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混沌輪回之愛永恒 > 第36章 狼煙起,故都開店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混沌輪回之愛永恒 第36章 狼煙起,故都開店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開場韻白】

烽煙匝地鎖幽燕,衚衕深處起塵煙。

奇貨可居藏萬象,且看英雄扭轉天!

一鍋熱粥暖寒腸,寸寸丹心護四方。

亂世自有真情在,且看奇鋪渡災殃!

各位看官,我們書接上一章,接著說這“諸天百貨”在北平小羊圈衚衕落戶的新鮮事兒。

您且坐穩了,聽我細細道來!

話說那明樓一腳踏進北平城,那股子雜味兒——塵土裹著煤煙,還摻著星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血腥氣,“噗”地一下就鑽進鼻孔,嗆得他下意識往旁邊偏了偏頭。

您再看他那眼神,好家夥,真跟鷹隼盯上了獵物似的,“唰”地掃過城牆根。

那城牆在鉛灰色天底下耷拉著腦袋,牆皮掉得東一塊西一塊,露出裡頭的黃土,活像個滿臉凍瘡的叫花子。

牆根下的流民更甭提了,裹著露出棉絮的破棉襖,有的縮成個團兒打盹,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淌;有的直勾勾盯著來往的黃包車,眼睛裡那點光,比油燈芯子還弱。

明樓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抬手按了按帽簷,指節“咯吱”響了一聲。

“定位小羊圈衚衕,啟動店鋪操控麵板!”這聲音壓得低,可每個字都跟砸石頭似的,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勁兒。

旁邊的汪曼春可不是吃素的,那雙眼睛跟淬了冰的刀子似的,左左右右掃了三圈,見牆角的乞丐隻顧著撓虱子,遠處的巡警背對著他們抽煙,這才鬆了口氣。

隻見她指尖在半空裡“嗖嗖”劃拉,那虛擬麵板上的圖示快得連成了線,末了“啪”地一點“北平四合院商鋪”。

您猜怎麼著?就聽“嗡”的一聲輕響,一道看不見的氣浪打了個圈兒,半盞茶的功夫不到,那原本空蕩蕩的衚衕拐角,“噌”地就冒出座青磚灰瓦的四合院!

那門樓不算高,可門簪、門墩樣樣齊全,看著就跟在這兒長了幾十年似的,連牆根的青苔都透著股子老氣。

黑漆大門上那塊木匾更顯眼,“諸天百貨”四個顏體字,筆鋒剛勁,墨色亮得能照見人影——這可是明萱對著虛擬字帖練了很久,又讓智慧木匠用老鬆木刻的,往門楣上一掛,在這灰濛濛的衚衕裡,活像黑夜裡點了盞燈籠!

前院這時候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

東廂房門口支著五台早餐點菜機,那金屬殼子做得真叫絕。

小明蹲在機器旁,腦門上的汗珠子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地上掉,可手裡的活計半點不含糊。

他捧著袋麵粉,對著機器上的掃碼口“嘀”地一掃,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袋子放進儲物格,嘴角卻咧得老大:“妥了妥了!智慧廚房跟機器同步好了,明兒天不亮就開始熬豆漿、炸油條,保準六點一到,熱氣騰騰的管夠!”

說著“啪啪”拍了拍機器的感應口,那得意勁兒,彷彿這機器是他親手造的,“您瞧這設計,插卡就用,街坊大媽大爺,看一遍保準會!”

再瞧西廂房,被板子隔成三間,各有各的門道。

食品鋪裡,貨架上碼著真空包裝的大米麵粉,外頭全套著粗布袋子,袋口還用麻繩係著,看著跟糧棧裡的陳糧沒兩樣。

牆角那口大缸更神,裡麵的菜籽油清得發亮,缸沿上還沾著點油星子,映得周圍的貨架影子都在裡頭打晃。

日用品鋪的玻璃櫃擦得鋥亮,肥皂、粗布、毛巾、針線盒擺得橫平豎直,明悅正對著個穿藍布短褂的智慧模擬人擺弄引數,眉頭皺得跟小山似的,時不時對著虛擬光屏唸叨:“語速再慢點兒,帶點北平口音,彆跟念書似的……”

最裡頭的服飾鋪更有意思,牆上掛著的棉布衣裳,有短打扮的褲褂,也有盤著佈扣的夾襖,可針腳、剪裁又比普通布莊的講究些,透著股說不出的新穎。

明宇正對著衣架旁的光屏點點劃劃,嘴裡嘟囔著:“肩寬加兩寸,腰圍縮半尺……得,這麼一調,客人選好樣式輸上尺寸,地下倉庫的萬能加工製作機半小時就能織出來。”

中院的中藥鋪,那才叫個講究!

一進門就聞見股子藥香,清清涼涼的直往鼻子裡鑽。

藥櫃上百十來個小抽屜,每個抽屜上都貼著泛黃的藥名標簽,“當歸”“黃芪”“金銀花”……字是用毛筆寫的,帶著點飛白,看著就有年頭了。

明萱戴著個銀質的藥碾子徽章,用攝像頭功能,正對著手裡的藥材“嘀嘀”掃描。

她核完一味藥就輕輕點頭,聲音柔得跟春風似的:“這當歸頭大身肥,須子少,是好料;黃芪切片厚實,顏色正……智慧檢測儀說藥效都達標,給街坊鄰裡用著,放心!”

她身後的虛擬光屏上,《實用急救手冊》《戰時衛生常識》一頁頁往下滾,字是仿著手抄的,還故意弄了幾個墨團兒,看著跟老中醫的手抄本似的——這些可都是地下倉庫裡的書籍資料庫找到。

耳房裡藏著餐飲鋪的智慧廚房,門簾一擋,誰也瞅不出裡頭藏著能做百樣菜的機器。

茶·咖啡室擺著四張八仙桌,桌上的粗瓷茶杯看著不起眼,杯底卻印著朵小蘭花;果飲室的玻璃罐裡更絕,酸梅湯泡得紅彤彤的,裡頭還浮著幾顆話梅,看著就生津。

汪曼春正對著虛擬價格單盤算,手指在屏上劃來劃去:“酸梅湯一塊錢一碗,用銅元、紙幣都行,收銀台能自動算兌換。”

後院的住宅區就靜多了,隻有店鋪監控(管理)室裡的監控光屏“嗡嗡”低響。

明樓站在光屏前,看著前院中院的畫麵。

他調出店鋪任務麵板,見那每日收益單上空空如也,隨機任務那欄也是灰的,眉頭“噌”地就豎起來了。

“收益單還是空的,隨機任務也沒動靜。”

他轉頭看向汪曼春,那眼神裡的嚴肅勁兒,能讓旁邊的暖爐都降三分溫。

“我們來這兒不是做生意,是要改小羊圈衚衕眾人的命運。”

汪曼春點頭,眼神跟淬了鋼似的:“放心,從貨物入庫到定價,從智慧模擬人到監控器,每個環節我都盯死了,出不了岔子!”

(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您瞧見沒?

這亂世開店,哪是容易事兒?

正說著,就聽“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條縫——頭一位客人,來了!

暮色剛把衚衕染成灰藍色,一個穿學生裝的青年探進頭來。

那衣裳洗得發白,袖口磨出了毛邊,露出裡頭打了補丁的內衣。

他先是把腦袋縮回去,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才踮著腳溜進來,眼睛跟雷達似的,把鋪子裡掃了個遍。

您再看他那雙手,攥著半塊乾硬的窩頭,指節都捏得發白,顯然是餓壞了。

他先是直勾勾盯著食品鋪的粗布袋,喉結“咕咚”動了動,嚥了口唾沫,可腳底下卻沒動,像是下了多大決心似的,轉身走向日用品鋪的玻璃櫃。

到了櫃前,他盯著塊淡藍碎花肥皂,指尖在櫃麵上懸著,那眼神裡的渴望。

“這……這肥皂,咋賣?”他聲音乾巴巴的,帶著北平口音特有的溫吞,可尾音卻發顫,像是怕被人趕出去。

明悅正除錯智慧模擬人的語音,聞聲抬頭,臉上立刻堆起笑:“先生隨便看。”

話音剛落,那穿藍布短褂的智慧人已經躬身行了個禮,聲音透著股客氣:“這位先生,這是固本肥皂,五分錢一塊,銅元、紙幣都行,方便得很。”

您猜怎麼著?

那青年的臉“唰”地就紅透了,跟被人兜頭潑了盆熱水似的,手猛地縮回來,像是被燙著了,眼神裡又窘又慌:“我……我再看看,再看看……”

轉身就要往外走,可沒走兩步,眼睛卻被中藥鋪門口的光屏勾住了——《戰時衛生常識》的封麵上,畫著個戴口罩的人正給傷口消毒,旁邊一行小字:“免費查閱”。

他腳步“噌”地就頓住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嘴巴半張著,半天沒合上。

這時候,明萱正好拿著本手抄本從藥櫃後走出來,那本子用再生紙印的,封麵仿著線裝書的樣式,紙頁邊緣故意弄得毛毛糙糙,看著跟傳了幾代的舊書似的。

“先生要是感興趣,這本可以先拿去看。”

她把本子遞過去,動作輕得跟拿易碎品似的,銀質徽章在袖口閃了閃,“我們鋪子裡的書,可以免費借,隻要按時還回來就行。”

青年愣在那兒,跟做夢似的,伸手去接本子,手指抖得跟篩糠似的。

指尖剛碰到粗糙的封麵,眼淚差點掉下來——他最近正為傷員的傷口感染犯愁,這書簡直是及時雨!

翻開“哢噠”響了一聲,碾輪輕輕轉著,把指令記了下來,眼神裡滿是認真。

夜色像墨汁似的,把衚衕越染越黑,街坊的燈一盞盞滅了,隻有“諸天百貨”的“煤油燈”還亮著,在牆上投下暖融融的光。

後半夜,監控器突然“嘀”地響了一聲,螢幕上出現個瘦小的身影——是個小姑娘,約莫七八歲,紮著倆歪歪扭扭的辮子,上麵沾著塵土和草屑。

她踮著腳,扒著食品鋪的窗戶往裡瞅,小鼻子都快貼在玻璃上了,手裡攥著枚銅元,磨得發亮,一看就是攥了很久。

小姑娘在門口轉來轉去,小腳丫把地上的土都踩出個坑了,終於鼓起勇氣,用凍得通紅、裂著口子的小手,輕輕敲了敲門,聲音細得跟蚊子叫:“有人……有人嗎?”

汪曼春對著傳音器,把聲音放得跟棉花似的軟:“門沒鎖,進來吧,彆凍著。”

小姑娘推門進來,懷裡“啪嗒”掉出個破布娃娃,那娃娃缺了條胳膊,臉上的顏料都掉光了,看著可憐兮兮的。

她慌忙撿起來,緊緊抱在懷裡,腦袋快低到胸口了,小聲說,帶著怯勁兒:“我……我想買塊糖,給娃娃……”

明宇從貨架上拿了顆水果糖,用牛皮紙仔細包了三層,遞過去時,聲音放得比春風還柔:“一分錢。這糖是橘子味的,甜著呢,你聞聞。”

他特意把糖湊到小姑娘鼻子前。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眼睛亮了亮,把銅元遞過去,小手抖得厲害。

接過糖時,她把糖緊緊攥在手裡,眼睛裡的光比天上的星星還亮,突然深深鞠了一躬,小身子彎得跟蝦米似的:“謝謝哥哥!”

說完轉身就跑,出門時還不忘把破布娃娃的胳膊攏了攏,小辮子在身後甩呀甩,很快就消失在衚衕口的晨光裡。

天快亮時,店鋪監控(管理)室的光屏“噌”地亮起紅光【隨機任務觸發:為小羊圈衚衕的流民提供五十份熱粥,獎勵:基礎醫療包x10,能量幣
500。】

明樓盯著光屏,又看了眼窗外——城牆根下的流民已經醒了,縮著身子互相依偎著,有的咳嗽,有的歎氣,臉上全是麻木。

他轉頭對小明說:“早餐機加個熱粥選項,用倉庫裡的陳米,多放紅薯,熬稠點,讓大夥兒能吃個飽。”

“得嘞!”小明擼起袖子就往機器跟前走,語氣裡透著股乾勁,“保證熬得黏糊糊、熱滾滾的,讓他們吃下去,渾身都暖和!”

晨光剛爬上“諸天百貨”的門匾,衚衕裡就熱哄起來了。

周明軒帶著幾個同學來了,手裡都攥著那本《戰時衛生常識》,臉上帶著興奮,七嘴八舌地問東問西。

城牆根下的流民也排起了隊,一個個縮著脖子,眼神裡帶著點拘謹,又有點期待。

那個小姑娘又來了,這次牽著個瞎眼的老奶奶,老奶奶拄著根磨得發亮的柺杖,小姑娘手裡還攥著那枚銅元,仰著小臉說:“奶奶,我再買塊糖,給您聞聞……”

明樓站在門內,看著這一切,嘴角慢慢揚了起來。

(醒木一拍)

話說這“諸天百貨”在小羊圈衚衕一開張,就迎來了頭撥客人,有饑腸轆轆的流民,有懷揣熱血的學生,還有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小姑娘。

這鋪子剛支棱起來,就遇上了特高課的便衣打探,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您道是啥時辰?

天剛矇矇亮,前院早餐機“咕嘟咕嘟”熬起了紅薯粥,那香氣——混著米香和紅薯的甜潤,順著門縫就飄出了衚衕口。

您猜怎麼著?

原本稀稀拉拉的流民,像是被這香味牽了線,一個個從牆根下、破廟裡鑽出來,排的隊伍從院門口一直拐到衚衕中段,跟條長蛇似的。

再瞧這些流民,可真是讓人心酸。

有的衣衫襤褸,補丁摞著補丁,看著都分不清原本是啥顏色。

有的缺了胳膊少了腿,空蕩蕩的袖管或褲管被風一吹,“呼嗒呼嗒”直晃,那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兵,臉上刻著的疤,比刀子劃得還深。

還有的拖家帶口,婦女懷裡的娃餓得小臉蠟黃,癟著嘴“哇哇”直哭,那哭聲在清冷的空氣裡鑽心,誰聽了都得掉眼淚。

小明這時候正忙得滿頭大汗,胳膊上套著副洗得發白的粗布套袖,站在蒸騰的早餐機旁,手裡那把大鐵勺耍得溜圓,舀起稠乎乎的紅薯粥,“嘩啦”一聲倒進粗瓷碗裡。

白濛濛的蒸汽裹著熱氣撲過來,熏得他額角的汗珠“吧嗒吧嗒”往下掉,順著臉頰滑進脖子裡,他卻顧不上擦,隻用袖子胡亂一抹。

對著每個人都樂嗬嗬地說:“慢點慢點,都有都有!彆急啊,不夠再添,管夠!”那嗓門亮堂,聽著就讓人心裡踏實。

隊伍裡有個獨臂老兵,拄著根磨得油光鋥亮的木棍,一步一挪地挪到跟前,接過小明遞來的粥碗。

他那雙眼渾濁得像蒙了層霧,被蒸汽一熏,竟泛起了潮氣。

望著碗裡冒著熱氣的粥,黃澄澄的,還浮著幾塊紅薯,嘴唇哆嗦著動了半天,沒捨得喝。

他緩緩轉過身,把碗小心翼翼地遞到身後一個瘦得隻剩皮包骨的孩子麵前——那娃是他在路上撿的孤兒,頭發枯黃得像亂草。

老兵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快喝,暖暖身子,喝了就不冷了。”

孩子怯生生地抬起頭,大眼睛裡滿是警惕,看了看老兵,又看了看粥碗,試探著小口抿了一口,“嘶”地吸了口涼氣,燙得縮了縮脖子,可那甜味一進嘴,哪還忍得住?

立刻抱著碗,“呼嚕呼嚕”貪婪地喝起來,嘴角沾著金黃的粥粒,活像隻剛啄到米的小鳥。

老兵站在一旁瞅著,自己乾裂起皮的嘴唇動了動,最後隻是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抹了把臉,把眼眶裡打轉的淚珠子悄悄拭去——這年月,一個殘兵帶著個孤兒,日子過得比黃連還苦,可這份疼惜,比金子還重!

這一幕,正好被日用品鋪櫃台後的明悅看在眼裡。

她隔著玻璃窗,手緊緊攥著衣角,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酸溜溜的。

她悄悄拉了拉汪曼春的衣袖,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帶著點哽咽:“媽媽,你看他們穿得也太少了,天這麼冷,風跟刀子似的……倉庫裡不是有那些舊棉衣嗎?拿些出來給他們吧,能暖和點也好啊。”

汪曼春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眉頭微微蹙起,沉吟片刻,調出庫存麵板,指尖在“冬季棉衣(仿舊款)”那欄上輕輕劃了一下:“可以。定價定低點,實在拿不出錢的,用糧食、舊物換都行。”

她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對外就說是鋪子清倉的舊貨,堆著占地方,彆讓人看出破綻,免得招來是非。”

您瞧瞧,這心思多縝密,亂世裡做事,一步都錯不得!

正說著,中院那邊“噔噔噔”跑進幾個人,正是周明軒帶著幾個同學,一個個臉上都急得通紅。

為首的戴眼鏡青年叫沈文儒,是醫學院的學生,鼻梁上那副眼鏡片磨得有些模糊,手裡緊緊捏著張泛黃的藥方,眉頭鎖得跟打了個結似的。

一進中藥鋪就急聲對明萱說:“明萱姑娘,麻煩您給看看,這上麵的幾味藥,您這兒有嗎?我們幾個人湊了點錢,想給衚衕裡那位張大爺抓藥——他咳得直吐血,實在熬不住了!”

明萱接過藥方,目光“唰”地掃過,指尖戴著的銀質藥碾子徽章,碾輪“哢嗒”轉了半圈,藥櫃上對應的幾個小抽屜“啪”地就彈開了。

“川貝、知母、杏仁都有,”她一邊用小秤仔細稱藥,一邊柔聲說,“這些都是治肺熱的常用藥,我再給你們加些甘草,能緩和藥性,老人家喝著舒服些。”

說著,把抓好的藥分成三包,用麻線捆得整整齊齊遞過去,報出的價錢比市價低了近一半。

沈文儒愣了愣,推了推眼鏡,剛要開口道謝,明萱已從身後書架上拿起那本《實用急救手冊》遞過來:“這個也拿去,後麵幾頁有針對咳血的應急處理法子,或許能用上。”

沈文儒看著手裡的藥和書,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嘴唇動了半天,就說了句:“謝謝……真是太謝謝了!”

這頭剛忙完,西廂房的服飾鋪又有了動靜。

那個紮著小辮的小姑娘,正踮著腳尖,小手指著衣架上一件打了補丁的藍布小襖,眼睛亮得像兩顆黑葡萄,滿是渴望。

她身邊的瞎眼老奶奶顫巍巍地摸索著,一把抓住明宇的衣角,聲音沙啞得快聽不清:“小夥子,勞駕問問,這襖子……能給孩子換件嗎?我這兒沒什麼值錢東西,就有雙納好的鞋底,是連夜趕出來的,您看看……成不成?”

老奶奶布滿老繭的手裡,捧著一雙厚厚的鞋底,那針腳密得跟蜜蜂窩似的,是用無數塊破布條一層層納起來的,黑一塊白一塊,卻透著股子結實勁兒,看得出費了多少個夜晚的功夫。

明宇看著那件小襖——其實是用萬能加工製作機新做的仿舊款,為了貼閤眼下的光景,特意縫了幾個補丁,內裡卻悄悄縫了層薄薄的棉絮,暖和著呢。

他接過鞋底,摸了摸那厚實的質感,心裡頭一熱,把小襖取下來遞過去,笑著說:“您這鞋底納得這麼好,針腳比姑孃家還細,彆說一件,換兩件都夠!”

說著又取了件稍大些的夾襖,“這天兒越來越冷,孩子穿厚點,彆凍著。”

小姑娘抱著軟乎乎的小襖,臉上笑開了花,突然把懷裡那個缺了胳膊的破布娃娃塞給明宇,小聲音奶聲奶氣的:“這個給你,它會保佑你的。”

您再瞧那娃娃,缺了胳膊的地方,被她用紅線歪歪扭扭縫了幾針,像條新長出的小胳膊,看著拙樸又暖心。

明宇接過娃娃,心裡頭跟揣了個暖爐似的,熱烘烘的。

中院的茶·咖啡室裡,這時候也聚了些人。

幾個穿長衫的先生圍坐在八仙桌旁,他們是附近中學的老師,學校停了課,暫時住在衚衕裡。

手裡捧著粗瓷茶杯,杯裡是明萱泡的菊花茶,金黃的菊花在水裡慢慢舒展,看著就清爽。

“這鋪子真是奇了,”一個戴圓框眼鏡的先生呷了口茶,感慨道,“不光有藥有糧,連《新青年》的合訂本都能借著看,真是太難得了!”

他說的是虛擬書店光屏上滾動的舊雜誌封麵,其實是地下倉庫中書籍資料庫裡的虛擬書籍,特意調出來給大家解悶的。

另一個先生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幾分猜測:“聽說昨晚日本兵在街口搜查得緊,好多衚衕都去了,唯獨沒進我們這條衚衕,你們說……這鋪子是不是有點來頭?”

這話剛落音,就見周明軒神色慌張地從外麵跑進來,臉色白得像紙,額頭上還冒著冷汗,一進門就喘著氣喊:“不好了!沈文儒被盯上了!剛才他去給張大爺送藥,我遠遠看見巷口有兩個便衣一直跟著他,鬼鬼祟祟的,看著就不對勁!”

明樓這時候恰好從店鋪(監控)管理室出來,聞言臉色“唰”地一沉,沉聲道:“彆慌!讓他從後院走,從角門出去——那裡是監控死角,不容易被發現。”

他快步走到監控光屏前,調出後院地圖,指尖在一處標記上重重一點,“沿著牆根走,第三個磚縫是空的,裡麵藏著把備用鑰匙,能開隔壁院子的門,從那邊繞出去就安全了。”

周明軒愣了愣,滿肚子疑惑——這明先生咋對衚衕的底細這麼清楚?

可看著明樓沉穩的眼神,沒敢多問,隻用力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告訴他!”

看著他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汪曼春迅速調出衚衕口的監控畫麵,果然見兩個穿黑色短褂的男人在衚衕口來回溜達,眼神跟鷹似的掃視著四周,腰間鼓鼓囊囊的,隱約露出槍套的輪廓。

“是特高課的人,”她聲音微冷,眼神裡閃過一絲厲色,“看來他們已經把店鋪納入監視範圍了,我們得更小心些,一步都不能錯!”

明樓走到門口,望著巷口那兩個鬼祟的身影,帽簷下的目光銳利如刀。

“把食品鋪的粗布袋子換了,”他突然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換成印著‘大東亞共榮’字樣的,做做樣子,先麻痹他們。”

又轉頭對明宇說,“服飾鋪也掛兩件和服,彆太顯眼,就掛在角落,彆讓人看出是刻意為之。”

這一招“虛與委蛇”,在亂世裡可是保命的法子!

正安排著,前院突然傳來一陣爭執聲。

一個挎著籃子的婦人,籃子上蓋著塊藍布,她非要把籃子往小明懷裡塞:“小夥子,你可彆推了!這粥真是暖了我家娃的命,昨天他還燒得迷迷糊糊,喝了粥今天就精神多了,這點東西你們務必收下!”

說著掀開藍布,裡麵露出幾個圓滾滾的雞蛋,是婦人家裡僅有的存貨,看得出來是捨不得吃,特意留著的。

小明推來推去實在拗不過,隻好接過來,轉身就往智慧廚房的方向走去,回頭笑著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我去把雞蛋做成蛋羹,等會兒給孩子們端過去,讓他們補補!”

婦人看著他的背影,用圍裙抹著眼淚,嘴裡不停地唸叨:“真是活菩薩啊,這年頭還有這樣的好人……”

(醒木一拍)

日頭升到頭頂,暖洋洋地灑在院子裡,照得人身上發懶。

突然,店鋪任務麵板“叮”地一聲跳出來一條新提示:【隱藏任務觸發:保護沈文儒安全撤離,獎勵:偽裝身份卡x3,能量防護罩(微型)x1。】

明樓盯著光屏上的提示,指尖在沈文儒的名字上輕輕敲了敲,目光沉靜得像深潭。

監控畫麵裡,沈文儒正按照他說的路線往後院走,腳步有些急促,懷裡緊緊抱著藥包,不時回頭張望,緊張得跟懷裡揣了隻兔子似的。

衚衕口的兩個便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突然對視一眼,加快腳步就往衚衕裡闖,眼神裡帶著股子審視的狠勁。

汪曼春眼疾手快,“啪”地按下店鋪監控(管理)室牆上的一個隱蔽按鈕——就聽前院的早餐機突然發出“滋啦”一聲刺耳的響,緊接著冒出一股濃濃的黑煙,跟燒著了似的。

“哎呀!這機器咋突然壞了?”

小明反應那叫一個快,故意提高了嗓門大喊,一邊假裝手忙腳亂地往機器上潑了點水,“騰”地一下,白煙頓時冒得更濃,彌漫了小半個院子。

排隊的流民們見狀,“呼啦”一下全圍過去看熱哄,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咋回事啊這是?”“是不是燒糊了?”

“這機器看著就老,怕是不經用哦!”

你推我擠的,把通往後院的路堵得嚴嚴實實,跟築起了道人牆似的。

兩個便衣罵罵咧咧地推開人群,嘴裡嘟囔著“讓開讓開,少礙事!”

等費勁地擠到後院門口時,沈文儒早已從角門溜了出去,身影跟狸貓似的敏捷,轉眼就消失在縱橫交錯的衚衕深處,沒了蹤跡。

監控光屏上,兩個便衣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東瞅瞅西看看,啥也沒找到,隻好悻悻地罵了幾句“晦氣”,轉身離去。

汪曼春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看嚮明樓:“還算順利,沒出什麼岔子。”

明樓沒說話,目光落在中藥鋪的藥櫃上。

那裡,“特效消炎散”的包裝已經換好,用土黃色的粗紙包著,上麵貼著“祖傳秘方”的標簽,看似普通的紙包裡,裝著能在關鍵時刻救命的仿青黴素粉末——這纔是他們真正的殺器。

暮色再次降臨時,“諸天百貨”的煤油燈依舊亮著,像一顆堅定的星辰,在漸暗的衚衕裡散發著溫暖的光。

周明軒送來了一麵錦旗,是用幾塊紅布拚湊起來的,針腳雖然不算細密,卻透著滿滿的心意,上麵用黃紙剪著四個端端正正的字:濟世利民。

他身後跟著那個獨臂老兵,手裡捧著一顆生鏽的子彈殼,說是當年從戰場上撿的,能鎮宅辟邪,非要送給明樓。

明樓鄭重地接過錦旗,親手掛在中院的牆上,紅色的布料在燈光下格外醒目,像一團跳動的火焰。

那顆子彈殼被他放在店鋪監控(管理)室的窗台上,夕陽的最後一縷光落在上麵,泛出暗紅的色澤,像是凝結了歲月的風霜和無數戰士的鮮血。

衚衕裡,不知是誰起了個頭,有人在低聲唱著流亡的歌,歌聲裡帶著悲愴卻又透著不屈。

有婦人借著鋪子透出的燈光,在石階上給孩子縫補衣裳,針腳裡縫進了對明天的期盼。

還有幾個年輕人捧著那本《戰時衛生常識》看得入神,眼裡閃爍著求知的光。

明萱站在藥櫃前,輕輕轉動著銀質藥碾子,碾輪下的藥材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怎麼樣,各位看官,您要是覺得這段故事有趣,彆忘了給我點個讚和評論!

欲知後續如何,我們就一同期待他們新的精彩故事,明天同一個時間請聽下回分解!您們可一定要繼續來聽喲!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