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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妹偷聽我心聲冒充救世主,我破局後她瘋了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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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江既白偶爾約我,言談間卻總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再像前世那樣,遇到些許不順就急切地問我“耀清,你再幫我看看”,而是多了種刻意的迴避。

有時目光相觸,他會迅速滑開,帶著一種我不願深究的、複雜難辨的情緒。

我知道,蘇瑤種下的那點懷疑的種子,即便江父不全信,也在他們江家無聲地發酵了。

而蘇瑤自己,在經過最初的驚慌後,似乎篤定了那心聲仍是她的獨家秘籍,可以助她榮華富貴。

她開始以關心江既白為名,頻繁出入江家。

她不再直接複述我的心聲,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江叔叔,我昨晚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心驚肉跳的。”

她會在早餐桌上,頂著兩個黑眼圈,憂心忡忡地說:“夢裡總看到一片黑影繞著既白哥哥,好像……需要很珍貴的東西才能驅散。”

或是挽著江母的手臂逛街時,不經意地歎息:

“阿姨,我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我們蘇家的感應……有時候說不清的。要是真的有什麼……需要至親之人付出點什麼才能保住既白哥哥,您會不會……”

她一點點地鋪墊,將“血光之災”和“至親獻祭”的概念,磨成細沙,悄無聲息地滲進江家父母的耳朵裡。

而我,冷眼旁觀。

直到一週後,江家書房。

我被“請”過去時,心裡已是一片冰冷的瞭然。

厚重的紅木門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書房裡,江父麵色沉凝地坐在寬大的書桌後,江母坐在一旁,眼神裡交織著擔憂和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急切。

江既白站在窗邊,背對著我,身影顯得有些僵硬。

蘇瑤竟然也在。

她站在江母身側,看到我進來,迅速低下頭,雙手緊張地交握著,一副又怕又不得不站在這裡的模樣。

“耀清來了,坐。”江父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冇坐,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江叔叔,阿姨,找我有事?”

江母先忍不住了,她站起身,走到我麵前,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冰涼潮濕:“耀清,你跟我們說實話,既白他……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麼?瑤瑤她說……她說……”

“媽!”江既白猛地轉過身,眉頭緊鎖,“您彆這樣!”

“既白,你閉嘴!”江父低喝一聲,目光如炬地射向我。

“耀清,蘇瑤說,她可能是在蘇家長大,吸收靈氣。近日感應漸生,她看到既白確有死劫,要至親之人獻祭才能化解。她說……你當初在宴會上,看到的也是如此,隻是你心存顧慮,不敢直言。是不是這樣?”

我目光緩緩轉向蘇瑤。

她像是受驚般顫了一下,卻強撐著抬起頭,眼淚說來就來,盈滿眼眶:

“姐姐,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說的……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既白哥哥出事……我知道你也是怕的,怕說出來,江叔叔阿姨會讓你……讓你去替既白哥哥承受……可是,這是救既白哥哥唯一的辦法啊!”

好一番唱作俱佳!

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全是為我著想、為江既白著想的不得已,卻字字句句把我往祭台上推。

我看著她表演,心底荒蕪一片,甚至想笑。

“至親之人?”我輕聲重複,目光掃過江父江母,“叔叔阿姨覺得,誰纔是既白的至親之人?”

江母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避開了我的目光。

江父的聲音沉厚,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既白的安危,是江家的頭等大事。蘇瑤說,需要血脈特殊之人,心意至誠,自願獻祭……耀清,你與既白感情深厚,又是蘇家正統的神瞳繼承者,你……想必能量最大。”

我幾乎要笑出聲。

感情深厚?能量最大?

所以,合該我去死?

我的目光最終落回江既白臉上。他臉色蒼白,嘴唇緊抿,眼底是劇烈的掙紮。

當我的視線與他對上時,他竟下意識地避開了。

就那麼一瞬間的躲閃,像一把冰錐,徹底鑿穿了我心底最後一絲殘存的、可笑的暖意。

前世為他燃儘生命的畫麵與此刻他退縮的神情重疊,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空洞席捲了我。

他信了,或者,他默認了。

用我的命,換他的安穩,這筆賬,在他們看來,劃算得很。

心死,原來不是劇烈的疼痛,而是萬籟俱寂,是一片沉入冰湖的麻木。

我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翻湧的腥甜。

再開口時,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陌生:“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要我用自己去獻祭,來換江既白的平安?”

“耀清,不是獻祭,是……是化解!”江母急忙道,試圖美化這殘忍的勾當,“我們會記得你的好的,江家會永遠記得你!”

“姐姐,為了既白哥哥,一切都是值得的,對嗎?”蘇瑤適時地添上最後一把火,語氣哀慼又帶著煽動。

我看著他們,看著這一張張或急切,或算計,或愧疚卻依舊選擇犧牲我的臉。

然後,我輕輕地笑了。

“好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蘇瑤。

她似乎冇想到我會答應得如此乾脆,眼底飛快掠過一絲狂喜和疑慮。

江既白猛地抬頭看我,眼神震驚:“耀清,你……”

“既然這是救你的唯一辦法,”我打斷他,目光平靜無波,像看一個陌生人,“那我願意。”

“太好了!姐姐,你真是太偉大了!”蘇瑤幾乎要壓抑不住嘴角的弧度,急忙用哽咽掩飾,“既白哥哥有救了!”

江父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長長舒了一口氣:“耀清,識大體。江家會厚報你。”

江母則開始抹眼淚,不知是欣慰還是愧疚。

畢竟我也是江父江母看著長大,抱在懷裡疼過的。

隻有江既白,臉色蒼白地看著我,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一個字也冇能說出來。

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鋒利。

“那麼,”我無視他們各異的神色,淡淡地問,“既然這化解之法不是出自我,我自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也冇法對結果負責。隻是江公子需要,那我就試試。需要我做什麼?”

蘇瑤迫不及待地開口,彷彿早已準備好了說辭:“需要……需要姐姐你三日齋戒沐浴,心無雜念,然後在既白哥哥房間外的露台上,於星月最盛之時,誠心祈願,將……將厄運引渡自身……過程可能會有些……難受,但為了既白哥哥,姐姐一定能撐過去的,對嗎?”

這一切都是我的心聲告訴蘇瑤的,讓她以為我早就知道,隻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不願意說。

“好。”我一口應下,冇有任何猶豫,“既然你們都相信蘇瑤,那就按她說的辦。”

我的順從,讓蘇瑤眼底最後一絲疑慮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癲狂的得意。

她彷彿已經看到我痛苦不堪,看到她自己成為江家的救世主。

她不知道。

她聽到的每一個字,都是我精心為她炮製的毒餌。

那所謂的血光之災,所謂的獻祭,從頭到尾,需要的都不是什麼至親之人。

而是……

竊運之人。

前世我甘願燃燒自己精血救江既白,就是因為,我根本冇有這竊運之人的線索。

蘇瑤藏得很好,每次邀功救江既白也都是在我決定救他之後,冇有絲毫破綻。

可如今就不同了,蘇瑤,怪也隻能怪我死之前你太過於得意,將你們家的邪術和盤托出。

竊運。

有意思。

她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冒充神瞳,慫恿獻祭,將所有的因果線都牢牢地綁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三日後,星月之夜。

好妹妹,姐姐給你搭的這場戲,你可要好好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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