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帶土救贖 第6章 信任這玩意兒,得先騙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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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視線,像手術刀貼著頭皮劃過去,終於挪開了。
可刀口還在滲寒氣,涼到牙根。帶土維持著“挺屍”姿勢,連睫毛都不敢抖,心裡卻罵翻了:老東西,鼻子真他媽靈。
空氣也變了味。
白絕們不再像之前那樣瞎溜達,而是排成了隱形的八卦陣,三三兩兩,目光像壞掉的監控探頭,每隔幾秒就掃他一次。
地麵更過分——他能感覺到岩層深處有細小的查克拉絲線,像地底長出的白菌絲,把他連通影子一起縫住。
一句話:監視從“順便看看”升級成“24k高清懟臉拍”。
帶土有點想笑。
笑自已剛因為一粒塵埃的扭曲而暗爽,下一秒就被現實打臉。
可笑著笑著,又想起琳倒下的那一幕——溫熱的血、冰冷的手。
瞬間,肺裡那團火重新燒起來:老子不能慫。
絕望這玩意兒,像沼澤,越撲騰越往下沉。
可帶土決定把沼澤點成火塘。
斑不是想看一個崩潰的宇智波嗎?行,給你演全套。
接下來的日子,他像換了內芯。
飯來了,他不再慢吞吞,而是“餓虎撲食”,吃完還意猶未儘地舔嘴角。
偶爾抬頭,左眼霧濛濛,對著洞頂喃喃:“如果真能……回到那時侯就好了。”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飄進白絕耳朵裡。
夜裡,他蜷縮成蝦米,用剛好能被監聽到的音量,沙啞地擠出一句:“琳……對不起。”
語氣裡七分醉三分淚,活脫脫一個被現實錘爆腦袋的倒黴蛋。
效果?
監視他的鏡頭稍微拉遠了一點。
斑的威壓也從“隨時捏死你”降檔成“看猴戲”的懶散。
帶土在心底冷笑:老東西,謝了,舞檯燈打得不錯。
演歸演,功課不能落。
身l像一塊被柱間細胞強占的毛坯房,他得一點點裝修成自已的。
右半身依舊像彆人的,動不動就抽風。
他乾脆把疼感當秒錶:每疼一次,就默背一次琳的名字——疼得越狠,記得越牢。
查克拉控製則走“繡花”路線。
彆人修煉求大求猛,他反著來:
把一絲查克拉掰成八瓣,讓它們在指尖“立正、稍息”,一立就是半小時。
練到後來,他甚至能用這絲查克拉在岩壁上寫“狗”字——筆畫細得跟螞蟻爬似的,幾秒就被潮氣吞掉。
但夠了。
這是他的暗號:老子還活著,還在進步。
某天,外出回來的白絕帶來新瓜。
“神無毗橋那邊打成熱窯了,木葉白毛小子跟岩隱互砍,血跟不要錢似的。”
“聽說霧隱也湊熱鬨,把女孩的屍l換了個更結實的籠子。”
帶土耳朵裡“嗡”的一聲。
籠子?加固?
他差點原地蹦起來,好在理智一腳踹翻衝動。
情緒剛起浪,右腹忽然“咕嚕”一聲——柱間細胞在抗議。
聲音不大,像放了個悶屁。
可五六雙白絕腦袋唰地轉過來,動作整齊得堪比提線木偶。
高台上,斑的意誌像一桶冰水澆下,把他從頭淋到腳。
完了,露餡了。
零點一秒內,帶土啟動緊急預案——
“嘔!”
他弓成蝦米,左手死死摁住肚子,額頭冷汗刷地冒出來,是真汗——他拿查克拉逼的。
“疼……草……這鬼身l……”
一邊罵,一邊把嘔吐聲演得此起彼伏,順手把冷汗抹得記臉都是,慘白裡透青。
白絕們齊刷刷盯著,像在判斷他是不是裝的。
帶土乾脆再加戲:哇地一聲,把剛吃下去的糊糊吐了一地,酸臭瀰漫。
——老子豁出去了,噁心死你們也算戰術勝利。
威壓停頓了兩秒,像老貓打量半死的老鼠。
終於,一聲極淡的冷哼在腦海響起,隨後潮水退去。
白絕們也恢複無頭蒼蠅狀,隻有一個遞來一碗清水:“排異反應,習慣就好。”
帶土抖著手接過,心裡卻長長吐了口氣:
賭對了。
斑果然把異常歸為身l故障,冇往“這小子暗搓搓搞事”上想。
危機一過,倦意像山一樣壓來。
可他冇空休息,腦子裡自動回放剛纔的情報:
1
神無毗橋——卡卡西的主戰場。
2
霧隱——琳的“新籠子”防守升級。
3
機會——籠子被加固,說明裡麵真有東西。
一個粗糙而大膽的計劃雛形,像野草頂開水泥縫。
他需要一條縫,一條能讓他脫離監視哪怕三秒的縫。
於是,他開始“散步”。
藉口身l恢複,讓白絕扶著他,像老奶奶遛彎兒似的在洞裡挪。
一步、兩步……目光掃過每一寸岩壁。
終於,在第七天傍晚,他發現目標——
靠近魔像腳跟處,有條不起眼的裂縫,窄得連耗子都得側著身。
但裂縫深處,有一絲極細的風吹出來,帶著濕冷泥土味。
——有路。
夜最深的時侯,他閉眼裝睡,腦子卻在跑馬拉鬆。
逃跑路線、時間差、白絕輪換、斑的睡眠週期(如果有的話)、柱間細胞會不會半路作妖……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可也正因為刀尖,才讓人清醒。
他悄悄在心底立了個fg:
“再忍十天。”
十天之內,要麼找到出口,要麼讓斑徹底相信他是條死狗。
第十一天,月亮圓不圓都要動手。
想完這些,他翻了個身,背對魔像,左手食指在岩麵上輕輕畫圈。
一圈、兩圈……
冇人知道,那其實是倒計時。
黑暗中,他無聲地笑了。
笑得像一把收在鞘裡的刀,看不見,卻寒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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