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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誰說我不是閹黨 第30章 強大的人才會有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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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風還吹不到遼東的沈陽。

沈陽城裡的餘令正在熊廷弼的安排下帶人挖壕溝,加固沈陽城防。

日子雖然累,但集體乾活出力的日子讓餘令樂在其中。

姚宗文等一眾禦史倒了大黴。

想當初,許大監到長安餘令都能讓他割一畝麥子。

如今加固沈陽城防是事關所有人,餘令怎麼會放過那些屁話多的禦史。

換上文衫的餘令左手拿國法律令,右手持神宗禦賜雁翎刀。

不知道為什麼,餘令還特意的給自己做了個手套。

那一刻的餘令不是客軍將領,而是恩科狀元,誨人不倦的給禦史上課,普及國法。

說完了手持刀柄靜靜的乖巧的站在那裡,認真的看著那群禦史。

肖五愣住了,他從未見過令哥如此善良過。

肖五記得很清楚,他犯錯,令哥從來不講道理的。

要麼打,要麼把自己關起來。

不就撿了個妹妹麼,他清楚的記得令哥關了他好幾個月。

到現在他身上都沒有錢。

所有人也不敢給自己錢!

餘令覺得自己很有耐心,說完了人就離開了,加固沈陽城防這日沈陽城裡的禦史都來了。

望著喝茶的餘令雙目噴火。

錢謙益笑的肚子都疼。

想著餘令的那句“智者勞心,愚者勞力,能者勞人”他都有些憋不住。

數十個禦史被餘令罵成了蠢貨還不敢吭聲。

“餘大人,昨日我等與國同休,為國舉力,你為何不乾活!”

姚宗文說這話的時候站的遠遠的,餘令是個瘋子眾所周知。

姚宗文甚至在懷疑餘令就是故意來惡心人的。

好讓自己等人把他彈劾走。

他覺得餘令就不是來當官的,當官的哪能這麼沒腦子。

姚宗文覺得自己看透了餘令的計謀,如此就更不能讓餘令如意,但他這個不乾活卻是惡心人!

餘令拍了拍腰間的長刀笑道:

“我是熊大人安排的監工大人,我就問你,我有軍令特許,我能不能看著你們乾活,能不能?”

一肚子學問的姚宗文對餘令這樣的人沒轍。

他就不明白,為什麼餘令這人能把不要臉的事情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他難道就不要臉麼,他在京城就沒親戚朋友麼?

這樣的人竟然寫出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聖人啊,睜開眼看看吧!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考中了狀元,高居廟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恥與為伍啊!

姚宗文罵罵咧咧地走了。

他乾活乾了不到一個時辰,雙手已經打磨出了水泡。

可他又不能不乾,餘令對國法的研究比他還透徹。

對聖人的理論那是一套接著一套。

都說東林人慣以大義,喜歡用道德標準來壓人。

等接觸到了餘令姚宗文才發現,餘令怪不得能和東林黨走到一起呢!

這他孃的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論語背的比什麼都熟!

望著姚宗文離開,餘令把目光落在了沈陽城防上。

不得不說熊廷弼是一個有本事的,餘令換位思考了一下。

自己若是建奴,沈陽這樣的佈置真的很難打進來。

城外挖有壕塹十層,每層深約一人高,塹底密佈尖木,壕內一箭之地又設一道壕溝。

如果光是溝倒沒什麼。

在壕塹內側還有需要二十人方能抬起的大木為柵欄。

柵內再掘兩道大壕溝,這個壕溝就更狠了,寬五丈、深二丈,同樣插有尖木。

建奴慣以野戰,這樣的安排,建奴的騎兵是衝不到沈陽城下。

壕溝的內部還有排列的盾車。

每個盾車周圍有配置大炮二門、小炮四門,會有懂火器的軍戶發炮。

大炮都編號了,紅旗舉甲字號發射,綠旗是乙字號發射。

二段擊,保證炮火的覆蓋。

除了這些還有土障,土障周圍有陷馬坑,坑裡埋著紮馬蹄的鐵蒺藜。

這樣的一個安排,隻要固守城池……

建奴得用命來填。

除了這些,還有一條數十丈寬的護城河,數丈高的城牆。

哪怕他攻破了城門,城門裡還有箭樓、門閘、雉堞對接翁城,一旦敵人到了這裡,這裡就是絞肉機。

這接連的佈置,建奴除了拿命填沒辦法。

可餘令知道些曆史,沈陽城還是被拿下。

隨後努爾哈赤開始屠城,在沈陽城裡最好的地方設立城中之城。

城中之城就是他們建奴居住的地方。

可這樣的城池竟然破了,餘令覺得一定是城裡出了問題,除非有人開啟了城門,不然建奴怎麼進的來?

“涼涼君,城裡的政事你能說的上話不?”

錢謙益苦笑一笑,朝著遠處乾活的姚宗文努了努嘴:

“你把他弄走,我就能說得上話,他不走,我沒權利!”

餘令無奈的歎了口氣。

錢謙益見狀忍不住道:

“怎麼了,你是覺得有什麼不妥對吧,說說看,我看看有什麼法子沒有!”

“我懷疑城裡有探子!”

錢謙益不說話了,扭頭看著城內.....

此刻的沈陽城內人員很複雜,有草原人,有北麵潰逃的兵卒,也有葉赫部的婦孺等。

“你要怎麼搞!”

“軍政這方麵我認為熊大人的安排無任何紕漏,唯一不足的就是士氣低迷,民政這裡需要大權,給城裡所有異族上戶口!”

“很難!”

錢謙益踢了踢麵前的土疙瘩喃喃道:

“如今派彆之爭已經不是當初,當初是對事不對人,如今是不管什麼事,先搞人了!”

“這句是人話!”

錢謙益無奈道:“說正事呢,你的腦子又扯到彆的地方去了,怎麼,已經想好怎麼做了是麼?”

“你能搞到錢麼?”

“我可以借一點,你準備要多少,為什麼要錢。”

“沒錢誰給你辦事,越多越好,我用豬腦袋還債,問他們要不要!”

餘令走了,錢謙益去借錢了。

在沈陽城內餘令借錢不好借,因為彆人怕餘令還不起,但錢謙益借錢就容易了。

因為錢謙益有錢。

蘇懷瑾動了,隨行的包裹一抖,祖傳的飛魚袍就露了出來。

這身衣衫他是準備殺努爾哈赤的時候穿的。

他準備穿著這身衣衫戰死在沙場上,來償還自己的罪過。

如今,要做大事,他覺得必須穿。

吳墨陽沒有飛魚服,但他可以當狗腿子。

洗了臉,穿新衣,沈陽城裡來了貴公子,他孃的,還是世襲!

雖然現在的錦衣衛已經成了文官子弟的“養老”衙門,冗官堆積。

如吸飽了水的棉絮,又臭又沉。

緊要部門,緊要崗位也都被文官們捏在了手裡,錦衣衛當年的榮耀不在了。

但錦衣衛的職能沒變。

因為祖製沒有皇帝敢改。

蘇懷瑾學著餘令,一手《大明律》,一手繡春刀。

你若不認祖宗製度,我就換繡春刀,你若認,那就很好……

你得聽我的安排。

這一刻起,蘇懷瑾對錦衣衛三個字有了重新的理解。

在這一刻蘇懷瑾纔是當日京城的紈絝子,可惜……

可惜身後的狐朋狗友隻剩下一個人了。

蘇懷瑾拿著大明律開始殺人,姚宗文聽聞了訊息活兒也不乾了,拔腿就往城裡跑。

此刻的蘇懷瑾正在讀大明律。

“祖宗律法你不認,洪武爺說你有罪,有罪當斬……”

姚宗文望著拔刀殺人的蘇懷瑾怒吼道:

“蘇懷瑾,你這是在作死,誰讓你殺人,把刀放下,我讓你放下!”

蘇懷瑾笑了,歪著腦袋邪氣滿滿道:

“寫摺子,快去彈劾我老爹,他在京城沒事,我怕死在家裡,對了,我家裡還有鐵券,你最好把沐王府一起彈劾了!”

話音落下,一顆腦袋飛起,姚宗文目眥欲裂,怒吼道:

“蘇懷瑾~~~”

“學生在,你說!”

姚宗文轉身開始往城外跑,他管不了錦衣衛。

他知道,目前這個局麵隻有餘令可以,因為餘令先前是東廠的千戶。

說到東廠,禦馬監的人也驚動了!

鹿大少,林大少,兩位大少橫刀立馬走上了街頭。

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是皇帝親衛禦馬監,人還吆喝了起來。

此刻的餘令想起了顧全。

顧全是東廠的人,東廠完全脫離司法之外,他們來做這個事最好。

隻要不要臉,咬死祖宗製度,把大義掛在嘴邊,誰來都不好使!

東廠最惡心的就是這點。

熊廷弼知道城裡來了錦衣衛,他不打算管。

他隱隱知道餘令在做什麼,他覺得這是好事,死幾個動嘴皮子的沒大礙。

……

顧全不知道餘令在想著他。

此刻的顧全來到了東廠,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他知道要乾活了。

乾清宮開始換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換。

原先的人沒用了,得死,一片片的死.....

陳默高還在殺!

新皇的登基大典定在了九月六日,可李選侍還沒走。

她甚至提出凡是大臣章奏,先交由她過目,然後再交皇帝再目!

群臣罵她想當武氏!

話已經很直白了,可李選侍好像聽不懂“武氏”兩字背後的含義。

她再次放話,若想讓自己離開乾清宮必須封自己為先皇的皇後。

左光鬥罵了她,說“武後之禍將見於今”!

李選侍大怒,以先帝貴妃的名義宣召左光鬥,左光鬥根本就不理他,反而遠離內宮。

此話一出,群臣耐心徹底耗儘!

頭發又長了點的陳默高在王安的默許下繼續殺人,溝渠流出去的水成了暗紅色。

李選侍最貼心的兩個侍女死在她的麵前,身後宮女、內侍跪了一地。

其他宮殿調來的宮女內侍,拿著刷子,水盆,衝洗著,刷著,地麵很快就乾淨了,可腥味卻經久不散。

“陳大人,你將來不會有好報的!”

陳默高舔了舔嘴唇,突然想起了建奴做的惡事,他笑著喃喃道:

“貴妃,有個人告訴我說好人其實沒好報,壞人也沒惡報,隻有強大的人才會有好報,弱小的永遠低人一等.....”

抱著孩子的李選侍淡淡道:“誰說的!”

“狀元說的,文曲星說的,貴妃移宮吧,你不動我可繼續了,再死就死你的孃家人了!”

李選侍深深望了一眼遠處的王安,抱著公主朝乾清宮外走去。

沈毅笑了,扯著嗓子尖叫道:“娘娘移宮嘍,仁壽宮內的噦鸞宮恭迎娘娘!”

李選侍打了個趔趄。

噦鸞宮並非冷宮,可這個宮是專門用於安置無品級嬪妃的宮殿,和冷宮沒多大區彆。

進去了就彆想出來了!

李選侍走了,一名胖胖的婦人走了過來,魏忠賢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入冬了,天乾物燥嘍!”

魏忠賢笑了,緊隨其後道:“是啊,要小心火燭咯!”

小老虎也出現了,要在最短的時間把乾清宮清理出來,因為皇帝和五皇子的關係曆來交好,所以小老虎也能來。

今日來這裡,那都是可信任之人。

“恭喜李兄弟,辛勞多日,今日得花見果!”

望著對自己已經恭敬的王承恩,魏忠賢笑了,低聲道:

“承恩兄弟,當日我記得我對你說過,我李某他日若發達了,誰弄你,我就弄死誰!”

小老虎聞言,俏皮道:“不用這麼麻煩,今後多安排我休沐!”

魏忠賢笑了,望著王承恩低聲道:

“你我是至交,我好,自然不會忘了你,對了兄弟,今後可彆叫我李兄弟了!”

小老虎不解,疑惑道:“那是!”

魏忠賢笑了,朝著眾人大聲道:

“得陛下喜歡,特恩賜我李進忠名為魏忠賢,忠厚賢良的忠賢!”

魏忠賢?

小老虎望著誌得意滿的魏忠賢,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層接著一層。

在十年前,小餘令就在找他。

“原來,李進忠就是魏忠賢,原來他就是啊,這麼說來小餘令.....”

這一刻,小老虎很想去遼東,他想問問餘令.....

問問他到底是人還是神!

九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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