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心 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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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做夢。
當許一心和姚世霖站在候機廳，感到了巨大的不真實。他不敢相信姚世霖是認真的，拋下父親和哥哥，帶著他離家出走。
廣播裡播報起飛的航班資訊，姚世霖提包起身，回頭喊了一聲“一心”。
許一心抬起怔愣的臉，“阿霖，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姚世霖聞言立即皺眉，“不回去。都說好了一起走的，你怎麼反悔？”
說好......許一心不知道那樣算說好。姚世霖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拉他下樓收拾他的東西，然後兩個人就出了門。整個過程，許一心的腦子都是懵的。他還以為兩個人會去哪個酒店過一兩夜，壓根沒想到要坐飛機去那麼遠的地方。
望向落地窗外，夜幕中的機場停著孤零零的白色飛行器，他忽地心生恐懼。那是不同於姚世誠的另外一種恐懼，彷徨，迷惘，他即將麵對的是無限的未知。
儘管過去的十七年，他的日子不算多安定，但都循規蹈矩，離家出走從未出現在他的人生選項裡。
壓根都沒有家的人，又何來的離家呢？
低頭看著那一小包東西，他全部的家當，許一心覺得自己的東西少得就像隨時準備好流浪，可實際他的內心多麼渴望一個安穩的家。
姚世霖給他一個家嗎？許一心盯著年少的Alpha的臉，眼中閃過遲疑。
“你在想什麼？”姚世霖走過來拉住他的手，“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我想，可是......”許一心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你在擔心什麼？我有足夠的錢，到了那邊，我們可以先租個房子，然後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苦的。”
“我不是怕吃苦......”他怎麼會怕吃苦，如果是吃苦換來的幸福，他倒能踏實了，如今這樣橫來的才叫他七上八下。猶豫了一下，他說：“我怕姚大將軍和大少爺會生氣。到時他找到我們，我們要在一起就更難了......”
“不管多難，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的決心嗎？就算到時候被他們找到我們，我也會告訴他們的，我非你不可。沒有人能阻攔我們在一起。”
姚世霖的目光灼灼，盯得許一心眼眶發熱。
“我們真的會永遠在一起嗎？”
姚世霖下一秒立即握緊他的手，“當然會！除非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不，就算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會放你走的。”
“我怎麼會不想跟你在一起......”許一心回握住姚世霖的手掌，顫聲回答。
“那我們就走。”
“...好。”
許一心最終還是被動搖。他無法確定姚世霖能不能給他一個家，但如果要有一個家，他希望與他組建的人是姚世霖。
飛機在朗朗夜空起飛。
兩個人一直牽著手，下機的時候也沒有分開。
到達S市的頭天，他們在酒店過了一夜，次日如姚世霖所言，在市區找起租房。雖然姚世霖能拿得出錢，但兩人既未成年，又得躲避姚家的尋覓，所以能挑選的範疇並不大。挑挑揀揀，最後選中一套市區裡的老房子。姚世霖十分嫌棄，許一心卻滿意極了。這比他過去住過的所有“家”都要好。房子簡單溫馨，還帶個小陽台，留著上個租客種的蘆薈，因為長時間未澆水，已經枯萎大半，但在許一心的照料下又起死回生。
住了幾天，滿嘴抱怨的姚世霖或許是被許一心興奮活力的樣子感染，漸漸地也覺這房子沒這麼不好，便打消再另尋他處的念頭，兩個人正式在房子裡住下來。
起初許一心是雀躍和膽戰摻半，但過去一週，沒有姚家尋人的訊息，他也徹底放縱了內心的欣喜。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小孩兒，再老實聽話，都不可能會喜歡那種寄人籬下的生活。脫離管製，不用考慮經濟的煩惱，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偶爾會擔心未來，但是很快被眼下的快樂奪走注意力。明天再說吧，橋到船頭自然直。像兩個小賭徒，許一心和姚世霖誰也沒再提過回去的事，儘情地享受這份魯莽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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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世霖的生活能力很差，家務被許一心一手包辦。
吃過飯後，許一心站在廚房裡洗碗，姚世霖在一旁想幫忙，但是看到油汙漂浮的水麵，又收回手。對此許一心毫不在意，甚至哼起歌，輕鬆愉悅的模樣有點消解姚世霖心中那份愧疚。
“你確定不用幫忙嗎？”
“不用。”
“哦......”
可能許一心就是喜歡做家務吧。姚世霖想。
他默默地等許一心收拾完廚房，又跟著許一心到陽台，等他澆完水又跟著人到客廳，活像許一心的背後靈。
許一心蹲下來擦拭茶幾。
姚世霖拿走他手裡的抹布，“這個，等下我來。”擦桌子他還是會的，不過也就到這種程度了。
把許一心按在沙發上，他說：“我們看會兒電視吧。”
“好呀。”許一心笑著應道，大起膽子對姚世霖伸出手要抱抱。
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許一心越來越習慣對姚世霖做出親密的舉動，反倒是姚世霖還有點麵薄，總是會在這種時候臉紅。雙手環抱姚世霖的腰，許一心收起雙腿，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最近天氣冷了，他很喜歡這樣溫暖的姿勢，忍不住把臉往姚世霖的胸前靠了靠。
姚世霖心不在焉地翻了幾下電視台，停在電影頻道。
很巧地，在放那部他和許一心初次約會看的愛情片。
許一心的眼睛一下子被黏在螢幕上，“就看這個吧。”
姚世霖放下遙控器，看起許一心的臉。
光亮在許一心的臉上晦暗晦明，儘管許一心長得不是頂漂亮，但姚世霖越看越喜歡。圓圓的下垂眼，小巧的鼻頭和下巴，形狀秀氣但是不缺肉感的唇。很乾淨，很乖巧，像一團柔軟又潔白的棉花，沒什麼特彆的，但是總想讓人捏捏。
姚世霖手臂攬在許一心的肩膀，手掌掛在胸前。
忍不住揉了一下。
許一心盯著電視的目光顫抖，雙腳更加縮排沙發裡。
兩個人住進來之後，沒少做愛，幾乎成了飯後甜點，但是一般在看完電視，回房之後。今天來得早了些，許一心有點意外，看電影的心思少了大半。
沒多久，姚世霖的臉傾覆過來吻他。
和平常很不一樣，許一心覺得今天的吻很熾熱，鼻息間還不斷湧入清冽的香氣，令他渾身發軟。纔不過十幾秒，他軟倒在沙發上，被姚世霖摁在身下，一邊揉胸一邊吻。
“你換沐浴露了嗎？什麼味道，好香。”姚世霖吻著唇，蹭到頸間，扇動鼻翼亂嗅。
“沒有啊......”
許一心暈乎乎地回答，納悶著自己沒由來的熱意，把衣擺往上拉了起來。
“你開暖氣了嗎？為什麼好熱？”
“沒有...”姚世霖埋到許一心胸前，咬了一口粉嫩嫩的乳頭，激得許一心挺起腰，叫出聲。
姚世霖覺得許一心身上有股特彆的香氣，是似曾相識的味道，以前也在許一心身上聞到過，但是此時此刻變得濃鬱，熏得他鼻腔發熱，心跳也快了許多。
衣擺掀到胸口，姚世霖啃噬圓小的乳頭，像吮奶的嬰兒，嘬著**，將乳頭吸到變形。
熱意浪潮般泛濫，許一心在姚世霖身下扭動，沒有意識地哼哼著，兩腿夾住姚世霖的腰亂蹭。
“唔嗯...阿霖...阿霖...”許一心將手指插進姚世霖的發絲中，輕輕扯動。
姚世霖抬起頭，眼睛猩紅，染著濃烈的**。
“怎麼了？”
“突然覺得好熱......”
許一心說著，卻雙腿纏緊了姚世霖的腰，半裸的上身也拱起，往姚世霖的胸前貼。
“有點難受...我是不是晚上吃壞什麼東西了...”許一心的腰都快懸空，拱橋似地彎著，抵住姚世霖的胸口一點點蹭。
姚世霖按緊那要他命的腰，聲音又急又乾澀：“哪裡難受？”他往下瞥了眼，許一心的胯部浮起一團，也沒等許一心回答，就把褲子往下扯。
“這裡難受？”他握住許一心勃起的陰莖，上下套弄。
許一心點點頭，又搖搖頭，咬住嘴唇哼叫。
空氣裡彌漫一種清新的香氣，像雨後的草腥味，但是夾雜著辛辣的苦澀，酒精般麻醉理智。
姚世霖一把扯掉許一心的褲子，抬高臀部。纖細的雙腿頓時淩空，朝他大大岔開。
股間閃爍不明的水光。
姚世霖摸了一把，摸到半黏稠的，類似潤滑劑的液體。
他的眉角抽動，喉頭發緊地問：“你提前擴張了？”
許一心半個身子懸在空中，靠一對肩膀撐在沙發上。下巴抵在鎖骨上方，臉漲得通紅，艱難地說：“沒有......”
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股間流出，不受控製地一包一包外淌，感到格外的難堪。
“那這是什麼？”姚世霖緊皺眉頭，疑惑著，把手指湊到鼻子聞了下。
竟然跟空氣裡妖嬈的香氣如出一轍。忽然想到什麼，姚世霖抱起許一心翻過身，拉下後頸的衣服，往上嗅了一口。瞬時間，眼裡的猩紅漫到眼尾，他雙眼冒火，用拇指用力地搓了搓後頸的麵板。
搓揉的動作彷彿鞭子，一鞭鞭抽在許一心的尾椎骨，然而帶來的不是痛感，而是酥麻的快感，他唔唔叫了起來，聳起臀部，捂住高昂的性器。
姚世霖拇指沒停，在細膩的麵板上入魔似地摩擦。
熱烘烘的香氣蕩出麵板。
許一心身子亂扭，受不了地尖叫，掌心的陰莖突然劇烈地搏動，湧出腺液，股間的黏液也越來越多，順著大腿內側淌下去，濡濕一大片。
姚世霖盯著那塊被他揉得發紅的麵板，心臟瘋狂地鼓動。
呼吸變得很沉很粗。
屏息湊到後頸，他先是吻了吻那塊皮肉，然後...忽地張嘴咬住，鋒利的牙齒隔著肌膚咬破了什麼。
香氣下一秒充盈他的唇間，鼻腔。不止是香氣，一種由香氣顯現的東西和他的資訊素交融在一起。
是資訊素。
許一心分化了。
在Omega腺體發育成熟的第一時間，被他標記。
姚世霖抱緊許一心，緊得要把人嵌進身體。而許一心劇烈地抽搐，陰莖因為突如其來灌滿身體的資訊素，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