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越軌_我招惹了頂級軍閥大佬 第464章 番外 那五年:談判
“不是故意什麼?”蕭妄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問道。
施顏縮了縮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聲音弱弱的解釋:“我不是故意把你當靠枕的……我昨天打架打輸了,氣得一晚上沒睡著,才會突然犯困,不小心靠到你身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蕭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就算不是故意犯下的錯,那也是犯了錯,但我為人大度,給你個機會,自己想好怎麼賠禮道歉,不能光是口頭道歉。”
說完便踢開車門下了車,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施顏喪氣地垂下頭,氣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怎麼就睡著了呢?睡著就算了,怎麼還靠到他身上了?
這下好了,上一筆債還沒還清,又欠下一筆債。
席文一副一言難儘的表情,妄哥怎麼可以欺負人家小姑娘呢?
明明是他把人家的腦袋搖到他肩上的,卻還要人家賠禮道歉……
施顏已經整理好心情下了車。
一邊向蕭妄的方向走去,一邊思考要怎麼賠禮道歉。
突然,她看到路邊的花壇裡的金魚草花開得正豔,立刻走過去,從花壇裡撿了一朵看著剛掉落沒多久的粉色小花,再小跑著追上蕭妄。
“四哥,這個送給你,你彆和我計較了好不好?”
她跑到蕭妄麵前,倒退著走在他麵前,用雙手捧著那朵小粉花遞到他麵前。
蕭妄停下腳步,垂眸看了眼的她掌心裡的花朵,再看向她,嘲弄地道:“就打算用一朵免費的花糊弄我?”
施顏睜著澄澈的大眼,一臉認真地說:“這朵花雖然是免費的,但它可不是普通的花,這是我精心挑選的,它是那一片花裡麵最好看最特彆的一朵。”
“就像四哥你一樣,雖然路上人很多,但你是所有人裡麵最好看的一個,好看的人就要配好看的花,這朵花和你絕配!”
蕭妄哂笑一聲,“花言巧語。”
施顏說:“纔不是花言巧語呢,這都是我的真情實感,肺腑之言,在我心裡四哥你就是最特彆的一個!”
蕭妄的視線又落到那朵花上麵。
“這花雖然不值錢,但禮輕情意重,裡麵都是我的一片赤誠之心,四哥你就收下嘛!”
蕭妄嫌棄地說:“沒功夫拿這東西。”
施顏眼珠流轉,視線定格在他的襯衣釦眼上,“你可以彆在襯衣的釦眼上,這花當裝飾品也很好看的。”
蕭妄沒說話。
施顏試探性地問:“那我幫你彆上去?”
她向前挪了半步,見他沒意見,硬著頭皮舉起雙手,小心翼翼地把花萼部分穿進他最上邊敞開的釦眼裡。
弄好之後她向後退了一步,仔細看了一眼。
大男人領口彆一朵小粉花,……好怪。
但花是自己送的,也是自己出的餿主意,更是自己動手幫他彆上去的,就算看起來怪怪的,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誇。
“真好看,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麼一裝飾,四哥看起來更好看了!”
蕭妄低頭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的重新抬腳向前走。
施顏鬆了一口氣,他沒有說話,就是接受了她的道歉方式。
施顏心情好了很多,忍不住對旁邊的席文說:“四哥有時候人也挺好的,這麼輕易就原諒我了。”
席文僵笑著附和了一聲,看她的眼神卻充滿憐憫,但又有點一言難儘。
雖然四哥故意匡她,做法有點不道德,但她從花壇裡撿了一朵自然凋落的花當道歉的禮物,還誇得天花亂墜,她也挺不要臉的。
施顏不知道真相,隻覺得了結了一個恩怨,心情很好,邁著輕快的步伐追上了蕭妄。
他們這次來的是一條有些年代感的娛樂街,從進門開始就感覺到烏煙瘴氣和糜爛的氣息。
通道邊都有不知道是磕嗨了還是喝嗨了的男女在撕纏。
路過的每一個娛樂房,裡麵都是限製級畫麵。
施顏聽見裡麵傳出的聲音,好奇地轉頭去看,頓時看見了多人交流的畫麵。
一隻大掌落到她的頭頂,強行把她的腦袋轉了回來。
頭頂傳來男人的警告聲,“好好看路,彆到處亂看。”
施顏急忙點頭。
就算讓她看,她也不看了。
她剛才隻是好奇瞟了一眼,就差點長針眼。
雖然她現在去打顏色拳擊賽,長了不少見識,但那裡隻是暴露,這裡卻是荷槍實彈的限製級畫麵。
在這座號稱全球金融中心的城市裡,居然還有這種靡亂的地方。
“旺旺!”
一聲狗叫拉回了施顏的思緒,她以為是狗,可抬眼往前看,卻看到一個女人脖子上套著項圈,趴在地上衝著蕭妄汪汪叫。
女人的狀態十分原始,後麵還插著一根模擬狗尾巴。
她似乎是在對蕭妄示好,像狗一樣控製著身體搖動尾巴,還去舔他的鞋,對他做著某種邀請。
這時周圍又響起幾道其它動物的叫聲,施顏看過去,發現一家門店門口有好幾個四肢著地的人,他們也都是原始狀態,扮演著各種動物的叫聲和動作。
而在他們後麵的娛樂房招牌上寫著“人形動物園”。
“……”
蕭妄踹開那個女人,抓住吃了一驚又一驚的施顏的手,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蕭妄帶著她進了一家店,裡麵是個檯球廳。
一進去便看到一個性感的女陪練跪趴在檯球桌上,一個男人拿著檯球杆在她身後,用她的臀作為支架去打檯球,打完之後還大力地拍了她一下,又抓了一把。
那人打完一杆之後,抬頭看向蕭妄,視線落到他領口的小粉花上麵,表情有一瞬的愣住。
這麼騷的嗎?
他很快收起情緒,笑著向蕭妄走來,一邊說一邊對他伸出手,“沈老闆讓我好一番等待,我還以為你會不給我這個麵子,不來見我了呢。”
“我從下午四點開始聯係你,到現在都晚上九點了,足足讓我等了五個小時,還從來沒有人讓我等這麼久過,沈老闆好膽量啊,剛賺了點錢,就這麼目中無人。”
他雖然在笑,但卻是皮笑肉不笑,眼裡都是陰狠,說出來的話也是在指責和威脅。
蕭妄淺淺地和他握了一下手,不到兩秒鐘就收回手,臉上也帶著不達眼底的笑,“你找我找得不是時候,我正巧有事,沒時間來見你。”
蓋爾冷笑,質問道:“什麼事那麼重要?”
蕭妄說:“算不上多重要,但比來見你重要。”
他話音落下,忽然側頭看向施顏。
施顏抬頭看向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濕紙巾。”蕭妄提醒了她一聲。
施顏趕緊從揹包裡拿了一張濕紙巾,撕開包裝後遞給他。
蕭妄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和蓋爾握過的那隻手。
蓋爾表麵的笑容已經維持不住,咬牙切齒地說:“作為過來人,我好心奉勸沈老闆一句,做人還是謙虛一點比較好,否則以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蕭妄笑道:“你自己似乎都沒學會做人的道理,所以還是彆亂教人了,不是人越老,說的話就都是對的。”
“你……”蓋爾氣急敗壞。
蕭妄打斷他的話,“彆說那麼多沒用的了,我已經來了,該把我的人放了吧。”
蓋爾壓下怒火,再次掛上虛偽的笑容,“沈老闆也彆怪我,我多次邀請你來和我見麵,你都不肯賞臉,我迫於無奈才率先邀請你弟弟來做客。”
“他現在還好好的在我這做客,但後麵他能不能好好的,就看我們談得愉不愉快了。”
蕭妄在這邊用的身份,是沈意他親哥的身份,這種有跡可查的身份更方便隱藏身份。
圈內人都以為他們是真的親兄弟。
蓋爾在下午被蕭妄拒絕後,便派人去綁架了沈意,再發資訊給蕭妄,讓他親自來贖人,這次果然把他叫來了。
似乎是覺得找回了主場,蓋爾笑嗬嗬地說:“沈老闆,我們邊玩球邊談吧,乾站著談太嚴肅了,我覺得我們要談的內容如果談好了,是一件愉快的事,不應該這麼嚴肅,沈老闆說呢?”
蕭妄做了個請的手勢。
檯球已經重新擺好,閒雜人等都退開站在不遠處看著。
施顏又累又困,看到蕭妄這邊暫時不需要自己,便走到靠牆邊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乾坐著一直打瞌睡,她乾脆拿出一本作業本做題。
蕭妄和蓋爾已經通過兩人同時擊球比出了誰先開球。
蕭妄拿到了開球機會。
一杆下去,球在桌麵散開,一顆全色球進袋,定下了擊打目標。
他們打的是美式打法,第一杆進球也算分,在其它的一些打法中,開杆進球是不算分的。
進球後可以接著打,蕭妄轉換位置的時候,蓋爾開口道:“我前段時間接到訊息,整個曼哈頓的大小超市,都同時向我提交了書麵告知書,說是最多半年後開始,不再上架我公司的任何產品,其它地區雖然沒有給告知書,但也都在陸續減少和我的合作。”
“蓋爾集團名下的產品,已經和各大超市合作了十幾年,現在卻突然要終止合作,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托了很多關係去查,終於查到背後是沈老闆在搞鬼。”
“我和沈老闆無冤無仇,沈老闆卻斷我財路,沈老闆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蕭妄又打出一杆,球再次入袋。
“你查錯了吧?我沒和那些超市老闆見過麵,不是我讓他們終止和你的合作。”
蓋爾咬牙切齒的道:“可他們說以後會入駐大批量利潤更高的產品,而那些產品的產出,是由你在背後牽線搭橋促成的!”
蕭妄繼續擊球。
“我隻是正常做生意,你總不能阻止我做生意吧?你要是想和我競爭,可以給出更高的利潤。”
蓋爾氣得臉色鐵青。
蕭妄給的價他根本給不了,給了等於倒貼錢賣東西,傻子才會做那種賠錢買賣。
蓋爾壓下怒火,沉聲道:“事情已經發生,就不說那些沒用的了,我今天叫你來,是想入股你們的品牌,隻要你讓我入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在生意場上有很多熟人。
有幾個和他有過生意往來的人,都加入了蕭妄牽線的專案,他也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些內情,知道那是一個賺大錢的機會。
他便心動了,也想加入分一杯羹。
他今天找蕭妄過來,不是為了興師問罪,而是為了能和他同流合汙。
“砰”
蕭妄又進了一球。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忘了嗎?兩年前在商會上,我邀請過你,但你撕了我的企劃書,還朝我吐口水,帶頭把我趕出商會,讓我這個鄉下來的滾出你們上層圈子,現在你怎麼還要加入我這個鄉下圈子,不覺得玷汙你的身份嗎?”
蓋爾沒想到他還記得那麼久之前發生的事,臉色有點難看,但很快就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怎麼了,可能是喝多了,我都不記得發生過那種事。”
“人應該向前看,而不是一直往後看,而且商人之間沒有仇恨,隻有利益,沈老闆你說是不是?”
蕭妄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確實,利益大於一切,但我現在不缺能給我帶來利益的人。”
蓋爾臉色一黑,“你是什麼意思?不想給我麵子嗎?”
蕭妄轉頭看向在角落裡寫作業的女孩。
在這種環境下都不忘寫作業,還真是個好學生。
寫得那麼專注,都快被包圍了都不知道。
“兔小白,過來。”他緩緩開口,低沉的聲音很有穿透力。
施顏抬頭看向他,不知道他想乾什麼,隻能把作業本放下,起身向他走去。
起身時她發現自己身邊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幾個人。見她站起身,那些人都齊刷刷地看著她,眼神陰沉,還有人向她邁了半步,但突然看向蓋爾的方向,見蓋爾輕輕擺了一下頭,又退回去。
施顏隻看到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並沒有看見他們的眼神對視。
她隻覺得心裡不太舒服,加快腳步,小跑著跑到蕭妄麵前。
“你來打。”蕭妄把球杆給她。
施顏退後一步,對他擺手,“不行不行,這個我是真的不會……賭牌我還可以瞎玩,這個我瞎玩都不一定打得到球。”
蕭妄說:“我教你。”
施顏還想拒絕,蕭妄卻直接把球杆塞進她手裡,把她拉到球桌前,站在她身後,手把手地拿著她的兩隻手,擺好擊球的姿勢。
施顏緊張得不行,心臟像是一個出了故障的機器,跳得亂七八糟的。
他站在她身後,左手蓋在她的左手上,修長的指節壓進她的指縫裡,右手握住她抓著球杆的手,身體雖然沒有貼上來,但距離卻離得非常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隔空傳來的體溫。
施顏感覺自己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但雙手都被禁錮著,根本無法擦拭。
蓋爾見他無視自己,氣得臉色扭曲,“沈老闆,我在友好的和你談判,你卻無視我,還在這種嚴肅的時候和女人調情,你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