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崇禎帝,請陛下稱萬歲! 第193章 什麼皇太極又又又吐血了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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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皇太極又又又吐血了?(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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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打贏了鬆錦之戰,所以如今大明的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著。
舉國上下都呈現出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建奴這邊的局勢卻好似墜入了黑暗的深淵一般。
盛京,以前可是個車水馬龍、熱鬨非凡的地方,街上人來人往,繁華喧囂,熱鬨得不得了。
可如今,整個城市像是被一層厚厚的陰雲蓋住了,冷冷清清的,安靜得讓人心裡發慌。
街道上冷冷清清,石板路泛著清冷的光,行人更是寥寥無幾。
偶爾有幾個路人匆匆而過,他們縮著脖子,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惶恐,腳步急促而慌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街上的商戶大多數也都閉門謝客,連生意都不敢做了。
唯恐一不小心就惹上麻煩。
原來,鬆錦之戰失敗的訊息早已如狂風暴雨一般席捲了整個盛京,盛京的百姓們害怕建奴打了敗仗冇處撒氣會找上他們,所以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
畢竟建奴的幾位王爺向來生性殘暴,手段狠辣,他們要是一個不小心說錯話、做錯事,就會惹禍上身。
因此他們隻能在這壓抑沉悶的氛圍中謹小慎微地苟且生活著,每一日都過得提心吊膽。
盛京皇宮,那壓抑的氣氛愈發濃烈,彷彿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讓人幾乎窒息。
皇太極的寢宮之中,光線昏暗,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一眾太醫們身著長袍,神色凝重地圍聚在一起,他們一個個眉頭緊鎖,眉心彷彿能夾死蒼蠅,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無奈,正緊張地低聲商議著什麼。
每個人的額頭上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而這一切,隻因為皇太極的病情突然再度加重了!
自從皇太極帶著剩下的軍隊歸來之後,他突然便大口大口地吐血,隨後便一直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毫無生氣。
這些太醫們已經用儘了各種方法,翻遍了醫書,卻依舊對皇太極的病情束手無策。
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們又怎能不惶恐萬分呢?
畢竟若是無法治好皇太極,他們的身家性命可都將不保,整個家族也可能因此遭受牽連。
究其背後的原因,是皇太極得知了曹變蛟率領著一萬關寧鐵騎在遼東地區大肆屠殺的訊息。
據大致估算,曹變蛟這一戰至少斬殺了三萬多建奴,還成功解救並帶走了十萬左右被擄掠的漢人百姓。
皇太極在聽聞此訊息的瞬間,隻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氣血瞬間上湧,眼前一黑,當場便口吐鮮血陷入了昏迷。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眾人都冇敢讓皇太極知道這個訊息,生怕皇太極聽聞後病情加重,所以都想儘辦法不想讓他知曉此事。
可這裡畢竟是盛京,皇太極苦心經營多年,擁有著自己龐大而嚴密的情報組織。
雖然比不上大明的錦衣衛,但訊息也算靈通。
這些情報人員深知自己的職責與使命,根本不敢隱瞞任何一絲一毫的訊息,因為一旦隱瞞,他們便會徹底失去皇太極的信任。
而在這等級森嚴的宮廷中,失去信任就等同於性命堪憂,所以他們隻能硬著頭皮,將這個訊息如實告知了皇太極。
再然後,便導致瞭如今這般難以挽回的局麵。
寢宮中,一位身著華麗滿服的女子靜靜地站在皇太極的床前,她身姿婀娜,麵容姣好,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時不時地伸手輕輕撫摸著皇太極的額頭,動作輕柔得如同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珍寶,嘴裡還喃喃自語著什麼。
這個女子不是彆人,赫然便是大玉兒,她不僅擁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更是多爾袞深深愛戀了一生的女人。
然而此刻,大玉兒的心思卻全然不在多爾袞身上,心中充滿了對皇太極的擔憂,眼神中時不時閃過一絲慌亂。
因為她知道要是皇太極就這麼死了,那她們孤兒寡母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床邊,一位身形清瘦、有著典型漢人模樣的太醫正全神貫注地為皇太極診治。
這位漢人太醫是之前建奴在與大明的戰爭中擄掠而來的,據說他在大明時就憑藉著高超的醫術聲名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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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春,拯救過無數人的性命。
皇太極知道之後,就讓他進了太醫院,專門為皇室醫治。
然而此刻,這位太醫的雙手卻在微微顫抖,額頭上也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冇辦法,麵對這種事情他也慌啊!
而且他心中十分清楚,若是在大明發生這種為帝王診治卻無法治癒的事情,憑藉著自己多年積累的人脈和聲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畢竟大明多少還是講點道理的。
可如今身處這殺人如麻、草菅人命的建奴之地。
若是自己拚儘全力卻依舊治不好皇太極,那麼等待他的,恐怕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不保,而是全家老小都將受到牽連,慘遭滅頂之災。
他的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每一次抬手為皇太極把脈,都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過了好一會兒,漢人太醫緩緩站起身來,長舒了一口氣,那口氣彷彿帶著無儘的疲憊與無奈。
大玉兒見狀,急忙上前一步,裙襬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急切地問道:
“陛下到底是怎麼了?你快說啊!”
太醫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大玉兒的眼睛,語氣略帶顫抖地回答道:
“娘娘放心,陛下隻是急火攻心,一口氣冇上來,所以才陷入了昏迷。”
大玉兒聽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不滿。
因為前麵幾位太醫也是這般輕描淡寫地說著同樣的話,這根本就等於什麼都冇說,完全冇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大玉兒皺著眉頭,提高了音量說道:
“彆說這些冇用的廢話了,你就直接說怎樣才能讓陛下醒過來!”
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猶豫了片刻後說道:
“小人家中有一古方,或許可以救陛下。
或許?
大玉兒聽到這兩個字,更是火冒三丈,她的胸脯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又是這模棱兩可的‘或許’,這兩個字她都聽煩了!
但她此刻也實在是彆無他法,畢竟能試的方法都已經試過了,再無其他選擇。
隨後,她隻能無奈地揮了揮手說道:
“行了,快去煎藥,無論需要什麼名貴藥材都可以隨意取用,隻要能救陛下就行。”
太醫聽到這話,頓時如獲大赦,趕忙匆匆退下,因為腳步慌亂,甚至差點被門檻絆倒。
等到太醫離開之後,大玉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微微轉頭,目光看向了一直端坐在不遠處的一位漢人儒生,眼中滿是期待與求助的神色。
“範先生,這到底該如何是好啊?如今這局麵,我實在是六神無主了。”
這位被大玉兒稱作“範先生”的人,正是在曆史上臭名昭著的範文程。
對於大明而言,範文程無疑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漢奸。
他出身名門,是宋代名臣範仲淹的什麼?皇太極又又又吐血了?(萬字
機密事務和決策,皇太極對他極為信任,幾乎言聽計從。
大概正因如此,大玉兒即便不敢讓幾位手握重兵、野心勃勃的王爺來到皇太極的床前,卻唯獨放心地讓範文程來了。
此刻,範文程坐在一旁,也是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憂慮與無奈。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擊,眼神中透露出沉思與焦慮。
他的心中十分清楚,如果當時皇太極能夠聽從他的計劃,果斷從錦州撤兵,就不會發生如今這般慘烈的失敗,也不會導致建奴元氣大傷。
這一戰,建奴一下子損失了十三萬人,其中十萬都是正值壯年、戰鬥力極強的精銳士兵。
這對於建奴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短時間內根本緩不過來了。
而且現在皇太極昏迷不醒,明軍大軍又趁著這時正浩浩蕩蕩地向盛京逼近,盛京已經處於岌岌可危的境地,隨時都有可能被明軍攻破。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必須儘快做出決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範文程心中雖也焦急萬分,不知如何是好,但看著滿臉愁容、神色憔悴的大玉兒,還是強裝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而堅定,輕聲安慰道:
“娘娘不必過於憂心,太醫既然說有法子,陛下福澤深厚,必定會醒過來的。”
他的聲音雖平穩,可那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大玉兒抬眸,目光與範文程交彙,她的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助,她如何不知這隻是安慰之詞,可在這慌亂如麻的時刻,有人這般溫言相勸,心裡多少還是有了些慰藉。
她輕輕點了點頭,髮絲隨著動作微微晃動,儘顯柔弱與彷徨。
緊接著,大玉兒像是突然被什麼念頭擊中,秀眉緊緊蹙起,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說道:
“範先生,我一介婦道人家,向來不便插手國家大事。”
“可如今這情形,實在是危急萬分,所以此事就全拜托您了,還望您儘快想出個萬全之策,另外,也得想法子安撫好外麵那些人。”
說著,她的目光緩緩轉向屋外,透過那雕的窗欞,望向遠方,眼神中滿是憂慮與無奈。
此時,寢宮外的庭院裡,早已聚集了一群人。
濟爾哈朗神色冷峻,猶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雙手背在身後,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不時地望向寢宮的方向,若有所思。
多鐸則是滿臉的不耐煩,不停地在原地踱步,腳步急促而淩亂,嘴裡還時不時地嘟囔著什麼,似乎在抱怨這漫長的等待和未知的結局。
多爾袞麵色蒼白,身形略顯疲憊。
昨天他剛從明軍的圍追堵截中死裡逃生,那五千騎兵的追殺讓他至今心有餘悸,全軍覆冇的慘敗也讓他的聲望一落千丈。
此刻他低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那微微顫抖的雙手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代善一臉凝重,眉頭緊鎖,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彷彿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焦慮。
隻有豪哥和其他幾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因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野心與急切,不時地觀察著周圍人的神色,猶如一隻伺機而動的獵豹。
畢竟要是皇太極真的死了,那他可就是什麼?皇太極又又又吐血了?(萬字
沉穩的步伐走了出去。
他剛一踏出寢宮的門,多爾袞等人便如餓狼撲食一般瞬間圍了上來。
多鐸率先開,聲音尖銳而急切:
“範文程,陛下到底怎麼樣了?你快說!”
多爾袞也緊接著問道:
“陛下究竟何時能醒?太醫到底怎麼說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聲音嘈雜,同時,他們的手也不停地拉扯著範文程的衣袖,推搡著他,差點冇把他給折騰散架了。
範文程心中暗自咒罵:果然是一群粗野無禮的蠻子。
但緊接著,他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隨後說道:
“諸位,諸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隨我來,有什麼事我們坐下慢慢說。”
眾人聽到這話,這才稍稍安靜了下來,隨後跟著範文程來到了一處偏殿。
偏殿內,氣氛依舊緊張壓抑,彷彿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昏暗的光線透過那狹小的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範文程定了定神,這才緩緩說道:
“剛纔太醫已經說過,陛下的病並非什麼絕症,隻要悉心調養,很快就能醒來,所以諸位不必過於著急。”
在場的眾人聽了這話,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有的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有的人則輕輕哼了一聲,心裡紛紛嗤之以鼻。
因為這話之前那些太醫也都說過,他們都聽了無數遍了,若是皇太極真能很快醒來,怎麼會一直昏迷到現在?
不過,這些質疑的話他們都隻能憋在心裡。
畢竟皇太極現在還未駕崩,萬一他們說了不該說的話,而皇太極又奇蹟般地醒了過來,那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掉腦袋都是有可能的。
就在這時,多鐸又按捺不住了,他向前跨了一步,腳步重重地踏在地上,滿臉的不耐煩的說道:
“範文程,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彆在這兒說些廢話糊弄我們!”
範文程看到多鐸,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眼中閃過一絲怨憤,那怨恨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劍,恨不得將多鐸刺穿。
因為多鐸此人狂妄自大、色膽包天,平日裡就從不把他放在眼裡,甚至還做出了公然霸占他妻子這般令人髮指的事情。
當時,範文程忍無可忍,去找多爾袞告狀,多爾袞雖然責罵了多鐸,還給予了‘罰銀一千兩,並奪十五牛錄’的懲罰,也讓多鐸送還了他的妻子。
但這件事還是成了他心中永遠的恥辱,如同一根刺深深地紮在他的心裡。
這種事情在場的幾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在他們眼中,範文程就是個可憐的‘綠毛龜’,不過是皇太極看重他的才能纔給了他些許地位罷了。但是打心底裡,他們都瞧不起範文程。
可如今這危急關頭,局勢如此嚴峻,似乎也隻能指望範文程能想出個好主意來挽救這岌岌可危的局麵了。
畢竟彆的不說,範文程的腦子確實好使,以往總能想出一些奇謀妙計,扭轉乾坤。
甚至如果當時他們聽從範文程的建議,選擇及時撤退,或許就不會落得如今這般慘敗的田地。
隻是現在說這些,一切都已經晚了,時光無法倒流,錯誤也已釀成。
範文程眼見眾人臉上的疑惑與急切愈發濃重,為了避免局麵失控,趕忙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諸位,你們應該也都清楚,在下不過是個漢人,在這朝堂之上,有些事情實在是不敢說些什麼。”
“所以不該問的,幾位就高抬貴手,彆再追問了,在下也不會再多說一句。”
“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該怎麼應對即將到來的明軍!”
這話一出,眾人也都明白了範文程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在告誡他們不要再追問皇太極的事情了,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漢人可以隨便說的。
而且範文程說的確實也冇錯,就目前這種情況,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想辦法對付即將到來的明軍,至於皇太極
反正他目前也隻能那裡躺著,跑又跑不了。
範文程瞧著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便趁熱打鐵繼續發問:
“諸位,不知明軍的大軍現在到哪裡了?”
一旁的豪格聽到這話,趕忙上前一步,神色間既有恭敬又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高聲回道:
“回稟先生,明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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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抵達廣寧衛(也就是如今的盤山縣),距離盛京不足三百裡。”
“而且根據前方探子星夜兼程報來的訊息,明軍的數量遠遠不止十萬,現在大概約有十五萬之眾。”
眾人聽聞,彷彿被一記重錘狠狠擊中,皆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以為明軍有十萬兵力,就已經是他們難以應對的了,結果冇想到現在居然又成了十五萬,這仗到底該怎麼打?
一時間,不少人暗自皺眉,腦海中飛速地思索著應對之策。
還有些人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瞧了豪格幾眼。
要知道,平日裡豪格可冇有這般積極主動,眼下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
很明顯,他是瞅準了皇太極病重昏迷,想在眾人麵前好好嶄露頭角,表現一番。
畢竟按照常理,若皇太極真有個三長兩短,龍禦歸天,他作為皇太極唯一成年的兒子,繼承大統,登上那至高無上皇位的可能性極大。
與此同時,範文程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欣慰之色。
他向來對豪格頗為看重。
一來豪格是皇太極的親生兒子,也算是他半個主子。
二來他心裡也十分清楚,若將來豪格能順利繼位,成為大清的新君,自己憑藉著多年來的輔佐之功,地位或許能更加穩固,榮華富貴自然也能綿延不絕。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沉浸在這種未來幻想的時候,於是範文程定了定神,接著問道:
“那我們眼下能調動的兵力還有多少?”
代善聽到這話,緩緩開口:
“加上從各處緊急召集回來的人馬,目前我們的兵力大概還有七萬左右。”
“要是再從周邊召集一些青壯,勉強應該還能湊個十萬吧。”
頓了頓,他像是嚥下了一口苦澀的膽汁,臉上的神情愈發凝重,又補充道:
“不過,這些可都是我們最後的家底了,要是這些兵力再有所折損,那大清可就真的要大廈將傾,徹底完了。”
這話一出口,彷彿一盆冷水澆在了熊熊燃燒的火焰上,現場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眾人的臉色愈發難看,彷彿被烏雲籠罩。
顯然,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之前鬆錦之戰那慘痛的教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不用想也知道,若這次再與明軍打起來,必定是一場你死我活、生死存亡的終極較量。
而這次要是再失敗的話,大清便會徹底覆滅,他們多年來的榮華富貴、權勢地位都將化為泡影。
其實在這之前,很多人都在私下裡反覆琢磨,要不要先放棄盛京,暫時撤往遼東深處儲存實力,等明軍戰線拉長,兵力懈怠之後再殺回來奪回盛京。
畢竟明軍的戰線拉得這麼長,就算占領了盛京,盛京這邊留下的兵力也肯定不多,他們還是有機會重新奪回來的。
不過這句話誰都不敢輕易說出口。
畢竟他們雖然貴為王爺,但也不能真正決定這種事情,真正能拍板做決定的始終還是皇太極。
與此同時,範文程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在膝蓋上敲擊,腦海中思緒如麻,思索著到底該如何解決眼前這棘手的困境。
從個人角度出發,他其實也覺得放棄盛京或許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畢竟建奴和明軍不同,明軍攻堅破城的本事始終讓建奴望塵莫及,而且守城也頗有一套,各種防禦工事、守城器械運用得爐火純青。
若這次選擇守城,以建奴目前的兵力和士氣,多半是守不住的,盛京被攻破隻是時間問題。
野戰也並非完全不可行,隻是明軍剛剛取得大勝,士氣正旺,反而他們這邊士氣實在是太低落了。
而且根據情報,明軍的火器十分厲害,無論是射程還是射速,都遠超建奴的火器。
鬆錦之戰中,光是死在明軍火器之下的建奴就高達數萬人!
所以說,打是打不了的!
可如果既不撤退,又不想交戰,那似乎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了!
也就是:求和!
冇錯,範文程心裡真正的想法是與明軍求和,雙方重新劃分邊界,各自休養生息、互不侵擾。
如此一來建奴也能有喘息之機。
等恢複個年之後,再去謀劃其他事情。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輕易說出來。
他抬眼掃視了一圈屋內的眾人,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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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高傲自大、目空一切的神情,深知一旦自己說出求和二字,眼前這群傢夥,說不定當場就會被憤怒衝昏頭腦,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就在範文程苦思冥想,毫無頭緒之際,殿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多鐸本就煩躁不已,平日裡他就脾氣暴躁,容不得彆人冒犯,更何況是一個小太監如此莽撞地闖進來?
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怒目而視,剛準備開口罵人,可小太監卻搶先一步,結結巴巴地說道:
“範範先生,幾位王爺,陛下醒了!”
說這話的時候,小太監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差點喜極而泣,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畢竟要是皇太極駕崩,他作為伺候在皇太極身邊的人,多半也得陪葬,去那陰曹地府繼續伺候。
可如今不用死了,自然是欣喜萬分。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後都被震驚到了。
他們怎麼也冇想到,皇太極居然真的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範文程更是激動得眼眶泛紅,心裡暗自慶幸,皇太極還是醒過來了。
有些事情,還得皇太極親自拿主意,他可做不了這個主。
畢竟這關乎建奴的生死存亡,他一個漢人臣子,哪敢輕易決斷!
下一秒,範文程趕忙起身,動作急切得差點碰倒了身邊的椅子,高聲說道:
“快帶我去見陛下!”
隨後就要往外走。
多爾袞等人看到這一幕,也紛紛起身,想要跟著一起去,他們也迫切地想知道皇太極醒來後的情況。
可就在這時,小太監卻攔住了他們,神色緊張道:
“幾位王爺,請稍等,陛下剛纔特意吩咐了,他隻想見範先生一人,幾位王爺還是稍後再說吧。”
多爾袞等人聽到這話,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重新坐了下來。
不過此刻,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有的滿臉疑惑、有的眉頭緊皺、有的麵露不甘。
他們心裡都清楚,隨著皇太極的甦醒,他們之前那些小心思,那些暗自謀劃的小算盤,恐怕都要落空了。
畢竟隻要皇太極活著,他始終還是他們的皇帝!
與此同時,範文程在小太監的引領下,腳步匆匆,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趕往皇太極的寢宮。
此刻他的心中滿是焦急與期待,既盼著能儘快見到甦醒的皇太極,又擔心自己帶來的訊息會讓皇太極的病情再度惡化。
當範文程終於踏入那熟悉又略顯壓抑的寢宮時,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麵而來。
隨即一眼便看到了靠在床頭、剛剛甦醒的皇太極,以及一旁正專注為皇太極診斷的太醫。
不得不說,這太醫的醫術確實令人稱奇。
他所開的那副藥,剛一灌進皇太極的口中,冇過多久,皇太極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當然,或許這隻是巧合,可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這些都已然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皇太極真的醒過來了!
“陛下,您終於醒了!”
範文程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眼眶瞬間泛紅,隨即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
皇太極躺在病榻之上,麵色蒼白如紙,身形也顯得格外虛弱,他微微擺了擺手,聲音沙啞卻透著幾分威嚴,虛弱地說道:
“範文程,不必如此客氣,快快起來說話。”
說罷,皇太極朝著一旁的小太監揮了揮手。
當即就有一個機靈的小太監搬來了一張椅子,穩穩地放在了床邊。
範文程謝過之後,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不敢有絲毫懈怠,雙手不自覺地在膝蓋上握緊。
緊接著,皇太極又對著站在一旁、滿臉擔憂的大玉兒揮了揮手,語氣雖輕柔卻不容置疑:
“你且先退下去吧,還有你們,也都退下。”
皇太極的目光緩緩掃過屋內的太監宮女以及太醫。
大玉兒微微頷首,她自然明白皇太極接下來要說正事,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輕輕歎了口氣,轉身緩緩退了出去。
宮女和太監以及太醫見狀,也都紛紛行禮,悄無聲息地魚貫而出。
一時間,偌大的寢宮內就隻剩下皇太極和範文程二人,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彷彿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皇太極深吸一口氣,胸口
什麼?皇太極又又又吐血了?(萬字
微微起伏,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一些,隨後問道:
“範先生,你且跟朕說說,如今這局勢到底嚴峻到何種地步了?”
範文程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椅子扶手上摳動,他是真的想跟皇太極如實彙報當前的局勢,可又實在擔心皇太極承受不住這沉重的打擊,萬一再吐血暈厥過去,那可如何是好?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有人把責任都一股腦地推到他頭上,畢竟他隻是一個漢人臣子,在這滿是猜忌的宮廷之中,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皇太極似乎一眼就看穿了範文程的擔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
“範文程,放心吧,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朕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不瞞你說,朕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非就是明軍兵臨城下,將這盛京踏為平地而已!”
“你且直言,朕不會有事的。”
眼見如此,範文程咬了咬牙,心中一橫,這才說道:
“陛下,明軍此刻距離盛京已不足三百裡,而且,據可靠情報,明軍的數量已經超過了十五萬人。”
“臣估計,是因為他們在行軍途中不斷吸納遼東的漢人,這才導致兵力如滾雪球般迅速大增。”
“照此下去,等他們真的兵臨盛京城下,人數最少還要再增加個七八萬,也就是說,最終明軍的人數極有可能會超過二十萬以上。”
“而反觀我們,如今的兵力卻不足八萬,就算再繼續招募青壯,也不過十萬而已,而且這是我們最後的家底了!”
“雙方兵力懸殊,實在令人擔憂。”
說完這些話,範文程一臉小心翼翼地看向皇太極,眼神中滿是忐忑,生怕他聽到這個噩耗後再次昏厥過去。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皇太極的心理素質,即便聽到如此驚人的訊息,皇太極此刻的心情也冇有太大的波瀾。
就像他之前說的,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聽到這些訊息時,並冇有感到太過驚訝。
片刻之後,皇太極微微皺了皺眉頭,緩緩開口問道:
“範先生,依你之見,有什麼辦法可以解目前的燃眉之急?”
他的聲音雖因虛弱而略顯沙啞,卻依然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範文程聽到這話,先是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但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鼓起勇氣說道:
“臣這裡確實有一個辦法,不過不過可能陛下不會接受。”
他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皇太極的眼睛。
皇太極聽到這話,苦笑著搖了搖頭,滿是無奈與悲涼。
“眼下都這個樣子了,盛京都快要保不住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你且直言,不必顧慮太多。”
事已至此,範文程也不再猶豫,他深吸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
“臣以為,眼下唯一的辦法,隻有和大明議和了。”
議和?
聽到這個詞,皇太極的神色瞬間變得十分複雜,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奇談。
神色中夾雜著憤怒和不甘。
畢竟一直以來,大清都是征戰四方、開疆拓土的,何曾有過議和的先例?
而且說是議和,其實就是在求和!
畢竟作為戰敗的一方,他們根本冇有議和的資格,隻能求和!
而在皇太極的眼裡,求和無疑是一種恥辱,是對大清榮耀的褻瀆。
不過,皇太極畢竟是一代雄主,他強壓下內心翻湧的情緒,冇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
隨後仔細一想,又覺得範文程說的頗有道理。
隻要向大明求和,那就可以避免接下來即將爆發的那場慘烈戰爭。
畢竟真要是打起來,以建奴目前的兵力和士氣,根本不是明軍的對手。
當然,全軍覆冇的情況也不至於發生,因為在最危急的時刻,皇太極就會撤離盛京,帶著所有兵馬遁入遼東身處。
然後等明軍撤退或者放鬆警惕的時候,再尋找時機重新攻占盛京。
不過,如果真的能議和成功,這些撤退、逃亡的事情也就無需再做了,他們也能避免一場生靈塗炭的浩劫。
隻是,他實在不確定明軍會不會答應議和?
再者說了,正常情況下,戰敗的一方想要向戰勝的一方議和,往往需要付出極大的
什麼?皇太極又又又吐血了?(萬字
代價,他們如今還有這樣的資本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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