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49章 空間吞噬,藏藥閣解鎖
江南的雨黏在素色布裙上,像扯不開的蜘蛛網。霍錦走在青石板路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那枚暖玉——玉麵溫涼,卻隱隱透著一絲異樣的熱,像有活物在玉皮下蠕動。
身後那兩道黑衣人影的氣息沒斷過,步頻均勻,落腳極輕,是黑煞門慣用的「踏雪步」,顯然是蕭景淵留下的尾巴。
她拐進一條窄巷,巷尾堆著剛卸的絲綢貨箱,水汽裡飄著蠶繭的淡腥。
霍錦忽然頓步,右手飛快探入袖口,三枚玄鐵靈針無聲射出,精準釘在巷壁的磚縫裡。針尾震顫的瞬間,她借著貨箱的掩護翻身躍起,足尖點在貨箱頂端,古武裡的「淩空步」混著太極心法的卸力,落地時悄無聲息,正好繞到兩個黑衣人身後。
「霍小姐饒命!」左邊的黑衣人剛要拔刀,就被霍錦扣住後頸穴位,喉嚨裡的呼喊瞬間卡在喉頭。
她指尖的力道帶著現代格鬥的精準,避開要害卻足夠製住人,另一隻手同時捂住右邊那人的嘴,將兩人拖進巷深處的柴房。
柴房裡堆著曬乾的蘆葦,霍錦鬆開手時,兩人臉色慘白,額角的汗混著雨水往下淌。
「誰讓你們跟的?」她聲音壓得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三皇子給了你們什麼命令?」
左邊那人嚥了口唾沫,眼神躲閃:「殿下……殿下讓我們盯著您的行蹤,若您去沈府,就立刻回報。」
霍錦挑眉,指尖在那人腕脈上一搭——脈象紊亂,虎口有常年握毒針的老繭,果然是黑煞門的人。她從空間裡取出一小瓶靈泉水,倒在兩人掌心:「喝了它。」
泉水入喉,兩人眼中的驚恐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平和。
這是解毒的安神功效,卻也帶著輕微的迷幻,正好用來審人。「蕭景淵除了盯我,還讓你們做什麼?」
霍錦追問,目光掃過兩人腰間的銅牌——那是黑煞門的身份牌,背麵刻著「三」字,是蕭景淵的專屬標記。
「殿下還說……若您和沈小姐離開蘇州,就用『牽機蠱』傳信,他在城外布了伏兵。」右邊那人喃喃道,聲音發飄,「那蠱……就藏在給您的暖玉裡,隻要您帶著玉,蠱蟲就會跟著您的氣息走。」
霍錦心頭一沉。難怪這暖玉總透著異樣,原來蕭景淵早做了手腳——送玉是假,下蠱追蹤纔是真。
她攥緊暖玉,指腹能清晰摸到玉麵下那點細微的凸起,想來就是蠱蟲的藏身之處。
「滾。」她鬆開兩人,將一瓶「忘憂散」扔過去,「喝了它,忘了今天的事,再敢跟著我,玄鐵靈針下次就不是釘牆了。」
兩人如蒙大赦,抓起藥瓶就往巷外跑,轉眼消失在雨幕裡。
霍錦看著他們的背影,眼底冷意漸濃——蕭景淵這步棋下得狠,既用暖玉試探她,又用蠱蟲追蹤,若不是靈泉能察覺異樣,她恐怕真要栽在這枚玉上。
巷外傳來阿福的聲音:「小姐,沈府的人在前麵等您!」
霍錦收了心思,快步走出窄巷。沈府的管家撐著油紙傘,見了她連忙躬身:「霍小姐,我家小姐在書房等您,說有要緊事。」
沈府的書房燃著安神的檀香,沈雨薇正趴在案上翻一張羊皮地圖,發絲垂在地圖上,沾了些墨點。見霍錦進來,她立刻起身,將地圖推過去:「錦兒,你看這個——流沙城的地下密道圖,我從祖父的舊箱子裡找到的!」
地圖上用硃砂標注著密密麻麻的線條,中心位置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像火焰又像飛鳥。
「這符號是『火神紋』,」沈雨薇指著符號解釋,「祖父說,西域流沙城的地下藏著神器殘片,隻有找到火神紋的祭壇,才能開啟密道。
而且……」她壓低聲音,從袖中取出一卷絹布,「這是我根據神器結構圖推算的,殘片能操控西域的風沙,蕭景淵想要它,是為了打通北疆到西域的商路,和蒼狼族搶貿易權。」
霍錦看著絹布上的推算公式,眼中閃過驚訝——沈雨薇的算術天賦遠超她想象,那些複雜的幾何圖形,竟和她前世學的機械原理有異曲同工之妙。「蕭景淵若拿到殘片,不僅能掌控商路,還能借風沙困住蒼狼族的騎兵。」
她指尖點在地圖上的流沙城位置,「這裡是絲綢之路的樞紐,他若壟斷了商路,就能拉攏西域諸國,和太子抗衡。」
沈雨薇點頭,臉色有些發白:「我昨晚收到訊息,黑煞門已經派人去西域了,他們要在我們之前找到祭壇。」
霍錦沉吟片刻,忽然想起袖中的暖玉:「蕭景淵在玉裡下了牽機蠱,能追蹤我的行蹤。我們不能直接去西域,得先把蠱蟲解決掉。」
她拉著沈雨薇走到屏風後,取出暖玉放在桌上。沈雨薇湊近一看,眉頭立刻皺起:「這玉裡有蠱!是南楚的『牽機蠱』,以玉為宿主,靠人的氣息存活,隻要你帶著玉,百裡之內的蠱母都能感應到你。」
「正好,」霍錦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空間能吞噬玉石,或許也能吞了這蠱蟲。」
她閉上眼,意識沉入空間。木屋前的白霧還在繚繞,暖玉剛被她放在白霧邊緣,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往裡走。
玉麵下的那點凸起忽然動了,一隻米粒大小的紅色蟲子從玉縫裡爬出來,剛接觸到白霧,就發出「滋啦」一聲輕響,瞬間被白霧吞噬。
與此同時,暖玉發出一陣柔和的白光,整枚玉漸漸融入白霧。
木屋的,現在正好分類存放。
她先將清心丹放進「丹藥」抽屜,剛一鬆手,抽屜裡就自動彈出一個小格子,將丹藥分成了「內服」「外敷」兩類;再將百草枯放進「毒粉」抽屜,抽屜立刻散發出一股微弱的寒氣,竟能抑製毒粉的揮發。
更讓她驚喜的是,藏藥閣的角落裡還放著一個小木架,架上擺著一套銀針——比她平時用的玄鐵針更細,針尖泛著淡綠光,是空間自動生成的「靈針」,用靈泉水浸泡過,不僅能施針,還能解毒。
「錦兒?你沒事吧?」沈雨薇的聲音將霍錦的意識拉回現實。
她睜開眼,見沈雨薇正擔憂地看著她,桌上的暖玉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點淡淡的白光,很快融入空氣。
「沒事,」霍錦笑了,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空間解鎖了藏藥閣,還把蠱蟲吞了,蕭景淵的追蹤沒用了。」
沈雨薇鬆了口氣,重新拿起地圖:「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西域?流沙城的風沙季快到了,隻有這半個月能進去,過了季,密道就會被風沙埋了。」
霍錦剛要回答,就見阿福匆匆跑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紙條:「小姐,蘇姑孃的信使又來了!」
紙條上的字跡是蘇輕晚的,筆鋒淩厲,隻有兩行字:「蕭景淵已知你解了蠱,派黑煞門門主親自去西域,目標是流沙城祭壇,小心他的『蝕骨毒』。」
霍錦捏緊紙條,指腹將紙邊捏得發皺。黑煞門門主——那個以毒聞名的「毒閻羅」,據說他的蝕骨毒無解,沾到一點就會骨肉消融。蕭景淵這次是下了血本,非要在流沙城截殺她不可。
「我們明天就走。」霍錦抬頭看向沈雨薇,眼神堅定,「你收拾地圖和圖紙,我去回春堂安排一下,讓石默帶著天機閣的弟兄先去西域接應。」
沈雨薇點頭,將地圖和絹布小心摺好,放進貼身的荷包裡。窗外的雨還在下,敲在窗欞上,像在倒計時。霍錦走到窗邊,望著巷口那棵老槐樹——樹影搖晃,卻再也沒有黑衣人的蹤跡,可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
西域的流沙城,不僅有神器殘片的秘密,還有蕭景淵佈下的毒陣、黑煞門的伏兵,或許還有蒼狼族的騎兵在暗處窺伺。她摸了摸藏藥閣的方向,那裡的靈針和丹藥是她的底氣,而沈雨薇的圖紙、天機閣的弟兄,是她的後盾。
可霍錦沒看到,沈雨薇在她轉身時,悄悄將一枚銀色的令牌藏進袖中——令牌上刻著蒼狼族的狼頭紋,和她祖父舊箱子裡的那枚一模一樣。
而此刻的蘇州城外,三皇子行院裡,蕭景淵正看著黑煞門門主遞來的毒瓶,瓶中黑色的毒液泛著氣泡,正是蝕骨毒。
「霍錦解了牽機蠱,」蕭景淵聲音冷得像冰,「但流沙城的風沙會幫我們。你帶五十個精銳,在祭壇外的風沙口設伏,隻要她踏入流沙城,就彆讓她活著出來。」
黑煞門門主躬身領命,接過毒瓶,轉身消失在雨幕裡。蕭景淵走到窗邊,望著蘇州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霍錦,這一次,你和沈雨薇,還有那神器殘片,都得是我的。」
雨還在下,江南的濕意裡,藏著西域的風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