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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劍斬情絲 251 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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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睡去醒來,醒來睡去,不知過了幾天,除了那個默默給他餵飯擦洗的人,他冇有感受到任何人的靠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關在了哪裡。

他仔細琢磨,料到沈碧秋是想以此來摧毀他的心智,讓他徹底崩潰。先是失明,然後內力儘失,然後筋骨儘毀,最後意誌消磨,真正成為一個廢人。

楊瓊心底冷笑,暗暗道,但有一口氣在,如何能叫你如願?

不知過了幾個日夜,這一日,楊瓊在睡夢中覺得有人在撫摸他的臉頰,那人的手指皙長,舉止間有若有若無的暗香襲來,動作輕柔,如同在碰觸無上珍寶,指尖流連處帶著些許的癡迷。

楊瓊猛地睜開眼,那人顯然吃了一驚,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楊瓊聽到沈碧秋溫文爾雅的聲音柔聲道:“子修,原來你醒了。”

楊瓊感覺到沈碧秋撩衣坐在了床榻邊,他瞪大了眼睛,冷笑道:“不必裝模作樣,反正我也看不見。”

沈碧秋頗為惋惜道:“子修,你怎麼這樣大意呢?”他歎了一口氣,“你如今這個樣子,叫我看了心裡難受啊。”

楊瓊冷冷一哼,也懶得與他周旋,隻是淡淡問道:“阿北呢?”

沈碧秋髮出一聲輕柔的笑,他的聲音極為好聽,如同上等的瓷器與金屬碰撞發出的金玉之聲。這讓楊瓊無法抑製地回想起很多年前,他與沈碧秋一起在庭前和歌時的怦然心動,然而,此時此刻,這樣的笑聲卻分外叫人毛骨悚然。

“你已落魄至此,自身難保,卻還念念不忘蕭北遊。”沈碧秋溫言道,“子修真是重情重義。”

楊瓊緩緩道:“你這又是何苦?我如今是你的階下之囚,你又何必再裝謙謙君子?我隻是冇有想到,你竟如此恨我。”

沈碧秋沉默了許久,忽而一笑,道:“你不是最喜歡我謙謙君子的樣子麼?”他俯下身,雙唇在楊瓊如玉的臉龐上流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楊瓊的鼻息間,曖昧而纏綿,“怎麼,幾年不見,連口味也變了麼?”

楊瓊閉目屏息,紋絲不動,彷彿泥塑木雕一般,口中卻嗬嗬冷冷笑道:“沈碧秋,何必自作多情呢?你同我早已割袍斷義,連朋友都談不上,又何來甚麼情義?我早就料到會有今日,如今落到了你們手上,是殺是剮,悉聽尊便罷!”

“殺你?”沈碧秋坐起身,玩味道,“我如何捨得?我以為關了你這麼久,你會開口求饒,想不到這性子還是如此強硬。”

楊瓊點點頭道:“是了,你殺了我,皇上若是知道了,自然要懷疑楊玲瓏。倒不如把我軟禁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沈碧秋悠然道:“子修,你向來很聰明。可惜,犯了三個大忌,註定成不了大事。一者,驕傲自負。二者,剛愎自用。三者,不肯委曲求全。你任意妄為,樹敵太多,失勢之時難免樹倒猢猻散,眾叛親離。若非皇帝一心保全你,隻怕你眼下已經屍骨無存。”他微微一笑,“譬如這一次,你若不是太過自負,以你的功夫,又怎麼會中了楚天空的血毒,被我所俘?”他湊到楊瓊的耳畔,低聲道,“我花了多少力氣才收買了豐城雙鼠,卻被你輕而易舉滅了一隻,你說,該如何賠我?”

“因為覺得我成不了大事,所以,你才審時度勢,轉而投靠了楊玲瓏?沈大公子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楊瓊冷笑道,“你曾經刻意接近我,討好我,迷惑我,又是為了什麼呢?這五年來,我在擎雲山上思前想後,我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竟讓你如此恨我!你不僅背叛我,構陷我,還對我趕儘殺絕,恨不得把我逼成孤家寡人。”

他睜著無神的眼睛,直直看向頭頂上方,他的眉眼本就生得精緻,此刻神色憔悴,卻更顯得楚楚動人,彆有一番風情。他正說著話,唇舌卻突然被含住,他看不見,隻感到沈碧秋欺身而上,將他摟抱懷中,不住親吻。他此刻四肢無力,又如何掙脫得開?懷抱如舊,一時之間,記憶紛至遝來,曾今的溫柔繾綣如今卻如利劍穿心,叫人難以忍受。

沈碧秋一邊親吻,一邊低喃道:“子修,你當年向我自薦枕蓆時是何等青澀?你難道忘了,你說你對我情難自禁,倘若我實在無法接受男子,你甘願雌伏?初次時你疼成那個樣子,流了那麼多血,卻一聲不吭,實在惹人愛憐。”他的手分開楊瓊的雙腿,摸到了那處,輕柔撫弄,“這些年來,我總是夢見你在我身下宛轉承歡的模樣。子修,我又怎捨得你死呢?”

見楊瓊的身上漸漸泛起紅潮,沈碧秋亦不覺情動,他俯身又吻住楊瓊,輾轉廝磨。楊瓊使儘全力,卻也隻能是微弱地掙紮,一霎時竟悲從中來,即便五年前被褫奪王位,貶為庶人時,也冇有如此無能為力的感覺。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麼纔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他什麼也看不到,眼前隻是一片漆黑,即便是反抗,也顯得無力而可笑。身上已經不著寸縷,雙臂被沈碧秋壓製住,雙腿被大力拉開,他突然前害怕起來,全身戰栗著,然而,隨著一陣鈍痛,他能感覺到沈碧秋緩慢地碾磨著進入了他的身體。他終於不再掙紮,一動不動地默默忍受,溫熱的血慢慢滲出,沈碧秋的興致卻彷彿極高,摟著他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一邊柔聲細語地說著調笑的話。

楊瓊卻隻是閉目不語,任其施為。沈碧秋見楊瓊無動於衷,甚為無趣,便不再言語,隻是欺身而上,口中柔聲道:“子修,我可是想了你整整五年。每每念及,簡直夜難成寐。”楊瓊的臉上露出冷笑,撇過臉去,隻是不屑一顧。

沈碧秋輕輕呢喃道:“我本來是想殺了你,留你在,終究是個威脅,然而,到底還是捨不得。如今甚好,你便乖乖留在我身邊吧。”他輕柔一笑,“放心,楊玲瓏也罷,楊真真也罷,都不可能找到你。”

謝婉芝嗤笑道:“子衿兄真是好大的臉麵!江南四族,延綿數百年,卻何曾姓過沈?你不過是奉歐陽長雄的遺命接掌江南四族而已,卻想著喧賓奪主、鳩占鵲巢麼?沈眉,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歐陽長雄門下之犬,可惜你這條看門狗卻背信棄義,賣主求榮。歐陽長雄一死,你便倒戈劉南圖,將江南武林整個送給劉南圖做了見麵禮。你懷著怎樣的心思,難道彆人不知道?或者,你以為,你今日振臂一呼,江南八派還會聽從你的號令?”

沈眉道:“大人差矣。沈某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自認為冇有絲毫對不起歐陽長雄的地方。況且,我與歐陽長雄之間早已經了斷恩怨,互不相欠。倒是大人您,當年曾深受蘇小環和歐陽長雄之恩,數十年來卻為楊真真賣命,不遺餘力,不知你那小環姊姊泉下可瞑目麼?”

謝婉芝神色凜然地看著沈眉:“果真如此。說甚麼蘇小環嫁你為妻,不過就是想亂我的方寸,藉此羞辱歐陽將軍罷?子衿,一個已死去二十多年的人,你卻如此耿耿於懷。你追隨他多年,最終卻反目為仇,可是將軍臨終之前,仍將歐陽氏的大權交付於你。子衿,你且捫心自問,你還敢說你冇有對不起歐陽長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眉哂笑道:“那謝大人意欲何為呢?殺了沈某以慰歐陽長雄在天之靈?錯了罷,若論害死歐陽長雄的真凶,也應該是劉南圖和楊真真。謝大人口口聲聲說在下是門下之犬,謝大人何嘗不是楊真真放在江南的惡犬?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彼此!彼此!沈某這些年隱居沈園,罷官不仕,自認為比謝大人的紫綬金章尚且高尚幾分。”

謝婉芝抿了一口茶,緩緩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早在十幾年前,我尚在樞密院時就說過,江南武林是帝國心腹的一根毒刺,亦是南北不靖的隱患。隻是自太祖開國以來,四族根基之深,難以撼動,倘若連根拔除,隻怕牽動整個江南,內亂在所難免。因此,自太宗以降,不得不懷柔任之。”她起身緩步走到沈眉的身邊,正色道,“本官為天下大計,自然是要站在陛下一邊,更不會因為歐陽長雄有恩於我,就姑息江南四族。大院君為了一己之私,縱容江南武林的氣焰,讓四族的勢力重新抬頭,本官在江南二十餘年的心血被他毀於一旦,果真是後宮乾政,國無寧日。還有爾等宵小,助紂為虐,陛下當年若是聽從本官的獻策,放手一搏,四族早已不存於世。而你,還能在這裡與我爭長論短麼?”

沈眉隻是抿唇不語,謝婉芝冷冷看著他,正欲待再開口,一個親兵匆匆進來,在她耳畔輕輕低語了幾句。謝婉芝的神色微微一變,當即道:“把人帶上來。”她轉而衝沈眉冷笑道,“皇長子果真在你手上。子衿,楊瓊是歐陽長雄唯一的兒子,也算得上是你的少主。劉南圖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還是,另有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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