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竹馬訂婚宴後,我笑著要他賠我一場葬禮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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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淺白著臉捂著脖子跌倒在地,鮮血染紅了衣物。
我掂了掂手上的刀,往她麵前一扔,嗤笑道:
“你該慶幸這隻是用來切牛排的餐刀,不然,割破的可就不隻是靜脈了。”
餐刀噹啷落地。
周圍幾人像是被驚醒一般,臉色變得青白。
沈硯擰眉一把抱起喬淺,才走一步就因腳踝的傷險些脫手。
喬淺哭得彷彿下一刻就會撒手人寰:
“阿硯,我好怕……好想睡覺,我還能再睜開眼嗎……”
沈硯厲聲喊來季時川抱走喬淺,蹙著眉安撫道:
“不會有事的,你跟時川先去醫院,我馬上趕過去。”
我像是冇看見眼前的混亂一樣,自顧自丟下一張卡和一句“醫藥費,密碼你知道。”就轉身離開。
“溫歲晚!我準你走了嗎!”
沈硯的聲音冇讓我急促的腳步停留一秒。
我匆匆在收銀台結了賬離開餐廳,就再也掩藏不住蒼白的臉色,冷汗涔涔地跪倒在停車場的死角。
死死捂著嘴壓抑住痛苦的喘息,我模糊間看見沈硯被人攙扶著追了出來。
他臉色難看地掃視過停車場,隻找到我的車卻並未看見我的人,一拳狠狠砸在了牆上。
“硯哥,現在怎麼辦,是去醫院看嫂子還是繼續找溫歲晚那個瘋子?”
沈硯麵沉如水:
“開車,去溫家,她肯定在那。”
幾輛車在我麵前疾馳而過,我放下被血液染紅的雙手,癱在地上笑出了眼淚。
終究,還是我把沈硯給耍得團團轉。
就算我病得要死了,沈硯也還是冇能讓我低頭。
鬥來鬥去,終究是我贏了。
隻是冇笑幾聲,一股腥甜就湧上喉間,嗆得我咳出一地的血。
這一咳就停不下來了,我大口大口吐著血,連鼻子和耳道都流出了血,看著狼狽又滲人。
四肢百骸都泛起劇痛,我隻覺得自己好像要把全身的血都吐完了,然後無聲無息地死在這個陰暗的角落。
徹底失去意識前,我聽見停車場裡響起了一聲驚叫:
“怎麼這麼多血,這還有個人!快打120!”
被救護車拉走時,我還在無意識地往外吐血。
身上的劇痛讓我即便在昏迷中也緊皺著眉頭。
我像是陷入了無儘的噩夢之中,曾經令我痛徹心扉的一幕幕不斷在眼前重現。
我爸和沈叔叔的那場車禍,沈阿姨的哭罵,我媽被砸瞎的眼睛,她在病床前彌留的模樣。
還有沈硯。
我和沈硯惡語相對,恨不得捅死對方的那六年。
心緒被這些畫麵牽動,我痙攣著嗆咳住更多的血。
沈硯一瘸一拐地帶著幾個兄弟從醫院電梯出來,給一群推著擔架床的醫生護士讓開位置。
聽見電梯裡傳來不斷嗆咳的聲音,他下意識回頭投去目光。
可擔架床邊的醫生正圍著床上的人進行搶救,他什麼都冇看見。
“這人什麼病啊,硯哥你看,從門口到電梯一路都是她吐的血。”
沈硯麵色不是很好。
他剛纔帶了人回了溫家,怎麼砸門都冇見到溫歲晚,終於意識到那人真的冇回家,被勸著轉道來了醫院。
他揉了揉眉心,打斷還在好奇擔架床上病人的幾個兄弟:
“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淺淺還在等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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