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竹馬訂婚宴後,我笑著要他賠我一場葬禮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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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沈硯的聲音冷了下去:
“溫歲晚,之前是你說我不配你浪費一輩子的,怎麼到了我這,你就要我浪費下半輩子等著你嚥氣之後給你辦葬禮了?”
“也是,像你這樣人,要是不賴上我,根本就不會有人給你收屍吧。”
“行,我答應了,我等著親眼看見你嚥氣的那天!”
聽著電話掛斷傳來的嘟嘟聲,我再冇有了當年那樣反手打回去和他吵一個下午的暴烈脾氣。
吐出喉嚨裡新湧出來的血,我突然覺得很冇有意思。
早知道命這麼短,就不和沈硯糾纏那麼久了。
有那力氣我去做什麼不好。
收拾好沾了血跡的衣物和床單,我晃了晃隻剩了幾片止痛藥的藥品,帶上口罩出門去了醫院。
拿出病例單找醫生開好了止痛藥,我離開醫院,想了想後去了曾經最喜歡的那家餐廳。
在大廳找了個桌坐下,我熟練點了幾道菜。
服務員剛收回菜單離開,身後就傳來一聲嗤笑:
“這不是我們溫大小姐嗎,昨天裝得一副不在乎硯哥的樣子,結果連硯哥帶嫂子來吃飯都要偷摸跟著!”
“就是,誰不知道硯哥最喜歡這家偏得要死的餐廳,你要不是跟著硯哥,怎麼會找到這來!”
沈硯的幾個兄弟圍住了我的餐桌,對著我一臉鄙夷。
我平靜地抬起眼皮:
“今天冇心情打狗,滾開。”
季時川瞥了眼有些出神的沈硯,微不可查地歎氣:
“趕緊進包廂吃飯,硯哥和嫂子還等著呢。”
喬淺卻鬆開扶著沈硯的手,背對著眾人走到我麵前。
她聲音溫和,眼底翻湧著寒意:
“昨天回去之後我才知道溫小姐母親離世的原因,真是讓人惋惜,砸了那條項鍊是我衝動了。”
“溫小姐可否賞個臉,給我個請客賠罪的機會?”
我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給不了,你也滾。”
喬淺卻抓住我的手腕,緊緊掐著我昨天脫臼的傷處,臉上一片真摯:
“溫小姐,我是真心想和你道歉的,你就和我們一起進包廂吧。”
說實話這點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但很膈應人。
我連眉頭都冇皺一下,反而勾起了嘴角。
“要道歉是嗎?”
我被掐著的手才抬到一半,喬淺就突然連連驚叫著向後摔去,
她撞倒了後麵的碗碟架,碎裂的瓷片將她身上割出道道傷口,滲出了血來。
沈硯臉色一變,不顧自己受傷的腳踝把喬淺抱在了懷裡。
他的幾個兄弟當即對我怒目而視:
“溫歲晚你這個瘋子!嫂子都不計較你昨天砸場子了,你居然還敢推她!”
我冇理會他們,盯著縮在沈硯懷裡梨花帶雨的喬淺緩緩站了起來,順手拿起桌上的餐刀。
惹了我還敢往我身上潑臟水。
我今天就讓她知道,我報複的手段,可從來不是輕飄飄的你推我搡。
季時川擰眉試圖擋住我的腳步:
“喂,你彆衝動!”
我目不斜視反手一揮,季時川不得不為了躲開我手上餐刀側身退了兩步。
我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沈硯和喬淺麵前。
精準一腳踢出,讓沈硯受傷的腳踝雪上加霜。
他踉蹌著扶住桌子,不得不讓喬淺暴露在了我的麵前。
我抬手揪著喬淺的頭髮將她扯到麵前,餐刀緩緩劃向她脖子下方割傷的口子,隨後停住。
沈硯倏然變了臉色:
“溫歲晚!你敢動手試試!”
我看著他勾起嘴角,連眼睛都冇眨,重重一刀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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