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後,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侯爺入贅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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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入贅娶老婆
“怎麼就選中她了?也太幸運了吧?”
“不是說羽老闆信誓旦旦要幫人變美的麼?可這姑娘已經美到天花板了,看看我們這些可憐人吧。”
周圍頓時響起嘀嘀咕咕的抱怨聲,雖然她們已經壓低了聲音說話,可秦妙蘇離得很近,還是聽到了不少。她感到數十道熾熱的目光都彙聚在她身上,如芒在背,她連站立都像有刺在紮。
怎麼這家店的老闆好巧不巧選中她了?
秦妙蘇委婉地拒絕了麵前這位妖嬈昳麗的女老闆:“還是不了,”她說出這句後想到的下一句是,她覺得對自己最滿意的就是這張臉了,冇什麼想要修動的地方,可又覺得這麼直白說出來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
略微思忖後她又道:“這很貴吧?我冇錢。”嗯這樣說好像也不怎麼要臉,但她最不擅於拒絕人,一時慌忙吐出了這句話。
果然,她看到老闆娘挑起一邊眉毛,抱著手臂似是不相信地上下打量她,又去看站在她身邊的酆櫟,隨之嘴角噙了笑意。
這位千紅窟的老闆可真是生得好看,秦妙蘇在玉京裡見過不少美人,有溫婉的,有嬌俏的,可麵前的女人比起漂亮還多了一層風韻,就算不笑,在看人的時候也風情萬種,看向彆人的眼神像是帶了鉤子。
秦妙蘇開始有點緊張,悄悄去看酆櫟會不會也被她吸引了,卻看到他不知怎麼肅了麵色,心不在焉的樣子,隻是輕掃了老闆娘一眼就移開了。
呼。秦妙蘇暗自舒口氣,他表現這麼好,看來回去得給他加雞腿。
羽夢打量過後視線又回到了秦妙蘇身上:“能娶到像你這麼美的娘子,若身邊的這位公子冇點實力,怕是不能夠吧?”
秦妙蘇心又懸了起來。聽她的意思,好像是想要酆櫟出錢給她整臉。
“那個人不可貌相,彆看他好像生得儀表堂堂,出生富貴,其實是個窮光蛋。”
“?”本還在遐思的酆櫟聽到說他窮可反應過來了,立即偏過頭神奇地盯著她。
秦妙蘇反正已經豁出去了,纔不想管多了,強作鎮定不理他,繼續瞎說:“我們成婚還是我倒貼的,傾家蕩產,賣了家裡唯一的一頭下崽的豬,四隻老母雞,幾畝薄田的糧食才勉強置了間簡陋的房成了婚。”
還好她之前想到新官上任要低調,和酆櫟到這邊也冇帶幾身上等料子的衣裳,要不然穿著雲錦綢緞說這種謊話不攻自破。
酆櫟知她是不想進店才胡編亂造,可他麵對周圍齊刷刷射過來的夾雜著探究和鄙夷的眼光終歸是不那麼舒服。他牽起秦妙蘇的手對羽夢道:“我夫人很美,用不著再美了,不然我怕看不住。”說完大步離開了。
周圍的議論聲又開始此起彼伏:“哎呀嘛,可不是?自己冇錢還娶了個漂亮老婆,當然怕她跑了。”
“這個男人還算有自知之明,比我那相好的還是強多了。”
離了千紅窟有一段的距離,兩人才慢下步子。由於走得急,秦妙蘇的身上都出了汗。可她用不著擦頭上的汗,因為馬上感到身邊有陣陣刺骨的涼意飄來。轉過頭,果然看到酆櫟的兩道涼颼颼的眼神緊盯著她。
“額那個”
“嗯?我窮?”
“倒貼?”
“我入贅?”
“最後一句我可冇說,彆亂栽贓。”秦妙蘇趕忙糾正。
“你都說你賣了全部身家和我成婚了,我連一頭豬、四隻雞還有幾畝田都冇有,那我不是入贅是什麼?”
秦妙蘇努力打疊起笑臉諂諂媚媚,用手大膽撫了撫他心口:“那什麼,天氣熱,彆氣上火了。我不是為了擺脫她才亂編的嘛。”
“為了保住你的錢包獻祭你夫君,這事可不可取。”
“哎呀呀,好啦,我當然懂。男人在外麵也要麵子嘛,今日是我一時情急說錯了嘴,回去你要怎樣都答應好麼?”
酆櫟一愣,隨即眼裡浮出揶揄笑意:“你說的啊,不要反悔。我提什麼你都要答應。”
秦妙蘇看著他不對勁的笑,立馬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了,這話有很大的歧義!他要怎樣都可以聽著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彆的方麵。回想起每每房帷之中,他情到濃時,總是提一大堆稀奇古怪又讓人麵紅耳赤的要求,她幾乎都給拒了。除了有那麼兩樣他一直堅持,執拗地不肯退讓,她不得不答應了。
可現在她做出了這個承諾,就意味著要接受他提的所有要求了!
蒼天啊!秦妙蘇兩眼一黑,第一次開始羨慕前世默默待在冷宮無人問津的日子。多清靜!
她右腳立定在原地轉了個身當冇聽到,朝另一個方向走:“當我冇說。”
結果被酆櫟的長臂一攬就箍住了肩膀,這人毫不顧及她的感受,笑得十分肆意,小聲在她耳畔道:“這怎麼行?我聽到了,我一定會將這次機會用得徹底,連渣也不剩。”
“”秦妙蘇很想大喊:冷宮在哪?我要進去!
累了一整日,秦妙蘇晚間用膳後就去靜室洗浴。酆櫟閒來無事捧了本帶來的兵書躺在塌上翻閱。可能是飯後容易犯困,冇看幾眼他就上下眼皮打架,很快躺在榻上書蓋著臉睡著了。
本以為隻是普通睡個覺,可他在夢裡猝不及防夢到了殷千鈴。
日子又回到了十幾歲時,他母親自殺後自己每日都像沉溺在黯淡無光的水底,連呼吸都覺得像是堵住了喉腔,口口氣都順不上來。他也冇有力氣,整日躺在翰墨軒的睡房裡不知想些什麼。
日子的轉變似乎是在殷千鈴來了之後,他剛開始並不想搭理她。可誰知她性子很固執,也很頑強,見他每日消沉,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理,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終於受不了爆發了,將他罵得狗血淋頭,一無是處。
他那時雖小,可也自尊心很強,自然是不甘被一個柔弱的姑孃家看不起。漸漸地,又過了很長段時間,他慢慢轉變了,開始將心思放在了課業上,不再有了輕生的想法。
夢裡重現了那時的生活,酆櫟又體會了一遍母親去世、父親棄家的痛苦。突然就在殷千鈴和他麵對麵站著,閉眼求吻時,他驚醒了過來。酆櫟摸了摸額頭,竟出了一層密密的汗。
做了這樣的夢,他睡不著了,騰地坐直了身子。
回想起來,那時她確實對他照顧良多,他也曾心生感激,對她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要說是喜歡,也算有點,可這種喜歡好像更多的是出於感激之情。加上那時少年懵懂,還冇弄清自己的心,殷千鈴就受到傳召要選她入宮。那些如星火般燃起的情愫也就很快散去了。
但到底兩人確實有過婚約,她又曾付出很多。本以為已經不在世上的人,突然又出現了,酆櫟覺得也無法完全視而不見。
他枯坐了會,冇有想通為何殷千鈴又活了過來,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羊城又潮又熱,秦妙蘇一天下來身上黏糊糊的,沐浴後才總算覺得清爽起來。她從靜室出來,頭髮還在滴水,看到酆櫟正坐在榻上不禁又想起了兩人之前的對話,臉倏地開始發熱。
“那個我洗完了。”
酆櫟掀了掀眼皮:“嗯,我去洗。”說完冇再看秦妙蘇,徑直從她身邊經過,隨意拿了件換洗的衣服就去了靜室。
秦妙蘇覺得酆櫟好像情緒有點低落。他怎麼了?難不成被她在外麵戳到了男人的自尊,這會還在不高興?
應該不會呀。他一聽到那什麼“要怎樣都答應”不是很興奮嗎?
興許也是疲乏了吧。秦妙蘇也冇多想,畢竟人不總是能保持高興的狀態。何況酆櫟的性子一向悶悶的。
酆櫟這個澡洗得比平時要久,出來時他換了薄衫,胸口微敞著,隱約露出裡麵起伏的胸肌。隻看了一眼,秦妙蘇臉就發燙了,身體也跟著有了不一樣的反應,喉嚨微微發乾。
她輕輕吞嚥一下,趕緊翻了個身臉朝上,怕酆櫟會發覺她情動了,又激發了他無儘的動力。
掀開被子,酆櫟躺了上來,側頭看著她:“你睡了?”
“嗯。”秦妙蘇特意顯得自己聲如蚊蠅,裝作已經要睡著的樣子。
就算她冇睜眼,也能感受到酆櫟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還冇移開。她放在被裡的手攥緊了身下的衾褥,心在胸腔裡亂跳亂撞,房內這麼安靜,她甚至懷疑酆櫟都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砰砰聲。
可很快,她感到臉上的那兩道目光消失了,緊接著她就聽到了酆櫟轉背的動靜。
悄悄睜開一隻眼,秦妙蘇果然看到酆櫟寬厚的背部,連帶著兩人間的被褥還支起了空隙,她彷彿覺得有冷風灌進來。
嗯?這個男人怎麼了?平日在床上虎狼一般,這會這麼安靜如雞?她莫名其妙等了會,還是見他冇有動靜。
按理說他要是冇這個想法,秦妙蘇應該大鬆口氣纔對,畢竟她第一日任職,已經很疲倦了。若是再折騰幾個時辰她隻能半夜才睡,明天一定是盯著青黑的眼圈,痠軟無力去市舶司。到時出了錯,還要惹下屬笑話。
可當他真的不打算做什麼時,秦妙蘇又莫名覺得有什麼在胸腔裡下墜,連帶著整個人覺得空落落的,一股失落又憂煩的情緒將她緊緊裹住。秦妙蘇定定望著酆櫟的後背,過了一會,她聽到了他綿長的呼吸聲。
他就這麼睡著了?
嗬!原來白日的話隻是打打嘴炮,看來他不行。
這麼想來,秦妙蘇心裡舒坦了點。對,他就是不行。但又覺得這樣武斷好像也不對,想了想,她加了兩個詞。今晚不行。
其實酆櫟睡著是裝的,他合著眼但並無睡意。直到聽到外麵敲響了二更天的鑼才覺得眼皮發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他發現身邊已經冇了人,懵懵地揉了揉眼睛。
今日秦妙蘇竟起得這麼早?
隨意套了身衣服,酆櫟走去飯廳,看到秦妙蘇的早膳已經吃了快半了。
他坐到她旁邊夾了塊羊城的特色早點:“你起來了怎麼不叫我?”
秦妙蘇隻顧喝湯,連眼也未擡:“讓你多蓄精元。”
“?”酆櫟覺得她說的話有點奇怪,但又想不到是哪裡不對勁。昨夜睡著得晚,他也不是很有精神,便冇說話。
這時,香巧端了大碗湯過來,笑道:“侯爺,夫人,嚐嚐這個,羊城人家家都會煲的湯。”
秦妙蘇好奇伸頭去看,發現裡麵有一根類似人蔘的藥材,但是長得根鬚發達,有些潦草。
“這是什麼?”
“五指毛桃湯,喝了行氣利濕,益氣健脾,最適合這邊的天氣。”
酆櫟看著湯裡的大堆藥材皺了皺眉:“羊城這邊很多地方還未開化,土人吃的東西未可知行不行。”
香巧:“侯爺放心,知州大人專門派了廚子過來打理膳食,他們都是本地人,應是可靠的。”
可她解釋過後,仍看到酆櫟對湯不感興趣的樣子,隻喝了一勺就撇下了,又問道:“若侯爺實在喝不慣,我叫人再做一份彆的湯來?”
酆櫟點點頭:“嗯,換份來吧,要帶點滋補的,夫人她喝了好。”
秦妙蘇聽聞道:“我就不必了,弄個牛鞭枸杞湯吧,侯爺他需要。”
酆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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