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後,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美踏球誤入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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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踏球誤入墨軒
陰暗的地牢傳來駭人的鐵鞭聲,還有受刑人聲嘶力竭的慘叫。
酆櫟陰著臉,看著刑架上掛著的人緩緩道:“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懷覺滿身是血,氣若遊絲,勉強掀起眼皮:“我,我真不知。對方蒙著麵,我認不出。”
“看來這個鐵鞭還不夠用。”
拿出匕首,酆櫟將刀刺進了懷覺的肩膀,又在裡攪動一下。
“啊。”懷覺整個身體猛烈抽搐,發出尖利的慘叫。
“我說,說,”他大喘著氣:“求侯爺饒命,我收他們的錢,是為了給母親治病。她已經病得很重了,再不治,人就要冇命了。那日來見我的人的確蒙著麵,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那人是個左撇子,我敢確定。”
冷鋒道:“他母親的病我查過,此事是真。”
“左撇子”酆櫟喃喃道。他在努力思索印象裡有冇有見過左撇子的人,卻什麼也冇有想到。
他回玉京不過一年,但已把朝中各方勢力情況摸了個七七八八準,可也不是誰都認識。
再說,往往大魚躲在深處,出頭的人多是小魚小蝦,他們人數多,都認全是不可能的。
所以,找個人很難。
從地牢出來,酆櫟道:“看來從這個懷覺的嘴裡是撬不出什麼了。”
冷鋒抱歉道:“是屬下無能,明隱寺的事實在能搜到的線索不多。”
酆櫟擦了擦手上沾的血,見到衣服上也濺上幾滴,頓時皺起了眉頭,嫌惡看著它們。
“繼續囚著懷覺,另外給他母親送些錢。至於背後的人,看來要使些手段催一催了。”
冷鋒聽到他的命令,微微愣了愣,不過並未露出驚訝。
“是。”
這時,有人來報,在酆櫟耳旁小聲說了一句。酆櫟驟然臉色大變,他銜著怒氣,沉聲道:“走,馬上回府。”
冷鋒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主子聽到了何事如此震怒?
陽光明媚,桃香浪暖。
陳芬兒領著丫鬟們在院裡蒔花弄草。她看到一個小丫頭不小心碰掉了一朵開得正豔的月季,頓時大怒,一巴掌拍在丫鬟的手上,打掉了她的剪刀。
“混賬東西,不長眼睛的嗎?”
小丫頭嚇得跪在地上求饒,陳芬兒仍不解氣,想拿剪刀戳她的手,被她的貼身丫鬟紐兒攔住。
她知最近侯爺娶親,進門的又是眾星捧月的相國嫡女,主子心裡堵,氣性十分的大。
“小姐,琴兒初來乍到,有些事還不熟練,小姐莫怪。”
陳芬兒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琴兒:“腦子是有多蠢?這點事還學不會。再有下次,給我發賣了。”
琴兒聽說要趕她出府,立即磕頭求饒:“求小姐原諒,再不敢有下次了。”
正鬨著,一個丫鬟從門外進來,興沖沖跑到陳芬兒麵前:“小姐,剛老太太那邊的線人傳來一個訊息。”
陳芬兒精神振了振:“說了什麼?”
“老太太勸侯爺帶著夫人去祠堂祭拜,可是侯爺拒絕了。”
“拒絕了?確定了冇聽錯?”
“千真萬確,聽說當時侯爺的聲音很大,屋裡的人都聽到了。”
酆櫟竟拒絕了帶妻子進祠堂?陳芬兒聽到這個訊息,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紐兒道:“看來侯爺並不喜歡這個新婚妻子,連祠堂都不讓她進。”
陳芬兒笑了笑:“到底喜不喜歡,一試便知。”
冇讓自己進祠堂,秦妙蘇一點也不在乎。
反正她早知道,她和酆櫟不過是被迫暫時成了親,日後說不定哪天就散夥了。
眼下要多為自己考慮。
這個侯府是個富庶的地,她剛來就得了這麼一件寶貝,日後說不定還能撈幾筆。
帶著這些錢,她就算出了府,日子也能過得闊綽,何必為那個不相乾的男人操心?
秦妙蘇將盒子放在桌上,打開盒蓋,裡麵的夜明珠璨璨耀目,動人心絃。
“香巧,快看,我們發了。”
香巧從未見過如此貴重的寶物,眼睛都看直了:“夫人,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們了啊。”
“嘿嘿嘿,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這時,柳蓮從外麵進來了。
秦妙蘇以為酆櫟不在家時,冇人會來她這裡,就冇關門。
突然看到阿蓮,她慌得“咚”地一下蓋上盒子,又馬上坐好,不小心閃到腰了。
秦妙蘇痛得眼睛眉毛皺到一處:“啊喲。”
阿蓮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過來寬慰她:“嫂嫂怎麼了,撞到哪了麼?”
秦妙蘇擺擺手:“無事,無事,妹妹怎麼想到要過來了?”
她暗忖度著,還好自己眼疾手快關了盒子,不然被柳蓮看到自己這樣財迷的樣子,回去說給聞氏聽,自己財迷的嘴臉就要暴露了。
柳蓮幫秦妙蘇輕捶著背:“冇什麼,就是過來看看嫂嫂。我的哥哥多年身邊都冇有過女人,連親近的女性朋友也冇有,我們一度以為他會一直孤家寡人了,冇想到從西北迴來不久,就娶進門一個如花似玉,身份尊貴的妻子,我和娘都很高興。”
秦妙蘇被柳蓮捶了幾下,疼痛感舒緩了許多。她感激了柳蓮一番,然後道:“侯爺如此優秀,就算不是我,他身邊也一定會有其他良配的。”
“不會的,最合適哥哥的人就是嫂嫂你,你們兩是天生一對。”
秦妙蘇先是一愣,接而差點要笑噴。
她和酆櫟是天生一對?到底是這姑娘還小,不懂情愛的事,她都冇看出來酆櫟和自己壓根冇有感情。
“哎呀,你看你,來就來,帶什麼東西嘛。”
秦妙蘇不欲和她在此事上多聊,換了個話題。
陳芬兒纔想起來自己還提了東西來的:“你瞧,看到嫂嫂高興,我都差點忘了。這是母親讓我拿過來的,說是給嫂嫂多補補身子。”
說著,她打開了盒子,介紹道:“這一盒是野山參,這一盒是金絲燕窩,還有這個是花膠,都是益氣養顏的上好補品。若嫂嫂吃完了,儘管和我娘說,她還會叫人送來的。”
秦妙蘇詫異看了看人蔘,足有成年男子的手掌大小,燕窩和花膠也是上等的品質。
她之前對聞氏的刻薄傳聞形成的印象,頓時不爭氣地淡了幾分。
“姨母太過客氣了,我怎麼好意思收下?”
“既進來了,都是自家人,嫂嫂千萬不必覺得虧欠了什麼。我娘還說了,嫂嫂之前是相國府的嫡千金,什麼好東西冇見過?還怕我們送來的東西,嫂嫂會看不上呢。”
“嗬嗬,哪裡哪裡。”秦妙蘇乾笑了幾聲。
她們是不知,自己隻是相國府的庶女,平時有飯吃都不錯了,這些好東西何時輪到過她?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忽香巧說:“夫人,陳姑娘來了。”
陳芬兒?
秦妙蘇很神奇她怎麼也來了?看來,自己的這個侯府夫人的位置確實吃香,引來了一波又一波的關注。
陳芬兒微笑著,邁著嫋娜的碎步,十分規矩恭謹的樣子朝秦妙蘇行禮:“嫂嫂,我瞧著今日外麵天氣晴朗,也不算熱,要不要出門一同在府裡耍玩一番?”
秦妙蘇冇能理解她的意思:“在府裡玩?”
“正是。”
陳芬兒拿過紐兒手中的東西給她看。
秦妙蘇看到她手裡拿了一個球,畫了繽紛的色彩,鏤刻精美。
“你是想邀我玩踏球?”
“是的,姐姐。我想著踏球玩起來有趣,可打發時間,又能舒活下筋骨,正好兩全其美。”
柳蓮看到踏球,眼睛裡放光。
“嫂嫂,我們一起去玩吧,我也好久冇玩過踏球了。”
踏球這個東西,秦妙蘇之前在秦府和香巧經常玩,她也很是喜歡,便答應了。
陳芬兒帶著她們來到侯府內一片較為寬敞的空地,在地上設了一個球門,踢進球門就可得一分,半個時辰後,誰得分最多就是勝者。
開場後,秦妙蘇當仁不讓,連進了三個球。
柳蓮拍手叫好:“嫂嫂真厲害。”
秦妙蘇摸摸腦袋:“不好意思,承讓了。”
陳芬兒也酸溜溜誇了一句:“嫂嫂真是女中豪傑。”
可接下來,秦妙蘇明顯感到陳芬兒開始對她緊追不放,想要搶走她腳下的球。
秦妙蘇有幾次差點被她絆倒,摔個趔趄,心頭有些惱怒。
不過就是遊戲,她這麼認真做什麼?
她決定不一味再放讓,陳芬兒又一次想奪她的球,秦妙蘇做了個假動作,讓她撲了個空。
眼看自己又失敗了,陳芬兒惱怒不已,她追上秦妙蘇,從斜後方踢了一腳,秦妙蘇已經離球門很近了,見球跑偏了,隻好追上踢了一腳,可踢得急了點,球變了方向,滾到了一個院子裡麵。
秦妙蘇看了眼那個院子,鎖著門,裡麵雜草叢生,應是許久冇人進去過了。
她道了聲:“我進去撿球。”
柳蓮看到是那處院子,想叫住她,可秦妙蘇速度很快,已經推門進去了,柳蓮隻好在外擔心地看著她。
還好這時哥哥不在府裡,若知道有人進去了那裡,怕是要生氣了。
很快,秦妙蘇撿了球出來。幾人又玩了會,最後秦妙蘇得分最多,成為勝者。
她已經許久冇這麼高興過了,運動後身上出了汗,小臉兩側紅撲撲的,很像一個熟透的林檎。
陳芬兒笑得很殷切:“恭喜嫂嫂了,你玩踏球的功夫真厲害,這個府裡怕是隻有侯爺能和你比一比了。”
秦妙蘇又承讓了一番,卻看到柳蓮不知怎麼,臉上有陰鬱之色。
可她心情好,也冇多問,還當柳蓮是小孩心性,輸了球不樂意了。
秦妙蘇興致勃勃回了住的地方,香巧看她玩得一身是汗,忙招呼她去沐浴。
躺進浴桶裡,秦妙蘇得到了極大的放鬆,身上的疲憊也在漸漸消失。她捨不得出來,泡了一個時辰才滿足。
主仆二人有說有笑回了屋,進門看到酆櫟坐在桌邊,手指在桌上有一搭冇一搭地敲著。
秦妙蘇看見他的臉色很不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問道:“侯爺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酆櫟擡眼看她,眸裡跳躍著火光:“你剛去了哪裡?”
秦妙蘇有些發怵:“我去玩了踏球。”
她在腦子裡迅速回想了一遍,自己並未去什麼古怪的地方啊,他在氣什麼?
酆櫟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他的個頭比秦妙蘇高了一個頭,讓她覺得有很大的壓迫感,不禁往後退了退。
“翰墨軒豈是你能去得的?”
翰墨軒?那是什麼地方?
秦妙蘇摸不著頭腦,回想了一番纔想起,翰墨軒就是自己進去撿踏球的地方。
她正色道:“侯爺,我隻是進去撿了個球,況且,我事先並不知不可進那裡,你也冇和我說過,不是麼?”
酆櫟眼神閃爍一下,道:“隻是撿了個球?我剛去看過了,你動作大大咧咧,撿球時將那裡的草地踐踏,還撞掉了不少花。再說,府裡的人都知那裡不可去人,你凡是小心謹慎點,也該問問旁人那裡可不可去,而不是莽撞闖入任何地方。”
秦妙蘇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加上看到酆櫟又在氣頭上,還是決定任他去說,彆再激怒他為好。
她微微垂頭,不再辯駁。
酆櫟等了幾息,看她不再辯解,但仍然是不服氣的模樣。
她剛沐浴過,發還未乾,臉頰邊垂著幾縷濕發還在滴水,落在肩頭的綢緞衣上暈開了點點的水漬。
她的臉頰受了水汽的蒸騰,白裡透著紅,嬌嫩柔媚,剛還是笑眯眯的,受了他的責備後,現在笑意全無,儘是委屈和不服。
這件事倒是他錯了?
可那個地方,向來是他不可觸的逆鱗,誰都知道。
偏她這樣冒失。
“罰你禁足一日,就在屋裡好好待著反省。”
酆櫟走後,香巧不滿道:“侯爺也太過分了,你都已經嫁了進來,還有什麼地方去不得的?搞這樣見外。”
秦妙蘇定定神:“去幫我打聽一下,那個翰墨軒為何不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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