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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50章 蕭景淵糾纏,雲珠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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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的雨總黏在回春堂的青瓦上,像扯不斷的棉線,把整個醫館泡得發潮。藥櫃上的「靈草」標簽被水汽暈開一點墨,霍錦在裡間的藏藥閣前站著,指尖剛把最後一瓶解蝕骨毒的「清骨散」放進抽屜,外堂就傳來夥計慌慌張張的聲音:「雲珠姑娘,三皇子殿下又來了!」

雲珠正蹲在藥圃裡翻曬甘草,聞言手一頓,甘草葉上的水珠滴在青石上,濺開一小圈濕痕。

她起身拍了拍裙擺,將沾著藥香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快步往外走時,特意瞥了眼裡間的門簾——簾縫裡透著一點暖光,是霍錦在空間裡整理資料時,資料庫剛解鎖的微光,絕不能讓蕭景淵看見。

外堂裡,蕭景淵正站在「回春堂」的匾額下,月白錦袍下擺沾了點泥點,顯然是沒繞路,直接從行院過來的。

他身後跟著四個玄鐵衛,手都按在刀柄上,眼神掃過藥櫃時,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三皇子殿下。」雲珠屈膝行禮,聲音平穩得沒帶一點慌,「我家小姐今早隨神醫穀的淩玄先生去了城外的藥田,說是要采『霜葉草』,歸期不定,怕是不能見您了。」

蕭景淵低頭看她,目光落在她沾著甘草屑的指尖:「淩玄?神醫穀的淩穀主?本皇子怎麼沒聽說,他近日在江南?」他往前走了兩步,指尖劃過藥櫃上的「當歸」藥盒,指腹蹭到盒底的灰塵,「而且回春堂的藥,好像少了些——上次本皇子來,這層的『防風』還滿著,怎麼今日空了大半?」

雲珠心裡一緊,麵上卻沒露分毫。那些防風是霍錦昨晚移進空間的,西域風沙大,防風是治風寒的要緊藥,必須多備。

她側身擋住蕭景淵的視線,笑著解釋:「淩先生是悄悄來的,怕驚動地方。至於防風,前幾日城郊流民多,小姐開了不少治風寒的方子,藥材用得快,還沒來得及補。」

蕭景淵挑眉,沒再追問,卻轉身走向問診台。台上還放著霍錦昨晚寫的藥方,字跡清雋,末尾畫了個小小的「薑」字(她在江南用的化名)。他拿起藥方,指尖在「薑」字上摩挲,語氣帶著試探:「你家小姐的字,倒有幾分風骨。她隨淩穀主學醫,學的是『正統醫典』,還是……彆的?」

這話問得誅心。霍錦的醫術摻著現代知識,若被冠上「旁門左道」的名頭,回春堂的名聲就毀了。

雲珠上前一步,輕輕抽回藥方,疊好放進抽屜:「小姐說,能救命的就是好醫術,不分正統不正統。淩先生也誇她悟性高,說她配的『清心丹』,比神醫穀的還管用。」

正說著,外堂的門被推開,沈府的管家撐著油紙傘走進來,手裡提著個食盒,見了蕭景淵,連忙躬身:「老奴見過三皇子殿下。這是我家小姐讓送來的『驅寒湯』,說(薑)霍錦小姐近日忙,怕她忘了喝。」

蕭景淵的目光立刻落在食盒上。食盒是沈府特有的梨花木,邊角刻著「沈」字,他伸手要接,管家卻往後退了半步,笑著遞向雲珠:「薑(霍錦)小姐不在,就勞煩雲珠姑娘轉交吧。」

雲珠接過食盒時,指尖不經意碰到管家的手腕——管家袖口滑下去一點,露出半截銀色令牌,上麵刻著個模糊的狼頭紋,一閃就被管家拽回袖中。

雲珠心裡咯噔一下,想起昨晚霍錦說的,沈雨薇祖父的舊箱子裡有蒼狼族的令牌,看來這管家也是知情人。

蕭景淵沒看見令牌,卻盯著食盒的縫隙:「沈小姐的風寒好了?前日本皇子去沈府,聽沈有乾說,她還臥床不起。」

「好多了,好多了。」管家笑得滿臉堆褶,「小姐說,多虧了(薑)霍小姐的藥方,今日已經能下床了。隻是還虛弱,不便見客,讓老奴替她向殿下賠罪。」

蕭景淵點點頭,目光又繞回雲珠身上:「你家小姐既不在,那本皇子上次送的暖玉,她可還喜歡?若是嫌玉質不好,本皇子這裡還有塊翡翠,可一並送她。」

這話是試探——他知道暖玉被霍錦「解毒吞」了(實際被空間吞噬),故意提玉,看雲珠的反應。

雲珠端起桌上的茶杯,遞到蕭景淵麵前:「殿下費心了。小姐說,她一心學醫,不喜這些俗物,暖玉已經讓她送給藥田的老農了,說能幫著安神。」

「送給老農?」蕭景淵接過茶杯,指尖在杯沿摩挲,眼底閃過一絲冷,「霍小姐倒大方。隻是本皇子聽說,西域的玉石更好,尤其是『龍涎玉』,能養氣凝神,不知霍小姐有沒有興趣?」

雲珠心裡一動——蕭景淵果然在打西域的主意,他提龍涎玉,是想試探霍錦是否知道西域的玉石(空間解鎖需要玉石),進而確認她要去西域。

她笑著搖頭:「小姐沒提過。她隻說,西域風沙大,流民多,若有機會,想去那裡開家回春堂分號,給百姓治病。」

這話半真半假,既順著蕭景淵的話頭,又強調霍錦的「醫者」身份,堵得他一時沒話。

可蕭景淵沒打算走,他放下茶杯,忽然對身後的玄鐵衛道:「本皇子聽說,近日有黑煞門的人在蘇州流竄,恐驚擾百姓。你們去後院搜搜,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

玄鐵衛立刻應聲,就要往後院走。雲珠連忙攔住:「殿下不可!後院有病人在休養,都是些得了風寒的流民,搜捕會驚到他們,萬一加重病情……」

「流民?」蕭景淵打斷她,語氣冷了幾分,「本皇子是為了蘇州的安危,難道霍小姐要護著可疑之人?」

裡間的霍錦聽得清楚,指尖已經扣住三枚玄鐵靈針。她透過門簾的縫隙看出去,蕭景淵的手按在腰間的玉佩上,那是他召喚黑煞門的訊號——他哪裡是搜黑煞門,分明是想搜後院有沒有神器圖紙,或是西域的物資。

就在這時,外堂的門被一陣風推開,雨絲跟著飄進來,一個穿著青色勁裝的女子站在門口,發梢沾著雨珠,腰間掛著枚銀色令牌,正是驚鴻閣的蘇輕晚。

她手裡提著個酒壺,笑著走進來:「三皇子殿下好大的陣仗,搜個醫館還要帶玄鐵衛,是怕回春堂藏了刺客,還是藏了……彆的東西?」

蕭景淵回頭,看見蘇輕晚時,瞳孔微微一縮。眼前女子的眉眼,像極了五年前在西郊竹林救他的人,尤其是那雙手,骨節分明,指尖有常年握暗器的薄繭。他皺起眉:「你是誰?」

「驚鴻閣,蘇輕晚。」蘇輕晚晃了晃酒壺,酒液撞擊壺壁的聲音清脆,「聽聞三皇子殿下在江南『視察』,卻總來醫館叨擾,怕是忘了,醫館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是皇子查案的衙門。」

她往前走了兩步,正好擋在玄鐵衛和後院之間:「殿下若真擔心黑煞門,不如去城外的破廟看看——昨夜我見了幾個黑煞門的人,在那裡分贓呢。

倒是殿下,帶著玄鐵衛闖醫館,傳出去,怕是有損殿下『仁厚』的名聲。」

蕭景淵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知道驚鴻閣的厲害,情報網遍佈江湖,若是蘇輕晚真要攔他,硬闖隻會惹麻煩。

而且他也怕搜不出東西,反而落個「擾民」的話柄。他冷哼一聲,收回手:「既然蘇姑娘說了,那本皇子就信你一次。」

他轉身看向雲珠,眼神帶著警告:「霍小姐回來後,讓她去行院一趟——本皇子還有些『養生之道』,想和她請教。」

說完,帶著玄鐵衛轉身離開,雨幕裡,他的聲音遠遠傳來:「明日,本皇子還會來。」

外堂終於安靜下來,蘇輕晚收起笑容,從袖中取出一張密報,遞給雲珠:「讓錦兒看這個,黑煞門門主已經帶著蝕骨毒去西域了,走的是茶馬古道的捷徑,比我們快三天。」

雲珠接過密報,剛要往裡間傳,裡間的門簾就被掀開,霍錦走了出來。她眼底帶著一絲凝重,手裡拿著一張剛從空間資料庫解鎖的圖紙——是西域流沙城祭壇的機關圖,上麵畫著密密麻麻的紋路,中心的火神紋旁,刻著個奇怪的狼頭符號。

「這個符號,你認識嗎?」霍錦把圖紙遞給蘇輕晚,「資料庫說,這是蒼狼族的『引路紋』,隻有他們能解讀機關的開關。」

蘇輕晚看著圖紙,眉頭皺起:「蒼狼族?他們怎麼會和祭壇有關?」

就在這時,沈府的管家又折了回來,手裡拿著個小小的銀色令牌,正是之前藏在袖中的那塊。他把令牌遞給霍錦,聲音壓得低:「我家小姐說,這個能幫你們解開機關。她還說,蒼狼族的使者,已經在去西域的路上了——他們也想要神器殘片。」

霍錦接過令牌,指尖觸到令牌上的狼頭紋,空間裡的資料庫突然亮起微光,圖紙上的狼頭符號漸漸清晰,露出一行小字:「風沙起時,以狼血為引。」

她心裡一震。沈雨薇不僅有蒼狼族的令牌,還知道祭壇的秘密,甚至和蒼狼族有聯係。之前她藏令牌的舉動,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預謀。

蘇輕晚看著令牌,臉色變了:「沈雨薇到底是誰?她祖父是江南第一皇商,怎麼會有蒼狼族的令牌?」

霍錦握緊令牌,望向窗外的雨。雨還在下,可她彷彿已經聞到了西域的風沙味——那裡不僅有黑煞門的蝕骨毒、蕭景淵的伏兵,還有蒼狼族的使者,以及沈雨薇藏了多年的秘密。

「明日我們就走。」霍錦聲音堅定,「去西域,不僅要找神器殘片,還要弄清楚,沈雨薇和蒼狼族,到底是什麼關係。」

而此刻的蘇州城外,蕭景淵坐在馬車上,手裡捏著一枚黑色的蠱蟲卵——那是黑煞門門主留下的,能感應到牽機蠱的餘波。

雖然薑清鳶解了蠱,但蟲卵還是能隱約察覺到神器吞噬暖玉時留下的能量,指向西域的方向。

「殿下,真要等明日?」貼身侍衛問。

蕭景淵冷笑,將蟲卵放進錦盒:「等。等她和沈雨薇彙合,一起去西域——到時候,不僅能拿到神器殘片,還能把蒼狼族的人一網打儘,豈不是更好?」

馬車駛進雨幕,車輪碾過水窪,濺起的水花裡,藏著西域黃沙的影子。霍錦不知道,她明日的西域之行,不僅要麵對黑煞門的毒,蕭景淵的伏兵,還有蒼狼族的算計,以及沈雨薇那個沒說出口的、關於神器殘片的終極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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