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越軌_我招惹了頂級軍閥大佬 第463章 番外 那五年:錯覺
施顏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小聲地嘀咕了一聲,才認命地接起電話。
“兔小白。”男人低沉慵懶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不知道主人的電話要秒接嗎?”
施顏隨便找了個藉口,“手機不在身邊,耽誤了點時間,四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蕭妄倒也沒太在意,“出來贖罪。”
他說了一個地址,便掛了電話。
施顏心累地垂下頭。
看著手機上的備注,她磨了磨牙,帶著極大怨念地修改成【變態沈肆】。
但很快她就慫了,怕被他發現,被他記恨,不情不願換的改成【四哥】。
歎了一口氣,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提水,把全身上下都洗乾淨,換上乾淨的衣服。
為了遮身上的淤青,她穿了一條到膝蓋下方的白色蕾絲邊連衣裙,又穿了一件輕薄的防曬衣,把手臂也遮住。
施顏沒有吹風機,頭發隻能擦乾水分後濕潤的披散著,等著自然風乾。
臨走時,她想起一個多月前帶回來的西裝外套,又折返回來,把外套找出來,裝進書包裡。
想了想,又帶上移動充電燈,這燈好幾天沒充電,都快沒電了,晚上找個可以免費充電的地方充充電。
等她來到他說的地點時,已經快五點鐘了。
施顏剛想走進咖啡廳,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席文笑著指了指左邊的戶外桌,“小白,老大在那邊。”
施顏轉過身,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對席文點頭道謝,便往那邊走去。
蕭妄即便是出來放鬆,也一直用手機處理事情。
施顏走到他麵前時,他的視線都還在手機上。
施顏默了默,看到桌麵有幾滴濺出來的咖啡漬,拿了一張紙巾出來認真地擦拭乾淨。
蕭妄終於抬起頭,不冷不淡地看向她,“啞巴了嗎?”
“來了也不知道叫人?”
施顏把紙巾臟的那一麵包在裡麵,揉成一團握在掌心,垂下頭小聲解釋道:“我看你在忙,怕打擾到你。”
下一秒,她的臉頰被一隻大手掐住,強行把她的臉抬起來。
蕭妄看了會兒她嘴角和眼角的淤青,問道:“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施顏想到臉上的傷,心情就不好。
這是她的敗績。
蕭妄譏諷的道:“又去做壞事,被打了?”
施顏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悶聲道:“我沒做壞事,是我們互相約好了比試,我打輸了。”
蕭妄眉頭皺起,“你天天在外惹事,你家裡人不管你?”
天天穿得像個小公主似的,她的衣服材質和麵板狀態,看著也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她家裡人就任由她大半夜在外遊蕩,還讓她主動和人約架?
施顏忍不住辯解,“我才沒有惹事,都是彆人主動來惹我。”
蕭妄嘲弄地看著她,“我也是主動惹你嗎?”
“……”施顏心虛地垂下頭,摳著手指,“我這不是遭報應了嗎。”
蕭妄嗤笑一聲,站起身向路邊走去。
施顏趕緊跟上去。
席文已經把車開過來。
施顏主動上前,幫蕭妄拉開後座的門,等他上車後把門關上,才小跑著轉到另一邊上了車。
車子啟動,施顏拉開書包的拉鏈,把西裝外套拿出來。
“四哥,你的衣服,我洗乾淨了,還給你。”
蕭妄淡淡地瞥了一眼衣服,又抬眸看向她,最後收回視線。
“拿去……”本來想讓她拿去扔了,沾過血的衣服,沒必要留著,他也不缺這一件衣服,但說到一半,他轉了話鋒,“放著吧。”
施顏把外套放在座位上。
接著從書包底下翻出台燈和資料線,身體往前麵探去,“席文哥,我能在車上充電嗎?”
席文嚇了一跳,趕緊說道:“你彆叫我哥,直接叫我席文就行了。”
他可不敢和妄哥有同等待遇。
“你把資料線給我吧,我幫你插上。”
施顏立刻把台燈往前遞。
正巧到了紅綠燈路口,席文停下車後,伸手接過資料線,順勢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她手裡拿著的是一盞台燈。
怎麼會有人把台燈帶出來充電?她家裡沒電嗎?
雖然疑惑,但他還是把資料線插上了。
“我手機也要充電。”
施顏又拿出一根資料線,連線上手機。
席文也幫她插上了。
“謝謝你席文,你要吃糖嗎?給你一顆糖。”施顏順手從書包裡掏出一顆大白兔糖遞給他。
“謝謝,好久沒人給我糖吃了。”席文笑著接過糖,他雖然不喜歡吃甜食,但被人贈送東西,心情還是不錯的。
施顏十分大方地說:“那我多給你幾顆,這個糖可好吃了。”
她從口袋裡拿出三顆糖遞給他。
席文接過糖,又道了謝。
蕭妄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冷嗤一聲。
車廂裡的溫度彷彿瞬間變冷了。
席文正襟危坐,急忙說道:“小白你還有多餘的糖嗎?也給老大幾顆吧,見者有份嘛!”
施顏側頭看向蕭妄。
蕭妄也側頭看著她,眼神冷冷的。
施顏往門邊挪了挪屁股,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四哥,你要嗎?”
蕭妄沒說話,繼續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施顏慢吞吞地掏出一顆糖,遞到他麵前。
蕭妄冷笑一聲,“就一顆?”
給席文都給三顆,給他就隻給一顆,當個奴隸都當不明白。
施顏問道:“那你想要幾顆?”
蕭妄看了眼她的書包。
施顏立刻抱緊書包。
蕭妄:“把書包給我。”
施顏不肯,戒備地說:“你要多少,我拿給你就是了。”
蕭妄直接伸手把她的書包拿走,把裡麵的糖全部翻出來,才把書包還給她。
施顏咬緊牙關,放在膝蓋上的兩隻小手握成拳頭,卻是敢怒不敢言。
蕭妄看她不高興,心情總算好了。
施顏鬱悶不已,可即便生氣,她也隻敢拿後腦勺對著他表示氣憤。
居然搶她的糖,人品真惡劣!
雖然她從京市帶了十袋大白兔奶糖過來,但她要在這邊待很長時間,十袋糖看著很多,但也吃不了多久,等吃沒了都不好找地方買。
車子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下。
施顏雖然在生悶氣,但還是主動跑下車幫他開門。
進了餐廳,蕭妄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他坐下後,施顏用紙巾幫他擦拭了前麵的桌麵,幫他倒了一杯茶,然後乖巧地站在一邊等他吩咐。
蕭妄抬眸看了她一眼,下巴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坐下,彆人看了還以為我虐童。”
她這一臉的傷本來就引人關注,再圍著他伺候,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噢。”施顏聽話地走到對麵坐下。
坐姿規規矩矩,看著乖到不行,可她背地裡卻敢打人,還敢把他騙走賣去紅燈區,可怕得很。
點的菜陸續上來,施顏麵前也放了一份牛排。
施顏拿起刀叉,認認真真地把牛排切成小塊,然後站起身,把切好的牛排端到蕭妄麵前,又把他麵前的那份拿過來繼續切。
蕭妄原本在回訊息,看到麵前的牛排換成一盤切好的,才抬頭看去,見她已經坐回位置上,又開始切牛排,忍不住挑了挑眉。
她還挺上道。
這乖巧的樣子看起來順眼多了。
他放下手機,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肉收入嘴裡。
這種高階餐廳的菜,分量都很小,一份牛排總共沒幾口就吃完了。
施顏已經把另一盤切好,又站起身把切好的牛排端到他麵前。
蕭妄抬眸看向她。
她又開始切剛上來的黑鬆露鮑魚。
切完之後她也不吃,而是往他這邊挪。
而後又拿起魚子醬,均勻地塗抹到三文魚上麵,同樣是挪到他這邊。
把需要處理的都處理好之後,她就垂著頭乖乖地坐在位置上,雙手放在膝蓋上。
都能聽見她肚子叫了,她卻一點都不吃。
搞得像是他故意虐待她似的。
沒見過她這麼笨的。
都讓她坐下了,意思很明顯,是讓她一起吃,如果要讓她伺候,就像上次一樣讓她站著伺候了。
有時候挺聰明,有時候又笨得要死。
蕭妄突然沒了胃口,放下叉子,靠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她,“兔小白。”
“嗯?”施顏抬起頭,迷茫地看向他,“怎麼了?”
她應該沒滴口水進菜裡吧?
她雖然一直在偷偷咽口水,但一直沒張過嘴,不可能流口水的。
那是掉頭發進去了嗎?
她伸長脖子看了一下,沒發現有頭發。
蕭妄冷聲道:“把這些都吃了。”
施顏詫異,他才吃了那麼一點點就飽了嗎?
但她鍛煉了十幾個小時,餓得胃都有點痛了,隻是因為沒得到他的允許,才一直忍著不敢吃。
現在他開口了,她都沒客氣一下,更沒心情關心他,便兩眼發亮地站起身去把牛排端回自己麵前。
她吃了一塊牛肉,才笑得一臉開心地對他說:“謝謝四哥,你真是個好人!”
蕭妄嗤笑。
好人?
不是覺得他是壞人,纔想賣了他的嗎?
即便是餓狠了,施顏的吃相也很好。
剛回施家那會兒她吃東西都是狼吞虎嚥的,後來被人嘲笑,表妹也說她在外麵吃相不好,給家人丟臉,她便改正了,無論多餓,她都不會吃得太急。
她雖然吃得慢,但慢吞吞地卻吃了不少東西。
但蕭妄沒等她吃完就起身走了。
施顏看著還剩下不少的食物,本來想打包帶走,但這種天氣食物放不了多久,隻能不捨地跟著離開。
過度鍛煉造成的影響在這時候開始顯現出來,全身上下都傳來酸脹感,尤其是雙腿,每走一步都覺得小腿肚在打顫。
施顏咬牙忍著,在心裡祈禱,蕭妄能快點放她回去。
她不僅身上痛,吃飽飯後還開始犯困了。
一整晚沒睡覺,還一直在鍛煉,精力和體力都過度消耗,之前有一口氣撐著沒感覺,現在放鬆下來後,身體和精神都迎來了滯後的副作用。
上車之後她就感覺眼皮一直在打架。
一開始她還強撐著,後來想著隻眯一小會兒,等感覺要睡著時就睜開眼,可她一不小心就直接睡著了。
等車子停下時,她依舊睡得死死的,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蕭妄叫了她一聲:“兔小白。”
沒反應。
蕭妄抓住她的手臂搖了一下,沒把她搖醒,反而把她的腦袋搖得向他這邊倒來,靠在了他肩上,人依舊一動不動,和死了一樣。
蕭妄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還有氣。
隻是睡死了,不是真死了。
席文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試探性地說道:“妄哥,要不彆叫醒她了?送她去你雅頌大廈那邊的房子裡睡一晚?”
雖然妄哥從來不帶女人回私人住宅,主要是妄哥對一個女人的興趣持續時間太短,要是都帶回家,他的家都成賓館了。
但他能看出來妄哥對兔小白不太一樣,雖然妄哥那張36度的嘴經常說出冷冰冰的話,可他覺得妄哥對兔小白還挺好的,晚上不讓她熬夜伺候,讓她回去準時睡覺,白天還要避開她上學的時間找她。
所以他覺得,把她帶去妄哥的私人住宅沒什麼問題。
蕭妄卻伸手捏住了施顏的鼻子。
呼吸被攫取,她的小臉蛋瞬間憋紅,胸口起伏的弧度也變大。
在她想睜開嘴巴時,蕭妄又按住了她的嘴唇,讓她張不開嘴。
她的胸口起伏得更加劇烈,臉和脖子都憋得通紅,額頭上憋出了細密的薄汗。
最終她被硬生生憋醒了。
席文:“……”好吧,前麵的想法就當是錯覺,妄哥對兔小白也沒多好。
妄哥對兔小白的那些關心,應該隻是以前養過孩子,養出習慣來了。
在施顏睜開眼之後,蕭妄就收回了手。
施顏雖然醒了,但整個人都還是懵的,隻本能的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
過了幾秒鐘,蕭妄似笑非笑地問她:“清醒了嗎?”
施顏愣愣地轉頭,仰起小臉看向他,和他揶揄的視線對上,又呆了幾秒鐘,她才猛地反應過來。
她這個角度,好像是靠在他身上……
夏天的衣服單薄,她能感受到麵料底下的肌肉線條以及比她高上許多的體溫。
施顏隻覺得剛降溫的臉蛋瞬間變得更熱,心裡卻是害怕和驚懼。
這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魔鬼,他會不會因為她大不敬的把他的手臂當靠枕,從而惱羞成怒,要懲罰她?
她觸電般地坐直身體,慌亂地和他拉開距離,驚恐又可憐地看向他。
“四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千萬彆拿她包餃子,彆打爆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