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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心 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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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世霖剛張嘴要說話,就被吻堵了個嚴實。

許一心吻得很急,彷彿是在用吻解釋什麼,熾烈又熱情,勾得姚世霖心神微漾,但是突然,他腦中又閃過許一心和姚世誠相依的畫麵,身體僵硬下,然後狠心推開了許一心。

“我有話問你。”

沒開燈的房間,姚世霖看不清許一心的臉,隻見得一雙濕淋淋的眼睛,水光爍動。

“什麼......”昏暗中水光晦暗兩下,定定地望著他,不像是發情失了智的模樣。

姚世霖舒出胸口的悶氣,問許一心:“你剛剛和我哥在做什麼?”

水光瀲灩的眼這才離開他的臉,低著頭,過了許久纔回答:“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許一心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了!”姚世霖的音量控製不住地提高,像把刀,把曖昧綿密的空氣劃開一道破口。

許一心沉默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姚世霖解釋。若隻說表象,如姚世霖所見,他是半推半就地依偎在了姚世誠的懷裡,這一點也不假,若說背後的原因,他不覺得眼下具備坦白的時機。想了很久,他抬頭再次看向姚世霖:“再給我點時間,總之......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騙你,我心裡隻有你。”

即便是黑暗中,姚世霖目光中的怒氣也一清二楚,呼吸因為壓抑憤怒而發抖,許一心心懷愧疚,摸上姚世霖的唇,被姚世霖一把抓住手。

像是經曆過好幾輪的內心鬥爭,姚世霖的聲音透著敗下陣來的頹然,“我可以相信你,但是你需要跟我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總是不說,到底叫我怎麼相信你......還是說,你不信任我?”

許一心身形一頓。

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確實不信任姚世霖。

氣氛安靜了好幾秒,姚世霖的聲音變得幾分冷:“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沒有,沒有!”

許一心深知姚世霖是多麼高傲一個人,姚世霖的自尊受傷,是比他自己被羞辱更痛苦的事。那天在姚世誠書房裡發生的事至今還曆曆在目,他的心不由得一緊,摟住姚世霖脖子矢口否認道:“我沒有不信任你,你彆多想。”

姚世霖顯然是不太相信許一心的解釋,沒有回應擁抱,而是直直地站著。

兩人僵持那麼一分鐘,許一心後穴裡的按摩棒突然又開始動了。

身體被蔣維調動**,在欲發不發的邊界線徘徊,穴裡震動的刺激讓許一心雙腿發軟,要抱著姚世霖才能勉強站穩。猶豫半晌,許一心湊上去吻姚世霖,把他往背後的床上搡。然而,姚世霖始終緊閉著唇,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許一心隻好騎在他身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衣物一件件褪去,按摩棒嗡嗡的震動聲也越來越清晰,姚世霖聽到動靜,不明所以地轉過視線。他的瞳孔慢慢適應黑暗,能看出許一心胴體的輪廓,他盯著許一心看,發現一絲不對勁。

許一心的裡麵竟然穿著一件女式旗袍。

旗袍下擺因為跪著岔開的大腿,縮到腰上,姚世霖看到了鼓起一團的內褲,和連著內褲向下延伸的吊帶襪。

這還不夠,許一心曲起腿踩在床上,一條手臂拄在身後,支起身體,露出了毫無遮擋布料的臀部。臀縫裡似乎埋著個東西,震動的聲音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嗯——”

許一心抓著按摩棒的底座往外拔,咬住下唇,長長地悶哼,聲音有很濃的**。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很奔放,甚至是不雅觀,但是那根作亂不止的橡膠棒實在頂得他太難受,他渴望釋放。

姚世霖瞪著這副樣子的許一心,難以置信。他認識的許一心絕對不會穿成這樣,也做不出這樣羞人的姿勢。眼前的人到底在瞞著他什麼,這八年他又經曆了什麼,縈繞在胸口的疑惑就像一團火,燒得他眼熱心熱。

許一心把穴裡埋著的東西摳了出來,沉甸甸的黑色陽具掉在柔軟的被褥上,發出悶響,他的腰也隨之一軟,坐在了姚世霖的腿上。被**折磨得顫抖的手扶著姚世霖的褲管,向上探索,在他要解開皮帶釦子的時候,姚世霖說話了。

“許一心,那次在遊艇上,我承認我是在向你報複纔跟你做的,可那是因為我對你有誤會。現在,你既然說你有苦衷,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你知道,我不止想跟你上床而已,我喜歡你,我想跟你真真正正在一起,不是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我也喜歡你...阿霖。”

許一心抬頭對上姚世霖的目光,語氣放得很軟。

“可是,你卻不願意對我說出真相。”

“......”

許一心慢慢爬上姚世霖的身體,俯身下來捧住他的臉,“阿霖,是我太懦弱了,你彆怪我好不好?”

姚世霖沒有回答他,半晌,許一心又將手探向他的襠部。

出了這個門,等著他的不是蔣維就是姚世誠。如果是那樣,他甘願跟姚世霖在一起,哪怕姚世霖對他有氣,拿冷臉對著他。

皮帶解開來。其實姚世霖也已經硬了,許一心都不用如何挑逗,性器就硬得能乾他了。

他一邊細細地吻著生悶氣的姚世霖,一邊把硬挺的陰莖塞入濕熱的後穴。

在夜場做了這麼久的妓,不可能不懂怎麼勾引人,隻是心裡不願意這樣討好不喜歡的人。可姚世霖不一樣,他喜歡姚世霖。

**是兩個人的事。

無論姚世霖現在想不想跟他做愛,他都對姚世霖有**。後穴受過假陽具的折磨,將姚世霖的陰莖吞吃得順利,許一心跪坐在姚世霖的胯上,扭著腰動,試圖勾起姚世霖對他的**。

不過他也確實不好意思動得浪蕩,隻是一下下小幅度地晃動腰肢,感到體內的陰莖有輕微的搏動後,試探性地問了句姚世霖:“...舒服嗎?”

姚世霖臉上浮上窘迫的紅潮。

許一心用性愛模糊了他們關係裡的問題,這讓他惱怒。他多的是力氣,將許一心推下去,質問個清楚,可事實是他做不到。一腔的怒火上下了淅淅瀝瀝的雨,澆得憋屈,澆得不痛快,他乾脆撇過頭,不去看許一心,克製自己不再淪陷到更深的陷阱裡。

Alpha的不領情令許一心為難,他咬著唇,心一橫,在姚世霖身上動得更熱烈,以求取姚世霖的關注,如此被一點點帶入更加浪蕩的姿態,到最後他撐著姚世霖的胸,竭儘所能地擺動臀部,臀肉砸在胯骨,響得臊人,但許一心也顧不上多麼了。

和姚世霖,他沒什麼不願意的,就算是放蕩,他也認了。

姚世誠隻來過蔣維的家一次,許一心消失得那麼快,他沒有什麼尋找的頭緒。

在樓下走了一遭,沒見到人,他踏上通往2樓的樓梯。來的賓客都是懂禮節的,沒人上樓唐突主人的私人空間,空蕩蕩的走廊隻有他一個人。一間間走過房間,姚世誠細聽裡麵的動靜,忽然在一間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沒打任何招呼,他開啟房門,屋裡的女人顯然是被嚇了一跳,露出尷尬但疑惑的微笑。

見不是許一心,姚世誠也沒有道歉的意思,不緊不慢準備關上門,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腿被人抱住了。

“許遙。”女人叫了一聲,姚世誠這纔想起來這人是蔣維的姐姐,好像叫蔣婷婷。

她喊完許遙,走過來,想要牽男孩的手,不料許遙卻緊緊抱著姚世誠不放手,好似還有把姚世誠往房間裡拉的趨勢。

蔣婷婷笑說:“這真是奇怪了,許遙一般很怕人的,好像對你特彆親近。”她剛就認出姚世誠,眼下已斂起驚訝的心思,話裡不卑不亢的客氣跟蔣維如出一轍。

姚世誠抬眼掃過蔣婷婷,那眼神算不上友好,但是跟著許遙走入了屋內。

在他進來之前,許遙正在桌上畫畫,這會兒把他拉到桌邊,頗有拉他作陪的意味。

蔣婷婷觀察姚世誠的表情,發現Alpha的神情平和,並無不耐,於是說:“姚先生不介意的話,不如陪陪許遙,小朋友很少有和人分享的時刻,挺難得的,我去給你們拿點水果。”

姚世誠點點頭,蔣婷婷就識相地離開了。

女人一走,許遙拿了一張的白紙開始畫起來。

姚世誠問他:“你在畫什麼?”

男孩並沒有理他,埋頭畫著。線條很粗獷而稚嫩,但在這個年紀來說畫得相當不錯,姚世誠完全能看懂白紙逐漸呈現的畫麵。

令他震驚的是許遙畫的內容。

他畫了一個簡陋的屋子,屋子裡床上有兩個交疊的男人,上麵的男人麵目醜陋,被壓在下麵的在哭泣,哭的樣子有許一心八分神韻。

畫上的人很顯然是在做愛,還是並不愉快的那種。

姚世誠皺起眉,不知道這麼小的小孩會畫這種東西。

“爸爸。”許遙忽然停下手裡的筆,“有人欺負爸爸。”

這是姚世誠第一次聽許遙講話,不自然的語調像走調的音符敲進他的心裡,敲出詭異的心跳聲。

“你說有人欺負許一心?”姚世誠盯著許遙的側臉,聲音冷靜,很久沒有等到許遙的回複,又問了:“是夜總會的客人嗎?”

許遙依舊沒有回答他,隻是撿了一隻黑色的彩筆,在許一心的臉上畫出一串又一串的黑色淚珠,那些淚珠越來越多,逐漸遮住許一心的眼睛,許遙卻越畫越激動,黑色的線條變得淩亂瘋狂。

“壞人...壞人...欺負爸爸...全都是壞人!”

黑色的筆跡在白紙上胡亂地遍佈,掩蓋了那幅畫。許遙也因為激動的情緒而呼吸不暢,用拳頭握住畫筆停了下來,然後一大滴眼淚掉在紙上。

姚世誠不敢相信自己接下來的舉動,他把許遙擁進了懷裡。

他的胸口爬上異樣的情緒,像是恐懼,又像是疼痛。

他想,他想抱住的並不是許遙,而是那個畫裡麵流下眼淚的Omega。

彆墅所有的房間都裝了監控。

許一心不見了,蔣維並不著急。

他先在大廳招呼了下客人,才往樓上的書房去。細條慢理坐下,開啟所有監控係統,螢幕出現了十幾個分屏。

他一個個滑過畫麵,大多是黑著燈,也沒有人。中間,他看到了和許遙在一起的姚世誠。既然許一心沒有和姚世誠在一起,那麼就是和姚世霖在一起了。他心裡想著,有一絲失落,但也說不上失望。

實際上,姚世霖和姚世誠都是他挑中的人,哪個在搞他的妻子,他都樂意。他唯一不樂意的,姚世霖滿嘴的情情愛愛,卻不搞他的老婆。

沒有能耐,還裝得厲害。明明就是一腦子的**,裝什麼呢。他不信,今晚打扮成那樣誘人的許一心,他還能繼續裝得下去。

按著按鈕,向後翻動分屏。

畫麵終於出現了兩個正在交媾的人影。

蔣維放下遙控,身體往椅子放鬆地沉了沉,唇角就要滿意地翹起,可在下一秒,那抹笑意又硬生生僵在了嘴邊。

他看到許一心騎在姚世霖身上動得很厲害,但是姚世霖躺著像個死屍,一動不動。

他的妻子不再是那副羞澀,保守,迷人的樣子了,像是麵紗被揭開,若隱若現的朦朧感全無,暴露的是不加遮掩的原始**,低俗又淫蕩。

不該是這樣的。

他一點也不喜歡看到這麼倒貼的許一心。

精心養育的花,此刻成了一株白菜,貶值得極度厲害,比許一心對著姚世霖說出那句“我愛你”還為致命。

心尖被人掐著的難受,他分不清是惋惜,還是什麼情緒。

他歪著頭,不可思議地盯著畫麵的螢幕,比以往任何時候看著一隻虧損股還難受。

過了一會兒,他就看不下去,關掉了螢幕。

可過了沒多久,他又開啟那個監控的畫麵。

他真的不敢相信,許一心露出了這樣不值錢的表情,沒看多久他又心痛起來,關掉了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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