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嫁?資本小姐對照組嫁首長躺贏 222
即將異地
“糖糖。”張嫂子喊了她一句。
舒糖聽見自己名字,抬起頭,看過來問:“咋了嫂子?”
“擺弄啥呢那麼認真?都沒聽見我們剛才嘮啥吧?”張嫂子開玩笑地問。
舒糖笑著點頭:“還真沒聽見。”
她剛纔在跟李敏學織花樣呢。孩子預產期在夏天,其實用不上厚衣服。
但當媽的總是想把一切好的都留給孩子。藏市春秋短,冬天又太冷,李敏擔心生完孩子再準備來不及,所以早早就給未出生的寶寶織起了冬天要穿的毛線襪。
小小一個襪子都沒有巴掌大,藍色粉色各一雙,舒糖看著好玩,就在旁邊盯著看,卓瑪也跟著一起。
李敏看兩人喜歡,便一點點地教她們平針和鎖邊,還有一些簡單的小團案。
當媽的人身上有股耐心又溫和的氣質。
烤著火,舒糖一時就入了神。
張嫂子見舒糖沒聽著,笑著,重複了一遍大家夥剛才的話,“玉芳剛才說,今年有徐營長起頭帶男人們乾活,咱們都輕鬆不老少,誇你馭夫有道呢,問你有沒有什麼小妙招傳授給大家夥?”
舒糖笑了下,說:“哪有什麼小妙招……這功勞可不是他的。”
嫂子們同時抬頭看過來。
舒糖沒賣關子,繼續道:“這明明是嫂子們自哥家男人心疼你們,自願的!”
一句話誇了所有人,又在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大家夥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話題天南海北地聊。
這年頭還沒有春晚,電視上放著黑白電影,有人看得專注,有人在聊孩子。
偶爾聊到好笑的東西,大家一起停下笑笑,圍坐在一起氣氛好的不得了。
一部電影播完,電視上正在播放今年大事件。
“糖糖,我看這電視上說,咋都有人都收著錄取通知書了,你們和嫂子的通知書啥時候能下來啊?”
舒糖搖頭,“咱們這考試晚,可能還得等等。”
關珍珍盯著電視上飄著的一行小字看了看,說:“電視上麵寫著,各個大學二月末三月初陸續報到,應該也快了吧?”
張嫂子眯眼湊近看了下,說:“那應該快了。”
她說完,回到牌桌邊笑著扔了手裡一張牌,回頭,“到時候你倆又得請客吃飯了。”
“請。”關珍珍點頭。
張嫂子說:“開玩笑的,糖糖都請大家吃多少頓了,這次考上大學是喜事,我們請你倆,就當送行。”
“什麼送行。”旁邊有人打斷她,說:“那叫慶祝,快拍拍木頭。”
“對對對,我說錯話了。”
張嫂子使勁拍了兩下桌角,然後回頭問舒糖:“對了糖糖,你們到時候去市裡上大學得多久能回來一趟啊?”
舒糖沒說話。
她報考的事除了醫院同事和徐西臨還沒人知道。
這麼喜慶的日子,不太適合說。
她沉默的幾秒,張嫂子沒聽見動靜,疑惑地轉過頭,其他嫂子也放下牌跟著看過來。
無數道目光共同聚焦在舒糖身上。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舒糖沒說話,是又在想什麼詞要誇大家呢。
可等了一會,見她臉色越來越嚴肅,眾人也終於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關珍珍猜到了,問:“糖糖,你誌願填的不是藏市的大學嗎?”
舒糖深吸一口氣,點頭。
她頷首的同時,眼瞧著嫂子們的臉色紛紛一白。
舒糖小聲地跟大家解釋:“那個……我之前沒跟大家說……是因為也不一定能考上……”
她咬了咬唇,絞儘腦汁地在腦子裡搜刮圓滑的藉口,儘力粉飾隱瞞大家的事實。
嫂子們把她當朋友,當親妹子。換位思考,如果她是最後一個知道朋友報考資訊的,她也會不高興很久。
一句話落下,屋內瞬間沉默了。
可這沉默也就半秒。
張嫂子隨機一拍大腿,打破了氣氛。
“嗐呀!你瞎說啥呢!快,你也趕緊過來敲敲木頭。”
舒糖怔住。
旁邊緊接著,有人附和:“就是!糖糖你學習這麼好咋可能考不上,要我說,你就是想報京大都能考上!”
她說完,還不放心地轉頭問關珍珍:“嫂子,我說錯沒?京大是全國最好的大學不?”
關珍珍點了下頭:“是。”
關珍珍說:“藏市沒有醫學院,糖糖留在這裡確實學不到什麼。”
“這就對了!咱們糖糖就該去最頂尖的大學學知識!這有啥不好意思跟大家說的……”
每人都竭儘所能地,用自己能想到的藉口在緩解氣氛。
舒糖感動地紅了眼眶。
嫂子們感慨的聲音接連響起。
“這滿打滿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給你準備禮物來得及。”
“早知道當初上街的時候我應該多買點東西,不知道年後商店的貨還全不全呢……”
在此起彼伏聊天聲裡,一道低聲啜泣的氣音格外明顯。
卓瑪憋紅了眼睛,吸著鼻子,偷偷在抹眼淚。
“怎麼啦?”舒糖湊過去哄人。
卓瑪癟了癟嘴,嘴唇反複張合幾次,才艱難地蹦出一句話:“雖然……這時候我應該跟大家一樣……為你高興……”
“但……但我就是很捨不得……”
她抿著嘴,皺著眉頭,一張小臉因此皺皺巴巴。
給嫂子們看得直樂。
“行了,大過年的快憋回去不許哭,好好過年,有什麼話之後再說。”
話音剛落,門被從外麵推開。
外屋乾活的男人們乾完了活,端著簸箕和和好的麵團進門。
“桌子撐起來吧,咱們開始包餃子。”
屋內低沉的氣氛就此被打斷。
電視機裡喜慶的聲音,混著大家說話聊天聲,壓過菜刀、擀麵杖的碰撞聲,熱鬨的不行。
一年到頭聚在一起的機會就這麼一次。
大人們煮著餃子,到點了,孩子們組團去外麵放鞭炮,玻璃上時不時傳來鞭炮皮崩上來的咚咚聲,屋裡推杯換盞的玻璃聲很清脆。
每個人都喝到半醉,鬨到十二點的鐘聲響過,才各自回家。
徐西臨喝了兩輪酒,衣領上難免沾上了些許酒氣。
下巴墊在舒糖肩上的時候,酒氣就更明顯了。
嗓子被酒意浸得啞啞的,“晚上進屋那會兒,你們在聊什麼呢?怎麼大家臉色不對?”
舒糖沒說話。
徐西臨就這這個姿勢,蹭了兩下,半抬眼皮,又“嗯?”了一聲。
舒糖看過去,說:“在聊誌願的事。”
卓瑪剛剛通紅的眼眶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她轉頭,看著徐西臨的眼睛,很認真地問:“卓瑪說,捨不得我回京市讀書。”
舒糖看著徐西臨,問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