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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我清譽?撕婚書!另嫁病嬌權臣 第219章 “你可得罪過廬陽侯府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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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得罪過廬陽侯府的什麼人?”

江窈淨了手,過去偏廳,見到白錦玉,他身量頎長,穿了身洗得有些發白的墨青色袍子,站在那兒,身姿挺直,如同一棵挺直的青鬆,他聽見腳步聲,朝外一看,見是江窈,麵上已經先露出溫和笑意。

白錦玉起身,“江姑娘。”

江窈進了偏廳,溫聲道:“白公子。”

觀他麵色已經如常,知他體內的毒已經都祛除乾淨了。

“白公子體內的毒已經都解了,不過藥膳還記得再吃一段日子,好好養養身子。”

再有半月才殿試。

觀他麵相,殿試上會有不錯的成績。

白錦玉道:“多謝江姑娘,要不是江姑娘,我怕是性命難保,哪裡還能去參加會試,實在很是感激江姑娘,我……”

他頓了頓,有些窘迫的把剛纔擱在桌上的一個食盒提起,遞給江窈,“這是答謝江姑孃的,是,是我自己做的一些糕點,特意送來答謝江姑娘。”

江窈接過,“多謝白公子。”

她聲線柔和,並未有半分嫌棄。

她也知他為何窘迫,來京城趕考,他本就不富裕,帶的銀兩不多,否則也不會與好幾位學子一起租下那宅子,她又救了他,他想感激,卻也拿不出彆的什麼東西,隻能自己做點吃食。

江窈豈會嫌棄,她笑道:“不知白公子做的什麼糕點?”

見她眉眼彎彎的模樣,白錦玉心中一軟,笑道:“是馬蹄糕,江姑娘可要現在嚐嚐?”

“好。”江窈走到白錦玉身邊,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開食盒,露出裡麵的馬蹄糕,半透明的糕點,裡麵還能瞧見白色馬蹄碎,一打開食盒,裡麵隻有馬蹄糕的清香味道。

並冇有其他任何可疑的味道。

江窈撚起一塊馬蹄糕笑道:“我嚐嚐看。”

她咬了一口馬蹄糕,入口爽滑,軟糯清脆,味道清淡還帶著淡淡清甜味道,又糯又脆。

江窈眼睛都亮了下,“很好吃,白公子竟還有這樣的手藝。”

比外頭糕點鋪子賣的馬蹄糕還要好吃。

白錦玉見她喜歡,心底也跟著歡喜起來。

“江姑娘若喜歡,過幾日我在做些彆的糕點給江姑娘吃。”

江窈笑道:“有這些就夠了,白公子最近還是多歇息歇息,你體內的毒雖已全部解了,但身體還有些虛弱,過些日子又要殿試,白公子多歇息以殿試最重。”

“也好。”白錦玉聽了勸,見江姑娘將那一塊糕點都吃完了,是真的很喜歡他做的糕點,他也滿心歡喜。

吃過馬蹄糕,江窈又給白錦玉診了脈,交代一番,讓他好好休養,才送了白錦玉回去。

江窈則繼續回書房搓藥丸子。

殿下已去了邊城,二哥跟祝姑孃的親事也已定下,隻等著迎親,江窈則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次日,她帶著珍珠在京城裡的集市上轉了轉,想尋一個鋪子。

她手頭上剩的鋪子都太小了些,不適合做藥堂。

家裡也冇其他空置的鋪子。

所以她想先租個地段不錯的,稍大些的鋪子做藥堂。

在京城逛了兩日,也冇瞧見太合適的鋪子。

不過京城大,她們逛了兩日,也不過才逛了一小半的位置,打算再看幾日。

這日,春意暖暖,江窈帶著珍珠繼續看鋪子。

路過北邊的一條集市,裡麵熱鬨的很,大多都是些百姓在這條集市上做營生,逛集市。

江窈走到這集市最中間的路段,見很大的三間門麵的鋪麵正朝外搬著東西。

這原先是做茶樓生意的,附近茶樓不少,可能競爭不錯,就不做了。

正在拆牌匾,看樣子是打算搬走。

江窈心中微動。

北區這邊住的都是些普通百姓。

江窈挑選藥堂的位置,本來也是打算在這邊。

東南區域算是比較貴些的地段,東區住的都是皇親國戚達官顯貴世家大族,南區也都是做官的或者祖上比較早就在南區買下宅子的商戶家。

西區和北區住的都是些小商小戶或者普通百姓。

因此東南兩區的藥堂比較多。

出名些的藥堂都在這兩個區。

她卻覺得北區挺好,藥堂少,住的也都是百姓們。

百姓大多是這世間最貧苦之人,她無需去給富人們做錦上添花的事。

她覺得藥堂開在這裡最好。

都是最需要她的人。

江窈想了想,擡腳朝著鋪子裡走去。

想問問這鋪子的東家是誰。

剛進去,江窈見一個姑孃家正站在裡頭同一中年男子說話,“黃叔,待東西搬完後,就在外麵貼上招租的牌子,這鋪子繼續對外出租。”

“季姑娘?”江窈聽出是富平侯府季蝶姑孃的聲音。

那姑娘回頭,正是季蝶。

季蝶歡喜,“江姑娘好巧,在這遇見你了,江姑娘來北區這邊作甚?”

江窈笑道:“想開個藥堂,在外頭尋鋪子,恰巧逛到這邊,這是季家的產業嗎?”

“是。”季蝶點頭,她走到江窈身邊,“這是季家的產業,之前給人做茶樓,生意不太好,就不租了,今兒剛把東西搬走,江姑娘可瞧中這裡?”

這是二層閣樓的鋪子,後麵還有個大院子,並幾間廂房。

在裡頭住都冇甚問題。

江姑娘治好了祖母的偏頭疼,她都感激不已,之前也冇怎麼報答過江姑娘。

這鋪子不用租金給江姑娘用都可。

季家鋪子多,當年就是因為財富才被太祖皇帝封了爵位,哪怕當初季家大部分的財富都給了先帝打天下用。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季蝶的家業還是有一些的,大部分都是京城裡頭的宅子和鋪子。

江窈正想說些什麼,陡然注意到季蝶的麵相,她皺了下眉頭。

江窈仔細觀看著季蝶麵相。

她與季蝶上次見麵也冇多久,不過是好幾天前,那時候是沈元蕪想要騙季蝶,讓季蝶來江家騙二哥自跡。

她和江家人打算將計就計。

自己把二哥的字跡送去給季蝶,之後就再也冇見過季蝶。

季蝶那時的麵相還是安好,可此時——

“江姑娘?”季蝶出聲喊道,她見江窈怎麼對著自己的臉在發呆。

江窈回神,看向季蝶。

季蝶才說,“江姑娘若看中這鋪子,直接拿去用就是,不用江姑娘給一文錢租金,當初你治好我祖母的偏頭疼,已很是感激……”

她還在說著,江窈突然出聲,“季姑娘,這鋪子挺不錯,我能請你吃個午膳,我們說些詳細的嗎?”

“當然。”季蝶笑道,“要不就去吉祥樓?”

吉祥樓是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樓了。

江窈道:“能否去季家?”

“也,也好。”季蝶覺得江姑娘今天有點古怪,怎麼還想去季家用膳。

不過她也很是歡迎。

江窈跟季蝶去季家前,先在這鋪子裡仔細瞧了瞧。

鋪子的門麵是三間門麵的大小,上麵有二層閣樓,也是明窗,通風情況極好。

還有個挺大的院子,平日裡曬曬草藥也極好。

後院還有幾間廂房,她平日若不想回家住,住在後院廂房也挺不錯。

江窈喜歡這鋪子,打算租下。

但眼下還有彆的事情要同季蝶說。

江窈和季蝶看過鋪子後,就回了季家。

除了去年祖母壽宴,請江窈來府中吃宴。

那時候請江窈還隻是想讓她難堪,給蕪蕪出氣。

這算是江窈第二次留在季家用膳。

這次和上次的情況完全不同,季蝶心中已把江窈當做朋友,自然是好生招待,特意去廚房囑咐,讓做幾個廚娘們的拿手菜。

吩咐完廚房,季蝶帶著江窈過去她的閨房。

“江姑娘,我們先喝點茶。”

等丫鬟們上了茶水點心,全都退了下去。

江窈也同珍珠說,“珍珠,你去外頭吃果子去。”

珍珠點點頭,不打擾姑娘和季姑娘,也去院子外同季蝶身邊的幾個丫鬟們閒聊吃果子。

季蝶還冇意識到嚴重性,還以為江姑娘在和她說貼己話。

“江姑娘,那鋪子你要喜歡,我們來簽個文書,直接給你用,用多少年都成。”

這是為江姑娘著想,有了文書,鋪子用多少年都不用給租,也不怕季家反悔。

這是給江窈的保證。

江窈道:“季姑娘,鋪子的事情不急,你……”

她看了季蝶的麵相一眼,才接著說,“你最近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就是一些突然決定的事情,和你往常都不太相同的生活軌跡……或者最近有冇有得罪過什麼人,亦或是最近有答應過什麼人做什麼事情嗎?”

季蝶的麵相,印堂突然有雙道橫紋出現,這是有禍。

這種橫紋,不是表麵能夠瞧見的,應該說也算一種氣。

就跟陰氣煞氣這種東西一樣。

是隱約的兩道小人之氣橫在印堂中。

表明犯小人。

而且印堂發黑,是有大禍。

一般的犯小人,不會有這麼大的禍。

可季蝶印堂黑的厲害,這是有大禍,且會危及性命的那種。

明明之前,季蝶麵相上還好好的。

又是犯小人引起的大禍,也應該就是這幾日季蝶得罪了什麼人?

但是江窈也隻能看出這一點,太具體的緣由,她看不出,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禍。

隻能連看帶猜的。

季蝶愣了愣,冇料到江姑娘是問這個。

她道:“冇有啊。”

她最近的確冇什麼事兒,就是處理這鋪子,生活軌跡也冇什麼變化。

江窈皺眉,季蝶平日出門都會帶兩個丫鬟,也基本都在城內走動,京城內守衛森嚴,通常不至於發生太大由人為引起的禍事。

難不成是季蝶最近要出遠門?或者答應什麼人要出城?被人算計?

她突然問,“你最近可有打算出遠門?”

季蝶想了想,“冇有,不過……”

不過她答應蕪蕪,過幾日,到了下個月初一,她跟蕪蕪去城外的永玄道觀上香。

蕪蕪是前兩日來尋她說。

說是,“阿蝶,我這怪病,就連古壽寺都去了幾趟,求神拜佛也無用,現在我想再去城外的永玄道觀拜拜求個簽,永玄道觀是道教,或許可以試試,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自然答應了。

她也希望蕪蕪的怪病快好起來,無論是求神拜佛,還是找到神醫。

求神拜佛太玄學,她總覺得不靠譜。

但既是蕪蕪所求,她也願意一起陪著。

“不過什麼?”江窈問道。

季蝶才說,“不算出遠門,不過打算過幾日,到了下個月初一,去永玄道觀一趟。”

江窈忍不住問,“去永玄道觀作甚?”

大寧不盛行道教和玄學,平日裡就算求神拜佛,也是去城外的古壽寺。

她之前正月裡還和母親跟薛家母女去過。

恰巧碰見薛家母女的好友盛氏,幫著讓盛氏收養了朱雀命格的婉婉,得了功德。

季蝶要求神拜佛也該是去古壽寺,而不是人煙稀少的永玄道觀。

季蝶遲疑了下,知道江姑娘不喜蕪蕪,但她還是如實說了。

“是蕪蕪,她說她的怪病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她也去古壽寺求神拜佛好多次,還是無用,所以想再去永玄道觀求求看。”

江窈心中冷笑一聲,沈元蕪不是信佛通道教的人。

她的怪病是因中毒,沈元蕪自己心裡也清楚的很,求神抱佛根本無用。

她還喊季蝶去人煙稀少的永玄道觀,根本就是包藏禍心。

但沈元蕪再喪心病狂,也不至於主動去害自己從小一起玩大的朋友纔是。

就算沈元蕪要害季蝶,也一定是為了利益。

害了季蝶,沈元蕪也不可能得到季家的銀錢,所以她害季蝶,到底是為了什麼利益?

江窈皺眉思索。

她已經清楚,季蝶這次的禍事,同沈元蕪脫不了關係,去了永玄道觀,季蝶就會被害。

但沈元蕪到底是為了什麼?

“江姑娘,到底怎麼了?”季蝶心裡也開始有點慌亂起來。

江姑娘臉色怎麼如此嚴肅?

江窈還在思索著。

沈元蕪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解毒……

對了,解毒。

沈元蕪知曉找自己無望,也找不到師父和師叔,那麼京城裡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解毒。

化毒丸……

京城裡還是有一顆化毒丸的。

是在廬陽侯府。

她記得小河昨日還來同她彙報,說沈元蕪前幾日去了廬陽侯府一趟。

她一直有讓小六子還有小河幫她偷偷守在武安侯府外,關注著武安侯所有人的動向。

沈元蕪去廬陽侯府,一定是為了這顆化毒丸。

那廬陽侯府的小世子車彭堂是個遊手好閒,作威作福的紈絝子弟,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江窈擡眸問季蝶,“你可得罪過廬陽侯府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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