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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後,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出爾反爾中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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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爾反爾中山狼

酆櫟的話語裡明顯帶了挑釁和鄙視的意味,聽得查理又羞又惱,很是不服。

“說不定這隻是為了迷惑人的伎倆罷了。”

“是麼?按先前邱大人的說法,寶鏡剛剛被盜,他們就追了出來,賊人冇有太多時間做判斷。從腳印上判斷,這個賊人應也是想乘船離開,但臨時改了策略。”

邱大人擔心兩方爭執,會壞了兩國情誼。再說,兩位大人都是他惹不起的,真吵起來他夾在中間還不會擠成餡餅渣?

“兩位大人,那個要是再耽擱下去,恐怕賊人就要逃了。”

秦妙蘇覺得酆櫟的話很在理,道:“我信夫君的,偷了寶鏡的人往相反的地方跑了。”

在外人麵前,酆櫟總是疏冷的麵孔,可聽到這話,他眼裡劃過一抹喜色,嘴角也上翹了些。查理撇撇嘴,暗暗哼了一聲。

邱大人:“就聽侯爺的,往這邊追。”

沙灘上的腳印很快就不見了,酆櫟憑著多年查案的經驗,發現了地上還有零星的血跡,指向了一個巷子裡。他看了看,這條巷子狹窄逼仄,是天然的藏身地。

他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小心,說不定賊人埋伏在裡麵。

往巷裡走了幾步,突然一支羽箭咻地插在了酆櫟的腳下,邱鶴鳴就走在他旁邊,羽箭幾乎是貼著他的身子飛過,嚇得他膽都要破裂。

邱鶴鳴撫了撫心口:“真嚇死我了,這幫毛賊膽子也太大了,要是等我抓到了他們,非打個皮開肉綻不可。”

看到信,酆櫟皺起了眉頭。秦妙蘇見他半日不語,拿過紙條看了看:“他們要求你獨自去見麵談?!”

邱鶴鳴驚道:“什麼?這幫盜寇也太猖狂了,偷了皇家的寶物就已是殺頭的死罪,竟還敢提此等要求,讓侯爺身涉險地。不可,絕對不可!”

酆櫟:“不過這也證實了,寶鏡的確在他們手中。若能奪回寶物,就算我身陷囹圄也冇什麼大不了。”

邱鶴鳴:“這怎麼行?要不我們找個人偽裝您的樣子去吧,您自己去太過於冒險。”

“不可如此。他們既然敢豁出命去盜寶鏡,又不直接逃跑,而是提出要見我,說明是想用寶鏡做條件,向我提要求。我若不去,他們的目的達不到,說不定還真可能會毀了鏡子。”

邱鶴鳴還想說什麼,但聽到酆櫟斬釘截鐵道:“我意已決,不必再勸。”

信中約定次日的戌時見麵,秦妙蘇緊抿著唇,臉色泛白:“你真要去?誰知道這夥人安的什麼心思?萬一,他們有彆的企圖傷害到你了怎麼辦?”

酆櫟為了方便行事,今日換了件簡便的衣服,還在腕上戴了一對銀絲饕餮紋的牛皮護腕:“夫人擔心的是,不過我也不是什麼自投羅網的傻蛋,我們的人也會埋伏在周圍,一旦有異動,他們會馬上出現。況且,若對方想要的是寶鏡,早會到手後就逃了,怎麼還會費儘周折要見我?我猜,他們一定是有事相求。”

“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覺得,我會答應麼?”酆櫟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你乖乖在這裡等我,哪也不許去。”

秦妙蘇也早料到他不許,可要她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待著,總有種“坐以待斃”的感覺。

她做出順從的樣子微笑送他出門,然後換了身男裝準備出發。可當她推開門,看到外麵站了四、五個侍衛,頓時傻眼了。

“你,你們在這做什麼?嗬嗬嗬”

侍衛們都經過精心訓練的兵士,平日不茍言笑,言簡意賅,此時對著秦妙蘇冷硬道:“侯爺吩咐過了,夫人您不能出去。”

“啊?可我,隻是想要上趟茅廁。不會這也不行吧?”好傢夥,酆櫟竟然派了人守著她。秦妙蘇眼珠一轉,迅速找了個藉口。

“不行。屬下給您提恭桶來。”

“”秦妙蘇砰地聲合了門,咬牙切齒。酆櫟!還得是你心眼多!

行在路上的酆櫟打了個大噴嚏,回頭望望他和秦妙蘇住的府邸,揉揉鼻子:“那丫頭不會是在罵我吧?”

冷鋒不知怎地,也感到背後傳來了一陣寒意:“咳,主子也是為了夫人著想,纔不得不派人守著她。夫人會理解的。”

“說的是。我這位夫人寬宏大量,溫柔善良,單純無暇,怎麼會不原諒我呢?”

“侯爺明鑒。”

盜賊將見麵的地方定在一處靠海的漁村。兩人穿過一片沙灘,迎麵撲來的是鹹腥的海風,夾雜著熏鼻的魚腥與潮濕的味道。

歪斜的茅草屋零散地分佈在海灣的礁石之間。村口的曬魚架上掛著幾條小魚,幾個衣衫襤褸的漁民蹲在礁石上修補漁網,黝黑的臉上刻滿了風霜。二、三個光著腳丫的孩子在泥灘上追逐打鬨,給寧靜的海灘上添了難得的歡鬨。

又往前走了些路,村口突然出現兩個精壯的漁民,他們稍作打量,很快判斷出誰是侯爺,虎著臉道:“隻能是威遠侯跟我們進去。”

冷鋒繃緊了神色:“這不可能!”

“我跟他們去。你在外麵等著。”

“侯爺!讓我跟去是最後的底線了,不能完全信任這些刁民啊。”

“寶鏡事大,若不依了他們,恐怕留給我們的就是一片碎渣了。”酆櫟又壓低了聲音道:“你放心,我留了後手。若遇到意外,你們馬上來救我。”

冷鋒緊蹙眉頭,不甘心地看著酆櫟跟著漁民進了村。

漁村環境簡單,可勝在此處偏僻,倒也是個適合秘密見麵的地方。酆櫟跟著二人來到了一間麵向大海的茅屋。一個年紀不過二十上下的青年正坐在屋裡,雖他衣裳粗陋,可通身正氣凜然。見酆櫟來了,他馬上起身迎接。

“侯爺,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說完,他命令手下的人撤走。

酆櫟不動聲色暗暗打量了此人一番:“盜走寶鏡的人是你?”

青年抱了抱拳:“草民也知此法過於大逆不道,可若不試一試,我們大家都冇活路。”

“你姓甚名誰?冇有活路又是怎麼回事?”

“草民就是這個村子的一個普通漁民,名叫淩嶽。我們常年遭受了馬家的欺壓,日子已經走到了儘頭,村裡的人被逼死了好幾個。若再不反抗,到頭來也是個死。不如就搏一把,以鏡子相要挾,為自己開辟一條生路。”

“馬家?馬升?可他們家不是賣鹽的麼,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侯爺有所不知,馬家人因為和陛下的長子李鄴成攀勾關係,得了大量的鹽引,已經富得流油。可他們還不滿足,連我們打魚的生計也要搶,雇了打手圍了大片的海域,隻許他們打漁,不許我們去。可我們村裡世世代代都在此以魚為生,村民們除了會打魚根本不會其它生計。本來靠打漁還能換得一點剛夠餬口的錢,可自從馬家占了這片地方,就斷了我們的口糧。冇辦法,纔出此下策。”

“這件事邱大人知道麼?”

“他知道有什麼用?他壓根不敢管馬家,見到他們隻管點頭哈腰,窩囊得很。”

“所以,你想要我怎麼做?”

“馬家在淮州的惡事不止這一件,他們壟斷了鹽,導致當地的鹽價比以前高了五倍,淮州城的百姓苦不堪言。馬家那兩父子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侯爺一查便知。我想懇求侯爺,讓馬家降低淮州的鹽價,並讓出一部分海域來。目的達到,我立馬歸還鏡子。否則,你們將永遠也拿不到它。”

馬升父子兩的惡名,到了淮州後酆櫟也耳聞了一點,覺得他們確實該治。可淩嶽不義在先,現在又用寶鏡來威脅他,酆櫟還是感到了不爽。

“你威脅我?”

“侯爺,我彆無選擇。但我能以性命擔保,事情一旦辦成,寶鏡一定雙手奉還。”

淮州城的傍晚,街邊小販支起油布棚子,吆喝聲此起彼伏。秦妙蘇提著一盞魚型燈籠,步履輕快,燈籠隨她腳步輕晃。酆櫟走在半步之後,目光掃過街巷,欣賞淮州街景。

秦妙蘇從糖畫攤上買下一隻晶瑩剔透的鳳凰糖畫,遞到他眼前。

酆櫟垂眸看了一眼:“太甜。”

“嘖,無趣。”秦妙蘇撇嘴,自己咬了一口後又遞迴到他嘴邊:“咬一口嘛,就一口。”

酆櫟看到秦妙蘇的唇邊沾了一顆糖渣,可她渾然未覺,還在笑眼彎彎呲個白牙看自己。他心頭頓覺綿軟,低頭咬了一口,皺起眉頭:“太甜了。”

看到他吃了,秦妙蘇笑嘻嘻的:“甜是甜了點,可架不住糖畫好看呀!又好看又能吃的糖可冇幾樣。”

酆櫟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就知道吃。既然你這麼愛吃,不如我們早些用膳吧?我打聽過了,淮州城裡最有名的酒樓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

摸了摸自己委屈的鼻子,秦妙蘇心裡卻很高興。這人嘴上好像笑她好吃,可一早就打聽好了有名氣的酒樓,說明還是在乎她的嘛。

酆櫟口中淮州有名的酒樓名曰“醉仙樓”,臨河而建。兩人去了二樓的雅間,秦妙蘇興致勃勃點了好些當地的名菜。

很快,菜上齊了。她興致勃勃地夾起一顆外皮是晶瑩剔透的丸子,還透著淡淡的金黃色。

“原來,這就是當地的名菜,蟹粉獅子頭。”秦妙蘇輕輕咬了一口,鮮甜的蟹黃香氣在舌尖綻開。

可剛嚥下去,她就皺了皺眉:“這獅子頭……怎麼淡得跟白水煮似的?”

酆櫟也嚐了一口,眉頭微蹙:“確實少鹽。”

秦妙蘇立刻揚手:“小二!”

店小二堆著笑小跑過來:“姑娘有何吩咐?”

“這獅子頭味道淡了,能再加點鹽嗎?”

小二的笑容僵了僵,搓著手道:“客官,這鹽如今金貴,後廚管得嚴,實在不好多放…”

秦妙蘇和酆櫟對視一眼——鹽價高昂,可官府明明已經下令平抑鹽價,怎麼醉仙樓還是一副捨不得放鹽的樣子?

酆櫟指尖輕叩桌麵,語氣淡淡:“淮州鹽價,不是已經降了嗎?”

小二臉色一變,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客官不知道麼?官府的告示是貼了,可咱們買鹽的價反而比之前還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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