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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三歲奶包被太子寵成寶 第185章 借勢佈局,京城擴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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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溪鎮的晨霧還沒散透,藥圃裡的靈草就沾了層細密的露珠。

霍錦蹲在田埂上,手裡捏著北疆傳來的密信,信紙邊緣被指尖攥得發皺——上麵寫著「蒼狼族已在邊境紮營,南楚巫醫混在商隊中,似要潛入練兵場」,大哥的字跡帶著倉促,連落款都歪了半分,顯然是在緊張中寫就。

「小姐,石默哥回來了,帶了天機閣在臨安的眼線,說有要事彙報。」溫小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裡捧著個竹籃,裡麵是剛摘的靈桃,果肉泛著粉白的光,卻沒讓霍錦的心情輕鬆半分。

她起身拍了拍裙擺的泥土,走進前堂,就見石默帶著兩個精瘦的漢子站在案前,一人穿著灰布短打,腰間彆著把短刀,是天機閣在臨安碼頭的眼線阿七;另一人穿著青色長衫,手裡握著個賬本,是負責跟蹤南楚商隊的阿九。

「小姐,南楚商隊昨晚已離開臨安,往北疆方向去了,車上除了藥材,還藏著幾個黑衣服的人,像是巫醫。」

阿九將賬本遞過來,上麵畫著商隊的路線,「我們想攔,卻被蕭景淵的人攔住了,說『三殿下有令,南楚商隊是友邦貴客,不得阻攔』。」

石默補充道:「更棘手的是,京城那邊傳來訊息,蕭景淵的人在宗人府走動,似要拉攏宗親,說南巡時見江南民生富庶,是時候讓宗親們分些利,實則怕是想借宗親的力,在朝堂上打壓太子,同時給將軍府扣治軍不力的帽子。」

霍錦坐在案後,指尖輕輕敲擊桌麵,目光落在賬本上的商隊路線——南楚巫醫、蒼狼族、京城宗親,蕭景淵這是把內外勢力都串了起來,一邊要在北疆搞事,一邊要在京城佈局,若不提前掌握他在京城的動作,父兄在北疆隻會腹背受敵。

「我們的情報網,還是太淺了。」她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決斷,「江南七州的眼線能盯緊商隊、藥田,可到了京城,尤其是皇室外圍,幾乎是空白——宗人府的動向、皇子的起居、宗親與南楚的聯係,我們一無所知,這樣下去,隻會被動捱打。」

石默愣了愣:「小姐,您是想……把天機閣的眼線鋪到京城皇室外圍?可京城不比江南,盤查嚴格,眼線要是沒個合理的身份,很容易暴露。」

「身份的事,蕭景淵已經給我們送來了。」霍錦抬眼,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從袖中摸出塊碎玉——是上次蕭景淵送的暖玉佩敲下來的一角,玉質溫潤,還帶著蕭景淵專屬的纏枝蓮紋,「他不是要借南巡的名義拉攏宗親嗎?

我們就借他的名義,讓眼線偽裝成他的親衛,以南巡後整理宗親動向,方便三殿下後續聯絡為由,接觸皇室侍從和宗人府小吏,收集情報。」

這話一出,石默和兩個眼線都眼前一亮。阿七撓了撓頭:「小姐,這法子好!蕭景淵的親衛在京城本就有走動的理由,沒人會懷疑。隻是……萬一被蕭景淵的人識破了怎麼辦?」

「不會。」薑清鳶將碎玉遞給阿七,「你拿著這塊玉,就說七殿下南巡時不慎將玉佩摔碎,讓你們拿著殘片為憑,向宗親致歉,再編幾套南巡時的瑣事,比如三殿下在江南嘗過靈草茶,說要給宗親帶些,足夠應付盤問。

另外,你們隻收集起居動向宗親往來這類不顯眼的情報,不碰朝堂機密,就算被懷疑,也能以親衛不懂朝政,隻是奉命行事搪塞過去。」

她頓了頓,又從空間裡取出兩瓶「九竅還心藤製成的藥水」,遞給兩人:「這藥能提神,你們夜裡盯梢時用;若是遇到危險,就往身上撒這個——裡麵摻了空間的靈草粉,能掩蓋氣息,方便脫身。

記住,安全第一,若是實在拿不到情報,立刻撤回來,彆硬撐。」

阿七和阿九接過碎玉和藥瓶,單膝跪地:「屬下定不負小姐所托!」

石默送兩人離開後,又折回來,語氣帶著擔憂:「小姐,讓阿七他們去京城,會不會太冒險?

蕭景淵心思縝密,萬一他發現親衛裡混了我們的人……」

「冒險也得試。」霍錦走到窗邊,望著巷口往來的百姓,有人正提著回春堂的藥包往家裡走,臉上帶著安心的笑,「我們在江南的根基,是靠百姓的信任撐起來的;可北疆的父兄,靠的是朝堂上的平衡——若是蕭景淵在京城站穩了腳跟,聯合宗親打壓將軍府,就算我們在江南擋住南楚商隊,父兄在北疆也會被皇帝猜忌,到時候纔是真的萬劫不複。」

她轉身從櫃中取出一張京城地圖,上麵用硃砂標出了宗人府、東宮、各宗親的府邸位置:「你再選三個機靈的眼線,偽裝成江南來的綢緞商,去京城的市舶司走動,收集南楚與京城商戶的往來情報——蕭景淵要給南楚送蠱卵,總得通過商戶周轉,我們從這裡下手,說不定能找到他藏蠱卵的倉庫。」

石默接過地圖,重重點頭:「小姐放心,我這就去安排,讓眼線們今晚就動身去京城。」

接下來的幾日,回春堂表麵依舊平靜,問診、抓藥、熬製防疫湯,百姓們笑著排隊,溫大娘忙著記賬,小樹跟著學認藥材,隻有霍錦知道,天機閣的暗線已像蛛網般,悄悄往京城蔓延。

第五日傍晚,阿七的信通過海東青傳了回來。霍錦展開信紙,上麵寫著:「已成功接觸宗人府小吏劉三,以七殿下要瞭解宗親喜好,方便送江南特產為由,拿到近半年宗親的往來記錄,發現宗親蕭鶴頻繁與南楚使者見麵,每次見麵後都去蕭景淵的府邸;皇室侍從說,太子最近常召太醫入宮,似有皇親患病,卻對外保密。」

「蕭鶴?」霍錦皺起眉,她記得這個宗親,是皇帝的堂弟,一直中立,如今卻和蕭景淵、南楚勾結,顯然是被蕭景淵許了好處。

而太子召太醫入宮的事,更是蹊蹺——這個時候皇親患病,是真病,還是太子的障眼法,想藉此避開蕭景淵的鋒芒?

剛放下信,溫大娘就端著碗靈桃粥走進來,見她臉色凝重,忍不住問:「小姐,是不是京城那邊出了什麼事?這幾日看你總皺著眉,飯都沒吃幾口。」

霍錦接過粥,喝了一口,清甜的靈力順著喉嚨滑下,才覺得緊繃的神經稍緩:「沒事,就是在想北疆的事,怕父兄那邊應付不過來。」

「會沒事的。」溫大娘坐在她身邊,拍了拍她的手,「你爹是鎮北將軍,打了一輩子仗,蒼狼族肯定不是對手;你大哥也機靈,有你送的靈泉水和破蠱丹,南楚巫醫也害不了他。

再說,咱們天機閣的眼線都去京城了,肯定能查到蕭景淵的陰謀,到時候咱們提前防備,不怕他搞事。」

溫小宇也湊過來,舉起手裡的藥材圖冊:「霍姐姐,你看我畫的當歸,是不是比之前像了?等你忙完,我幫你碾藥,你教我新的藥方好不好?」

看著一老一小關切的眼神,霍錦心裡暖了暖,點頭笑了:「好,等忙完這陣子,姐姐教你熬靈草茶,再帶你去藥田看靈桃結果。」

可這份暖意沒持續多久,入夜後,石默就帶著個壞訊息匆匆趕來:「小姐,阿九從京城傳來急信,說他跟蹤蕭鶴時,被蕭景淵的人發現了,幸好他撒了靈草粉,才脫身,但蕭景淵的人已經開始排查京城的外來親衛和江南商人,阿七他們怕是要暴露!」

霍錦手裡的燭台晃了晃,燭火映著她的臉,一半亮一半暗:「讓阿七他們立刻撤,彆管情報了,先回江南!

另外,讓蘇輕晚派驚鴻閣的弟子去京城接應,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

石默剛要走,霍錦又補充道:「還有,讓阿七他們撤之前,把宗親往來記錄和南楚商隊的路線,想辦法送到東宮——太子不是想製衡蕭景淵嗎?

咱們就給他送份大禮,讓他和蕭景淵在京城鬥起來,也好給北疆的父兄爭取時間。」

石默應聲離去,回春堂的燈又亮到了深夜。霍錦站在案前,看著京城地圖上蕭鶴府邸的標記,指尖劃過「南楚使者」四個字,心裡突然升起一絲不安——蕭景淵讓阿七他們暴露,會不會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天機閣的動作,想借排查的名義,清理京城的異己,同時給太子扣「私通江湖勢力」的帽子?

更讓她心驚的是,阿七的信裡還提了一句「宗人府小吏說,蕭景淵在找一塊能解百蠱的玉,似是叫龍涎玉,還說找到玉就能成大事」——蕭景淵還沒放棄找龍涎玉,他要龍涎玉,到底是為了催動更厲害的蠱陣,還是為了彆的?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圖上,將「北疆」「京城」「南楚」三個地名連了起來,像一張無形的網。

薑清鳶握緊手裡的暖玉佩碎片,指尖傳來玉的溫潤,卻抵不住心底的寒意——她借蕭景淵的勢擴充套件了京城情報網,可蕭景淵也借她的動作,在京城佈下了新的陷阱,這場權謀博弈,遠比她想的更凶險。

而此刻的京城蕭景淵府邸,燭火通明。蕭景淵坐在案前,手裡捏著阿九掉落的「九竅還心藤水」的藥瓶,嘴角勾起陰狠的笑:「霍錦,你以為借我的名義就能查我的底細?

真是天真。傳令下去,就說天機閣勾結東宮,派刺客混入京城,意圖謀害宗親』,讓宗人府上奏皇帝,請求徹查東宮和江南江湖勢力!」

門外的黑煞門首領應聲離去,蕭景淵拿起桌上的龍涎玉殘片——是之前從幽冥樓主那裡搶來的一小塊,泛著微弱的光。

他看著殘片,眼底閃過偏執:「等拿到完整的龍涎玉,催動血蠱陣,不僅能掌控蒼狼族和南楚,還能讓霍錦徹底臣服,到時候,北涼的天下,就是我的了!」

回春堂的燭火還在亮著,霍錦不知道,她的「借勢佈局」,竟成了蕭景淵攻擊太子和將軍府的藉口。

京城的風雲已起,北疆的戰火將近,而她手裡的情報網,到底是破局的關鍵,還是引火燒身的導火索,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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