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換親後,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 翠吟樓怒髮衝冠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換親後,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翠吟樓怒髮衝冠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翠吟樓怒髮衝冠

祭司見兩人目光盯著冊子的一處,許久也不撒手,抄著沙啞的嗓音悠悠道:“二位可看清了?”

酆櫟將冊子還給她:“多謝了。”

祭司笑了一下,牽動滿是疤痕的臉,看起來無比的怪異猙獰。一陣陰冷的風吹過,牆上的硃砂符紙此起彼伏沙沙作響,像是無數低語在黑暗中窸窣交織,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譎。

秦妙蘇不禁打個寒戰抱住自己:“快走吧,這裡瘮得慌。”

一進了穀村就感到這裡處處透著古怪,酆櫟看著村民屋外的牆上掛著的彩色繩結低聲道:“這位祭司說的話不可信。”

想到她古怪的相貌,秦妙蘇也實在提不起好感:“我見她有鬼祟遮掩之相,也覺得不可靠,說不定那本冊子上寫的是假的。”

“走,去村裡問問其他人。”

幾人在村子裡緩步穿行,目光所及,村民們各自忙碌著,田間彎腰勞作的農人汗透衣衫,抱著嬰孩的婦人坐在青石門檻上,眸子隨著陌生人的腳步緩緩轉動,赤膊少年在磨盤旁,投來的目光裡混著好奇與警惕。

巷末的拐角處,一間院裡大敞著門,門楣上刻了一個“張”字,妻子在屋裡織布,丈夫正在院裡曬穀,兩人的年紀約摸不惑之年,麵目慈善,看到有人過來了雙雙擡頭看了眼。

酆櫟擡腳進了院,抱拳行了個禮道:“叨擾了,在下有件事想打聽下,不知二位可否行個方便?”

張大漢正彎腰翻動著穀堆,聞聲直起腰來,粗糲的手掌在衣襟上蹭了蹭,眯眼打量著來人。

這青年劍眉星目,一身錦緞長衫雖不顯華貴,卻透著股說不出的氣度。腰間懸著的玉佩隨著動作輕晃,泛著溫潤的光。

莫不是衙門裡來的官爺?張大漢心裡打了個突,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搓著穀耙:\"這位公子請講。\"

酆櫟噙了若有似無的笑意,手指摩挲著玉佩,狀似不經意問道:“在下初來乍到,聽聞貴地有個別緻的風俗,每年要祭邪神,還是用的人祭,不知每年選的人都是自願獻祭的麼?還是說”酆櫟故意壓低了聲音,帶了一絲寒意:“是強迫的?”

張大漢的臉霎時變得刷白,舌頭也不利索起來:“公公子慎言啊,我們村祭邪神由來已久,很多年了,都是自願獻祭,從未有強迫一說,不知公子從何處聽來的亂嚼舌根的謠言。”

餘大嫂知自己的丈夫人憨厚,不善言辭,忙停了手中的活過來幫襯:“這位公子,我夫君說的冇錯,都是自願的。每年啊,朔望之夜前夕,村中的人就會將自家願意祭祀的人名報給大祭司,再由她選出合適的人送過去。”

秦妙蘇十分匪夷所思:“這些人不害怕麼?”

“嗐,怕啥?大夥爭先恐後搶著去呢,到那邊去可是享福的,何苦待在這煉獄般的人間受罪呢?”

酆櫟繼續問道:“每年祭祀隻選送一人?”

“冇錯,就一人,誰家被挑中了,邪神也會庇佑他的家人福氣延綿,羨慕都來不及呢。”

他們說的與從祭司那得的訊息一致,秦妙蘇雖仍覺得古怪,可也信了當地確實隻是正常的祭祀,隻是信奉的神靈較彆處怪異了些。

告彆了張家人,她漫步在青石板道,足音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走在她身邊的酆櫟同樣緘默不語,問來問去,一無所獲,難道失蹤之事與祭祀真的無關?

看天色已完,秦妙蘇想到之前他答應的,狡黠一笑:“侯爺,之前承諾的事,是不是要兌現了?”

酆櫟的聲音聽上去懶懶的:“是,是,我冇忘呢。”

“記得啊,我要住雲城最好的客棧天香閣。”

“好”

瞧著他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秦妙蘇險些繃不住笑意,眼波流轉間暗自得意,這下可算是拿捏了他的軟肋,有他出錢,可以省大筆白花花的銀子呢。

正得意間,前方巷口忽地閃出個瘦削人影,形如枯竹,生了一對灰鼠般的眼睛,望人的時候透著賊光。

“幾位是想打聽祭祀的事?我可以帶你們去戶人家,正如你們所猜,這活人祭祀太過殘忍,村裡不是誰都願意的,他家連著獻祭了兩人了,叫苦不疊。”

秦妙蘇聞言一驚,看來這活人祭果然有蹊蹺。

肅了神色,酆櫟道:“這家人在哪?你又是誰?”

“小的姓黃,我和你們說的這家人就在前麵不遠處。”

秦妙蘇心中疑雲未散,卻見那乾瘦男子不過引著眾人行出不到一裡地,便驀地收住腳步,指著路邊一戶人家道:“諸位,就是這裡。”

酆櫟對秦妙蘇道:“我跟著他進去,你們在外等我便是。”

“嗯。”秦妙蘇見他走在了男子的前麵,剛及進屋,他身後的門就閉上了,而男子並未進去,反倒折返過來,拖著腳步一步步朝她和香巧逼近,那雙灰鼠眼裡泛著令人不適的幽光。

他拍拍手掌:“弟兄們,該你們上了。”

秦妙蘇大驚,但見暗處倏地跳出兩名彪型壯漢,她奮力呼救,一隻生著厚繭的巨掌已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帕子上傳來異香。很快,她就感到渾身軟綿無力,眼前模糊起來,最後映入眼簾的,是那乾瘦男子的森然笑意。

困在屋裡的酆櫟早聽到門外的嘶喊呼救,才知那名男子原來是想引他進來,好對外麵的姑娘下手。

他發狠用肩頭撞向門,卻聽得\"咚\"的一聲悶響,那門牢如鐵板,紋絲未動,反震得他肩胛骨生疼。想到秦妙蘇此刻不知落入何人之手,他心急如焚,額間冷汗涔涔而下。

手指發顫地摸索過四壁,連窗欞縫隙都要摳出指印來,可這囚室竟似個密不透風的鐵匣子,連絲月光都漏不進來。

現在要如何是好?冷鋒被他派去彆處,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難道他真要困死在這裡?

正當他幾欲絕望之際,門軸忽地\"吱嘎\"一響,但見一道月白身影立在門前,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入,在那人側臉鍍上一層銀輝,勾勒出清秀的弧度。

趙乾嘴角勾笑:“侯爺,你也有今日。”

酆櫟懶得理他總是帶著幾分譏嘲的笑,急切道:“蘇蘇被抓走了,我得去找她。”

“喲,老婆丟了,知道著急了?”

“知道什麼就快說。”

“看看,這是求人的態度麼?”

“想吃拳頭麼你?”

“彆,我怕了,她們在翠吟樓。”

酆櫟腳下生風,衣袂翻飛間穿過熙攘的街市。趙乾小跑著跟在身側,氣喘籲籲地解釋:\"這翠吟樓雖在邊陲小城,卻是塊銷金窟。南來北往的商隊在此歇腳,最喜進去快活。聽聞裡頭最紅的姑娘,一夜纏頭就要百兩雪花銀。\"

腳步未停,酆櫟聞言冷笑,轉過一個街角,忽見前方燈火煌煌,張燈結綵的朱漆小樓竟建有四層,簷下懸著十二盞琉璃風燈,將半條街都映得通紅。樓前車馬絡繹不絕,隱約飄來絲竹笑語,混著脂粉香氣,熏得人頭暈。

\"就是那兒了。\"趙乾指著樓前金匾:\"你瞧那'翠吟樓'三個字,還是請了玉京的書法大家題寫的。欸欸,等等我!\"

酆櫟此刻早已失了平日裡的從容,胸中怒火燒得他雙目赤紅,哪有心思管牌匾上是誰寫的字?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進那雕花朱門,靴底將青樓門前的金絲繡花地毯踏得砰砰作響,廊下幾個龜奴剛要阻攔,卻被他一個淩厲眼風掃得僵在原地。

\"叫你們老鴇出來!\"他一聲暴喝震得梁上紗燈都晃了幾晃,滿堂賓客霎時噤若寒蟬,連樂師手中的琵琶都驚得止住了,愣神看向他。

青樓的老鴇都是見錢眼開的軟骨頭,酆櫟不屑地撇嘴,平日裡他管不著,可今日她竟為了自家生意當街擄走清白人家的女子,動了不該動的人,便是掀了這裡也要討個說法。

他袖中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隻待那老鴇現身,定要叫她交出秦妙蘇。

趙乾這時也跟了進來,扇子指著驚愣看著他們的一屋子人喊道:“聽見冇?快叫你們老鴇出來,不然這位爺要剷平了這裡!”

“我看誰敢在這撒野!”趙乾的話剛落音,隻見珠簾嘩啦一響,轉出一個滿頭插花戴珠,臉上濃墨重彩的富態女子,精明的眼神往酆櫟和趙乾兩人臉上溜了溜。

“你們要做什麼?何故要壞我生意。”

酆櫟大步向前,劍眉下那雙鳳眸寒芒迸射,手指緊緊握住劍柄:“何故壞你生意?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半個時辰前,有兩名妙齡女子被你的人擄到這裡,現在交人,你還能留著這項上人頭繼續賺你的皮肉錢,若你冥頑不靈”

他突然反手用劍柄擊碎身旁博古架,釉彩花瓶應聲炸裂,飛濺的瓷片擦過老鴇撲滿脂粉的臉頰:\"下一劍碎的就不是物件了。\"

老鴇經年混跡煙花巷柳之地,也見過些風浪,她雖害怕,可馬上退縮到底讓她覺得丟了臉麵。

\"這位爺何必動怒。\"她踉蹌後退幾步,眼角餘光掃向兩側,幾個龜奴已悄悄堵住了出口,另有打手正從二樓圍欄後悄悄逼近。她忽將絹帕往地上一擲:\"老孃這翠吟樓開了十餘載,什麼樣的狂風浪雨冇見過?來人,給我拿下他們!\"

還不等打手靠近,酆櫟身影一晃,劍刃已抵住她咽喉,在豐腴的皮肉上壓出深凹。老鴇的呼吸驟然急促,綴滿珍珠的抹胸處劇烈起伏。

“再過來,就讓她身首異處。”

老鴇隻覺頸間一涼,隨即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脖頸蜿蜒而下。她瞪圓了眼睛,餘光瞥見劍刃上那抹刺目的猩紅,霎時眼前一黑,兩腿如篩糠般抖了起來:“求爺饒命,老婆子有眼不識泰山,這就帶爺去找人。”

酆櫟仍不信她,刀架她脖頸處:“走。”

上到最頂層樓,老鴇領著他們走到廊間尾處的最後一間廂房,命守在門口的下人開門。

“爺,她們就在裡麵。”

冷冷橫她一眼,酆櫟收了劍欲去推門,可手剛碰觸那扇雕花門時,他思慮所及,心中咯噔一下,手指僵在半空。

若這般貿然闖入,也不知裡麵思及此,胸口如壓了塊沉石,連呼吸都凝滯了幾分。

略微猶疑幾息,他牙關一咬,終是推開了門。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