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嫁?資本小姐對照組嫁首長躺贏 194
吃飛醋
最後這幾個小倒黴蛋預料之中被扣下了。
徐西臨黑著臉上前,問他們:“在說什麼?”
幾人對視一眼,縮了縮脖子,誰也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最後還是“毛頭小子”自己站出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鼓足勇氣,立正站好,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報告!我們剛纔在說嫂子醫術好。”
他諂媚地挑了下眉頭,眉飛色舞道:“西哥恢複這麼快都是嫂子功勞吧。”
徐西臨臉色緩了一些,淡淡“嗯”了一聲。
半晌後,板著臉囑咐:“有這個時間閒聊,不如回去多翻翻飛行手冊,不要覺得理論模擬沒用,緊要關頭,那兩秒鐘的下意識反應是能救你命的東西。”
訓練壓力大,尤其半個月前又鬨了戰備那麼一出。徐西臨沒有過多訓話。
說完這句,帶著人往樓梯下走,步伐矯健,不做劇烈動作,他肋骨現在已經完全沒反應了。徐西臨想起剛才大家誇舒糖的話,彎了彎唇角。
“有時間也可以考慮一下個人問題。”
還是剛才說被愛的那個毛頭小子,接過話說:“我們倒是想考慮,可惜沒西哥運氣好啊。”
徐西臨回頭看他。
他癟了癟嘴解釋:“咱部隊裡就那麼幾個單身女同誌,文職的和醫院的,人家都科室內部解決了,哪輪得上咱們。”
這話是事實,不然部隊也不會每年都借著新年軍民聯歡會搞聯誼。
毛頭小子說:“不過也是,咱們這工作危險,人家女同誌找個同事,天天還能有話聊,跟咱們談朋友就隻能成日擔驚受怕的。還是嫂子好。”
他本意是想誇舒糖兩句,可話說到一半,一抬頭,徐營長臉怎麼那麼黑?
“找個同事天天有話聊?”徐西臨皺眉看過來,眸底化不開的濃霧。
“啊……”毛頭小子磕磕巴巴半天應了一聲,“這不是老話都這麼說的嗎?西哥……我說錯話了?”
“沒有。”徐西臨扔下一句話,大步離開。
留下身後一群人滿頭霧水停在原地。
天越來越冷,晚上屋裡就算燒著爐子,手腳也總是冷冰冰的。
舒糖洗漱好,鑽進被窩,習慣性的把腳插在男人小腿中間。
“好冷好冷。”她嘶了口氣。
抬頭一看,徐西臨好像在想什麼事表情。
今天晚飯時,他話就不多。
舒糖問道:“有心事?身體不舒服?還是部隊遇上了什麼事?”
徐西臨回神,把她手拿過來,用掌心牢牢包裹住捏了兩下,淡淡一笑:“沒事。”
酸溜溜的情緒又來了,他嚥了咽。
側頭一看,舒糖累的已經閉上眼準備睡了,到底沒忍住,開口問她。
“這不快年末了,部隊要聯誼嘛,部隊裡幾個小孩今天談論起這件事。”
舒糖睜開眼,“聯誼?跟下鄉的知青們?”
“對。”徐西臨應了一聲,看著舒糖,停頓了幾秒,“你們醫院不是也有個單身的醫生嗎?”
舒糖想了想,“啊?你說張玲玲啊?那我明天問問她。”
“行。”徐西臨輕聲答應。
沉吟兩秒,想了想,又開口說:“還是彆問了,她說不定想在醫院找個同事,有共同話題。”
想到辦公室裡的幾個男醫生也是單身,舒糖又覺得徐西臨說的有道理,點頭道:“也對。”
徐西臨沒說話。
話題戛然而止。舒糖察覺到了一絲男人情緒的異常,攏著被口,微微起身,看過去,“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突然很關心張玲玲?”
本是隨口一句玩笑似的調侃,不曾想,徐西臨對這句話反應很大,“你彆亂說!”
“逗你的。”舒糖笑了下。
話題被一句話帶跑偏。
徐西臨眉頭蹙著,沉吟半晌,換了個角度,“肖兒今天還說呢,要是我們中隊有女飛,就不用聯誼這麼麻煩了。”
不是性彆歧視。男女體質差異,女飛行員確實要克服的困難更多。彆說當下這個時期,就是她讀大學那會,戰鬥機女飛的數量都寥寥無幾。
舒糖順著徐西臨的話認真回想。她認真思考一件事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皺著眉頭。
借著月光,徐西臨看得很清楚。
觀察幾秒,無聲勾了勾唇角,心口堵著那口酸溜溜的氣散了一些,抬手,食指摁在舒糖眉間,“媳婦吃醋了?”
憋了好幾天的醋意終於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徐西臨引導舒糖換位思考:“所以啊,你會吃醋,我也是會吃醋的——”
他話說到一半,被舒糖笑著打斷。
“沒有啊。”輕飄飄的語氣,舒糖眸底含笑。
先是張玲玲,又是女飛。“共同話題”、“同事”這兩個詞在短短幾句話裡被徐西臨反複提及,她哪還能不懂。
垂眸笑了一下。
故意裝作聽不懂地眨了眨眼,看著徐西臨笑。
醞釀好的情緒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裡,徐西臨深吸一口氣,鬱悶地“哦”了一聲。
舒糖見狀,沒再逗他:“行了,彆繞彎子了,有話直說。”
徐西臨歎了口氣,看著她,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最後還是順著台階下了,“我其實是想問你,會不會偶爾也覺得找個同事更有話聊,比嫁給我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更踏實一些。”
人在經曆創傷事件後,都會多多少少有些敏感情緒,從前些天徐西臨一直求關注的表現就能看出來。
舒糖動了動,從徐西臨懷裡退出來,雙手環住他脖頸。定定跟他對視五秒,噗嗤笑了:“我說你這幾天接我下班怎麼表情怪怪的。”
徐西臨微微彆開視線。
舒糖食指勾著他下巴,強製讓他轉過頭來。
“西哥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