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竹馬訂婚宴後,我笑著要他賠我一場葬禮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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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我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正式開始搶救。
昏迷中的我終於不再被那些刻骨銘心的往事糾纏,稍微恢複了點意識。
眼睛睜不開,耳朵卻聽得一清二楚。
“白血病晚期,一週前就放棄了治療,搶救難度很高。”
“血氧撐不住了,心跳指數還在持續下降!快把除顫儀給我!”
我拚儘全身力氣,像是迴光返照一般睜開眼,對著說話的那個醫生微微搖頭:
“不要救了,我不想再痛了。”
醫生緊緊皺眉,還想再勸:
“可你這麼年輕,不要輕易放棄啊……”
身體裡的痛漸漸消失,讓我忍不住露出個輕鬆的笑:
“痛苦的活和開心的死,還是選第二個吧,不用再勸我了。”
我報出沈硯的電話號碼:
“等我死後,你們聯絡這個人,他會幫我處理後事的。”
醫生放下了手中的除顫儀,歎了口氣,看著我的心跳慢慢變成一條直線。
失去呼吸的那一刻,我的嘴角是輕輕揚起的。
我在這個世界上早已是孤身一人。
死亡對我來說與其說是失去,反而像是一場重逢,讓我有可能再遇那些逝去的人。
原來人死後,並冇有什麼鬼差來勾魂。
我飄在自己的身體旁,看不下去自己滿臉血汙的模樣,飄出了手術室。
醫院裡眾生形形色色,都在為了親友祈求病癒無恙。
隻有我形單影隻。
我漫無目的地飄著,忽然見到了沈硯。
病床上是脖子纏著紗布的喬淺。
她靠在沈硯懷裡啜泣,沈硯幾個兄弟臉上都是對我的不滿:
“硯哥,溫歲晚敢這麼傷嫂子,這次我們決不能放過她!”
沈硯目光沉沉,勾起嘴角:
“當然,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她再揪出來,讓淺淺親手回報那一刀之仇。”
喬淺抬起沾滿淚水的臉:
“真的嗎?可是我不像溫小姐那樣,對著一個活人說下手就能下手。”
沈硯輕笑著握住她的手,慢條斯理道:
“沒關係,到時候我會握著你的手,帶著你一點點劃開她的皮肉。讓她知道,什麼人是她碰不得的。”
喬淺頓時滿臉幸福地笑了起來。
我的雙手蠢蠢欲動,有種把這群人的臉全撕爛的衝動。
早知道昨天再多捅幾刀,徹底嚇破他們的膽子了。
我懶得再看他們的嘴臉,飄出病房門那刻,沈硯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認識溫歲晚溫小姐嗎?”
沈硯蹙眉:
“認識,怎麼,她不來向淺淺跪下道歉,又要搞什麼鬼?”
“我是仁和醫院的醫生,溫小姐剛纔搶救失敗已經離世了。她說您會負責她的後事,您現在方便來醫院嗎?”
沈硯鬆開眉頭,嗤笑一聲:
“裝死這種招都想出來了?你告訴她,就是真死了,也得爬回來向淺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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