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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46章 三皇子黨反撲,天機閣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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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的風還沒吹到江南,京城的暗流已先一步漫過蘇州城的青石板。

霍錦剛將空間裡煉好的解蠱丹分裝成小瓷瓶——這是給北疆將士準備的,防備蒼狼族可能帶的蠱毒——就見石默渾身沾著雨絲闖進來,手裡的密信被捏得皺巴巴,邊角還洇著暗紅的血跡。

「小姐,三皇子黨動手了!」石默的聲音帶著急促,雨水順著他的鬢角往下滴,砸在青石板上濺起小水花,「戶部侍郎楊林,是三皇子的鐵杆親信,這次以『覈查織造局餘黨』為由,帶了三百兵丁南下,明著查王顯的舊部,暗裡在查天機閣!已經抓了我們兩個外圍眼線,在客棧裡嚴刑逼供呢!」

霍錦握著瓷瓶的手一頓,指尖的涼意順著瓷釉傳到心裡。她雖料到三皇子黨不會善罷甘休,卻沒算到他們動作這麼快——楊林是出了名的「毒瘤」,當年楊林能坐穩戶部侍郎的位置,全靠他貪墨的銀子鋪路,此人最擅長羅織罪名,一旦被他抓住天機閣的把柄,不僅江南的根基會毀,連北疆的父親都會被牽連。

「楊林查了哪些人?」她放下瓷瓶,指尖劃過案上的江南輿圖,蘇州城的標記旁,密密麻麻記著天機閣外圍眼線的位置——迎客來客棧的夥計、驛站的小吏、回春堂的藥童,都是些藏在市井裡的普通人,沒經受過嚴刑拷打的考驗。

「抓的是迎客來的夥計阿三和驛站的信使小周。」石默的聲音低了些,「阿三是三年前入的天機閣,家裡有個癱瘓的老孃;小周是去年剛進來的,還沒滿二十,之前是個流民,是小姐您讓回春堂救了他娘,他才自願入閣的。」

霍錦的指尖頓在「迎客來客棧」的標記上。阿三她有印象,每次去客棧,他總把茶水沏得正好,還會悄悄在她的茶碗裡多放一片醒神草;小周送密信時,總靦腆地笑著,說要跟著她學本事,以後也能救更多人。這兩個孩子,是天機閣最底層的眼線,卻也是她最不願犧牲的人。

「楊林要什麼?」她抬頭看向石默,聲音平靜得有些反常,隻有攥緊的袖角泄露了她的緊繃——她知道,此刻不能慌,一旦亂了陣腳,隻會讓三皇子黨更有機可乘。

「要他們招認『天機閣受太子指使,偽造證據構陷三皇子』。」石默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是楊林審案時的問話記錄,上麵用朱筆寫著「若不招供,株連家人」,字跡淩厲,透著狠勁,「楊林還放話,若三天內找不到天機閣勾結太子的證據,就一把火燒了回春堂分號,讓蘇州百姓都知道『神醫穀傳人是太子黨羽』。」

淩玄端著剛沏好的醒神草茶走進來,聽到這話,手裡的茶盞晃了晃,淡綠色的茶湯濺出幾滴:「這楊林,是想斷你的根基!回春堂是你在江南的民心之本,燒了它,百姓就會信三皇子黨的鬼話,到時候你不僅幫不了北疆,連江南都待不住。」

霍錦接過茶盞,溫熱的觸感沒驅散心底的寒意。

她想起上一章皇帝雖禁足了三皇子,卻沒徹底清算他的黨羽——楊林敢這麼明目張膽,定是得了京城三皇子舊部的默許,甚至可能是皇帝有意製衡太子黨,才放任他南下查案。

這京城的水,果然比江南深百倍,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複。

「小姐,要不我們派人去救阿三和小周?」天機閣的弟兄忍不住開口,「他們都是自己人,不能看著他們被折磨。」

石默卻搖頭:「救不了。楊林把人關在織造局的舊牢裡,周圍守了五十個兵丁,都是他的親信,硬闖隻會暴露更多眼線。」他看向霍錦,眼神裡帶著請示,「小姐,現在隻有一個辦法——斷尾求生。」

「斷尾求生」四個字,像一塊石頭砸在霍錦心上。她不是沒聽過這個詞,前世在實驗室裡,為了保住核心資料,也曾銷毀過不重要的樣本,可現在要「銷毀」的,是活生生的人。

「怎麼斷?」她的聲音有些發啞。

「讓阿三和小周『叛變』。」石默的指尖在案上劃了個圈,「我們提前給他們傳信,讓他們招認是自己貪財,受了王顯舊部的賄賂,偽造了部分證據,想栽贓三皇子,和天機閣、太子都沒關係。

楊林要的是『天機閣無辜』的證據,隻要他們招了,他就會給京城遞信,暫時放過我們。」

「那阿三和小周……」霍錦沒說下去,她知道答案——楊林不會留活口,一旦得到「供詞」,為了滅口,定會殺了他們。

石默的頭垂得更低:「他們……已經知道了。阿三托人帶話,說他老孃有回春堂的藥頂著,讓小姐彆擔心;小周說,能為天機閣死,值了。」

霍錦閉上眼,腦海裡閃過阿三沏茶的樣子,小周靦腆的笑容。她想起自己建天機閣時說過「要讓弟兄們都能活下去,活得有尊嚴」,可現在,卻要親手把他們推向死路。丹田內的內力彷彿也感知到她的情緒,微微躁動起來,掌心泛著的淡金色光暈忽明忽暗。

「按你說的做。」她睜開眼,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讓阿福帶著影石盒去織造局附近,拍下他們『招供』的樣子,做成假證據,送給楊林。

另外,給阿三和小周的家人送五百兩銀子,以後回春堂會免費給他們看病,直到……直到他們不需要為止。」

淩玄拍了拍她的肩,眼神裡帶著心疼:「你做得對。在京城的權謀場裡,心軟隻會害了更多人。

楊林隻是開胃小菜,後麵還有更狠的角色等著,你若扛不住,天機閣和將軍府都會完。」

霍錦點頭,卻沒說話。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

江南的雨總是這麼軟,卻能把最硬的骨頭泡軟,把最真的心泡涼。她忽然明白,前世在實驗室裡麵對的隻是資料和公式,而這一世,麵對的是人心和性命,比任何實驗都更難,也更痛。

織造局的舊牢在蘇州城的西北角,是王顯當年用來關押不聽話工匠的地方,陰暗潮濕,牆角長滿了青苔,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血腥味。

阿三被綁在刑架上,胸口的衣衫被鞭子抽得稀爛,血順著傷口往下滴,滴在地上的水窪裡,暈開一朵朵暗紅的花。

「說!是不是天機閣讓你偽造證據?太子給了你多少好處?」楊林的親信拿著烙鐵,烙鐵尖泛著通紅的光,離阿三的臉隻有一寸遠。

阿三咳了口血,卻笑著搖頭:「我不知道什麼天機閣、太子,是……是王顯的舊部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讓我在客棧裡偷聽到的『證據』裡加幾句三皇子的壞話,說這樣能讓欽差重判王顯,他們好趁機吞了王顯的家產。」

「你撒謊!」親信把烙鐵往旁邊的鐵架上一戳,「滋啦」一聲響,冒出一股白煙,「小周都招了,你還嘴硬?再不說,我就燙爛你的嘴!」

阿三心裡一鬆——小周按計劃「招供」了。他抬起頭,故意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我……我招!我招!是小周先跟我說的,他說王顯的舊部給了他銀子,讓我們一起偽造證據,和彆人沒關係!」

躲在牢外梁上的阿福,趕緊調整手裡的影石盒。盒麵的感光石將阿三「招供」的樣子印在桑皮紙上——他的表情恐懼,話語混亂,像極了貪財被抓後慌不擇路的樣子。這正是霍錦要的「假證據」,隻有夠逼真,才能騙過楊林。

沒過多久,兩個兵丁架著小周走了進來。小周的臉腫得像饅頭,嘴角淌著血,卻在看到阿三時,悄悄眨了眨眼——那是天機閣的暗號,意思是「按計劃來,彆擔心」。

「大人,小周都招了,和阿三說的一樣,是王顯舊部買通他們偽造證據。」兵丁躬身道。

楊林坐在牢外的太師椅上,手裡拿著小周的供詞,眉頭皺著。他本想抓個天機閣的把柄,好給京城的三皇子黨遞投名狀,可現在看來,竟是兩個貪財的小卒搞的鬼。

他接過阿福偷偷遞來的影石紙,上麵的阿三一臉惶恐,確實不像受過訓練的眼線,心裡的懷疑消了大半。

「把他們拉下去,斬了。」楊林揮了揮手,語氣裡帶著不耐煩,「彆讓他們臟了織造局的地。」

阿三和小周被拖出牢房時,小周突然掙脫兵丁的手,朝著牢外的方向大喊:「霍小姐!多謝您救我娘!小周來世還做天機閣的人!」

阿三也跟著喊:「小姐!照顧好我老孃!」

兵丁的刀落下時,雨還在下。阿福站在街角,看著鮮血濺在青石板上,被雨水衝成淡紅色的溪流,心裡像被針紮一樣疼。他握緊手裡的影石紙,轉身消失在雨幕裡——他要把這「證據」儘快送給楊林,還要把阿三和小周的話帶給石默,帶給小姐。

楊林拿到影石紙和供詞後,果然沒再追查天機閣。

他把「證據」快馬送回京城,三皇子黨見隻是兩個小卒貪財,沒有太子和天機閣的牽扯,暫時歇了反撲的心思——畢竟三皇子還被禁足,他們若再揪著不放,反而會讓皇帝懷疑他們「故意找事」。

訊息傳到柳家時,霍錦正在給空間裡的藥園澆水。

靈泉的水汩汩流出,澆在冰綃玉魄蕊上,瑩白的葉片泛著光,像阿三沏茶時飄在水麵的醒神草。

石默站在她身後,手裡拿著阿三和小周家人的回信——阿三的老孃收到了銀子和藥,讓他轉告小姐「謝謝」;小周的家人搬去了江南鄉下,回春堂的藥童會定期送藥。

「小姐,楊林已經回京城了,回春堂分號也沒事了。」石默的聲音很低,「隻是……弟兄們心裡都不好受,阿三和小周的靈位,我已經安在天機閣的祠堂裡了。」

霍錦點點頭,指尖劃過靈泉邊的桃樹——這是空間果園裡移栽的幼苗,結出的靈桃能提神,阿三之前總說想嘗嘗,可惜現在再也沒機會了。

她從樹上摘了兩個最紅的靈桃,放在錦盒裡:「把這個送到祠堂,給阿三和小周。就說……是我欠他們的。」

淩玄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來自京城的密信,是蘇輕晚寫的:「三皇子黨雖然暫時信了,但沒完全放棄。

楊林回京城後,私下見了黑煞門門主,讓他們繼續查天機閣的底細,尤其是你和將軍府的關係。

另外,景王府的奇怪聲音更頻繁了,侍衛說夜裡能看到紅光,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是晶元殘片。」霍錦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三皇子在加速建立空間通道,一旦成功,蒼狼族的騎兵就能直接傳到京城,到時候……」

她的話沒說完,帳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天機閣的弟兄翻身下馬,手裡拿著一封染血的密信,是從北疆來的:「小姐!北疆急報!蒼狼族的騎兵已經到了邊境,三皇子的內應在將軍府的糧草裡下了毒,將軍和公子都中了毒,現在昏迷不醒!」

霍錦心裡一沉,接過密信——上麵的字跡是父親的親兵寫的,筆畫潦草,還沾著血,說父親和哥哥在查糧草時,誤食了下毒的饅頭,現在渾身發黑,軍醫們都束手無策。

「靈泉水!解蠱丹!」她立刻轉身進入空間,把靈泉水裝了滿滿兩壺,又拿了十瓶解蠱丹,「石默,你留在江南,繼續盯著京城和三皇子黨的動向,有任何訊息立刻傳去北疆。師傅,我們現在就走,去北疆救父親和哥哥!」

淩玄點頭,手裡的藥箱早已備好:「路上小心,楊林雖然走了,但黑煞門的人肯定還在江南,說不定會在路上截殺我們。」

霍錦翻身上馬,玄鐵劍在腰間發出「嗡」的輕響。她摸了摸懷裡的龍涎玉——這是解鎖微型醫療艙的關鍵,或許能解父親中的毒。

又看了一眼江南的方向,阿三和小周的靈位還在祠堂裡,京城的三皇子黨還在查,北疆的父親危在旦夕,三股危機像三張網,將她緊緊裹在中間。

雨還在下,打在馬背上,冰涼刺骨。霍錦策馬狂奔,馬蹄濺起的水花落在青石板上,像阿三和小周沒說完的話。她知道,這次去北疆,不僅要救父親,還要應對蒼狼族的入侵和三皇子的空間通道,這是她穿越以來最凶險的一戰。

而她不知道的是,黑煞門的殺手已經在去北疆的路上設好了埋伏,他們手裡拿著顧昭寧新煉製的「血魂蠱」蟲卵,隻要碰到一絲,就會變成行屍走肉。更危險的是,三皇子的空間通道已經完成了一半,蒼狼族的可汗正站在王庭裡,看著眼前的紅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北涼的江山,很快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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