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輪回之愛永恒 第21章 霞光初落南朝街
定場詩
霞光初落染南朝,古巷深深藏妙招。
諸天徽章牽六客,諸天閣裡故事飄。
各位看官,您可聽真了!
今兒個要說的這段奇聞,發生在那霞光似胭脂潑灑的南朝街上。
您道是尋常市井?
錯嘍!這街麵上啊,正藏著幾位來自“諸天集團”的位麵商人,要在這兒演一出熱哄大戲呢!
且說那混沌輪回珠空間裡,六枚徽章正亮得晃眼。
明樓那枚玄色的,黑得像潑了濃墨,偏邊緣鑲著圈金邊,乍一看跟夜空裡藏著星子似的——您猜怎麼著?
這可是汪曼春特意為他挑的樣式,說透著股“藏鋒不露”的勁兒。
汪曼春自己那枚銀白的更絕,光韻跟月華似的,裡頭還遊著些細碎光點,活像把銀河揉碎了裝進去。
再看小明兄妹四個的青銅徽章,那光跳脫得很,忽明忽暗的,跟孩子們的性子一個樣!
(醒木一拍)
六道光纏著繞著,織出個六邊形的光門,門裡頭流光跟錦緞似的翻湧,隱約還飄來街市的聲響——有小販扯著嗓子喊,有銅鉦叮叮當當地撞,還有姑娘們的笑聲,甜得能把人骨頭都酥了!
您說這光景,誰看了不心動?
明樓先抬腳,玄色長衫的下擺被風掀起個利落的角,他習慣性地理了理袖口,摸到那暗繡的雲紋,嘴角悄悄揚了揚。
汪曼春緊隨其後,素色裙子上的纏枝蓮暗紋在光下忽隱忽現,像是下一秒就要開花。
她垂著眼,長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淺影,可那眼底的期待藏不住——這可是頭回踏足南朝位麵,新鮮得讓人心裡發癢!
“抓好了,彆鬆手!”
明樓回頭叮囑,聲音不高,卻穩當得讓人踏實。
您再瞧小明,果然正踮腳往光門裡探頭探腦,聞言“嗖”地縮回脖子,反手就攥住明悅的袖口,差點把人家繡花袖口拽變形。
明悅嗔怪地瞪他一眼,手卻穩穩牽住明萱:“彆怕,跟著我。”
最小的明宇最機靈,小跑兩步拽住明樓的衣擺,指節都攥白了,嘴裡卻小聲問:“爹爹,那邊的糖人是不是更甜?”
明樓被他逗笑了:“去了就知道!”
明樓、汪曼春帶著小明兄妹四人,穿過那六邊光門,腳剛一沾南朝街的青石板,好家夥!
周遭的聲響“轟”地一下就炸開了鍋,跟有無數個小炮仗在耳邊齊鳴一般!
您瞧那穿粗布短打的小販,挑著副擔子從旁邊“噔噔噔”走過,扁擔被壓得“咯吱咯吱”直叫喚,像是隨時要散架。
他嗓子喊得通紅,跟被砂紙磨過似的:“甜杏兒!剛從城郊摘的甜杏兒,核小肉厚,不甜不要錢嘞!”
筐裡的杏子黃澄澄、水靈靈,那股子清甜香氣直往人鼻子裡鑽,把個明宇饞得直咽口水,眼珠子都快粘在筐上了。
再看那邊,幾位珠釵環佩的仕女挽著侍女,邁著小碎步款款走過,身上的環佩“叮當叮當”脆響,跟玉珠落盤似的。
其中一位穿水綠羅裙的仕女,正掩著嘴笑:“聽說西街新開了家脂粉鋪,胭脂是用晨露調的,我們回頭去瞧瞧?”
那聲音嬌柔婉轉,聽得人心裡都酥麻。
遠處貨郎的撥浪鼓“咚咚鏘、咚咚鏘”滾過街角,節奏歡快得讓人想跟著扭腰。
茶樓二樓的琵琶弦猛地一抖,彈出半闕《霓裳羽衣曲》,咿咿呀呀的調子混著酒肆飄來的米酒香、綢緞莊的皂角味、藥鋪的苦香,像一張無形的網,把這六個人牢牢裹在了南朝的煙火氣裡,半點都跑不了!
要說這小明,真是個活猴兒!
他東張西望沒留神,腳下一滑,“哎喲”一聲,手忙腳亂就抓住了明悅的胳膊。
明悅被他拽得一個踉蹌,卻死死拉住了明萱,三人跟串糖葫蘆似的晃了幾晃,差點沒摔成一團。
汪曼春看得直笑,柔聲說:“仔細些,這石板路看著平整,底下的坑窪可不少,專絆你們這些毛躁孩子!”
再看明樓,早已穩穩站定,跟紮了根似的。
他目光一掃,落在不遠處一棵老槐樹上——那樹得兩人合抱才能圍住,枝繁葉茂,像一把撐開的巨傘。
樹下擺著兩張石桌,幾個老頭正圍著下棋,棋子落在石桌上“啪”地一響,透著股子悠閒自在,彷彿天塌下來都驚不動他們。
汪曼春抬手輕輕碰了碰腕間的徽章,就聽“嗡”的一聲,一道淡藍色的光屏展開,邊緣跟水紋似的晃晃悠悠。
“看看哪兒人流量最穩。”
她指尖在三維街市模型上一劃,模型裡的人流跟銀溪似的,在主乾道交彙處彙成了漩渦。
那些代表“潛力”的紅點,在綢緞莊、酒肆、茶樓附近密得像燒紅的火星子,眼看就要燎原。
明樓俯身一點市中心那塊臨街空地,語氣篤定:“就這兒!起一座三進院,飛簷要仿南朝的‘翼角’樣式,翹得再靈動些,鬥拱上的雕花,得再細致三分!”
您猜怎麼著?
話音剛落,那片空地“騰”地就冒起淡藍色的光霧,跟輕紗似的往上飄。
青磚黛瓦從霧裡慢慢顯形,每一塊磚都帶著自然的斑駁,像是被雨水衝刷了百年。
黛瓦層層疊疊,弧度準得如同用圓規量過,簷口的滴水設計成蓮花形狀,又精緻又實用。
雕花鬥拱慢慢舒展,其上的卷草紋纏繞著雲紋,紋路細得能看清每一根線條的起伏,彷彿下一秒就會順著木色流淌。
飛簷上的脊獸從模糊到成形,眼珠是溫潤的墨玉色,瞳仁裡似有流光轉動,剛要張口嘶吼,又猛地收了戾氣,變得威嚴又鎮宅。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一座宅院就穩穩當當立在了街市的荒廢空地!
門楣上“諸天閣”三個燙金大字,筆鋒遒勁,起筆如刀劈,收筆似劍挑,在暮色中泛著沉斂的光,彷彿有千鈞之力。
簷角垂下的銅鈴輕輕晃動,卻沒發出半點聲響——這是汪曼春特意設的“靜音模式”,怕驚擾了隔壁正在給孩子餵奶的婦人,您說細心不細心?
路過的挑夫見了,“咚”地放下擔子,撓著頭跟同伴嘀咕:“邪門了!剛才還空著的地兒,怎麼眨眼就冒出座院子?你看這青磚,比縣太爺的府邸還亮堂,莫不是神仙顯靈了?”
同伴也看得發愣,嘴裡喃喃:“這門匾上的字,看著就透著股氣派,怕是來者不凡啊……”
小明早按捺不住,幾步衝到門前,鼻尖幾乎要貼上虛擬麵板,撥出的熱氣在麵板上凝成一層薄霧。
“東麵主樓三層,每層都有旋梯!樓梯扶手還是雕花的!”
他手指飛快地劃過分層圖,聲音裡滿是驚喜,“西麵書鋪帶靠窗的書桌,陽光正好能落在書上!南麵餐館還有雅間,屏風上畫著山水呢!”
忽然“呀”了一聲,胸前徽章震動起來,任務提示彈窗“啪”地跳了出來。
“新手任務!完成首日營業給500諸天幣呢!”
他轉頭衝明宇揚了揚下巴,眼裡閃著狡黠的光,“夠我們買很多這裡特產的糖人了,聽說這裡的糖人能吹出十二生肖的模樣,比上次民國位麵的花哨多了!”
明宇聽得眼睛發亮,攥著明樓衣角的手緊了緊,小聲問:“爹爹,我們能早點完成任務嗎?我想嘗嘗那糖人是不是真的那麼甜。”
明樓被他問笑了,拍拍他的手背:“急什麼,去了就知道了。”
汪曼春推開厚重的木門,門軸“吱呀”一聲輕響,像是老物件在舒服地伸懶腰。
院內石板路兩側,從種子商店兌換的玉蘭幼苗正怯生生地舒展新葉,葉片上的絨毛沾著晨露——哦不,是空間模擬的晨露,在微光下閃著碎鑽似的光,湊近了聞,能嗅到一絲極淡的、帶著青澀的花香。
賬房裡的(模擬人)錢掌櫃戴著方巾,穿著漿洗得筆挺的青色長衫,正用算盤狀收銀機對賬,算珠碰撞發出“劈啪”聲,節奏均勻得像打更,他見人進來,微微欠身。
聲音帶著程式化的溫和,卻又比尋常機器多了幾分人情:“東家,賬目已核對完畢,種子商店兌換的作物已入地下倉庫,還特意在後院留一塊空地種您說的薄荷,夏天能驅蚊,省得蚊蟲叨擾顧客。”
食品鋪的(模擬人)夥計穿著靛藍短褂,袖口挽得老高,露出結實的小臂,正把米麵倒進竹編囤裡,動作麻利得帶起風,竹篾碰撞發出“沙沙”聲。
他一邊倒一邊唸叨:“糙米放左邊,精米放右邊,麵粉得墊層油紙防潮,可不能壞了品相……”那認真的模樣,活像個乾了幾十年的老手,半點不含糊。
醫館裡的郎中(模擬人)留著三縷長須,須角修剪得整整齊齊,正用智慧檢查儀掃描當歸,光屏上“三年生,藥性溫和”的字樣旁,還跳出一行小字:“適合搭配黃芪燉湯,補氣效果佳,尤其適合產後婦人調理”,他捋著胡須,眯著眼,彷彿正在細細琢磨藥性,那股子認真勁兒,跟真郎中沒兩樣。
“明早六點,早餐鋪準時開。”
明樓望著前院的點菜機,它們此刻縮在廊下,竹編外殼與石桌石凳渾然一體,不細看還以為是普通的竹筐,“把貨幣兌換比例調得醒目些,通寶、布帛、金銀的換算表用木牌寫了,貼在門口最顯眼的地方,再讓掌櫃多備些碎銀,彆讓老太太們掏不出整錢犯難——上次在民國位麵,就有位阿婆因為找不開錢紅了眼眶,我們可不能再讓這事發生。”
汪曼春點頭應著,指尖在麵板上滑動:“已設定‘自動換算’功能,顧客給啥貨幣,係統直接轉成諸天幣記賬,還加了‘語音播報’,老人家看不清字也能聽見,保準周全。”
(醒木一拍)
夕陽最後一縷光沉入地平線時,諸天閣的燈籠亮起。
暖黃的光暈透過雕花木窗,在青石板上投下海棠紋、蓮紋的影子,與街對麵酒肆的紅燈籠交相輝映,像打翻了一碟碎金,晃人眼目。
明悅趴在二樓百貨鋪的欄杆上,手裡轉著枚剛從貨架拿的玉佩——是模擬的和田玉,觸手溫潤,玉上雕著隻銜著靈芝的小鹿,鹿角的紋路細得能數清。
“你們看街對麵茶樓!”
她忽然低呼,手指指向斜對麵,“那人的銀甲在燈籠下反光呢,亮得晃眼!”
眾人望去,隻見茶樓下,一名年輕將領正勒住馬韁。
銀甲在暮色中泛著冷光,甲片層層疊疊,像魚鱗般細密,勾勒出他挺拔如鬆的身形。
側臉的輪廓如刀削斧鑿,鼻梁高挺,唇線緊抿,下頜線繃得筆直,眉宇間卻鎖著一抹化不開的愁緒,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在肩頭,連帶著周身的氣場都沉了幾分。
汪曼春指尖輕點徽章,個人任務麵板彈出,【主線任務:助力蘭陵王高長恭與鄭氏結緣,進度0】的字樣格外清晰。
她抬眼看嚮明樓,眼裡閃過一絲興味:“看來我們的‘媒婆’任務,這就有了頭緒,就是不知道這位蘭陵王,心裡裝著什麼煩心事,竟愁成這樣。”
“不急。”
明樓的聲音裡帶著笑意,目光掃過孩子們亮晶晶的眼睛——小明正掰著指頭算營業利潤,嘴裡唸叨著“一個胡餅賺兩文,一百個就賺……哎呀,算不過來,明宇你幫我算算!”。
明萱在研究醫館的藥材,手指輕輕拂過藥瓶上的標簽,看得入神;明宇踮腳夠著二樓的欄杆看街景,小臉上滿是新奇。
“先把日子過順了,再談彆的。”
他望向漸漸被夜色擁住的南朝城,城牆的輪廓在暮色中若隱若現。
夜色漸濃,諸天閣的燈籠把庭院照得暖融融的,連石板縫裡的青苔都染上了一層金邊。
明宇抱著一摞賬本小跑穿過月亮門,賬本的紙頁發出“嘩啦”聲,像風吹過樹葉。
他鼻尖沁出細汗,卻跑得帶勁——這南朝風格的賬本封麵是暗紋錦緞,摸起來滑溜溜的,比現代的塑料封皮舒服多了,封麵上還燙了朵小小的祥雲,他忍不住用指尖蹭了蹭,心裡美滋滋的。
轉過迴廊,正撞見明萱在醫館櫃台前擺弄藥碾子。
“明萱你看!”明宇把賬本往櫃台上一放,伸手戳了戳黃銅藥碾,“這紋路跟真的一樣,連磨損的地方都做出來了,你看這兒,還有道小缺口呢!”
話音剛落,藥碾突然發出“嗡”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轉了圈,震得他指尖發麻,嚇得他猛地縮回手,手背撞上櫃台,“哎喲”叫了一聲,眼裡卻沒多少怕意,反倒帶著點新奇,直勾勾地盯著藥碾子。
明萱被他逗得笑出聲,眼角彎成月牙,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這是感應式的,你碰它,它就以為有人要碾藥呢,裡麵的智慧晶片在模擬碾藥的震動呢。快把賬本送賬房去,錢掌櫃剛才還跟我說,要核對集團交易平台的兌換通知。”
她指尖在虛擬麵板上滑動,調出藥鋪庫存清單,“你看這何首烏,係統說在南朝靈氣滋養下,藥效會更好呢,說不定能長出傳說中的人形來,那可就奇了!”
賬房裡,錢掌櫃正用算盤收銀機對賬,算珠打得劈啪響,清脆利落。
見明宇進來,他放下算盤拱手,動作標準得像從古籍裡走出來的:“宇公子,集團交易平台剛發了通知,明日起可收通寶、布帛、金銀,兌換係統已按1兩金=10兩銀=1000通寶的比例更新彙率,布帛按成色折算——上等蜀錦能多換兩成,粗麻布就少些。”
他拿起一本賬冊翻開,裡麵夾著幾張樣品:“這是今日兌換的南朝貨幣樣本,您過目,通寶上的字跡、金銀的成色,兌換係統都已錄入比對庫,不怕收到假貨,您放心便是。”
明宇剛點頭,前院突然傳來明悅的驚呼:“快來看!機器自己動了!”
眾人奔過去,隻見五台點菜機正“哢嗒哢嗒”展開,竹編外殼上浮現出“胡餅”“蒸餃”“漿水粥”的字樣,墨跡是深棕色的,像用狼毫毛筆蘸了濃墨寫上去的,筆鋒還帶著飛白,瞧著就有股文氣。
蒸汽孔裡冒出絲絲白氣,帶著淡淡的麥香,縈繞在機器周圍,小明忍不住伸手去夠,被汪曼春一把拉住。
“彆碰,這是能量模擬的熱氣,碰了會觸發保護機製。”
汪曼春敲了敲他的腦袋,目光掃過眾人,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明早分工:我和明悅守百貨鋪,這裡的胭脂水粉要按色號擺,玉佩首飾得配上錦盒,看著就精緻。
明萱盯醫館,藥材的藥性說明要寫得通俗些,彆用太多術語,老百姓看不懂也是白搭。
小明和明宇管餐館和書鋪,餐館的選單要標清楚辣不辣,免得顧客吃不了辣哄誤會;書鋪的話本要按朝代分類,免得顧客找不著著急。
明樓統籌全域性,有事兒我們喊你,都記清楚了?”
“得令!”孩子們齊聲應著,眼裡滿是乾勁,小明還學著戲文裡的樣子,抬手抱了抱拳,逗得大家都笑了,院子裡的氣氛頓時輕鬆起來。
正說著,街對麵馬蹄聲“嗒嗒”響起,由遠及近,在茶樓門前停下。
蘭陵王高長恭已下馬,正站在茶樓下跟一個青衣人說話,青衣人低著頭,似乎在彙報什麼,他聽得專注,眉頭時不時蹙一下,像是遇到了棘手事。
昏黃的燈光落在他銀甲的鱗片上,反射出細碎的光點,像撒了把星星。
他側頭時,鬢角的發絲被夜風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眉宇間的愁緒似乎淡了些,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再等等,彆催”,不知在等什麼要緊人。
“他在等人?”明悅趴在二樓窗欞上,手裡的南朝輿圖攤開著,手指點在“觀音寺”的位置,輿圖是絲絹做的,摸起來滑滑的,“你看,輿圖說鄭姑娘信佛,常去那邊禮佛,會不會是等她?說不定過會兒就來了,我們可有好戲看了。”
明樓走到她身邊,目光掠過街角那座隱在樹影裡的觀音寺飛簷,簷角的風鈴在夜風中輕輕搖晃,卻沒發出聲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緣分這東西,得等它自己來,強扭的瓜不甜,急不得。”
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過來人的從容,“我們先把鋪子開起來,讓諸天閣在這南朝街站穩腳跟,讓人提起‘諸天閣’,就覺得靠譜,纔有底氣幫彆人牽線,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深夜的南朝街漸漸靜了,隻有更夫的梆子聲從遠處傳來,“咚——咚——”,一聲一聲敲在寂靜裡,襯得諸天閣的院子愈發安靜。
明宇躺在後院複式樓的雕花木床上,天花板的藻井紋路由金絲銀線繡成,在燈籠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像把揉碎的星子全綴在了頂上。
明宇盯著那些紋路,忽然想起白日裡在街上看到的糖畫攤子,那老藝人手腕一抖,糖絲便如金絲般纏繞出龍鳳的模樣,此刻天花板上的紋路,倒像是哪位巧匠用糖絲勾勒出的星河,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爹爹,你說那蘭陵王要是知道我們在幫他,會不會嚇一跳?”
明宇翻了個身,雕花木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他看起來那麼嚴肅,好像連笑都不會笑似的,要是笑起來,會不會比哭還難看?”
明樓正對著徽章光屏梳理南朝位麵資料,聞言抬眸,光屏的藍光映在他眼底,像是盛著一汪深水:“說不定他心裡也盼著些什麼,隻是沒說出口,武將嘛,總愛把心事藏著。”
他關閉光屏,指尖在床沿輕輕敲了敲,“你看他站在茶樓底下,明明可以進去等,卻偏要在風裡站著,或許就是怕錯過什麼,這心思,細著呢。”
話音剛落,院外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翻動街邊的雜物。
汪曼春倏地坐起身,月光照在她臉上,那雙眼眸亮得跟寒星似的,透著十二分的警惕!
她沒言語,隻給明樓遞了個眼色——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有情況!”
明樓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悄沒聲兒地挪到窗邊,撩開半寸窗簾往外瞧。
這一眼,可瞧出些意思來了!
就見街對麵巷口,蹲著個穿粗布短打的少年,那腦袋跟撥浪鼓似的左瞧右看,手裡還攥著個布包,包得鼓鼓囊囊的。
見四下無人,他“噌”地站起身,貓著腰就往茶樓後巷溜,那腳步慌得跟踩了火炭似的。
“是個小毛賊?”
明樓壓低聲音,目光追著少年的背影,“瞧他那慌張樣,倒不像身懷絕技的江洋大盜,反倒像偷了啥要緊物事,怕被人逮著。”
汪曼春也湊過來,借著月光一瞅,忽然“噗嗤”笑出了聲:“你再瞧他那布包角——露出來的那點紅,不是胭脂膏子是什麼?我猜啊,八成是偷來想送給心上人的,這傻小子,為了討姑娘歡心,倒敢冒這風險。”
她說著,指尖離開了徽章——看來是放下心了,那護衛(模擬人),暫時是用不上了。
“這南朝的夜,倒比白天熱哄,藏著這麼多小故事。”
(醒木一拍)
一夜無話。
天矇矇亮時,後院的模擬雞“喔喔喔”叫開了,那聲兒清越得很,一下就劃破了晨霧。
您猜誰起得最早?
正是明萱!
她早就鑽到醫館忙活開了,把那品質提升後的當歸切成薄片,每一片都薄如蟬翼,在晨光下能透出淡淡的紋路,跟藝術品似的。
就聽智慧抓藥係統“滴”地一聲,彈出條新提示:【檢測到位麵特殊藥材“血參”氣息,建議在藥鋪增設收購點】。
“血參?”明萱眨了眨眼,指尖在麵板上點了點,調出資料一看,小嘴張成了個“o”形,“乖乖!據說能活死人肉白骨,這可是傳說中的寶貝!”
她轉身就往明宇房跑,“小懶蟲,快起來幫掌櫃對賬!今兒開張,可彆出岔子,不然你的糖人就飛嘍!”
前院的早餐鋪更是熱火朝天!
夥計正把剛“蒸”好的胡餅往竹籃裡擺,那胡餅金黃油亮,芝麻粒撒得勻勻實實,熱氣騰騰的,香得能勾人魂魄。
門口蹲著條黃狗,吐著舌頭眼巴巴望著,尾巴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估摸著是想討塊餅吃。
嗨,還不是讓早餐鋪飄出的胡餅香味勾住了魂!
那胡餅金黃油亮,芝麻粒撒得勻勻實實,熱氣一冒,香味能飄出三條街去。
明悅和汪曼春在百貨鋪,正把那些南朝樣式的珠釵往錦盒裡插。
明悅手裡舉著支鳳凰釵,釵頭的鳳凰雕得活靈活現,翅膀張得老大,像是下一秒就要飛起來,尾羽上鑲的小琉璃在晨光下閃閃發亮。
她揚著下巴對汪曼春說:“您瞧瞧這支!要是鄭姑娘戴上,保管把街上那些仕女都比下去,那才叫豔壓群芳呢!”
汪曼春接過釵子,指尖輕輕碰了碰鳳凰的眼珠——那眼珠是用鴿血紅寶石模擬的,紅得溫潤,像藏著兩團小火苗。
她抿嘴一笑:“急什麼?好東西得遇著對的人,強塞給人家,反倒顯不出金貴了。”
話音剛落,就見小明跟陣風似的從餐館裡躥出來,手裡舉著塊竹牌,牌上用紅漆寫著“蘭陵王同款胡餅”,旁邊還畫了個銀甲將軍,那將軍畫得歪歪扭扭,腦袋大得像個瓢,逗得汪曼春“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這猴兒,倒會借勢!就不怕蘭陵王瞧見了,罰你去給他磨盔甲?”
小明把脖子一梗,得意洋洋地說:“這是任務麵板提示的!掛這牌子能提升任務進度,說不定還能多賺點諸天幣買糖人呢!”
他話音還沒落地,就聽街麵上“呼啦啦”一陣亂響,夾雜著哭哭啼啼的聲音,跟有人掐住了貓脖子似的。
眾人趕緊探頭去瞧,好家夥!
就見一群百姓圍成個圈,圈中間有個老婦人正坐在地上,雙手攥著個空布袋,哭得老淚縱橫:“我的錢袋啊!那是給我家孫子抓藥的救命錢啊!這沒了錢,我孫子可怎麼活喲……”
那哭聲聽得人心裡發酸,旁邊的人都跟著歎氣,卻沒人敢上前——誰知道是不是碰瓷的呢?
明樓眉頭一皺,剛要吩咐護衛過去瞧瞧,就見人群外頭,一個銀甲身影“噌”地一下撥開眾人,不是彆人,正是那蘭陵王高長恭!
他大步走到老婦人跟前,也沒多廢話,“嘩啦”一聲解下腰間的錢袋,倒出半袋通寶,金燦燦的通寶滾出來,晃得人眼暈。
他把錢往老婦人手裡一塞,沉聲道:“老人家,先拿去抓藥,可彆耽誤了時辰。”
老婦人捧著通寶,手抖得跟篩糠似的,嘴唇哆嗦著:“這……這怎麼好意思……壯士您貴姓?我……我日後定要還您……”
高長恭擺了擺手,轉身就要走,眼角餘光一掃,正好瞥見諸天閣門口的明樓。
四目相對,高長恭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這夥人昨日憑空建起座宅院,瞧著就不是尋常商戶,倒像是有什麼通天本事。
他略一遲疑,還是拱手行了個禮,明樓也點頭回了禮,就見高長恭翻身上馬,銀甲在晨光裡泛著冷光,馬蹄“嗒嗒嗒”地往城西去了,那背影瞧著,比剛纔多了幾分輕快。
汪曼春低頭一看任務麵板,嘿!進度條“噌”地一下跳到了8!
她衝明樓挑了挑眉,眼裡閃著光:“這位蘭陵王,倒是個心善的主兒,難怪能成大事。”
明樓望著高長恭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心善是真,可你沒瞧見他眉宇間那股愁緒?跟結了層冰似的,怕是沒那麼容易化。”
正說著,前院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走進來個穿青布衫的書生,背著個舊書篋,書篋上還打了個補丁,他探頭探腦的,怯生生地問:“敢問……這裡是新開的書鋪?”
小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差點把人拽個跟頭:“正是正是!裡麵有魏晉的詩卷、隋唐的話本,還有前朝的誌怪故事,您想看啥?保準有!”
書生被他拽得一個踉蹌,眼鏡都滑到鼻尖上了,可一聽“誌怪故事”,眼睛“唰”地亮了:“真……真有《世說新語》?我尋了半月,腿都跑細了,也沒找著全本!”
明萱從醫館探出頭來,手裡還拿著本藥材圖譜,脆生生地說:“不僅有全本,還有帶評注的呢!註解比原文還詳細,保準您一看就懂!”
書生頓時來了精神,跟著小明往書鋪裡鑽,腳步都帶了風,活像後頭有狼追似的。
沒過片刻,又進來個穿綾羅的夫人,身上的料子滑溜溜的,一看就價值不菲,身後跟著個拎包的侍女,那侍女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夫人一進門就直嚷嚷,聲音尖得像捏著嗓子唱戲:“聽說你們這兒有晨露調的胭脂?快拿來瞧瞧!”
汪曼春笑著迎上去,開啟個描金錦盒,裡麵的胭脂膏子在晨光下泛著瑩潤的光,像塊凍住的桃花蜜。
夫人伸手撚了點,往手背上一抹,頓時眉開眼笑:“哎喲!這顏色正!比西街那家強多了,給我包十盒!不,二十盒!我要送給我那幾個姐妹瞧瞧!”
(醒木一拍)
您瞧瞧這光景!
書鋪裡麵的書生捧著書卷直拍大腿,百貨鋪裡麵的夫人挑著珠釵笑開了花。
醫館裡也沒閒著——一個老農捂著腰進來,臉皺得像個核桃,嘴裡哼哼唧唧:“昨晚澆地閃了腰,疼得我直打滾,大夫,您給瞧瞧?”
明萱讓他躺在診床上,智慧診療儀“嗡”地一掃,立馬彈出方子:“用杜仲、牛膝各三錢,加黃酒煎服,三劑保準好!”
老農聽得直點頭,咧著嘴連說“神了神了”,彷彿這會兒腰就不疼了似的。
明宇在賬房裡跟著錢掌櫃對賬,算盤打得“劈啪”響,小臉憋得通紅,額頭上都冒了汗,生怕算錯一個子兒——這可是他頭回管賬,要是出了岔子,彆說買糖人了,怕是連後院的模擬雞都得笑話他!
日頭漸漸升到頭頂,諸天閣裡的吆喝聲、算盤聲、說笑聲混在一處。
忽然,明悅從二樓百貨鋪跑下來,拽著汪曼春的袖子,眼睛瞪得溜圓,小聲道:“娘親,你看街對麵,那是不是……是不是鄭姑娘?”
眾人趕緊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嘿!
茶樓門口站著個穿月白襦裙的姑娘,手裡拎著個食盒,眉目溫婉得像幅水墨畫,不是鄭姑娘是誰?
她站在那兒,時不時朝街角望一眼,鬢角插著支珍珠釵,在陽光下閃著光,那款式,竟和諸天閣裡的一支極為相似!
汪曼春眼睛一亮,悄悄對明樓說:“巧了不是?要不要讓夥計過去遞個話兒,就說我們這兒有好東西?”
明樓搖搖頭,嘴角帶著絲笑意:“再等等。你看她手裡的食盒,八成是給蘭陵王送的,我們這時候湊上去,反倒礙事。”
果不其然,沒過一盞茶的功夫,高長恭就從城西回來了。
他一看到鄭姑娘,臉上那層冰霜似的愁緒“唰”地化了些,快步走上前,低聲說了句什麼。
鄭姑娘臉頰“騰”地紅了,像抹了層胭脂,把食盒遞了過去,還偷偷抬眼瞧了他一下,又趕緊低下頭,那模樣,羞得跟朵含苞的桃花似的。
就這一眼,汪曼春的任務麵板“噌”地一下跳到了15!
她衝孩子們擠了擠眼,孩子們都捂著嘴偷樂,肩膀一聳一聳的。
明樓看著街對麵那對身影,嘴角也帶了笑意:“看來啊,這南朝的日子,怕是要越來越熱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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