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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島求生從劫機開始 第11章 取彈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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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這個女人不行了!」沈離歌半跪在地,將土著女人攬在懷裡。

指尖觸到她胳膊上滾燙的麵板,聲音裡滿是焦灼。

我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察看女人胳膊上的槍傷。

原本的子彈傷口早已發炎潰爛,紫黑色的膿水混著瘀血從傷口邊緣滲出,周圍的麵板腫得發亮,連帶著小臂都腫了一圈。

再探她的鼻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眼皮緊閉著,顯然早已昏死過去。

「得趕緊把子彈取出來,用乾淨的布包紮好,不然她撐不過一個小時,要麼失血而死,要麼被感染拖垮!」

我攥了攥拳頭,語氣不容置疑。

沈離歌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我知道她又想起了過去——當年我們剛流落荒島,她就是大腿上裂開一個大口子,痛不欲生。

可眼下生死攸關,容不得半分猶豫,再遲疑下去,這個土著女人就真的沒救了。

好在我們常年在野外求生,處理這種外傷早已駕輕就熟。

我立刻分工:「離歌,你帶吳悠去周邊找些乾木頭,越多越好;

你把衣服脫下來放在火堆旁烤乾,待會就有了乾淨的布;

我在附近找根粗點的魚骨,磨成骨針備用。」

沈離歌點了點頭,她用匕首割下一個袖子放在火堆旁烤乾,拉起還在一旁發愣的吳悠往沙灘深處走。

我則在礁石堆裡翻找,很快找到一根半尺長的魚骨,質地堅硬,邊緣還算光滑。

我坐在火堆旁,用匕首的尖端反複打磨魚骨頂端,直到磨出尖銳的針尖。

接著又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在針尖處鑽了個細小的孔——這骨針既要能穿過布料,又不能太粗,否則縫合時會讓傷口更疼。

沒等我磨好骨針,沈離歌就抱著一捆乾柴火回來了。

吳悠跟在她身後,手裡還攥著幾根乾枯的海草。

沈離歌蹲下身,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粗糙的木塊,又找了根細木棍,在木塊中央挖了個小坑,撒上些乾燥的木屑,隨後雙手快速轉動木棍。

吳悠湊在一旁,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沒過多久,木屑裡就冒出了一點火星。

沈離歌立刻湊上乾茅草,輕輕一吹,乳白色的濃煙便嫋嫋升起,再添上幾根細樹枝,很快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橘紅色的火光映得每個人臉上都暖烘烘的。

吳悠興奮地咿咿呀呀叫個不停!

我把匕首遞到火堆上方,讓刀刃在火舌裡反複烘烤——高溫能殺死匕首上的細菌,算是最簡單的消毒方式。

刀刃被燒得通紅,映得周圍的沙子都泛著紅光,等溫度降下來一些,我才用衣角裹著匕首柄拿開。

另一邊,沈離歌已經解開了吳悠頭上的布條發帶。

她抽出裡麵的棉線,手指飛快地將幾根細線搓在一起,擰成了一股線繩,足夠用來縫合傷口。

等一切準備就緒,我脫下自己身上還算完整的外套,赤膊上陣,因為身上沒有多餘的衣服了。

我輕輕裹在土著女人的下半身——她身上本就沒有衣服,這樣既能護住她的體麵,也方便我們處理傷口。

沈離歌則在女人頭下墊了些柔軟的乾草,儘量讓她躺得舒服些。

我深吸一口氣,握著消毒後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在她潰爛的傷口邊緣劃開一道小口——必須把化膿的皮肉割掉,才能看到深處的子彈。

剛劃下去,原本昏死的女人突然渾身一顫,喉嚨裡發出模糊的痛哼,竟猛地睜開了眼睛,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可她實在太虛弱了,剛抬起一點身子,又重重倒了下去。

隻是這一次,她看清了我們手裡的匕首和骨針,也明白了我們要做什麼。

她眼裡的驚恐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微弱的信任。

可沒等她再說什麼,劇痛再次襲來,眼睛一翻,又昏死了過去。

「這樣也好,省得她受不住疼掙紮。」

沈離歌輕聲說,伸手按住女人的胳膊,不讓她在無意識中亂動。

一旁的吳悠蹲在火堆邊,伸著腦袋好奇地往這邊看,眼神裡滿是懵懂。

沈離歌怕她嚇到,也怕她搗亂,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悠悠,轉過身去好不好?

你看那邊沙灘上,有小海龜爬上來了,去撿一個來玩。」

吳悠一聽「小海龜」,立刻來了精神,蹦蹦跳跳地跑向沙灘。

沒過多久她就捧著一隻巴掌大的小海龜回來,蹲在一旁戳著海龜的殼,倒也安分了不少。

我和沈離歌相視一笑,多年並肩作戰養成的默契,讓我們無需多言就知道該做什麼。

我再次拿起匕首,沿著傷口輕輕劃開化膿的皮肉,紫黑色的瘀血立刻湧了出來,帶著一股腥臭味。

沈離歌趕緊拿來那隻烤乾的袖子,撕成小塊,不停地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汙,讓傷口始終保持清晰。

「看到了!」我眼睛一亮——在皮肉深處,終於看到了那顆泛著銅色的子彈頭,嵌在肌肉裡。

周圍已經有些發黑,顯然子彈上的鐵鏽已經開始腐蝕麵板。

沈離歌立刻從頭上摸出一枚愛馬仕的發夾——那是她現在唯一的飾品,用來固定頭發,此刻卻成了最好的工具。

這個發夾被她彎成兩半,經過火烤後已經放涼。

她小心翼翼地捏著發夾的尖端,一點點探進傷口。

她找準子彈頭的位置,牢牢夾住後,深吸一口氣,手腕猛地一用力,「嗖」地一下將子彈拔了出來!

子彈剛離開傷口,一股黑紅色的瘀血就噴了出來,濺了沈離歌一臉一胸口。

她那張平日裡美豔無比的臉,瞬間被血汙糊得像個「花子」。

可她連擦都沒擦,隻是急忙用布塊按住女人的傷口止血:「快,把線遞過來!」

我立刻把搓好的線繩穿進骨針,沈離歌則用布塊緊緊按住傷口。

等出血量慢慢減少,我便拿著骨針開始縫合——針尖刺破皮肉時,昏死的女人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胸口劇烈起伏。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脖頸滾落,浸濕了身下的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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