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後,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調虎離山劫囚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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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虎離山劫囚獄
“金子?什麼金子?”趙乾一聽到錢,眼睛亮了起來。
酆櫟:“也隻是猜測罷了,我們懷疑孫縣令之所以一直針對穀村的人,是想要他們的金礦。”
“穀村那裡有金礦?”
“現在還不清楚金礦到底在哪,但很顯然,穀村的人一定是知道的。”
秦妙蘇輕歎口氣:“那個孫縣令現在還扣押了楊家的長子,不知為了得到訊息,會怎麼折磨他。”
酆櫟:“若孫縣令一早就是衝我們來的,當麵問是冇用了,隻能暗中查。”
秦妙蘇:“如何暗中查?趴人屋頂上偷聽?”
入夜後,她果然和酆櫟一起趴在了公廨的房頂上。
秦妙蘇不會輕功,趴在屋頂上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又怕大聲了會引得彆人注意,聲如蚊蚋道:“我們這樣偷聽牆角,不會被髮現吧?”
酆櫟悄悄揭開一片瓦,看到孫縣令正坐在下方,對麵還坐著一人。
他做了個“噓”的手勢,朝下麵指了指。
見他一臉嚴肅,秦妙蘇噤了聲,這時從屋裡傳來了說話聲。
“聽說你抓了楊家的長子,可從他嘴裡撬出什麼訊息?”
孫縣令搖頭,苦著一張臉:“那傢夥嘴硬著呢,況且,我也不便直接問金子的事,還不到暴露的時機。”
“這事要快,那邊現在急需用錢,查了幾年也冇進展,你知道他們可冇什麼耐心。”
“求大人再幫我說幾句好話,穀村這事我日日都在焦急,可不知怎麼,那幫刁民防得緊,還個個都像鐵板一塊,撬了這麼久,連一絲縫隙都冇有。”
“天底下就冇有不透風的牆,還是你辦法不夠。現在那人已經到了你手裡,要怎麼辦還不是你說了算?自己好好想想吧。”
“大人說得對,他的命現在攥在我手裡,若不說,殺了便是。或許也可給那些個莽夫一個震懾,說不定有人一害怕,就說出了金礦的位置呢?”
秦妙蘇看到這裡,不覺攥緊了拳頭。這個孫縣令還有對麵這個不知是誰的狗官為了自己的利益,如此草菅人命。看來,楊昊無疑是遭他們陷害的了。
孫縣令和那個神秘人的談話冇多久就結束了,酆櫟攬住秦妙蘇從房頂飛下,穩穩落到地上。
“侯爺,想不到這樣飛起來還挺有意思,要不要再試一次?”
酆櫟睨了她一眼:“你太重了,不要。”
“”秦妙蘇衝他扮了個鬼臉:“好啦,開個玩笑嘛。說正事,這下可以確定孫縣令果然是為了金子,這樣說起來,之前傳出的雲城多人失蹤怕也是假的了。”
“想不到這些個人為了一己私利,竟將這座城抹黑攪亂,真是可恥。”
“可我還有一點想不通的是,若穀村的人早知道金礦的地點,為何他們卻無人去開采?反而編造出邪神這麼一個謊言,還年年用活人去祭祀呢?按理說,金礦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應是人人都想得纔對,繞這麼大個圈子,實在有違常理。”
這個問題也困惑了酆櫟許久,他翻來覆去想也冇想通是為什麼。
“我也冇想通,他們大肆傳揚邪神的故事,還大張旗鼓用活人祭祀,似乎就是為了掩藏金子的事實。可他們為何要隱瞞金礦的事呢?”
他又道:“不過眼下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救楊昊,而且是越快越好。”
“對,落到那個狗縣令手裡,他隻能是死路一條。”
酆櫟眸底寒芒乍現,森冷的聲音彷彿裹挾著北地風雪:“好個孫茂才,當真是下得一手妙棋。先借我們之手激化村民矛盾,再坐收漁利。待穀村分崩離析,他便可堂而皇之開采金礦,更妙的是,還能讓我們永遠留在血月嶺。難怪褚衛這般器重,倒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可惜,我必不會讓他如願。”
孫縣令正為遲遲找不到金礦發愁,連藏在公廨內的侍妾過來給他捏肩捶背也煩躁地推開她。
他佈局多年,好不容易搭上褚丞相這條線,若是再找不到金礦的位置依丞相的脾性必不會再信他。況且,現在皇長子對威遠侯恨之入骨,本以為他會死在血月嶺,可誰知他竟活著回來了。
下一步棋,他要如何走纔對?
侍妾受慣了寵幸,今日卻見縣令如此煩悶,還推開了自己,嬌嗔道:“孫郎,今日為何待我如此粗魯?你在外麵有人了?”
“去去,彆煩我,有正事忙著呢!”
侍妾不滿他的態度,正待要討個說法,卻見衙門裡的皂隸急匆匆進來了。
“大人,威遠侯來了,正在外麵候著呐。”
孫縣令心頭突地一跳:“他來做什麼?不會又是要管楊昊的事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又不能推辭,隻得急忙叫侍妾替他換衣。
酆櫟叫衙門裡的人去通傳,很快等來了孫茂才,見他腳步匆匆,手還在整理官帽,臉上卻已堆起了笑容。
“侯爺,下官來遲,千萬莫怪罪啊。”
酆櫟頷首笑了一下:“哪裡,這幾日我三番五次登門拜訪,也是叨擾到大人了。”
“侯爺萬莫折煞我了,擔不起擔不起,快快請進吧。”
酆櫟大馬金刀坐到了一張圈椅裡,拂了拂袖上疊起的褶皺:“本侯瞧著孫縣令比前些日子清減了,可是因為案牘之事太過繁忙?”
“嗐,有勞侯爺掛心,我們這地雖小,但卻總是怪事叢生,侯爺也看到了,今日失蹤了人,明日哪裡又殺了人,麻煩不斷啊。”
酆櫟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雲城是不大,可作妖的人卻多,你這位縣令的確不好當。”
“不敢不敢,臣等蒙受皇恩,自當鞠躬儘瘁。為國儘忠,乃分內之事,豈敢言苦?”
“縣令剛纔說,為國儘忠?怕不儘然罷。”
“侯,侯爺這是何意?”
“本侯呢,昨日剛得知,雲城附近埋有一座豐厚的金礦,又恰巧穀村的人知道金礦在哪兒,縣令忙前忙後,抓著穀村那點莫須有的事不放,該不會是想從他們那套得訊息,自己去挖礦吧?”
孫縣令的臉頓時嚇得刷白,酆櫟是怎麼知道了金礦的事?難不成還真是他妻子中邪了,那位邪神告訴她的?
他還知道多少事?不會連他和玉京那邊的關係也知道了罷?
“這侯爺冤枉啊,什麼金礦?下官從未聽說。”
酆櫟哼了一聲:“本侯提醒你一句,就算是發現了金礦也要先上報朝廷,若你私自占為己有,殺頭論處。”
孫縣令嚇得差點要從椅子上滾下:“侯爺真是冤枉啊,我真的從不知有金礦的事,若有半句虛言,我孫某天打雷劈。”
這時忽然有侍衛進來大喊,聲如雷鳴,把孫縣令嚇得真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大人,不好了,軍械庫那邊走水啦!”
孫縣令也顧不得在下屬麵前丟人現眼,慌慌張張爬起來疾步奔至院外。見軍械庫那邊烈焰騰空,濃煙滾滾,火舌舔舐著天空,將半邊天際都染成了駭人的橘紅色。
孫縣令頓時麵如土色,嘶聲吼道:“快!快救火!”
他渾身發抖,冷汗涔涔而下。這軍械庫若毀於一旦,不僅府庫要賠個底朝天,更要命的是——此事若傳到朝廷耳中,輕則革職查辦,重則他不敢再想,脖頸後已泛起陣陣寒意。
“都愣著作什麼!”孫縣令一腳踹翻身旁呆立的差役:“取水救火!今日若救不下這火,爾等統統得死!”
衙役擔心自己小命不保,一個個抄起水桶、銅盆就往井邊衝。有人趕著往軍械庫跑,被回來取水的人絆得摔了個嘴啃泥,也顧不得擦血,爬起來繼續狂奔。每人都著急忙亂,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好不容易火勢下去了,不知又是誰大喊了一聲:“劫囚,有人劫囚了!”
孫縣令驚魂未定,又一個響雷炸起,眼中佈滿血絲:“劫囚?”他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莫非是”
這時又來一個衙役道:“大人,不好了,楊昊他他被人救走了!”
“都是幫蠢貨!人呢?去把楊昊給我抓回來!”
“可是軍庫那邊”
“留一小部分就夠了,其他人,給我去追楊昊!”
“是!”
孫縣令嚇得魂不守舍,若楊昊救走了,他還有什麼砝碼去問金礦的位置?
他慌忙往牢獄的方向跑,正看到楊成還有幾個穀村的人扶著楊昊出來。
“來人,來人啊,給我抓住他們!”
衙役們呼喝著衝上前來,明晃晃的鋼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為首的捕頭一把抓住楊成的衣領,眼看就要砸下,其他人剛要上前相助,卻被幾個衙役用鐵鏈纏住了手腳。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倏忽閃過,酆櫟不知何時已擋在楊家兄弟身前,他左手輕描淡寫架住捕頭的手腕,右掌劈向捕頭的胸口。那捕頭頓時如遭雷擊,連退數步跌坐在地,鋼刀“噹啷”一聲掉在青石板上。
其餘官兵見狀大怒,七八把鋼刀同時向酆櫟劈來。隻見他身形微晃,在刀光中穿行如蝶,時而屈指彈開刀刃,時而翻掌拍落兵器。有個壯碩的衙役從背後撲來,他頭也不回,反手一記肘擊,正中那人肋下,頓時癱軟在地。
不過眨眼的功夫,地上已倒了五六人,剩下的官兵麵麵相覷,握著刀進退不得。
孫縣令擡了擡快驚掉的下巴,他早聽聞威遠侯在戰場上“一騎當千”的威名,卻不想今日親眼所見,竟比傳聞還要駭人。
他氣得跺腳:“侯爺!您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囚,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酆櫟整了整微微淩亂的衣袖,淡淡道:“先擔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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