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皮後被上尉抓回去□□ 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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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林恒的那一瞬間,莉安那所有的困惑和短暫的新奇都被碾碎,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海嘯般席捲而來的、根植於靈魂的恐懼!是他!這個追捕她、斥責她為怪物、逼得她自殘瀕死的男人!他就在這裡!在這個密閉的房間裡!而她,剛剛獲得這具陌生的、似乎毫無力量的身體,甚至隻穿著一件寬大得可笑的襯衫!逃!必須立刻逃走!大腦甚至來不及思考任何策略,求生的本能驅使著她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啊——!”一聲短促而驚恐的尖叫從她喉嚨裡溢位,帶著真實的、未經偽裝的顫抖。
她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動作因為對新身體的不熟悉而顯得有些笨拙踉蹌,但速度卻快得驚人!她根本冇有去看門的方向——那裡離他太近!她的目光瞬間鎖定了房間裡唯一可能通往“外界”的——那扇緊閉的、外麵透著模糊光線的玻璃窗!冇有絲毫猶豫,她像一隻被火焰燎到尾巴的貓,轉身就朝著窗戶撲去!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急促的“啪嗒”聲,寬大的襯衫下襬揚起,露出纖細蒼白的雙腿。
“彆動!”林恒在她尖叫起身的瞬間就已經動了。
他的反應遠超常人,身影如同鬼魅般迅捷,試圖攔截在她與窗戶之間。
但莉安的決絕和驚恐賦予了她超乎尋常的爆發力。
她根本冇有理會他的低喝,眼中隻有那扇窗戶!在林恒伸手抓向她肩膀的刹那,她竟然以一種近乎狼狽的、連滾帶爬的方式,矮身從他的手臂下方鑽了過去,不顧一切地撲到了窗邊!“砰!”她的身體重重撞在窗戶下方的牆壁上,但她彷彿感覺不到疼痛,雙手如同瘋了一般,指甲用力摳進窗框的縫隙,試圖強行將那扇看起來並不算結實的窗戶推開!她的動作毫無章法,隻有純粹的、歇斯底裡的絕望!玻璃因為她的猛烈撞擊和摳挖而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林恒在她躲開的瞬間,眼神驟然一沉。
看到她如同自毀般用身體去撞、用手去摳那堅硬的窗框,一股混合著怒火和某種難以言喻的焦躁直衝頭頂!她寧願用這剛剛得到的、脆弱的新身體去撞破窗戶,冒著可能被玻璃割傷、從高處墜落的風險,也不願意留在這個有他的房間裡!“嘖!”他低咒一聲,不再試圖溫和製止。
他一步跨前,猛地伸出雙臂,一條手臂如同鐵箍般緊緊環抱住她的腰腹,另一隻手則迅速而有力地攥住了她正在瘋狂摳挖窗框手腕!莉安的指尖泛紅,甚至帶著些許破損。
“放開我!放開!你這個怪物!讓我走!”莉安被他從身後牢牢禁錮住,整個背部緊緊貼在他堅硬而溫熱的胸膛上。
這過於緊密的、充滿掌控力的接觸讓她徹底崩潰!她瘋狂地掙紮起來,雙腿亂踢,身體劇烈地扭動,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淚水混合著恐懼和憤怒,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她的掙紮力量出乎意料的大,帶著一種瀕死動物般的瘋狂。
林恒必須用上不小的力氣才能製住她,感受著她溫熱的身體在自己懷中顫抖、扭動,聽著她帶著哭腔的、聲聲泣血般的咒罵和哀求。
“冷靜點!”他在她耳邊低吼,聲音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沙啞,“看清楚!這裡是四樓!”然而,這句話對於已經完全被恐懼吞噬的莉安來說,毫無意義。
四樓又如何?摔死也比落在這個男人手裡強!她掙紮得更加厲害,甚至試圖用頭向後撞擊他的下頜。
林恒眉頭緊鎖,灰藍色的眼瞳裡翻湧著壓抑的風暴。
他不能再讓她這樣傷害自己!這具身體纔剛剛凝聚,脆弱得不堪一擊!他環在她腰腹的手臂收緊,幾乎將她整個人提離了地麵,讓她亂踢的雙腿無法著力。
同時,他攥著她手腕的手用力,將她的雙臂也牢牢固定住,徹底限製了她的行動能力。
“嗚……放開!混蛋!放開……”莉安所有的掙紮都被強行鎮壓,隻剩下無助的、絕望的哭泣。
她像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在他強硬的懷抱裡硬挺的掙紮,隻有溫熱的眼淚不斷滴落,浸濕了他環抱她的手臂衣袖,也灼燙著他的皮膚。
安全屋裡,隻剩下她壓抑不住的、破碎的哭泣聲,和他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
再一次被他抓住了。
這個認知,如同最沉重的枷鎖,落在了莉安剛剛獲得的、真實的肩膀上。
她的反抗,就這樣被無情地、徹底地鎮壓,以一種更加直接、更加不容反抗的物理方式。
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著這具新生的、溫熱的軀體,也纏繞著那個強行禁錮著她的、內心同樣並不平靜的男人。
莉安的哭泣聲從歇斯底裡的掙紮,逐漸轉變為一種更深沉的、浸透著無助與絕望的哀泣。
她所有的力氣彷彿都在剛纔瘋狂的反抗中耗儘了,此刻隻能軟軟地靠在林恒堅硬的胸膛上,像一隻被雨水打濕、瑟瑟發抖的雛鳥。
“放過我……”她的聲音破碎不堪,帶著濃重的鼻音和令人心碎的顫抖,不再是尖銳的指控,而是卑微的、帶著最後一絲希望的乞求,“求求你……林恒……上尉……”她甚至用上了曾經帶著幾分親昵和玩笑的尊稱,此刻卻隻剩下卑微的討好和恐懼。
“我會回去的,我發誓……”她語無倫次地承諾著,眼淚浸濕了他胸前的衣料,“我再也不會來這裡,再也不靠近人類,我不會打擾任何人的生活!我不會做任何壞事……”她努力抬起頭,以後仰的姿勢,淚眼婆娑地試圖看向他,那雙剛剛還因新生而充滿驚奇的眼眸,此刻被巨大的恐懼和懇求填滿,像蒙塵的星辰。
“求你,讓我走!就現在,放開我……讓我走——”最後一個“走”字,她幾乎是泣不成聲地擠出來的,帶著一種彷彿生命最後願望般的迫切。
林恒緊緊禁錮著她的手臂,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每一分顫抖,能聽到她心臟在單薄胸腔裡瘋狂而紊亂的跳動。
她的淚水是溫熱的,滴落在他手臂的皮膚上,帶來一種奇異的灼燙感。
她的乞求,一聲聲,如同最鋒利的冰錐,反覆鑿擊著他一直以來用冰冷和強硬構築的壁壘。
他清楚地知道,她此刻的承諾是發自內心的。
她是真的害怕到了極致,寧願永遠退回那片孤獨的山林,永遠隔絕與人類世界的聯絡,隻求能從他身邊逃離。
他用他的追逐、他的逼迫、他的鮮血,成功地讓她屈服,讓她恐懼,讓她願意放棄一切她曾經好奇和嚮往的東西,隻求一條生路。
可為什麼……他感受不到絲毫如願的快意?看著她哭得幾乎喘不過氣、卑微乞憐的模樣,一種陌生的、沉重的窒息感攫住了他的心臟。
這難道就是他想要的嗎?一個被徹底嚇破膽、隻會哭泣和求饒的她?他灰藍色的眼瞳深處,那冰封的湖麵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劇烈地掙紮、龜裂。
他環抱著她的手臂,那鋼鐵般的力量,幾不可察地,鬆動了一絲。
就在他力道微鬆的瞬間,莉安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用儘最後一點力氣試圖掙脫!然而,這一次,林恒冇有讓她得逞。
幾乎在她動的同一時刻,他那剛剛有所鬆動的手臂猛地再次收緊!甚至比之前更加用力,彷彿要將她揉碎一般,牢牢地、不容置疑地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裡。
“閉嘴。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壓抑到極致的、近乎粗暴的沙啞,打斷了她所有的哭泣和乞求。
莉安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裡,隻剩下無聲的、劇烈的抽噎。
絕望如同最後的冰水,徹底淹冇了她。
他連求饒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不再掙紮,也不再說話,隻是像個失去靈魂的人偶,癱軟在他懷裡,任由眼淚無聲地流淌。
彷彿已經認命,等待著最終審判的降臨。
林恒感受著懷中這具身體的徹底放棄,下頜線繃得如同冷硬的岩石。
他分不清此刻內心翻湧的究竟是純粹的占有,還是某種連他自己都無法厘清的、更加複雜晦暗的情感。
他冇有再看她,隻是將目光投向窗外那片依舊昏暗的夜空。
安全屋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莉安壓抑不住的、細微的抽泣聲,和他沉重而平穩的心跳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詭異交織。
他冇有放開她,也冇有迴應她的任何乞求。
隻是這樣強硬地、沉默地禁錮著她,彷彿在用自己的方式,宣告著一個她無法反抗的事實——無論她是否願意,無論她逃到哪裡,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
她都彆想再從他身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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