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心 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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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彌漫著清冽的柏樹香氣，不是姚世霖故意釋出的，是情不自禁溢位來的。
許一心在他身上很賣力，柔軟的腰肢簡直像條靈活的水蛇動個不停，穴裡的肉壁也不斷蠕動，夾著他的東西往裡吸，不遺餘力，以至於他的呼吸製不住地越來越熱越來越急，撥出的氣體帶著濃濃的資訊素味道。
他的上衣被許一心推上去一些，露出小腹，那裡繃得很緊，腹肌的紋路格外明顯。許一心時而撐在腹肌上，時而揪住一點衣服，慢慢地，手上的力氣越來越沉，扶著姚世霖的胸口趴了下去。
他沒力氣了。
在姚世霖身上獨角戲地動作十幾分鐘，許一心的腰眼發酸，大腿內側也微微顫抖，不得不把半身重量放到姚世霖身上。
他趴在姚世霖的胸口喘了會兒，抬起眼睛，姚世霖也正好向下看，與他對視。
隻看了一眼，姚世霖就把手放到許一心的後頸。在交合的過程中，Alpha和Omega本能地渴望彼此的資訊素，但許一心被姚世誠標記過沒多久，腺體留有檀香的味道，對其他Alpha的資訊素隻有排斥。他一把握住姚世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喊了一聲：“阿霖......”
姚世霖從旗袍破開的洞口裡摸到柔嫩的半片胸脯。
他不知道許一心為什麼要這樣對他。明明他想要光明正大、清清楚楚地愛許一心，可許一心卻非要把他往深淵上拖。一股氣悶在胸口，他的手扣住許一心的胸上不動，任由許一心將他的手從洞口放進衣服裡，慢慢地帶著那雙手揉弄。
一邊揉，Omega一邊盯著他，眼裡淨是渴求。
兩人做過那麼多次，姚世霖卻好像第一次窺見許一心的**。那是許一心內心自發的**，並不完全受他控製。曾經的他以為許一心是乖的，順從他所有感受的，如今看，不全是。這種失控感，讓姚世霖感到不習慣。
許一心在他身上起落，渾身顫抖，但仍不懈地動著。慢慢，他仰起頭，上下顛簸得越來越快，從鼻腔裡哼出一串串的呻吟。
“嗯啊啊——”
忽然，呻吟拔高了一個調。許一心咬住唇，把不堪入耳的淫叫堵在口中，然而，雙頰近乎病態的潮紅暴露出**。兩顆渙散的瞳孔向上翻去，跪在姚世霖身側的兩條腿也痙攣得厲害，打擺子似地抖動。
——許一心單方麵達到了**。
前端的性器射出一股股的精液，噴在姚世霖的小腹，然後疲軟在衣擺之下。顫栗過後，他軟綿綿地趴在姚世霖的身上，動了動眼皮。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沁濕的，眼皮很重，他用了點力氣，才睜開晲見姚世霖。
Alpha的臉也紅，像是忍耐著什麼，眉眼嘴角都很緊繃。
許一心心裡有點失落，把手指搭在唇角，試圖慢慢撫開那裡的固執，有氣無力地說：“不舒服嗎？”
不舒服？他怎麼可能不舒服，姚世霖咬緊後槽牙，可他要的不隻是舒服。
許一心觀察姚世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解開衣領釦子，吻在輕微滑動的喉結，然後又握住姚世霖的雙手，掌心對掌心，十指相扣，撐起身體動起來......
許一心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宴會還沒有結束，但是客人已經不多，基本也是醉態惺忪的，因此沒人注意他虛浮的腳步和臉上不自然的紅暈。
他拖著疲軟的身體回到臥室，不見姚世誠，心裡放鬆許多，扶著桌子緩神後，將身上衣物褪下。貼身的旗袍和襪子都汗濕了，沾著一塊一塊的可疑水漬，許一心朝鏡子裡看了一眼，摸到臀後的**，那裡因為長時間的侵入還張開著，穴口堆著一圈泥濘。
全是他和姚世霖歡愛過的印記。
就在這個時候，蔣維進來了，正巧見到許一心摸著穴口怔忡的模樣。他說不上來什麼滋味，皮笑肉不笑地走到許一心身後。
“被姚先生乾過了？”
“......”
蔣維的表述並不準確，嚴格來說，今天的**由他出力，姚世霖沒怎麼乾他。不過他沒有反駁，垂頭表示了預設。
目光從曼妙的背脊線滑下，滑進**的雙臀。眼前的Omega依舊是迷人的，蔣維卻難言地焦躁。
他端詳十幾秒，語氣少有的冷淡：“去洗澡吧。”
許一心聞言，點頭進入浴室。
洗完澡再出來時，蔣維已經睡下，沒跟他說話。不知是不是錯覺，許一心從那平穩的睡顏裡，讀出一絲怒氣。心中有些許忐忑，不過既然對方沒說什麼，許一心也不打算主動提。
生日宴後，許一心和許遙過了很長一段安穩日子。
大起大伏歸於平穩，反倒令他無所適從，一靜下心來就想起來姚世霖那晚的冷漠。
不甘和僥幸，是世人難以克服的情緒，許一心當然也不能免俗。從“偷腥”裡嘗到甜頭，姚世霖不找他，他倒是更想見姚世霖了，背著蔣維聯係了姚世霖一次，姚世霖雖然是來見他，但態度仍沒有緩和，回家以後，許一心更加不甘和搖擺，又試著聯係了姚世霖。
而這一切，蔣維都看在眼裡。
他默許妻子與彆的Alpha發生關係，這對他來說本是件愉悅的事情，可自從生日那晚以後，許一心和姚世霖的相處模式就不對了。他的妻子徹底變成了墮落，沉淪於**的，姚世誠口中的那種婊子。
對此，他感到不自在，甚至是憤怒。但是除了特殊的癖好外，他自認是個文明人，即便再生氣，他也不會像姚世霖那樣大吼大叫，更不會像姚世誠那樣拳腳相加。在他的眼裡，一段關係就像是一場交易，出現問題，通過策略和讓渡就可以挽救。
手裡有許遙這個籌碼。他不怕自己會輸。
這天，蔣維從家門口的監控裡看到許一心出門。
許一心的車前腳出門，他後腳便回了家。他和許一心約好第二天要帶許遙去看病，但是他臨時改變主意，把門診改到今天。在去往醫院的路上，他給許一心發了一條簡訊，說了門診時間變更的事。
在製定策略之前，他倒要看看，在許一心心中，兒子和情人，孰輕孰重。
姚世誠接到臨時的任務，回了軍隊。
這一次回軍隊，他沒打算由著他和許一心的關係隨波逐流。
其實自從上回分彆，他就意識到自己對許一心的感情發生了質變。他想把那種心情壓抑下去，裝作沒有，可在看過許遙的那一幅畫，一些東西終究是浮現出水麵。
當年他給許一心那麼多錢，如果許一心不是天生性淫，怎麼會又淪落風塵呢？
他派人去詳細地調查許一心過去八年的生活。調查不需要費多少事，他一直沒細查，隻是因為他堅信他沒看錯許一心。然而近來，一種恐懼越來越深，萬一他是錯的怎麼辦。
萬一.......許一心真的不是婊子，怎麼辦。
兩天前，私人助理就將報告交到他手裡，他卻盯著檔案袋的封口發怔，始終不敢拆開。
他鮮有如此猶豫不決的時候。似乎和許一心接觸越多，他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最後，是失控的惱怒是讓他下定決心開啟調查報告。
結果是他預想過的，但他無法相信的。
望著那一行行黑字，密密麻麻的字元像飛舞的蠅蟲，模糊著他的視線。不知道看了多久，姚世誠的拇指在紙張邊緣留下一道深深的壓痕，直到一陣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蔣維打來的電話。
他想也沒想，就結束通話了。現在，他不想和這個所謂許一心丈夫的Alpha多說一句廢話，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給副官留下一句話，離開了辦公室。
他要去找許一心。
醫院。
被結束通話電話的蔣維，拉著滿臉抗拒的許遙站在診室門口。
他握著診斷書，回味剛才醫生說的那些話。
醫生說，許遙並非自閉症，而是一種由於從胚胎期起就缺乏父源資訊素引起的罕見疾病，治療需要許遙的Alpha生父配合。說完，醫生看了看蔣維，似乎斷定蔣維不是許遙的父親，問了句孩子的生父是否找到。
蔣維想到姚世霖剛要點頭，卻又想到什麼，停住了動作。他問醫生，為什麼知道他不是許遙的父親。
醫生的眼神在蔣維和許遙之間轉了一道說，這種罕見疾病的小孩會對生父表現出本能的親近。許遙的肢體動作透露出對蔣維的排斥，很顯然，蔣維不是許遙的生父。
本能的親近。沒有人比那個Alpha，更符合此特征。
門診結束，蔣維若有所思地離開診。直到這個時候，許一心也沒有來醫院。
還真是沉浸於幽會，連兒子都不要了。
蔣維心中冷笑，本還琢磨要怎麼拆散許一心和姚世霖，沒想到醫生的話給了他好訊息。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不像有的人那麼貪婪，什麼都要，不觸及原則的問題上，他可以抓大放小。他打電話給姚世誠，是打算談談“合作”的。
許一心不會愛姚世誠，但如果許遙是姚世誠的孩子，那麼，許一心會離不開姚世誠。同時，也離不開他，因為許遙真正的撫養權在他的手裡。
一切都還可以在他的計劃中，他以為。
然而，電話沒接通。
一切也朝著他意料外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