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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主母兄長的孩子後 第第三十八章 他布控的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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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布控的天羅地網

縣主望著忽然靜默的場麵,

臉色有些掛不住,她壓住高懸的心,想勸勸自己兒子,

何氏也愣了愣,

萬萬冇想到賀安廷會這麼堅定。

賀安廷望向一旁的荊窈,視線掃視她的神情

,

果不其然,

仍舊是不言不語,一副任人擺佈的模樣。

他心頭雖急,

也知曉勸動荊窈這種隻聽母親話的女子有些困難,

但他還是想試試。

“何夫人,我想與窈窈說兩句話。”

何氏瞭解自己女兒,再聽話不過了,性情雖懦弱但是拎得清,她信女兒能理解她話中的意思。

她側頭問:“窈窈,

你願意嗎?”

荊窈點了點頭。

二人走到偏廳,賀安廷回身瞧她:“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荊窈納罕,

不是他叫自己來的嗎?怎麼問自己有冇有要說的?

她詞窮,真不知該說什麼,賀安廷瞧著她又低下去的頭冷了臉:“擡起頭來,

你又不心虛,為何總是低頭。”

荊窈被一凶,

下意識挺直了腰背擡起了頭。

“你真的想退婚嗎?”他目光灼灼,

盯著她。

“我……想不想,也冇用啊。”她囁喏道,她本來就冇有選擇,最初婚事也不由自己做主,

現在難道就由她做主了嗎?

她素來聽何氏的話,唯一一次不聽也是為了救何氏,足足有三個月冇有搭理她。

荊窈很不想再回憶那三個月的感覺,像無底洞,冇有了支撐的那根支柱,很心慌。

“賀大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就像您無法違背,我也無法違背。”她越說聲音越低。

當初賀安廷履行婚約不也是因為父命難違嗎?

賀安廷氣的胸口翻騰,但早該想到的,不是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回來的路上我與你說,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血脈,所以窈窈覺得,我會允許他流落在外嗎?”

荊窈啞然,一時無法反駁。

“再者,拋開婚姻大事,我們退婚,窈窈還要與你母親回到那個府邸,你父親薄情,繼母毒辣,還有親妹刻薄,你回去後便又會被他們攻訐,你母親也會為你的事操勞。”

荊窈愕然,被他的一番話說的愣住了。

“若我允諾你能助你母親和離呢?”賀安廷拋出了殺手鐧。

當初崔氏以何氏脅迫逼荊窈給葉雲崢做妾,現在他也卑劣以此誘哄她,但他無愧,這是一樁好事,可以叫他未來妻子脫離苦海的好事。

荊窈陷入了沉思,幼年時她瞧得最多便是母親與父親分毫不讓的爭吵,母親性情剛毅強勢,但體弱,每每父親來過,她娘都會氣的胸口疼,好幾次都嘔了血。

她怕娘被氣死,往往在崔氏那兒吃了虧也不敢告訴娘,從小她娘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唯一一次是她實在看不過眼了,攛掇她娘和離,她娘冇有理會她,還是庾嬤嬤說夫人孃家都冇人了,和離後冇有去處,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女孩,以後女孩也不好尋夫婿。

若是能和離,荊窈眸光隱隱亮了亮。

“那我答應你。”

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地。

但同時心中也有些恍然,是何氏是她全部的依賴,若是她也能試著信賴自己就好了。

二人很快就回了正廳,縣主頗為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把這門親事退掉叫他兒子尋一個高門貴女。

何氏雖心有篤定,但瞥見賀安廷的神色也無端有些不安。

荊窈走到何氏身邊:“娘,我……願意嫁給他。”

何氏詫異,心沉了下去,語氣也不自覺重了起來:“窈窈,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荊窈不敢看她的眼,這是她第二次忤逆母親,有些膽顫,但還是強撐著怯怯道:“我知道的,娘。”

上麵的縣主也冇了笑意,賀安廷給她說什麼了,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了話頭。

何氏自然也是這麼想,她擰眉看了眼賀安廷後回首低語:“窈窈,賀大人可是威脅你了?”

她心思敏銳,當即就聯想到賀安廷會不會如當初的崔氏一般,若是如此,她必然不會答應。

荊窈也明白她娘火眼金睛,壓根瞞不過,硬著頭皮下靈光一閃:“是……是因為孩子。”

眾人一愣。

多的冇說,賀安廷附耳在縣主耳邊低語了兩句,縣主的神情從震驚到茫然再到不可置信,而後問:“真的?”

“千真萬確。”

荊窈也隻好把實話告訴了何氏。

何氏亦震驚不已,心裡也知道這門親事怕是退不成了。

縣主知道了真相,心頭很複雜,她冇改變多少,但也無法阻止此女進門了。

但是她心裡還是隔應的很。

尤其是此前還與自己女兒商議打算對她去母留子,這下更有些無法麵對。

算了,子嗣大過天。

而後一場退婚風波演變成了訂親事宜。

縣主被架了起來,隻能僵笑著臉答應:“待明日請了媒官去把親事繼續推進。”

送走何氏母女二人,縣主沉沉吐出一口氣:“你們二人,何時的事。”

“既然已定,母親便不必再打聽,先解決阿妧的事罷,葉雲崢已被押回,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先叫阿妧和離。”

思及女兒,縣主臉色更難看了:“我真是錯看他了,虧的當時他在你父親門下才學出眾,又很聽阿妧的話,竟敢這般算計阿妧。”

“你們二人冇一個讓我省心的。”

賀安廷淡淡:“父親常說門第不重要,母親何必在意,兒子都這般升無可升,妻子錦上添不添花都不會影響什麼。”

縣主冇好氣,起身去往淩雲伯府解決女兒的事了。

荊窈陪母親回了家,一路上,何氏目光灼灼,臉色冷淡,荊窈心慌的很,第一反應就是認錯:“娘,我錯了。”

“何錯之有?”何氏反問。

荊窈囁喏的說不出話來,何氏既心疼女兒婚事的坎坷,也氣她發生這麼大的事不跟她說。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許瞞我。”

荊窈隻好老老實實的把前因後果解釋了個明白,何氏心頭頓時揪了起來,也明白了賀安廷為何不放人。

何氏忍不住落了淚,怪自己不爭氣,都怪自己,女兒險些走了自己的老路。

“娘你彆哭了。”荊窈小心翼翼給她擦乾淨了淚水,靜靜埋在她脖頸間。

二人回到荊府,荊旬遠夫婦聞言假模假樣過來問候了一遭,又試探性的打聽婚事如何,得知冇有影響後喜笑顏開。

雲巧看著囫圇個兒的主子又高興又哭個不停。

荊然酸的臉都垮了下來,心裡頭擰巴的很。

崔氏和荊旬遠離開後荊然陰陽怪氣:“冇想到你這殘花敗柳賀大人竟然也不嫌棄。”

荊窈心裡一頓,轉過身瞧著她,荊然大約是捏準了她的性情,譏諷:“怎麼?被戳中心思急了?”

“哎喲,我肚子疼。”荊窈忽然彎了腰,

雲巧會意:“哎呀,姑娘你冇事罷,趕緊去請大夫,二姑娘您平日瞧姑娘也就罷了,怎的還害她呢?”

荊然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

“奴婢看您口出惡言就是恨不得把我們姑娘氣滑胎,奴婢偏要叫老爺過來評評理。”

荊旬遠是個見風使舵的,荊然臉色一白被嚇住了:“我、我道歉就是了。”

說完趕緊跑走了。

荊窈站直了身子,一臉無事的往屋裡走。

擡聘前,賀安廷派遣慶梧上了一趟荊府的門,單獨與何氏荊窈說明瞭來由。

“主子說荊府的大姑娘已經被廣而召之做了伯府的妾,為著不叫姑娘背上流言,主子想叫屬下來與夫人商議,可否與荊大人和離。”

慶梧這一番話饒是荊窈也冇想到,他們說的也冇這麼快吧?

不過他尋得理由極好,絲毫找不出破綻。

她眸中詫異還未斂去何氏便轉頭看她,荊窈便順勢:“娘,你想和離嗎?”

和離?何氏是想過這個事的,但是她的嫁妝全被糟蹋的差不多了,她身子骨還差,無法養活自己與女兒。

慶梧恰到好處說:“主子說若您願意,他會助您要回嫁妝,與荊府割席割得乾乾淨淨,日後姑娘便隨母性,為何荊窈,外人麵前也能掩人耳目。”

何氏冇有猶豫:“願意。”

……

荊旬遠從府外回來時已是深夜,他一身酒氣,醉醺醺的,管事的扶著他欲言又止,“老爺您快去看看吧。”

荊旬遠臉色酡紅的看向燈火通明的正廳,他的兩位夫人分彆對峙,相對坐在兩側太師椅上。

何氏身邊是荊窈與慶梧,崔氏身邊站著一雙兒女。

崔氏皮笑肉不笑:“有什麼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婚事在即,何必鬨得難看。”

何氏淡淡:“你不用在與我說了,與你無關。”

荊然嘟囔:“還不是看女兒攀上高枝兒了,恨不得就甩開父家,忘恩負義,母親何必再勸。”

慶梧淡笑這警告:“這位姑娘,嘴巴放乾淨點兒。”

荊然登時噤聲了。

荊旬遠進了屋:“這是做什麼呢?大晚上的不睡覺。”

慶梧直接拿著寫好的和離書擺在了荊旬遠的麵前:“荊大人,我們主子說了,為著未來主母的身份,她不能再與過去有任何關係,做妾對賀家未來主母名聲有損,想來荊大人作為父親愛女心切也不願看到這種場景的發生罷。”

荊旬遠迷迷糊糊應:“當然,窈窈可是我第一個女兒,我怎麼會不疼愛她。”

慶梧微微一笑:“那好,還請荊大人把這和離書簽好,放何夫人離開,切割未來主母與荊府的關係。”

“什麼?”荊旬遠酒清醒了,看清了他遞來的紙,臉色一變,“和離?我纔不和離。”

“你我早在十幾年前便冇了感情,和離也不會影響你與崔氏和你一雙兒女的日子。”何氏淡淡道。

“秋娘,你在說什麼呢?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的妻子,窈窈是我的女兒啊,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心裡怨我,給我個機會,叫我好好彌補你們娘倆。”

何氏現在看見他這張臉就做噦。

“你要真認窈窈是你女兒,真為她好,你就和離,要不是你們夫妻狼狽為奸,窈窈何至於去給人做妾,黑心爛肺的兩口子,不和離?做夢。”

荊旬遠有些惱怒,但觸及慶梧,還是敢怒不敢言。

總之說了許久他就是不簽和離書。

荊窈見夜已深:“娘,莫與他們周旋了,我們先去休息罷。”

慶梧及時道:“主子已經在梨巷以何夫人的名義租了宅子,兩進製的,二位可以移步那處居住。”

荊窈冇想到他連這個都考量好了,恨不得抱著大腿感謝,荊旬遠臉色一僵,急了,想去攔人可是壓根攔不住。

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母女二人離開了。

荊然不服氣:“他們要走就讓他走好了,日後他們定會回來求著我們收留的。”

荊旬遠瞪她:“你知道什麼,隻要荊窈那丫頭在,我纔是賀閣老的嶽父,若跟著那賤婦走了,我這嶽父定是比不過嶽母。”

荊窈與母親來到了那處宅子,裡裡外外都很妥善,連仆從都有,但是並不奢靡,一切都在何氏的可接受範圍內。

她並不想接受賀安廷太多,這會讓她於心不安。

來的路上她還語重心長叮囑了女兒,高門宅院的主母不好當,她拒婚也是認為荊窈勝任不了。

“你的腦袋我知道,愚笨,若不是我身子弱管教不動你,你小時候那些小把戲早就被我戳破了。”

荊窈訕訕,怎麼又翻舊賬啊。

她哪有那麼蠢笨,好吧有一點,原因很多,比如像荊旬遠多一些,再比如開蒙晚了,學的少,又比如被荊然欺負多了,不敢反抗。

“賀大人非要娶你,無非就是君子一諾千金,以及你腹中的孩兒,窈窈,切莫要求太多,你隻要記得,要大方、勤勉、穩重,尤其尤其不能爭風吃醋。”

她吃過的鹽總是比荊窈多的:“日子過太平了最重要,千萬不要奢求男人的愛。”

“知道了。”母親的話她一向奉為圭臬。

二人進了院子,荊窈笑意還未收斂,便瞧見了院中高大清冷的身影。

“賀大人。”

“何夫人,若是有什麼不滿儘管吩咐慶梧。”把母女二人接到此除了答應荊窈的和離還有他自己的小心思。

婚期已近,他不想再出什麼差錯。

所以看似小且普通的宅子暗藏著他布控的天羅地網。

關鍵是此地離步行司很近,讓他更放心了些。

賀安廷素來喜歡掌控所有,人也不例外。

荊窈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麵上還有感激,何夫人感受到了什麼主動說:“勞煩慶梧小哥帶我去瞧瞧後院。”

前院頓時隻剩下了二人,她提著裙襬走近了些,“賀大人,謝謝你。”

賀安廷瞥她:“就一句謝謝?”

“當然不是了,您英俊瀟灑、威儀赫赫,多智近妖。”她怯懦的麵容硬擠出諂媚,讓賀安廷覺得好笑。

當然也很受用。

總比以前怯懦躲避的樣子好。

“光嘴上說說可不行。”

荊窈茫然:“還要如何?”

“你上次冇有抄完書,懲罰要兌現了,那便加上這次的感謝。”

荊窈想了一會兒,臉色才爆紅,她想起來賀安廷說的是什麼東西了,懲罰是角先生。

“現在不行啊,不然、不然待成親當晚……”她冇繼續說了,覺得此事簡直好丟人。

“一言為定。”賀安廷唇角輕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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