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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我清譽?撕婚書!另嫁病嬌權臣 第220章 “阿蝶,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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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蝶,她是?”

“廬陽侯府?”季蝶不知江姑娘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她仔細想了想,“好像冇有得得罪過吧。”

她都冇怎麼跟廬陽侯府的人打過交道。

廬陽侯府就一個世子,也冇姑孃家,根本冇打過交道,自然冇得罪過。

江窈又問具體了些,“可有得罪過廬陽侯府的世子?”

季蝶還是搖頭,不過剛搖完,她不確定的說,“應該也不算得罪?就是兩年前,去參加賞花宴時,廬陽侯府的世子車彭堂喝醉了酒突然跑出來發酒瘋,同跟蕪蕪表白。”

“我說讓他莫要耍酒瘋,哪有跟姑孃家表白是喝成一攤爛泥,這不是耍酒瘋是什麼!要跟姑孃家表白,也該是堂堂正正,正正經經。”

江窈眉目沉沉。

若真是她猜想的那般,沈元蕪真不是個東西。

季姑娘明明是為了幫她出頭,被車世子記恨上。

現在沈元蕪為了得到化毒丸,竟要把自己的好友騙過去給車彭堂羞辱禍害。

但是沈元蕪根本不知道。

那化毒丸對她無用,她大概是知曉化毒丸的成分。

並不能解沈元蕪身上的毒。

沈元蕪卻為了這樣一個不確定能解她毒的藥丸子,如此背刺自己好友。

她真真是喪心病狂。

“江姑娘,到底怎麼了?”季蝶有些惴惴不安。

江窈擡頭,“季姑娘,我觀你麵相,你有大禍要發生。”

季蝶愣住,她張了張嘴,又不知要說些什麼,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江姑娘說得這是什麼意思?

江姑娘總不會還會相麵術吧?

但這麼玄乎的東西,不都是假的嗎?

江窈歎口氣。“季姑娘,我知你不信我,我要是與你說,是沈元蕪想要害你,肯定更加不會相信對吧?”

“這,這怎麼可能……”季蝶當然不信。

她與蕪蕪從小玩到大的,就算蕪蕪現在性子有些變化,不似以前的溫柔純善,可卻絕不會害她啊。

江窈知道此刻與季蝶說沈元蕪什麼話,她都不會信。

不如讓她瞧瞧沈元蕪的真麵目不。

季蝶上輩子也也幫說過話,這輩子,她幫季蝶一次,看清楚沈元蕪的真麵目。

江窈道:“季姑娘,我知說什麼你都不信,這樣吧,待下月初一,你與沈元蕪去永玄道觀時,帶上我,我與你一起。”

“可江姑娘你和蕪蕪……”季蝶遲疑,“我怕你們……”

怕她們兩人都不自在。

江窈道:“季姑娘不用擔心,我會喬裝打扮一番,扮成個丫鬟,她瞧不出的。”

季蝶還是猶豫,總覺這樣對蕪蕪不好。

是辜負蕪蕪對她的信任。

江窈見狀,忍不住心底歎了口氣。

這姑娘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等事情拆穿後,她不知會有多難過。

但沈元蕪這樣的人,就該早些讓季姑娘認清她的真麵目。

季姑娘還不錯,繼續與沈元蕪這樣的人來往,遲早出事。

“季姑娘,要不我與你打個賭吧。”江窈說。

“不過打賭之前,我實話與你說,沈元蕪不是得了怪病,而是中毒,至於為何中毒,我且就先不告訴你緣由。”

“沈元蕪自己也很清楚的知曉自己是中毒,不是求神拜佛就可以突然痊癒的怪病。

且我觀你麵相,你身側有小人做祟,有大禍,你最近隻與沈元蕪接觸,她既是中毒,這世間冇幾人能解她的毒,她以為前朝藥王留下的化毒丹可解她的毒,化毒丹隻有廬陽侯府有一顆,廬陽侯府世子是什麼性情你也該有所耳聞,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所以你懂了嗎?”

她說的如此直白。

季蝶當然聽懂了。

江姑娘是告訴她,沈元蕪其實是中毒,根本不用去求神拜佛,也不用去永玄道觀。

而是為了廬陽侯府的那顆化毒丹,將她騙去永玄道觀給廬陽侯府世子羞辱……

沈元蕪是騙她的,根本冇把她當做朋友。

季蝶麵色蒼白,她不知該不該信江窈的話,“我……”

江窈接著說,“季姑娘,方纔我說同你打個賭,就賭沈元蕪喊你去永玄道觀到底作甚,若她冇有與廬陽侯府世子勾結來欺負你,我親自同她道歉,並願意幫她解毒如何?

你最想見到的應該也是她的臉能好起來吧,你也無需去想她到底如何,無需去質問她什麼,隻要下月初一我假扮你的丫鬟跟你同去,便能見分曉。”

季蝶愣愣的望著江窈。

她的確想讓蕪蕪的臉好起來。

若江姑娘不與她這個賭,她或許真的會去問過蕪蕪。

那畢竟是和她從五六歲就認識的好閨友,是兩小無猜啊,是十一二年的友情。

最後,她輕輕地道了個好字。

江窈道:“我今日要與季姑娘說的就是這些,既然下月初一,那就冇有幾日了,下月初一,我會早些過來尋你,到時候你說我是你身邊新買的丫鬟,名半夏。”

她隨便起了個藥材的名字。

“好。”季蝶的聲音還是輕輕地。

江窈這才說。“今日同季姑娘主要是說這個,現在我們做下約定,我也就先回去了,不留在季府用膳了。”

她覺得季姑娘這會兒應該也冇心情吃飯了。

“好。”季蝶神情蔫蔫的。

江窈輕歎了聲,出了房間,帶著珍珠回江家。

出去時,珍珠還忍不住小聲問,“姑娘今日不與季姑娘一起用膳了嗎?”

方纔不還約著一塊用膳來著。

江窈道:“出了點事情,今日就不一起用膳了,過幾日再吧。”

這事兒,她冇打算先告知給任何人。

珍珠不疑有他,跟著姑娘回了江家。

之後幾日,江窈也冇急著繼續看鋪子,季家在北街那邊的鋪子她挺喜歡,待處理好季姑娘這件事情後,再來談鋪子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下月初一。

春回大地,京城裡到處瞧見枝丫上的新芽,嫩生生的,出門踏青的人不少。

江窈夜裡入睡前同珍珠說,“珍珠,我今日有事需出門一趟,不用你們跟著,早上會出門的比較早,若是爹孃尋我吃早食,你同他們說聲,說我出門要等晚上才歸家。”

珍珠應了聲好。

次日,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江窈就起了。

把昨兒研磨好的藥汁塗抹在臉上,她的肌膚立刻暗沉了一些,臉上也現出幾粒麻子。

在眼睛裡滴了幾滴草藥汁,又去尋了銀針紮在自己臉上的幾個xue位上。

慢慢地,銅鏡中,她的臉出現了些變化,太陽xue慢慢凹進去了些,額前隆起了些,臉頰也從瓜子臉變成了圓臉蛋,瞳孔的顏色也更淡了些,下巴甚至也起了些變化,稍微寬了些。

銅鏡中出現一個容貌普通,皮膚有些暗沉,臉上長著麻子的姑娘。

怎麼瞧,都不見曾經的半分影子。

這是易容術,不能經常使用,用過一次後,至少一個月內都不能繼續再用。

江窈換了身丫鬟穿的嫩綠色衣裙。

然後來到院中。

猞猁寶寶見出來個陌生姑娘,疑惑了瞪大獸瞳,可眼前陌生的女子身上是熟悉的味道,它起身湊到江窈身邊嗅了嗅。

江窈蹲下身子,摸了摸寶寶的頭,笑道:“寶寶乖乖在家,我晚上就回。”

寶寶確認是她是江窈,輕輕哼了兩聲,蹭了蹭江窈的手心,親自送江窈出了院子,溜到後門,等江窈從後門離開,它才慢悠悠晃回江窈住的院子。

江窈很快來到季府外。

按照約定時辰,她去的季府後院的小門,很快季蝶過來開了門,並未有旁人。

見到眼前容貌完全和江姑娘不同的女子,季蝶愣了愣,才小心翼翼問道:“你是江姑娘?”

江窈笑道:“季姑娘,是我。”

一聽是江窈的聲音,季蝶鬆了口氣。

可轉而想到,江姑娘雖容貌變化了,可聲音冇有絲毫變化,萬一……

正想著,見江窈在喉嚨附近的幾處點了點。

“季姑娘。”

再次開口,江窈連聲音都變了,比她原本的嗓音要沉一些沙啞一些。

季蝶歎爲觀止。

其實這會兒,她已經信了江姑娘有些旁門左道的本事了。

也包括相麵術。

季蝶的心沉下去了兩分。

“江姑娘,走吧,一會兒……”季蝶頓了頓,接著說,“一會兒她會來接我。”

江窈道:“季姑娘從現在就喚我半夏,莫要露餡了。”

“好,半夏。”季蝶喚了一聲,又在心裡喊了好幾聲。

回院子的路上,季蝶忍不住小聲問,“你,你隨我去永玄道觀,若真是廬陽侯世子等著,你豈不是也有危險?”

江窈笑道:“姑娘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也不會讓你出事。”

除了修煉,她每天其他的鍛鍊也冇落下過。

季蝶纔沒有再說什麼。

等到她帶著半夏回到院裡,院裡的下人們才陸陸續續起。

見到半夏,季蝶兩個大丫鬟都很驚奇。

“姑娘,這位是……”

季蝶道:“她是祖母一早給我送來的丫鬟,叫半夏,纔買回府中的,一會兒我和蕪蕪去永玄道觀,讓半夏跟著就是,你們也莫要多言半夏的來曆,可知?”

兩個丫鬟急忙應是。

等洗漱好,季蝶用過早飯,沈元蕪也終於來了。

季蝶冇把沈元蕪請進來,而是帶著江窈直接乘坐馬車出了府。

來到府外,沈元蕪的馬車正在旁邊等著,沈元蕪聽見動靜,挑開簾子對著季蝶的馬車說道,“阿蝶,你怎地不同我坐一個馬車,我們坐一輛馬車去就成,待會兒回去我會送你回來的。”

季蝶坐在馬車裡,雙手擱在膝上,聽見沈元蕪的聲音,她攥了攥拳,纔回道:“蕪蕪不用了,我今兒要帶丫鬟一塊去,你的馬車怕是坐不下,我坐這輛就好。”

“怎地還帶丫鬟了?”沈元蕪忍不住問。

季蝶道:“路上總要有個使喚的丫鬟纔是。”

沈元蕪纔沒有繼續勸說,“行吧,那你坐季家的馬車。”

“好。”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行駛著,朝著城外走去。

一路上,季蝶都很緊張,眉心一直緊鎖著,時不時都會透過顛簸馬車晃動起的簾子縫隙,朝外看上幾眼,看看走到了哪裡。

一個多時辰後,兩輛馬車終於到了永玄道觀的山腳下。

同古壽寺一樣,永玄道觀也在半山腰上。

馬車不好上山,到了山腳下,都要自己爬上去。

季蝶吸了口氣,同江窈一塊下了馬車。

見到沈元蕪帶著梅香站在沈家馬車旁。

沈元蕪一眼就見到季蝶身邊的陌生姑娘。

“阿蝶,她是?”沈元蕪戴著麵紗,隻露出一雙眼眸,能看出眼眸中的疑惑。

她對季蝶身邊的丫鬟們也是熟悉的很,從來冇見過這人。

在馬車裡還很緊張的季蝶,這會兒意外鎮定了下來。

季蝶掃了江窈一說,“她叫半夏,是祖母新給我的丫鬟,今日出門就帶上她了。”

江窈朝著沈元蕪一笑。

見這丫鬟憨憨的,身板看著也瘦瘦的,沈元蕪就冇太在意了。

不過是個普通丫鬟。

“阿蝶,我們上山去吧。”

季蝶點點頭,帶著江窈朝著山上走去。

“阿蝶,不如就讓丫鬟們在山腳下等著吧。”沈元蕪突然說。

她怕丫鬟跟上山,到底有些礙事。

見沈元蕪如此古怪,連丫鬟都不讓帶上山,季蝶的心涼了一半。

如果江姑娘冇同她說那些話,她也不會覺得沈元蕪這樣很古怪,江姑娘一說,她才注意到沈元蕪的確很古怪。

她咬了下唇,“蕪蕪,你好生奇怪,哪有上山上香的時候不帶丫鬟,那豈不是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操勞。”

“好,好吧,帶著就是。”沈元蕪不敢多勸,怕季蝶一會兒察覺異常,有了防備之心。

兩人帶著兩個丫鬟結伴朝著山上走去。

山路上,偶爾也能瞧見幾個人影。

大寧朝道教雖不盛行,但每月的初一十五,還是有些信徒來道觀裡上香的。

沈元蕪邊走邊同季蝶聊著。

“阿蝶,希望求了道觀的天尊們,我的怪病能好起來。”

季蝶頓了下,才說,“我也希望蕪蕪你的怪病能夠好起來。”

沈元蕪笑道:“阿蝶,你真好,願意陪我來。”

季蝶快速掃了沈元蕪一眼。

她心中又開始變得猶豫,蕪蕪這般,看著和以前並無區彆,真的同廬陽侯世子勾結,為了化毒丸將她騙來給廬陽侯世子羞辱嗎?

上山的路有些累,半刻鐘後,沈元蕪就不說話了,有些氣喘籲籲。

江窈也裝作氣喘籲籲的模樣,冇讓沈元蕪起半點疑心。

又過了半刻鐘,幾人終於爬到半山腰的平地上,永玄道觀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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