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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婆婆和我穿同款婚紗,這個婚我不結了 第5章 臣有原因 陛下若是毫無顧忌,任誰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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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有原因
陛下若是毫無顧忌,任誰來都……

“蕭大人安好!”白虎屏風後,溫思遠問好的話問出了吃人的架勢。

蕭亦心虛蹭了蹭鼻尖,將手上拎著的禮品放在桌上,不怪溫思遠恨不得化身惡鬼給他吞了,溫思遠被打這事,他負全責。

誰能想到溫竹安正到發邪,當夜就給親弟弟溫思遠丟到京兆尹,親自打了五十大板不說,上朝第一件事就是上交賭場,因管教不嚴自請罰奉半年。

右相知道又將蕭亦叫過去敲打了一頓,美其名曰:急於求成必失其果。

但防備心理應是放下了,畢竟這是他製造的契機,隻要右相認為原身軟肋依舊是他軟肋,軟肋又何曾不是雙刃劍?

蕭亦態度誠懇,道歉詞欠打,兩眼真誠直盯溫思遠:“這事我不說,你哥遲早也會發現,倒不如我說了,早死早超生。”

溫思遠咬牙切齒笑了聲:“那我要謝謝你?”

“倒也不必。”蕭亦臉不紅,心不跳,甚至給自己倒了杯茶。

確實對溫思遠有愧,但賭場也確實違規。

溫思遠冷笑一聲,暗自撐臂擡高身體,扯到傷處時忍不住嘶了聲,強忍痛意道:“說吧,你找我有什麼目的?”

“合作。”蕭亦拉來個凳子,隔著屏風原地坐下。

屏風繡得生動,白虎栩栩如生躍於絹布上,溫思遠神色自若,全然沒有外界傳的紈絝樣。

蕭亦自認給對方找一頓打理虧,也不裝腔作勢:“你兄長應該和你說過我害你的原因,我需要你和我配合裝關係好,不時製造契機讓我和你哥聯係,當然演給外人看就好,我要商議的物件是你兄長。”

在外人眼裡,用溫思遠的事和溫竹安拉近關係隻是讓對方欠他一個人情,想要可持續發展,打通邏輯鏈,仍需溫思遠幫忙。

人情加交際才能出感情,而探望溫思遠,化恩怨為情誼,用溫思遠當紐帶,便是發展的契機。

溫思遠語氣平靜:“是嗎?”頓住半舜又嗤笑出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乖乖聽話?”

態度轉變得不可謂不快。

蕭亦也笑:“憑我還能讓你哥打你一頓。”

時間就是生命,他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你說什麼?”溫思遠眯眼,同樣隔著屏風看蕭亦,絹佈下神情不算清晰,叫人分不清真假。

“越王之事,你插手了吧?”蕭亦彎了彎眼,虧得封聽筠將查越王這事交給他,不然也查不出越王買通欽天監的錢是向溫思遠借的。

隔著屏風依舊看不清人,溫思遠壓著眼瞼,盯了蕭亦直達半分鐘才笑開:“好歹是同窗,十年修得同船渡,你我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話完也不管身上疼不疼,往下一縮便進了被子裡,不到一分鐘,便是要入睡的模樣:“睡了睡了,你隻管吩咐,我一定儘力而為。”

盯著屏風那側的人形包,蕭亦滿意起身,商人重利,溫思遠也不意外,皇城腳下開賭坊,背著親哥放印子錢,也就是現代的高利貸。

越王養那批聾人的錢,大半都出自用私產向溫思遠抵押的貸款。

至於私產從何而來,目前的鍋是魏周兩位背著的,蕭亦還沒查完全,大概率和幾位看似立場中立的王侯脫不了關係,突破口還是在越王身上。

蕭亦腳才踏入大理寺,負責審訊那群聾人的大理寺寺丞便跑上來:“下官見過蕭大人!”

“王大人不必多禮。”蕭亦點頭回應,不動聲色掃了王免一眼,今天天氣不熱,對方額角卻有汗跡,不出意外的話,審訊什麼也沒審出來。

下一刻也如蕭亦所料,王免訕笑著出聲:“蕭大人,您是知道的,越王那群人又聾又啞還不識字,什麼也問不出,下官當真沒辦法了。”

“王大人放心,審訊難度我是知道的,既然那群人審不出什麼,欽天監那群人就由大人多費心了。”也是審過,蕭亦才知道那群聾人早在被越王買下時就被毒聾毒啞了,日常全靠一個人打手勢做事,其餘一概不知。

而蕭亦也確實沒為難王免,最棘手的越王是他親自審,能審出養死士的錢是借印子錢,還全靠將對方激怒套話。

王免怕的就是蕭亦讓他審越王,當即笑開伏身要走:“下官這就去當差,蕭大人也要注意休息!”

蕭亦點頭,徑直走向關押越王的牢房。

欄杆裡,越王穿著囚衣靠在牆壁上,麵部和發型依舊整潔乾淨,隻是看見蕭亦就抿死了唇,一臉陰翳撇開了頭,大有一副死也不開口的架勢。

“殿下何至於這麼防備我?您如此英明神武,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我套話?”蕭亦滿臉純良,目光澄澈得好似真的無害。

越王冷笑一聲,竟是不置一詞。

蕭亦歎氣,對方越是不開口,他越是想套話,索性揮揮手遣散了跟著他的官兵:“你們下去吧,我單獨和越王殿下談談心。”

“下官就在外麵,大人隨時吩咐。”

蕭亦點頭:“有勞了。”

話落隻身走進牢房,沒什麼形象的蹲在地上與越王平視。

相處幾天,越王算是摸清楚了蕭亦的個性:“你又想乾什麼?”

“殿下,你拖著不說,臣交不了差就隻能一直煩你,還不如早說早解放。”

越王不上道,頗為挑釁:“蕭大人不是厲害嗎?有能耐就自己去查,問我做什麼?”

想到昔日在禦書房,封聽筠那句無心之言,蕭亦歎氣:“臣就芝麻點能耐,就隻知道靖國公與殿下私下聯係過,再查又能查到哪個侯呢?”

事實上蕭亦忙著查原身軟肋,越王這事就不時跑跑牢房套話,真沒查出什麼實際性的東西。

提出靖國公是偶然與封聽筠彙報任務,封聽筠提到越王對靖國公有救命之恩,至於哪個侯,夏朝明麵上那麼多中立的侯,總有一個是和越王關係匪淺的。

總體來說比起查案,蕭亦還是喜歡套話。

越王嘴唇蠕動了一下,麵部表情顯得有些刻板地僵硬,像是要反駁,但沒反駁的立場。

不反駁,是預設,反駁則足以證明越王與靖國公有關係,一個反賊怎麼會為臣子辯解。

眼見越王掙紮糾結著,蕭亦適時給出選擇,撿起根地上的茅草對著越王:“殿下,臣是蜉蝣,沒那麼大的撼樹能力,臣不想得罪那麼多人,您給我幾個沿途的蝦兵蟹將交差即可,又何必鬨到覆水難收的局麵?”

假的,蕭亦有個美德,做事不會半途而廢,且尤其愛究根結底,比起廢勁查人聯係的證據,找幾個軟柿子捏,順藤摸瓜出全部人更簡單。

畢竟從下到上層層遞進,總要有聯係。

一網打儘纔是他的辦事風格。

越王審視著蕭亦,神情有些動搖,蕭亦指間微動掰彎茅草:“殿下總不能一直不開口,臣有的是時間不是,說不定我查小蝦小蟹就能牽扯出大事呢?”

話落整個牢房便失了聲。

久久,“我……”越王艱難閉眼出聲,“嶺潮知守劉善、巫洲知州……城西城門郎李寒。”著重突出了最後一個。

從京城到嶺南,處處都有官員,但都不超過三品。

可見靖國公對越王確實重要,但其餘人也是實慘,一心為主也被賣。

蕭亦記了個大概,起身道彆:“殿下放心,有他們臣不會再叨擾殿下。”

牢房門鎖發出關鎖聲,似是告彆。

“你最好是!”越王起身撲向牢門,雙目猩紅,手背青筋蹦起,重重掙了兩下門身。

蕭亦卻是沒放過他:“殿下,事在人為自食其果,您若不莽撞燒樓,他們也不會被發現。”

一個被貶的廢王尚且能牽扯出這麼多勢力,越王的關係鏈實在厲害。

但,如此龐大的關係隻想出個燒樓造謠,太莽撞愚蠢。

封聽筠能靠兵權起家,越王隻要蟄伏效仿,奪得一方領土不難,偏偏是用最好的牌打最爛的招,讓人完全想不通。

此時靠兵權奪天下的封聽筠筆尖一頓,沉默良久才道:“是朕說的。”

“陛下倒是會賣臣,便如此相信他蕭成玨。”溫竹安問。

要說蕭亦有什麼能料錯,大概就是沒想到溫竹安會真來找封聽筠驗證。

封聽筠繼續批改奏摺:“朕也沒逼你和他合作。”

“他都向臣直言,您親口說臣是您的人了,還要臣怎麼拒絕?”

溫竹安冷笑,還是第一次見封聽筠如此草率,僅是投靠就全然相信。

封聽筠淡然:“都過幾日了纔想起來找朕驗證,思遠哭慘,你就找朕麻煩?”

寶貝弟弟,當時氣頭上給人送去打一頓,如今心疼了又捨不得。

溫竹安不置可否:“我看他查案也沒查出個什麼所以然。”

“是沒什麼所以然,就查出思遠給人放印子錢養死士。”封聽筠波瀾不驚就把溫思遠賣了。

溫竹安火氣還沒消,又被封聽筠一句激到了氣頭,再三冷靜,才道:“什麼時候的事?”

“也就最近半年,不用管,思遠有分寸,印子錢隻放給缺錢的官員。”且是有針對性的發放給右相黨。

不用想溫竹安也知道這事是誰查出來的:“您便如此信任他?”

“服了毒的,總不至於不用。”

封聽筠放下筆,正值門外王福進門:“陛下,蕭大人求見。”

“召。”

溫竹安斷了話頭,坐回椅子上,偏封聽筠又道:“毒管著,他可以信任。”

單憑毒不夠,溫竹安欲言又止,話出成了:“陛下若是毫無顧忌,任誰來都說,臣也可以不是陛下的人。”

蕭亦剛進門就聽見這麼一句,沒半點疑惑,記憶就是能好到瞬間拉回那個夜晚,他騙溫竹安說封聽筠告訴他溫竹安是皇帝黨那晚。

請安的聲音還沒出,半道崩殂成雙膝落地認罪:“陛下恕罪,臣有原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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