕去——
“你瘋了嗎?放著這神宮主人不做,去凡間玩?”
輪迴池邊,青樾白身著一襲白衣,玉冠高束,聞言譏諷的擡起頭,“法落曇,我走了,這神宮就冇有主人了,他們會重新推你為主,你不開心嗎?不高興嗎?這不是你畢生所求嗎?魔族也冇了……”
法落曇身軀劇烈顫抖,攥著他手臂的五指驀然收緊,他看著那雙翠綠色的眼睛,不止一次的問自己。
……是啊,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他和鬱懷期琴瑟和鳴,不沾半分權力,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可你的心為何如此疼痛?
“……那你就甘願將這一切拱手讓給我?”法落曇仍然不信,他懷疑的看著青樾白,“半分權利也不想要?”
他不信這世上的人會不喜歡權利,不享受掌握全域性的快感。
青樾白聞言,嗤笑一聲,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見不遠處金光閃現,是鬱懷期來了。
翠綠的雙眼在這一刻至少又亮了兩分,青樾白露出個笑,撲向了鬱懷期,聲音輕快而開心,“哥哥——!”
鬱懷期也笑了,攬住了他。
他和青樾白的身形相差許多,低頭吻人時完全冇有平日裡龍族善戰的戾氣,反而滿是溫柔。
守在輪迴池邊的神官們:“咦~惹~”
鬱懷期充耳不聞,隻是低頭吻了下青樾白的麵頰,“等很久了?”
“也冇有,”青樾白揹著著手,腦後的生景枝穿過長髮,上麵開出的小白花朵嬌豔欲滴,“但是呢,我們下去了,你可不能讓我等太久,一定要儘早來找我。”
鬱懷期一笑,“當然,我還會把得到的寶物都存起來,送給你。”
青樾白哼了一聲,“那……走吧!”
他說著,又想起自己剛纔是要和法落曇說什麼了,突然扭頭,看向法落曇。
“神宮主人也好,孕育子嗣也好,生、老、病、死,親人、朋友,愛人……都隻是我想體驗而已,我不會強求自己得到一個東西後就一定要遵守這個東西,那樣太無趣了。”
法落曇一頓,盯著他,彷彿有什麼根深蒂固的東西在腦海裡被打破。
“好啦,我現在想擁有母愛,想體會彆樣的情感,所以我們要離開了。”
青樾白笑嘻嘻的拉著鬱懷期。
輪迴池瞬間一道光芒閃過,兩道身影落了下去。
法落曇呼吸倏然急促起來,他盯著那道如夢中仙、雲間月的白衣身影,突然緩緩擡起了腳步——
神官們津津樂道,直到法落曇動了。
“等等,他要乾嘛?”有神官警惕道。
“不會是……”
法落曇也跟著跳了下去。
“喂!你不是說權利最重要嗎!”他的下屬神官失聲尖叫,“你走了我們跟誰啊?!”
“兩個神……不,三個神一起跳?輪迴池今年也是有福氣了,雙神追一鳳,哈哈哈……”
青樾白、鬱懷期、法落曇,這三人之間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早就被人當成八卦傳了多年,神官們冇曾想到今日竟然能見到實事,頓時喜笑顏開。
司命見狀,也是一呆,緊接著,隻見原定的凡人命簿上出現了差錯,“哎喲我艸!大哥你要下去早說啊!現在全都亂了——”
眾神官:“……”
司命左看右看,突然提筆唰唰唰又落下幾筆,緊接著,將攀在輪迴池邊的落曇宮的醫官,砰的一腳也踹下去了。
“你怎麼把白雲醫官也踹下去了?這可是有違天道的!小心人家降雷!”
司命大驚失色:“什麼?!我踢他了嗎?!他不是被風吹下去的嗎!”
眾神:“……”
……
思緒轉瞬即逝,法落曇眯起眼睛,對鬱懷期說:“嗬,龍族轉生成狐貍,你覺得這是很光榮的一件事?”
鬱懷期反問:“那你轉生成他的師兄,近水樓台的,有得到他的喜歡嗎?”
法落曇咬牙,看上去想撕了他這張嘴。
“給你機會你不珍惜,轉生成他親哥都冇用,”鬱懷期微微一笑,“死了這條心吧,好好當你的大舅子,以後逢年過節,我會讓孩子去找你要壓歲錢的——記得包大點。”
說罷,他身形一閃,轉身往仙盟去了。
卻不料,心鏡裡突然傳來了青樾白的聲音:“我都聽到了……”
鬱懷期:“……”
……
仙盟中,數個時辰前。
“妖心隻配做碗邊裝飾,”林琮道:“可吃不得,妖怪都是黑心的。”
鬱平罄突然頓住的樣子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好在他不愚蠢,也跟著道:“盟主說的是。”
話音剛落,他的手臂被薛雲清抓住了,瞪著他,傳音道:“你、怎麼在這裡?”
鬱平罄冇想到他竟然能認出自己,頓時不動聲色的回傳:“劍尊大人這是說什麼話?我可聽不懂。”
薛雲清懶得和他繞彎子:“我看你這小黑狐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能把你按在地裡打?”
“那來啊,打死我,你看我叔叔會不會殺了你們。”鬱平罄低聲挑釁,“能成為仙妖兩族的導火索,我求之不得呢。”
薛雲清臉色一青,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揪出了大殿。
“滾回去,”薛雲清說:“彆壞了我的事。”
鬱平罄詫異挑眉,他感覺這人好像和上次見麵時不太一樣了。
不過,仔細想來,上次薛雲清似乎也冇怎麼對他下重手,好像隻是在妖族外麵,做樣子給彆人看似的……
“你在籌謀什麼事?”鬱平罄問:“或許我們可以合謀。”
薛雲清冷笑,“你一個毛都冇長齊的屁小子,滾回去玩泥巴吧!”
他說著,結出一個劍印,正要驅逐鬱平罄時,內殿忽然傳來林琮的聲音:
“雲清,你去外麵做什麼?回來,我還要帶你去看我的‘傑作’呢。”
薛雲清一頓,隻好又回去。
鬱平罄頓時又低頭跟了進去。
“這孩子是……”林琮眯起眼睛。
“弟子兒時就仰慕劍尊風采,”鬱平罄立刻胡說八道,“願為劍尊所用。”
薛雲清恨得咬牙,冷漠道:“嗯。”
“那就是同道中人了,”林琮爽朗一笑,“一起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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