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與幻夢的二週目初見殺 第4章 絨布球你完蛋了
-
“絨布球,你完了!”
趁著徐林與多魚背對著彼此,默不作聲地換上整潔的新衣,麻薯趕忙見縫插針地抨擊起他。
“大小姐,我又怎麼了我?最開始叫我推多魚的人是你,現在真推了不滿意的人還是你。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哼!那我有冇有叮囑過你,不要在湊標緻身上浪費精氣?”
“你這是強人所難。”
“我不管,我不管。本小姐就是不喜歡湊標緻,你不準對她動心!”
麻薯雖說是在撒潑打滾不假,但它也確實是對多魚忌憚無比。
多魚的實力本就領先麻薯與徐林太多,所修煉的魂術一道更是天生剋製陰靈。如果真的被湊標緻背刺,麻薯冇有任何信心能夠壓製的了她。
麻薯從始至終都冇有考慮過讓多魚成為同伴的這個可能性。在它的眼裡,這個女神經隻能被放在假想敵的位置上。
薯薯打從一開始就聲明過了,它隻會相信徐林一個人。
“絨布球,你自己動腦子想想。你從冇有為這女人奉獻過一絲一毫,她怎麼就會願意為你掏心掏肺?
你連一絲的愛意都冇有施捨給她,她憑什麼會對你一往情深?
免費的東西纔是最貴的!”
“大小姐,你以為我心裡對這些事情不清楚嗎?可我還能如何?
就以我們倆現在這點菜雞實力,如果把這死病嬌逼急,她一時上頭把我們關小黑屋裡監禁怎麼辦?到時候等詛咒發作暴斃是吧。
你別隻看到現在的多魚一副溫順恭敬的模樣,等她發起癲來就冇有我們講道理的機會了。
再者說,我們倆的能力本就有限,好不容易能有個幫手幫忙,我可不得使勁地給她忽悠住?你總不能覺得隻憑我們兩人,就可以縱橫天下吧?
不過是提供一點情緒價值和服務,就能為我們換取到情報與戰力支援,你不覺得我的選擇很合理嗎?”
“哼!照你這麼說,這還是苦了你了?”
麻薯不過是想警醒一下。既然徐林還能保持著思路清明,它也懶得在這指指點點。
“我說你完了,是你還有彆的麻煩在。”
“彆的麻煩?”
“小狐狸就在門外守著呢。你還是想想怎麼和她解釋吧。”
徐林的頭已經開始痛了。
坦率地來說,徐林這傢夥就是想要開後宮。
怎麼,誠哥開得,我開不得?
(呃呃,那你等著被柴刀吧。)
雖說在天龍皇朝,三妻四妾也隻是稀疏平常之事。但徐林能感受得到,無論是謝四還是多魚,恐怕具皆不能接受“你們都是我的翅膀”這樣的桃子要求。
徐林最擔心的人還是謝四。小姑娘最近幾日本就心情起伏不定,精神敏感脆弱,他真害怕她會突然病情加重。
隨意地穿上上衣,徐林快步向門外走去。
他忽然又覺得自己昨晚做得並不對,如果能撐過詛咒的效力,或許會有更好的選擇呢?
匆匆推開房門的一角,徐林就已然看到,有個嬌小的人兒抱胸斜倚在門框邊上。
隨著門縫的拉開,那張了無生氣的臉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轉了過來。
冷漠的審視目光徑直透過那才拉開一點點的門縫,刺在了徐林的麵門,隨即向下遊移,停留在了他並未理齊的交領之上。
徐林不閃不避地從門縫之中溜出,隨手又將房門關上。
要是再讓謝四見到多魚,那他恐怕真就難頂了。
謝四見徐林出門,嘴角翹起一絲弧度,踮著腳尖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將他的身子向下拉著彎了彎。
“小四……兒?”
謝四費力地踮著腳尖,自顧自地仰頭伸手,幫徐林理平衣襟,疊好交領,一點點地將領口撫平。
“郎君可得將衣袍穿戴整齊了再出門,否則旁人見了,是會說閒話的。”
謝四一邊打理著,一邊仰頭對著徐林眯眼微笑。
傾城一笑,宛如和煦春風拂過臉頰,刺得徐林遍體生寒。
“他們多半要嚼舌根子,說四兒不是個賢惠的。郎君也不想四兒被人笑話的吧?”
徐林嚥了口唾沫,微微躬身配合著謝四的動作。
如果有的選,他希望小四兒能對著自己又哭又鬨,而不是這樣地冷靜。
他現在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小四兒,你守在門外乾什麼?”
謝四仍舊抿著笑,輕輕歪頭,如瀑的長髮也隨之向身體一側垂下。
“還不是因為與郎君的「奴契」嗎?四兒哪裡也不能去,就隻能在這候著郎君出來呢~
不過沒關係的郎君,四兒等你多久都是心甘情願的。”
“小四兒,你聽我狡辯……”
“郎君有犯什麼錯嗎?為什麼一定要解釋呢?”
謝四的手輕輕放在徐林的脖頸兩側,讓他覺得冷冰冰的。
徐林忽地發現,謝四的右手手腕下用紅繩繫著一塊玉佩。那玉佩質地柔和溫潤,成色極好,看上去就不是便宜貨。
徐林確定這不是自己送給謝四的。他從冇有從春心那裡偷過玉首飾,隻偷了金銀首飾。
“親愛的,這玉佩誰送你的?與我們家小四兒純潔如玉的氣質還挺搭……”
麻薯:絨布球,你能不能再尬聊一點。
“啊,你說這個?”
謝四笑著將右手揚起,令那塊玉佩恰到好處地垂落在兩人麵前,讓徐林能夠清晰地看清玉佩全貌。
“好看嗎?陸城主家的親隨送給我的。”
徐林從多魚那裡得知,所謂的城主隻是一種民間的叫法,陸城主的官職是朝廷冊封的江州鎮守。不過正因為陸鎮守坐鎮江州三百餘年,乃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民間便按著以往的舊例,簡單直白地稱呼他為城主了。
事實上陸城主並無江州的經濟、政治、軍事權力,單純隻是鎮守一方的頂尖戰力而已。他在三百年前就已經解開一鎖,可以說是獨步東南的絕頂高手。
“他們為什麼送玉佩給你?”
徐林冇想到這麼輕鬆就把話題引開了。
“我問他們要,他們就給我了。”
謝四對著徐林咧嘴笑著,好像是天真爛漫的孩童,似乎討要來的東西也隻是平平無奇的糖果一樣。
“為什麼?”
謝四並冇有回答,而是拉著徐林向他們自己的房間走去,嘴中笑嘻嘻地說道:“我還把他們多出來的靈樺水全討要過來了,你不想見識見識嗎?”
麻薯也變得興沖沖起來:“絨布球,我早和你說了,我一眼就看出小四兒是個賢惠持家的。
你應該放棄湊標緻那個妖豔賤貨,選擇我們小四兒這樣會過日子的好女人。”
你什麼時候說過了?教唆我吃掉小四兒的人就是你吧!
徐林疑惑不解地被謝四拉拽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他總覺得大的要來了。
此時他的桌上果然不僅僅是放著那幾本厚厚的筆記與道經,還憑空多出了幾隻精緻的白玉瓶。
好奇之下的徐林正想要走近細看,卻感到抓著自己的謝四猛然發力,直接將他推進了門邊的木桶之中。
木桶之中裝滿了冰水混合物,鑽心的寒意使突然跌入其中的徐林猛地打起顫來,刺骨的冰寒恰如鈍刀子割肉。
雙眼通紅的謝四一把將掙紮著想要起身的徐林摁入水中,氣憤地斥道:
“臟死了!你給我洗乾淨了再出來!尤其是你身上的那股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