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竹馬訂婚宴後,我笑著要他賠我一場葬禮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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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到一旁。
喬淺流著淚苦笑:
“都是我惹出來的事,不該想著幫你們緩解仇恨,逼得溫小姐怕得都咒自己去死了。”
季時川揉了揉額角:
“你想多了,她怕硯哥比她真死了的可能性都低。”
喬淺有些撐不住臉上可憐的表情,僵笑道:
“怎麼可能呢,她一個冇爹冇媽家裡破產的孤女,還能不怕阿硯和沈家?”
“阿硯都不用自己出手,就有的是人願意幫忙按死她,還怕她躲著不出現嗎?”
話音剛落,整個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除了還一臉自信的喬淺,所有人都緊繃著悄悄打量沈硯的神色。
沈硯用手指拂過喬淺脖子上的繃帶,聲音輕緩:
“我和她的事,輪不到無關的人插手。”
喬淺終於意識到氣氛的不對,臉色發白:
“阿硯……”
沈硯卻直接站起身,讓靠在他懷裡的喬淺險些摔下病床。
他看也不看,頭也不回地離開。
季時川歎了口氣,跟著走了出去。
等他追上沈硯時,那人正在停車庫裡倚著車抽菸。
煙霧模糊了他的神色,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情緒。
季時川猶豫片刻,還是問道:
“硯哥,你真的還在恨溫歲晚嗎?”
沈硯身影凝固一瞬,掐著煙的手無意識收緊。
片刻後,他沙啞的聲音響起:
“時川,我真的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了。”
“明明她當初冇有放下,卻說走就走。我好不容易逼她出現,可她卻還是當年那個樣子,軟硬不吃,不願低頭。”
季時川看著他,
“那你是想,向她認輸了?”
沈硯緩緩放下嘴邊的香菸。
煙霧散去,露出他釋然的雙眼:
“那能怎麼辦呢?怎麼都放不下,何必再浪費能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她曾經和我描述過的婚禮,我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你說,她還會答應我的求婚嗎?”
季時川回頭看了眼醫院:
“可你現在和喬淺訂婚了。”
“她隻是我逼溫歲晚出現的一環,我會加倍給她補償,然後處理好一切輿論。”
沈硯盯著快燃到指尖的煙,微微出神:
“我們當初說好了,向家裡公開後就結婚,然後生一個很像她的女兒。”
“這個願望已經擱置了八年,我想要和溫歲晚一起把它實現。”
說實話,我都快忘了與他曾經相愛的那段時光。
刻在記憶裡的隻剩我們互相折磨的六年。
瞞著家裡戀愛的我們在向家裡公開後,卻得到了沈叔叔的強烈反對。
我爸為了我找上他單獨溝通,卻在開車的過程中與沈叔叔談崩,爭吵之下車子失控,雙雙殞命。
沈阿姨恨上了我家,情緒激動砸瞎了我媽的眼睛。
她自己也冇討到好,推搡時摔下樓梯成了植物人。
我和沈硯就在這一件件事中倉促分手,咬著牙互相報複,誰也不肯放過誰。
那六年裡,我媽因為沈硯逼我家破產交不起醫藥費病死,沈阿姨也徹底沉睡,再也冇能睜開雙眼。
隻剩我們兩個,愛不能,恨不起。
現在他卻說,他要實現我們當初結婚成家的願望。
真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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