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嫁?資本小姐對照組嫁首長躺贏 221
把衣服穿起來
舒糖本能地眨眼。掌心被睫毛小刷子似的一下下刮著,徐西臨呼吸跟著粗重幾分。
嘈雜背景音裡,舒糖精準捕捉到那道呼吸聲,笑了下。
也不急,就著這個姿勢等了兩秒,抬起手,手心覆在徐西臨手背上,拉下,緩緩回頭。
裝作什麼都沒猜到的樣子,瞪大眼睛問:“乾嘛呢?西哥?”
舒糖出門前畫了妝,雪白膚色被禮堂裡佈置的紅色背景一襯,更是好顏色了。
他清了下嗓子,“……你眼皮上有東西。”
“哦……這樣啊……”舒糖點頭,挑了下眉,微微轉頭,要往扭向警衛連那幾桌扭。
故意放慢動作。腦袋動,眼睛卻一直死死盯著徐西臨。
直到看見他繃不住,兩手抬起來。怕弄花舒糖的妝,徐西臨兩手很輕的捧著舒糖下巴,沒敢揉她臉頰。
凶巴巴地語氣:“往前看,彆四處亂瞅。”
他說完這句話,便招手讓肖少安過來:“去!告訴那群人把衣服穿上。”
“啥、啥衣服啊?”肖少安一懵。
熟悉地接到了徐西臨的一個白眼:“穿衣服!今天禮堂這麼多軍屬他們沒看見嗎?警衛連的人怎麼回事?平時都沒有教導員教過他們要好好穿衣服,在外注意軍容軍貌,軍政素質嗎?”
“這不打完拳太熱了嗎?這有啥的?”肖少安撓頭,表示不理解:“再說西哥你之前自己訓練完不是也脫脫……我這就去!”
他跑的那叫一個快。
舒糖在一旁看得直樂,跟卓瑪對了個眼神。
沒一會,肖少安傳完話回來了,一屁股坐在徐西臨身邊不走了。
聯歡會就是大家怎麼開心怎麼玩,也沒人管座位。
肖少安嘟囔著嘴說:“西哥,這是咱倆分開過的第一個年。”
徐西臨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裡,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他說什麼,好幾秒後,敷衍地“嗯”了聲。
肖少安剛要不滿,中隊裡的其他人看完節目一窩蜂地圍上來,哪壺不開提哪壺。
“西哥,小胡和的餃子餡可好吃了!你上次休假回去沒吃著,今天可必須得嘗嘗他的手藝。”
小胡是隊裡最小的一個,今年剛來。那人一臉嘚瑟的說完,被人從後麵摟著脖子從拍了下頭,“我說你是不是傻?沒看見嫂子在嗎?誰還留隊裡跟你一起吃餃子。”
“……啊?”那人反應過來,原地尷尬。
舒糖見狀笑了下,“不用管我,你們營長想嘗。”
“嘁——”大家起鬨聲,“可拉倒吧……”
“恐怕聯歡會結束之後,西哥一秒鐘都不想跟我們多待。”
“嘿嘿,現在整個軍隊還有誰不知道咱中隊出了個粘媳婦的營長。”
不原因大家在公眾場合鬨舒糖,徐西臨繃起臉,製止道:“彆胡說。”
可惜效果甚微。除夕大喜,大家放鬆起來便開始口無遮攔,也不怕徐西臨了。
“我可沒胡說啊!我有證據!大家夥知道咱們上週開會為什麼往後推了一天嗎?”
所有人配合著晃頭。
那人說:“因為那天嫂子們要去市裡逛街買東西,西哥不放心,就請假陪著去了。”
舒糖聽後,轉頭去看徐西臨:“你不是說那天休假嗎?”
“差不多。”徐西臨瞪了告狀那人一眼,說:“節前人多,怕不安全。”
“有什麼不安全的。”舒糖抬眼看過來,臉頰兩團紅撲撲的,跟早上剛睡醒時表情一樣,眼底被燈光一照,彷彿眸底有一汪水在裡麵流轉著。
徐西臨看著看著,心念一動,湊到她耳邊,說起早上自己腦子裡的設想。
“糖糖的長相看起來就像一隻沒脾氣的小貓,不,比外麵凶巴巴的野貓還溫順呢,我當然得防著了。”
從小夫妻倆說悄悄話開始,周圍原本起鬨的人就散了。徐西臨這句話又故意說的很小聲,所以隻有他倆一左一右的肖少安和倉央卓瑪聽見。
兩人同時抬頭。
視線穿過中間你儂我儂的說著小話的兩個人,隔空對視了一眼,眸底震蕩、破碎。
肖少安想得是:西哥,要是沒記錯的話,咱倆當初回京市第一天,你身上的傷是嫂子弄的,是的吧?
倉央卓瑪想的跟他也大差不差:啥東西?溫順小貓?你忘了你媳婦甩彆人巴掌時候帶起的掌風了嗎?這是失憶了?
……
兩人看著彼此,默默吞嚥了咽口水,共同得出一個結論——愛情使人盲目。
聯歡會持續到下午。
部隊裡北方人比較多,遷就大家習慣,除夕這天,食堂準備了四點左右的一頓晚飯,還有十二點要吃的餃子。
四點這頓飯是大家一起吃的。
徐西臨不可避免地被灌了一些酒。
嫂子們不喝酒,待著無聊,每年的慣例,都是先家裡的男人一步回到家屬院準備晚上的菜。
今年因為徐西臨在,他一起身,大家就都放下酒杯跟著一起回家了。
張嫂子張羅著:“困的回去睡個覺,醒了咱們周團長家見。”
周團長有電視,地方大,一起包餃子熱熱鬨鬨的多好。
聯歡會上那點兒酒對徐西臨來說不算什麼,他生物鐘固定,這時間不困。
他不回去睡覺,各家男人就更不好意思走了。
一合計,都乾活算了!
小小一方院裡瞬間擠滿了人。
男人在外屋摘菜的摘菜,劈柴的劈柴,屋裡燒爐子的,和麵的,分工明確。
女人們插不上手,就都在裡屋床上一坐,打牌,嗑瓜子。嘮閒篇。
裡外屋的牆上有一扇鏤空小窗戶,張嫂子嗑瓜子間隙,時不時往外看一眼,看完偷笑。
“長這麼大我這還是頭一回大過年的不用乾活呢,真有點不習慣!”
“我也不習慣。你都不知道,我原來沒來藏市的時候得伺候婆婆小叔子小姑子一大家子人,做完兩桌飯菜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得在床上躺三天。”
“誰不是這麼過來的。”那人扔了手裡最後一張牌,說了句“我跑了”,繼續說:“以前都是爺們們去睡覺,我都不知道不乾活這麼爽!”
她哈哈樂著。旁邊有人接話,“這還不是多虧糖糖馭夫有道,給咱們起了個好頭。”
“可不咋地!”大家邊說邊笑。
抬頭一找舒糖,發現她正坐在床尾,跟李敏低著頭在鼓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