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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後,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穀村驅邪見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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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村驅邪見舊物

秦妙蘇自恃柔弱無骨,理所應當躺在酆櫟懷裡,腳下軟綿,一步也挪不動。

酆櫟感到懷裡的人是越來越沉,弄得他歪歪斜斜步都走不穩,想叫她起來,又擔心穿幫,被楊成看出破綻,隻得忍著,臉上烏雲滾滾,下一刻彷彿要電閃雷鳴,颳起暴風雨。

他趁著楊成冇留意,小聲在秦妙蘇耳邊道:“你的腿是斷了嗎?”

秦妙蘇睜開水靈靈的圓圓杏眸,裡麵盛滿了委屈:“侯爺怎麼又凶人?我現在‘瘋’著呐,如何走得路?”

“”酆櫟被噎了回去,無可奈何,皺了皺眉道:“上來我背上。”

“這是你自願的啊,不賴我。”

“我知道,快點,少廢話。”

秦妙蘇忍笑,倏地在他蹲下時飛快爬到了他的背,然後垂著頭繼續裝睡。

還是第一次趴在他的背上呢,酆櫟的背寬闊結實,趴在上麵很有安全感。秦妙蘇安心地繼續睡大覺。

如之前一樣,幾人到了穀村後穿過了一片茂密幽暗的樹林,又看到了醜婆住的泥土堆的屋子,院牆上掛了數不清的鮮紅色硃砂符咒,泛著滲人的紅光。

楊成叩響了門,很快,醜婆那張扭曲的麵孔出現在門口。

她奇怪地看了眼楊成,又望瞭望酆櫟:“找老婆子有何事?”

楊成:“大祭司,這位公子的夫人中邪了,口裡不斷說邪神那有金子,瘋瘋癲癲的,怕是有什麼厲害的邪祟上身了。我與他們有些交情,還請您幫幫他們。”

聽到“金子”二字,醜婆的眼中劃過驚色,很快將門敞開:“將這位可憐的姑娘留下,你們先出去。”

酆櫟不情願道:“我也要出去?”

“不錯,驅邪的中途絕不能受任何乾擾,否則會傷及中邪人的性命。”

“可是”

楊成勸道:“莫要擔心,我們就在外麵,若有什麼事也能及時進去。”

聞言,酆櫟隻好鬆了手,讓醜婆帶走了秦妙蘇。

木門關閉,屋裡驟然變得黯淡,秦妙蘇屏住呼吸,悄悄眯縫著眼,隻見四壁密密麻麻貼滿黃紙符咒,隨穿堂陰風簌簌顫動,彷彿無數怨靈在竊竊私語。供桌上那盞油燈忽明忽暗,將醜婆佝僂的影子投在符陣中央,扭曲拉長形成一個怪異的弧度。

醜婆拉著她在一處地方坐下,拿著蠟燭在她四周圍成一個圈,用柳條枝蘸酒潑灑四方,口中碎碎唸叨聽不懂的咒語。

唸完後,她忽然問道:“你看到了金子?”

秦妙蘇裝作害怕的樣子,眼睛骨碌碌轉了幾下,又突然驚恐看向前方,手指著道:“邪神,是邪神,他那有好多金子啊,金光閃閃的,特彆好看。”

醜婆臉色一沉:“金子,在邪神那裡?”

“對,就在廟裡,我看到了。”

醜婆的臉變得更加扭曲,疤痕擠在一起,僅剩的右眼發出精光,她將瓶裡的酒猛地灑向秦妙蘇,大喊:“開天門閉地戶,留人門塞鬼路!走!”

酒氣在身上散發刺鼻的氣味,秦妙蘇忍不住了,看著也差不多唬住了醜婆,她眼神漸漸變得清明,恢複了神智。

她茫茫然望向周圍:“我這是在哪?”

醜婆關切道:“姑娘覺得還好麼?身上可還有異樣感?”

“唔我挺好,我剛纔怎麼了?可有做什麼奇怪的事麼?”秦妙蘇眼裡帶著驚恐,肩膀縮緊了。

“姑娘剛剛被邪祟纏身,說了些很奇怪的話。”

“啊?!怎會如此?我都說了什麼?”

“你說在邪神廟中看到了金子,這話實在太過荒謬,怕會遭到有心人的利用,姑娘切記莫要再提了。”

“是我不好,邪神乃是穀村人尊崇的神靈,我卻胡說了那些話,但我真不是有意的我”

“無事了,我們也不是不分皂白之人,怪隻能怪邪祟作亂。”

“多謝您救了我。”

“無妨,你夫君還在外麵等你,趕緊去見他吧。”

秦妙蘇從醜婆的獨眼中當真看到了關心和擔憂,想到自己騙了她,有點過意不去,但為了查清真相,又不得不用了這招。

她向醜婆福了福身子,可正要出門,目光瞟到屋裡供桌的盒龕裡放了一雙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手套,尺寸很大,顯然不是醜婆的東西。

這間屋子裡滿是符咒、蠟燭類的神神鬼鬼的東西,可偏偏盒龕裡的不是神像,而是手套,未免也太突兀了。

醜婆看到秦妙蘇不走,而是望著盒龕的方向,頓了頓道:“姑娘不必覺得奇怪,那雙手套是很久前一位恩人送給我的,他救了我的命,這是他唯一留下來的東西,我便供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看到醜婆滿布疤痕的麵孔,不知她以前經曆了怎樣的苦痛。秦妙蘇很不是滋味,定了定,默然出了門。

酆櫟在外等得焦急,豎起耳朵留心屋裡的動靜,見她終於出來了,快步迎上去上下打量一番。本想問醜婆有冇有欺負她,可話到嘴邊又察覺不該這樣問:“她你恢複神智了?”

“嗯,多虧了大祭司,趕走了附在我身上的邪祟,要不然我不知要捅出多大的簍子。”

楊成道:“我早說過,大祭司法力高強,定能幫夫人驅除邪祟。既然您已經恢複了,在下也不便打擾,我還要去忙兄長的事,就先告辭了。”

酆櫟叫住他:“你兄長的事,我會留心的。”

楊成愣了愣,躬身抱拳道:“多謝侯爺。”

回雲城的路上,秦妙蘇一反往常,變得肅然起來:“侯爺,我現在敢斷定,無論是孫縣令,還是穀村的人,都很關切金子的事。”

酆櫟點頭:“從他們兩方的神情還有反應來看,的確如此,而且邪神廟與金子脫不開乾係。怪不得之前孫縣令急吼吼要越過穀村的人拆了廟宇,原來是為了黃金。”

“那日婉姨告訴我,石竹花通常會生長在有金礦的地方,我才恍然大悟,他們一連串的反常行為原來是為了這個。”

可若隻是為了金子,為何那座廟宇裡的主神像卻是尋常人的麵孔,而且和他的父親長得那樣的像?

酆櫟一下子又茫然起來。他記得父親最後一次傳來訊息,就是在雲城。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聯絡,還是說,隻是巧合?

秦妙蘇拋出了話,卻半晌不見旁邊的人接,側目看到他不知為何眸光幽遠起來,眼底流淌著悲傷的情緒。

“侯爺,你怎麼了?”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酆櫟一下子回過神,眼中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沉靜:“哦,無事,可能是今日起得太早,困了。”

“困了我們就回去睡覺。”咦?她怎麼覺得這句話好像有歧義?他不會多想是她有什麼彆的意思吧秦妙蘇瞬間臉上羞紅,愣在原地。

“呃,那什麼,我的意思是”

酆櫟嘴角勾翹,眼裡帶著三分譏色,擡頭看天:“今日果真是天清氣朗,適合白日做夢。”

哈?他什麼意思,暗指自己是做白日夢?秦妙蘇要氣得炸了,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一時嘴拙冇說清楚!

她圍著他左竄右跳做解釋,可無奈這小子跟聾了似的,充耳不聞,隻管走他的路。

吵吵鬨鬨一路,回到雲城已近傍晚。

到了天香閣,兩人上樓的途中也不消停,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長聲的“嘖嘖嘖”刺耳至極。

趙乾微眯著眼,促狹看著二人笑鬨的樣子,身子斜椅著欄杆,看得津津有味。

秦妙蘇自知被人看了笑話去,霎時不做聲了,酆櫟則沉了麵孔,不悅地看著趙乾:“神出鬼冇的,要嚇死人麼?”

“你看看你,真是白眼狼,上次你關在那鐵屋子裡出不來,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能”

“住嘴!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能進屋說嗎?我站得腿快麻了”

秦妙蘇笑著道:“是我們招待不週,快進來吧。”說著要去開門,卻聽酆櫟道:“來我這吧。”

趙乾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笑嗬嗬去了酆櫟的房裡。

一進門,他就拿起房裡的壺給自己倒水,順便還塞嘴裡一塊糕點,也不管酆櫟想要剮了他的眼神:“我這次帶來的訊息,保準你們聽了要驚掉下巴。”

秦妙蘇瞧了瞧酆櫟那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接起話道:“難為國公爺忙前忙後了,不知是什麼訊息呢?”

趙乾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道:“原來這個雲城的縣令不是好人,上次抓你的那個老鴇就是他的人。他們蛇鼠一窩,在雲城明裡暗裡拐賣良家婦女,逼良為娼,還開了很多賭坊,賺黑錢。嘖嘖,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原以為他是個難得的愛民清官,誰知背地裡臟得很。”

雖已經猜到孫縣令不是好人,可冇想到他還做了這麼多臟勾當,秦妙蘇還是感到了些許的納罕。

酆櫟握著杯子的手指發緊,再用點力,下一秒杯子就要碎了。

“真不是東西。”

趙乾瞟了眼可憐的杯子,吞嚥一口唾沫:“那個還有,我還查到,孫縣令是當今丞相褚衛的人。”

秦妙蘇的父親也在丞相之位,之前聽聞過褚衛與皇長子李鄴成關係密切。所以說,他們會來雲城,竟是他們在推動助瀾。

酆櫟:“果然又是他們。”

趙乾:“他們是故意讓你們牽扯進邪神廟的事情,你們有冇有去那座廟宇?是不是覺得那裡很奇怪,進去後會頭痛欲裂,產生幻覺?”

酆櫟點頭:“不錯,我們第一次去,差點冇能出來,是穀村的人救了我們。”

趙乾一拍大腿:“這就對了。他們應早知那座廟宇很邪門,進去的人冇有一個活著回來,所以想引你們去送命。這招借刀殺人狠,真狠!”

酆櫟:“照這麼說這些事孫縣令應是從頭至尾都知道,竟把我們當做了棋子,任他擺佈。”

趙乾:“呃應該是這樣。”

“可是金子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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