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心 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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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世誠說出那兩個字的當下，許一心愣了兩秒，等那張冷厲的臉又逼上來，他才趕緊閉住眼睛。微涼的唇瓣乾澀，也不柔軟。許一心皺緊眉頭，硬著頭皮緊將唇貼在上麵，獻上類似吻的接觸。
不對。
姚世誠垂下眼簾，掃了一眼許一心，沒有得到意想中的滿足。
臨時標記已經失效，沒有資訊素的作用，Omega的身體是僵硬的，吻是枯燥的。過去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在度過那三天發情期以後，他對許一心這樣的回應顯然很不知足。他摸到許一心的後頸，想要揭下抑製貼，然而就在手剛碰到抑製貼的時候，又停住了。
他什麼時候也變成和那些低階的Alpha一樣，受製於資訊素了？
弱者才會向**低頭，再這樣下去，難不成他要因為那苦艾的味道向許一心屈從嗎......想到這裡，姚世誠一股惱意升騰。他分開吻，掐住許一心後頸，迫使他仰頭看自己。辱罵的字眼呼之慾出，可不意又對上許一心的眼睛。
許一心打姚世誠那一巴掌完全出於衝動，打完就後悔得不行。此時此刻，一雙眼睛載滿惶恐，他雙手揪住姚世誠袖子的一點布料，望著姚世誠，靜默的氣氛中小心翼翼而急促的呼吸聲格外明顯。
姚世誠也望著他，不說話，但眼中的情緒由陰轉晴，由晴轉陰，反複幾回，看得許一心心驚膽戰。他一邊害怕著，一邊又唾棄這樣膽小的自己，在對視一小會兒後，強迫自己把臉撇向一邊。
沒過多久，他感到姚世誠慢慢傾覆過來，將他壓在車座上。
“懷了嗎？”
姚世誠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冷冰冰的，吐出的話像條蛇信子滑過許一心的側臉。
“沒有...我不可能再懷孕了。”許一心嚥下緊澀的喉頭，如實回答。
“不能懷了？為什麼？”
“因為洗過標...又生了許遙，醫生說不能再懷了。”
先不論他為姚世誠生孩子是多麼荒唐的事，就姚世誠現在問的這些問題，都有夠費解。許一心分不清姚世誠是真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故意戳他痛處。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懷許遙的那段日子了，那種辛苦和無助，如今憶起鼻頭都會禁不住發酸，他不可能也不願意再經曆第二遍。
姚世誠目光落在許一心的側臉，不知為何眼前的Omega忽然看起來很脆弱，脆弱得彷彿一片殘缺又透明的玻璃，將他的眼神割出一個口子，傾倒出一些莫名的情愫。
“明天帶你去看醫生，不一定生不了。”他的目光描摹許一心許久後說。
誰知許一心下一秒像是痛苦地閉起眼睛，“我是不會給你生孩子的......”
“為什麼？”
空氣又安靜了十幾秒，許一心咬了咬唇，語氣堅定地說：“我隻會給我愛的人生孩子。”
愛是給人勇氣的，大約是和姚世霖互通過心意的緣故，今天，許一心明明害怕得要命，卻還是明知故犯地一次又一次去激怒姚世誠。他沒有為愛犧牲的覺悟，但總覺得多抵抗一分，便是多一分對姚世霖感情的忠誠。即便這種忠誠的代價可能很大。
他等候姚世誠大發雷霆，實施暴行，起碼這樣比他參與和姦要好，然而等了很久，他沒有等來姚世誠的暴怒，而是等來了一句不明所以的答複。
姚世誠對他說：“你可以愛我。”
許一心以為自己的聽覺出現問題，僵住半晌，才轉動脖子看向姚世誠。
Alpha的臉很平靜，並沒有為自己講出的話有任何反應。許一心甚至開始懷疑剛剛那句話是他的幻想。但是很快，姚世誠又講了一遍。
“愛我，然後給我生孩子。”
隨後，他俯身而下，在許一心唇上落下一吻。
吻還是乾巴巴的，缺點什麼。不過這會兒，姚世誠知道缺的是什麼了。
缺了許一心的愛。
放過許一心，在後座一側坐好，姚世誠表現得極為鎮定，可隻有他的內心知道，剛剛在那一輪對視中，他經曆瞭如何的波瀾壯闊。
他竟然對許一心產生了憐惜。
一瞬間，複雜的情感像浪高萬尺的海嘯衝垮了他的防線，可他必須波瀾不驚，尤其在許一心麵前。
他不習慣成為弱者，在某個人麵前變得不潰一擊。
他依舊是強大的，隻是急需許一心的愛，將他從這種弱者的困境解救出來。
司機回到車上，車子在難言的氣氛中抵達了姚家。
許一心望了一眼熟悉又幽深的宅邸，縮在後座角落，不願意下車，但被姚世誠硬生生扯下去，後來他掙紮得厲害，姚世誠乾脆直接打橫抱起他進了屋。
許一心不敢想象這樣的場景被姚世霖看到，會引起怎麼樣的誤會，掙紮無果下，隻好作鴕鳥狀地把臉藏進姚世誠的胸膛。
Omega是那麼小，抓著外套的前襟埋在裡麵，像是一隻蜷縮在懷裡的小麻雀。姚世誠低頭看了眼，腳步頓住片刻。他沒想過許一心能弱小成這樣，好像誰都可以欺負他。他不禁好奇，這樣的人是怎麼在夜總會工作的，那些客人會怎麼對他。忽然間，有隻無形的手捏住心臟，捏出一陣悶窒。
“許一心。”
姚世誠戛然而止的腳步已經讓許一心嚇得夠嗆，此時又叫了他一聲，他緊張得背後沁出一層冷汗，抓緊姚世誠的衣領，生怕一抬頭就對上姚世霖的臉。
許一心瑟縮的模樣讓姚世誠的胸口更悶，他長長地吸入一口氣，沒再喊他，抬腳將許一心抱入書房。
身後沒有傳來姚世霖的聲音，關門聲落下，許一心這才如釋重負。
姚世誠就著抱他的姿勢坐下，抬起他的臉。許一心看到那張一如往常冷漠的臉，可又覺得那張臉似乎有了變化，褐色的瞳孔直勾勾盯著他，極為專注，流淌著無法名狀的情緒。
慢慢地，有一隻手掌爬上大腿，撫過他的臀部，又順著腰上的衣擺探了進去。
排除掉Alpha碾壓性的身體素質，許一心是一名非常健康的Omega。他的肌膚柔軟有彈性，散發暖和的溫度，姚世誠手掌放在平坦的肚子上，幾乎覆蓋腰身，他一路摩挲向上，摸到了胸部。乳肉很薄，但是能摸得出來鼓起的弧度。
胸前的毛衣拱起一塊，像是在徐徐打圈一樣地動。
姚世誠向來直切主題，不做前戲，許一心不知道他這是心血來潮，還是有什麼陰謀。他瞥了下書房的門，隔著毛衣抓住姚世誠的手。不想姚世誠變本加厲，將另隻手也伸進來，衣服被撩到胸口下方，兩隻手掌就掩在衣服下麵，緩慢地揉動。
不像蔣維和姚世霖，姚世誠早年的長期訓練，在掌上留下一層很厚的繭子，不粗糙，但是硬得驚人，和許一心柔嫩的胸脯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捏了幾下，愈發上癮，抓揉著瑩潤的乳肉，手勁越來越大。
許一心被揉得痛，小小地叫了一聲。
姚世誠像是被這聲音刺激到，把衣服掀上去，露出那對紅痕斑駁的小乳暴露在空氣中，然後啃咬上去。
“唔！”
許一心用手捂住嘴。胸口前陣子被蔣維咬得過分，才剛好沒多久，嫩秧秧得不堪一擊，這會兒被姚世誠一咬，刺痛像一簇簇電流傳遍全身。他坐在姚世誠懷裡不住地扭動身體，姚世誠卻吸吮得更加賣力。推搡之間，他滑下姚世誠的大腿，被姚世誠架著腋下，捧在身前啃咬乳首。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乳頭又被吮破皮了。然後啵的一聲，姚世誠鬆開了可憐的乳頭。
許一心的哼叫悶在嘴裡，渾身一抖，軟得跪了下去。正巧跪在姚世誠的胯間，一邊衣服還被高高地拉著，暴露著半邊雪白的身體。他扶住張開的大腿，細細喘了會兒氣抬起頭，發現Alpha又那樣直勾勾盯他，眼底還浮起一片猩紅。
姚世誠覺得此時此刻的他實在很矛盾。他既對這副模樣的許一心下不去狠手，但也沒法溫柔。**來得又急又快，骨子裡的淩虐欲再次冒出來，他本能地想讓許一心服從於他。
扣住Omega的腦袋，他把他的臉按在胯上，在凸起一塊的地方來回蹂躪。
聽到許一心發出小小的叫聲，**膨脹，幾乎要頂破衣物地蹭在許一心的臉上。
解開釦子，拉下褲子，粗硬的恥毛搔刮在許一心的唇上，瞬時間，他的呼吸間全是姚世誠的味道。緊接著，下巴被捏緊，硬挺的陰莖毫無預兆撞進口腔，差點把他捅得乾嘔。
今天的姚世誠陰晴不定得詭異，許一心含住粗漲的性器，呼吸不暢，雙唇大張著，臉頰一癟一癟地吸出陰莖的輪廓，嗚嚥了兩聲，卻始終說不出話。他急促地喘氣，試圖從鼻息補給氧氣，可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叫他頓時滯住呼吸，連唯一的氧氣來源都失去。
“哥，我能進來嗎？”
敲門的人是姚世霖。
姚世誠的身形一頓。
他並不知道姚世霖在家，更沒想到姚世霖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不過這倒是也不要緊，他完全可以找個藉口讓姚世霖離開，像上次在酒店那樣。
可當低頭看到滿眼乞求的許一心時，他改變了主意。
Omega今天終於對他露出點溫順樣子，卻是因為姚世霖。他急需從許一心索取的東西，姚世霖是那麼輕而易舉地得到了。
刹那間，一種名叫嫉妒的火焰，前所未有地燒熱全身。
扣在後腦勺的手背浮起青筋，他對許一心說：“好好舔著。”
然後，對門外喊道：“我在，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