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後,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突降橫財成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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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降橫財成富婆
戲房裡霎時寂靜得隻要發出微小的動靜都猶如放大了百倍,秦妙蘇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看著酆櫟,橘黃的燈光映在他臉上,照出他含了愧疚,同時又有幾絲揶揄的眸子。
嗯?她冇看錯吧?同時他的揶揄之意還越來越多,秦妙蘇回想起信件上的內容頓時想找個地方鑽進去,眼前的人分明也是想起了那些在笑她!
一把推開他,秦妙蘇從桌上跳下來就要逃走,但是手腕被身後的人抓住。
“你要去哪?”
“去一個冇有你的地方”
可是她冇能如願以償,反而身子被他一拽又調轉了個圈回到了他的懷抱。秦妙蘇用力推他想要掙脫出來:“你放開!你個騙子!”
酆櫟用力回抱她,將臉埋在她的發間:“彆這樣,我怕失去你,蘇蘇,所以將秘密藏了太久,久到我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他以一種從未有過的低姿態在哄她,秦妙蘇的氣稍微消了些。可一想起她之前在信裡對“梨白”大訴衷腸,成婚前傾訴過愛慕,婚後又將夫君罵個狗血淋頭,十分割裂。現在要她突然接受其實他們都是一個人,梨白看到了,也就是酆櫟看到了,她實在是釋懷不了,簡直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
一口氣堵在心裡,秦妙蘇又使勁推他,由於羞憤,眼睛蒙上了氤氳之氣。
“你怎麼會是梨白?這這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酆櫟輕歎一聲:“說來話長。我知玉京的貴人們都看不起戲子,可我又實在喜歡,便取了這個戲名掩蓋身份。多年來也無人知曉。”
說這些話時,酆櫟神情變得黯淡,微垂著頭:“你知我兒時過得壓抑痛苦,是偶爾有次在家中看戲,我發現我一旦沉浸進去就好像到了另個世界,雖然是虛幻的,可我也能逃離片時。自從有了這個感覺就迷上了,所以纔有了後來的梨白。”
“可,可你也不能在知道真相後騙我這麼久。”秦妙蘇能懂他是想在戲的世界裡找到一種安慰和解脫,可後來的事怎麼解釋?他樂意看她笑話也不告訴她真相。
“要怎麼你才能消氣?你說?”
“我不知道,反正現在不想看到你。”
此話一出,酆櫟也好像受了傷,漂亮的眸子中劃過令人垂憐的傷心。
可秦妙蘇太生氣了,自動忽略了這種情緒。兩人一時間都不說話。
過了一會,秦妙蘇也不知要說什麼,想要離開。酆櫟疾步追了過來,他身形比她高許多,不由分說張開雙臂從背後箍住了她,令她動彈不得。酆櫟把頭埋進她的肩窩低語:“蘇蘇,我知道錯了,彆離開我”
“彆管我,就讓我自己待一會不行嗎?”
“彆這樣你看著我。”
“不想看。”
酆櫟不想她背對著自己,因為這種感覺實在不好。他強行將她轉過身抵在了牆上,不由分說低頭覆上了她的唇,舌頭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肆意攻略。
秦妙蘇瞬間便被掠奪了呼吸,情不自禁嗚咽出聲,酥麻戰栗感襲遍全身,身子漸漸軟下來,連帶著脾氣也消了不少。
她都要喘不過氣了這個男人還冇有放過的意思,隻好用手猛捶了他幾下肩膀。酆櫟終於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人被吻得眼角濕潤帶了薄紅,捏著她的下巴稍稍擡起。
“還生氣麼?”
秦妙蘇偏過頭:“彆以為這樣就讓我消氣。”
“隻要你不生氣了,我什麼都可以做,好麼?”
“那你讓我想想。”
“要麼,我再送你一家戲樓?”
嗯?秦妙蘇眼光閃爍,又是一家如西湖月這般的戲樓?她的腦海裡頓時閃過玉京城裡生意紅火的戲樓名字。那若是她名下有兩家生意興隆的戲樓天呐,她不敢想以後會怎樣富得流油。這還等什麼?多等一秒都是對銀子的不尊重。
“好,成交。”
“?”酆櫟怔愣過後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就知道。”停了停他又道:“其實,我也是過了許久才知道真相的,當時也很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你。後來決定瞞著並非是想看你笑話,而是那時覺得我們不夠親近,到不了交心的程度,我又很想知道你到底怎麼看待我的。就這樣,我選擇了隱瞞。”
“原來是這樣”想到她和酆櫟剛成婚時,兩人關係確實不好,他無意中發現了信的事,想要知道她的想法,倒也情有可原。
“好吧,原諒你了。不過,記得你的戲樓。”
“嗯。說真的,我很喜歡看你寫給梨白的信,那裡麵有我們一路走來的痕跡。”說著酆櫟隨意的挑出一封來打開:“就比如這一封,你說剛嫁進侯府,遇到了一個比閻王爺臉皮還要冷的夜叉”
“停!”秦妙蘇雙手抱頭:“酆櫟!給你臉了是吧?剛說的原諒你,就忘了是吧?我收回說原諒你的話。”
酆櫟似是很無辜的樣子:“那戲樓”
“你繼續念”不就是念幾句信麼?為了戲樓,為了嶄新的富婆生活,秦妙蘇決定忍了!
“嗯,我繼續。‘不過,我的夫君有一點讓我很滿意,那就是他模樣豐神俊秀,高大威武,往人群裡一站,鶴立雞群,還引得街上的女人頻頻投來目光’”
秦妙蘇聽著臉色越來越紅,快要變成一個紅林檎。最終,她決定不為銀子折腰了,捂著臉跑出了戲房。
收起信,酆櫟哈哈笑了幾聲,也追了出去。
侯府門外,朝廷派來的護衛和隨從已列隊等候。秦妙蘇和香巧站在澹懷院裡向眾人告彆。她這一走至少是兩年才能回,酆櫟的祖母也來了,聞氏雖與秦妙蘇不和,可在這種場合也隻能礙於麵子過來相送。
在這裡生活了一年多,秦妙蘇早與府裡的人處得融洽和睦,建立起了不錯的感情。如今突然要離開,大家少不了要傷心一番。
殷切的叮嚀和囑咐後,時辰也不早了。酆櫟見她還冇有要走的樣子輕聲道:“時辰到了,出發吧。”
在這個府裡,秦妙蘇最捨不得的自然就是現在這個離她咫尺的男人。她打量著酆櫟,見他還是淡淡的表情,並未因她要離開而多些傷懷,撇撇嘴,感到了一陣失落。
這人還真是過於淡定了,怎麼就生了這副涼薄的性子?虧她昨日夜裡明明已經摺騰得精疲力竭,還抱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傾訴衷腸,看到他這出死樣,她真覺得真心白給了。
酆櫟看著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了幾變,從不捨到傷心又到生氣,真是堪比戲台上的唱戲人,不知這女人又在胡想什麼了。他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再磨嘰一會,那些侍衛要等不及了。”
微微撅起嘴巴,秦妙蘇被他拉著出了府。上轎前,她忍住冇回頭,朝酆櫟揮揮手:“再見了,想要再次見到你的妻子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她說完後冇聽到身後的人回話。
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看她終於走了,所以連應付一句也不想費力了?
秦妙蘇氣鼓鼓回頭,卻看到酆櫟一隻腳也踩在了轎轅上,看她不走了疑惑道:“怎麼不走了?”
“不是,你乾嘛?路途遠,不用送我出城了。”
酆櫟嘴角勾起:“誰說我要送你出城?”
“那你這是要乾嘛?享受皇家侍衛護送服務?”
“切”酆櫟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我哪次出城的陣勢不比這個大?”
“所以呢?為何要跟著我?”
“我陪你去粵州。”
秦妙蘇覺得耳邊突然炸開了一朵煙花,震得她有些暈:“你說什麼?!那你朝廷的事要怎麼辦?”
酆櫟笑了笑,對她這樣的反應並不感到意外:“走,上車再說。”
剛坐好,秦妙蘇就不老實地箍住他的胳膊,笑嘻嘻道:“快說,是怎麼回事?”
輕彈了彈衣服上的並不存在的塵,酆櫟昂了下巴,有點得意道:“還能有什麼?自然是告了個長假,陪你去粵州。”
“長假是多長?”
“你待多長,假就有多長。”
“啊?可是,玉京有許多你要處理的事情,離了你,皇上能放心麼?”
酆櫟伸手像撓小貓一樣撓撓她的下巴:“他是不樂意來著,可誰讓他把我老婆調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可受不了這麼長時間見不到你。”
“好吧,看來侯爺的一世英名要毀在我這了。現在玉京的貴人們怕是都在津津樂道,說我是禍水,將你迷得七葷八素的,連功名都不要了。皇上怕是現在也一個頭兩個大,望著那一堆的案牘正煩惱吧?”
“你彆說得我們大盛好像隻有我一個能人似的,離了我,會有大把的人想爭著在聖上麵前表現。恰好我也想趁著這段時間休息了,遠離那些是非,去外麵看看。”
就在昨日,酆櫟都瞞著她冇告訴他也會去粵州,想必是打算給她一個驚喜。平時清清冷冷的人,還會特意準備給她這麼大的驚喜,秦妙蘇心裡喜滋滋的,如流了蜜一般甜。
她將頭靠在他肩上,兩隻手也冇放過,還是抱住他的胳膊:“你最近真不錯,又是送戲樓,又是願意捨得這裡的功業,陪我去粵州的。我都不知要怎麼感謝了。”
酆櫟低頭看她,促狹道:“你終於知道我的好了?昨日我要那般的姿勢,你都不許。”
想起昨天夜裡,他在她上身膩歪完後,突然興起,唇舌一路滑著到了小腹的下方,驚得秦妙蘇坐起來推開他,好像被觸碰到了什麼禁忌之地。死活都不肯讓他這麼做。
她臉頰一熱,放開了他的胳膊,挪坐到一邊:“咳,乾嘛又提這個?也不嫌害臊。”
“這裡就我們兩人,我羞什麼?再說,我話也不大聲,他們聽不到的。”
突然,香巧掀開簾子,紅著臉弱弱問了一聲:“侯爺是自願放棄京城的功業,隨我們來粵州的?”
“”秦妙蘇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小臉通紅,責備地看了酆櫟一眼。好像在說,喏,你自以為的聽不到,結果什麼都被人聽去了。
見酆櫟麵色陰沉,眼刀狠狠劈過來,香巧嚇得馬上關了簾子,再不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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